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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靈隱寺外(上)

許鋒笑著對燕紅說道:“大殿裡供奉的是如來佛祖,可這山裡面卻藏著另一個和尚,叫做濟公,平時瘋瘋癲癲的,法術可大了,降妖伏魔的本領自然沒得說。只是這個和尚既吃肉也喝酒,看見漂亮的女孩子還會流口水呢!”閒著無聊,又想逗燕紅尋個開心。文倩只是嘆息,覺得許鋒的話實在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燕紅眨著眼,說道:“少爺又騙人,那裡有這樣的和尚,吃肉喝酒的,還……,不怕老和尚責罰嗎?”

許鋒說道:“他當然怕了,所有就裝作瘋瘋癲癲的樣子,老和尚也就不和他計較了。”隨口說著,突然聞到一股酒味,還有烤肉的味道,心想這裡是寺廟的周圍,今天又是浴佛節,誰這麼大膽的,跑到這裡喝酒吃肉。嬉笑的拉著燕紅,說道:“前面一定是濟公和尚在喝酒吃肉呢!咱們過去瞧瞧。”

燕紅有些害怕,掙扎著不想去,說道:“少爺,還是不要去了吧!”許鋒嘿嘿一笑,知道她是被自己的故事給嚇住了,說道:“別怕,你長的這樣醜,濟公和尚不會要你的。”說笑著,又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酒肉的味道是從樹林裡飄出來的,許鋒領了文倩和燕紅好奇的走進樹林,只見樹林中的一塊空地上,韓眐等人圍坐一圈,架起一堆篝火,正在烤野兔野雞等野味。

一個背對自己的人一邊大口的嚼著,一邊說道:“廟裡的和尚不吃葷,這周圍的野物也跟著享了福,你瞧這野兔,長的要比別處的肥了許多,吃起來味道大是不同。”

旁邊的一個胖子說道:“這幾日臨安城裡人吃素,街市上連肉鋪都關了門,我娘也不讓家裡的飯菜見葷腥,可把我饞壞了。”撕下一塊烤的流油的兔肉,大口的嚼起來。

韓眐喝了杯酒,說道:“就知道吃,幾時把你送到廟裡去,也讓你過幾天和尚們的日子。”

胖子嘴裡嚼著肉,嘿嘿的笑著,說道:“要是做了和尚,見不得酒肉,這日子可怎麼過,那還不如把我殺了呢!”幾個人跟著都笑了。

真是冤家路窄,許鋒轉身想走,韓眐卻看見了他,叫道:“呂公子,過來喝兩杯如何?”許鋒有些猶豫,想走開又怕被恥笑,但真的和他們坐到了一處,又擔心生出事端來,文倩扯著他的衣袖,小聲說道:“少爺,咱們走吧!”

韓眐見他有些猶豫,舉著酒杯說道:“不過是聚在一處喝杯酒,呂公子不用怕!”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轉過頭來看著許鋒。

許鋒心想,他既然知道我是誰,多半也不敢尋隙滋事,摸一摸腰間,皇后娘娘給的金牌還在,膽子立刻大了許多,況且他最後那一句‘呂公子不用怕!’聽著著實讓人氣惱,大聲說道:“打架都不怕,喝杯酒算什麼!”拿出英雄好漢的氣概,大步的走了過去,在韓眐身邊坐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韓眐拍著手說道:“呂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人,我便是喜歡你這樣的直漢子。”扯下一條野兔腿遞給許鋒,許鋒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吃,這幾天跟著夫人吃齋,也卻是有些饞肉。

眾人見韓眐如此看得起許鋒,都是一臉的詫異,臨安城裡的富家子弟其實就那麼幾個,大家平日裡就在一起玩耍,但沒有一個人認得許鋒。韓眐呵呵的笑著,說道:“這位呂公子你們還不認得,那天就是他和我在街市上打了一架,在臨安城裡,敢指著我鼻子罵的除了家父,也就是他了。”笑呵呵的說著。

端起一杯酒喝了,湊在許鋒耳邊說道:“那時我可不知道你是皇后娘娘的兄弟!”見他提起那天的事情,許鋒心中有些不痛快,畢竟他佔了便宜,可以這樣淡然自若的說出來,心裡有些氣,有心想找回些臉面,說道:“我亦不知道你是太師的公子。”

韓眐哈哈大笑,將同坐的人一一給許鋒介紹,對面的胖子是參知政事錢象祖的兒子錢疆,坐在他旁邊的是知樞密院事蘇師旦的兒子蘇虎,坐在自己身邊是吏部尚書丘崈的兒子丘悅,坐在韓眐身邊的是川陝宣撫使副使吳曦的兒子吳侃,

吳曦是吳璘的後人,當年宋高宗趙構建立南宋,江淮一線全仗岳飛、韓世忠等人,但在川陝,卻只有吳玠、吳璘兄弟獨立支撐,說起來也是中興名將,忠良之後,許鋒對吳侃大有好感,端起酒杯說道:“原來是英雄之後,來,我敬你一杯。”

吳侃話不多,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十分豪爽。

韓眐又將許峰的身份介紹了,眾人聽說許峰是皇后娘娘的兄弟,立刻變的尊敬起來,難怪韓眐那麼看的起他,在坐的這些人之中,也只有他二人的身份最為尊貴。紛紛舉杯對許鋒表示敬意,許鋒大為得意,一一喝了。

文倩見他連喝數杯,有些著急,只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好勸,只能在後面輕輕的拽許鋒的衣服。許鋒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和韓公子喝幾杯酒,夫人要走時,過來叫我就是。”

韓眐說道:“吳兄弟從蜀川來,原本是要好好的招待一番的,只是這些日子臨安城裡都在辦佛事,連酒樓裡都只賣素食,吳兄弟是將門之後,那裡能吃那些青菜蘿卜的飯食,因此我就請了大家到這裡來,咱們自己打獵,自己燒烤,這酒也是我從家裡帶來的。”

吳侃客氣的說道:“多謝韓公子美意,吳某感激不盡。”

韓眐說道:“吳兄弟不用客氣,你父子替我大宋固守西陲,勞苦功高,這一點心意又算的了什麼!”說了幾句,話題突然轉到了宋金之間,言辭也立刻激烈起來,許鋒也很感興趣,這些人都是朝廷重臣的公子,所知道的資訊也比別人多,他們所說的話平常根本就聽不到。許鋒聽了一會漸漸明白過來,這個韓眐是個主戰派,他主張對金作戰,收復中原,改變宋朝對金稱臣納貢的屈辱,蘇虎對他多有附和,只是言辭沒有他那麼激烈。

丘悅與他的看法有些不同,雖然不反對收復中原,但總是強調困難,顧慮多多,主張謹守疆界,等待時機。吳侃很少說話,更多的時候是在默默傾聽,至於錢疆,似乎無所謂,只是大口的吃著,彷彿很多天沒有吃飯一樣。

丘悅似乎落了下風,但又不甘心,說道:“韓兄要興兵收復中原,你可知戰端一起,朝廷要耗費多少錢糧嗎?如今國庫空虛,民力衰竭,倘若貿然興兵,只怕朝廷社稷危如累卵,倘若前方戰事不利,則內憂外患,到那時,誰能善後。”

韓眐憤然說道:“國庫空虛,民力衰竭,皆為歲幣所害,我大宋百姓日夜勞作,聖上節衣縮食,不過是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苟求平安以利百姓,可是金人卻貪得無厭,屢屢提出無禮要求,倘若不答應,便無禮取鬧,咆哮朝堂,聖上以兩國邦約為大,隱忍不發,但我們身為臣子,又怎敢愛惜性命,不為君父分憂。”

丘悅說道:“金使蠻橫無理,可讓有司據理責罰,倘若因此而興兵伐金,必然生靈塗炭,有傷聖上的愛民之心。”

韓眐說道:“迂腐,丘兄弟終日讀書,竟被朱熹害了,如今天下紛爭,金人持強而欺凌於我,他那一套正心誠意的議論於朝廷有何益處,不過是想做個縮頭烏龜罷了。”恨恨不平的說道:“區區東南事,猶有不勝慮者,何恢復之可圖乎。”這是朱熹當年說給孝宗皇帝的話,意思就是咱們江南的事情還弄不好,怎麼還能想著恢復中原的事情。韓眐此時說這些,就是在譏諷朱熹的畏敵,害怕引起內亂。

吳侃微微點頭,仍舊一言不發,許鋒心想,你倒是沉的住氣,只想做個看熱鬧的人。只是對他點頭卻十分不解,你到底是贊成韓眐對朱熹縮頭烏龜的評價,還是對朱熹的攘外必先安內的言論表示贊同。

丘悅也有些惱了,說道:“你怎能如此曲解聖賢的用意,難道朱子的話錯了嗎?我大宋立足江南,但國庫空虛,民力衰竭,此時伐金,無異於驅病體博虎,以卵擊石,實在是愚不可及。”

韓眐說道:“國庫空虛,民力衰竭,皆是歲幣所害,若不能興王師伐金,歲幣何時可終,我大宋百姓還要耗費多少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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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鋒不禁皺眉,怎麼又說到歲幣上了,難道南宋的孱弱真是這個歲幣害的嗎?但當初沒有歲幣的時候宋朝仍舊很孱弱,打不過人家!所以才年年給歲幣買平安,問題的癥結是歲幣嗎?應該不是,但年年給歲幣,南宋只會更加的孱弱。

對於韓眐的熱血許峰很贊同,倘若大宋的百姓沒了這份熱血,那不是成了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但丘悅說的也沒有錯,國庫空虛,民力衰竭,怎麼能夠興兵伐金,打仗,拼的就是綜合國力。雖然對於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有著骨子裡的反感,但這個丘悅敢於表達不同的意見,這份勇氣值得佩服。

蘇虎也憤然說道:“年年給歲幣,何時才能了結。”

韓眐還要再說,吳侃卻遞過來一隻烤好的野雞,說道:“韓公子趁熱快些吃,等到涼了就沒味道了。”

錢疆嚼著嘴裡的肉,說道:“就是,就是,這時味道最好。”

韓眐那裡有心思吃,說道:“就知道吃,真該把你送到廟裡當和尚去。”這時在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

錢疆也不生氣,說道:“我聽禮部的官兒說,金國人粗鄙的很,吃肉都是生著吃,連著血帶著內藏都吃了,完了也不擦嘴,抬手拿著袖子一抹就成。”說著,抬起胳膊學著樣子比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