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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毒藥

梅守玉一點也不害怕,冷笑著說道:“好,我等著,我倒要看看,有的人害死了上千個兄弟,為什麼不害怕上天的懲罰!”說完,哈哈大笑,猛的抽出刀來,指著呂柘說道:“你和成吉思汗有仇,那是你的事情,他偷了你的錢,搶了你的女人,你要殺他也是你的事情,為什麼卻要讓我們送死,你說,你說!”手持單刀,樣子兇惡之極,似乎立刻就要撲上來。

雲中鶴和陸高軒連忙拉住他,說道:“梅大哥,你怎麼能對教主無禮!”

梅守玉一把將他們推開,罵道:“你們這兩個沒腦子的蠢貨,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在這裡替他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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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高軒說道:“梅大哥,你忘了嗎,咱們是奉了上天的法旨去討伐魔鬼。”

梅守玉罵道:“放屁,那都是哄小孩的把戲,在他眼裡,咱們都是送死的蠢貨,被他玩弄在手裡,即使不死在龍牙山下,也會死在斡難河邊,只要離開了山谷,咱們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呂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是他第一次當面叫呂柘的名字,可是雲陸二人卻好像沒有聽見。

呂柘沉默著,梅守玉的話比他手裡的鋼刀還要鋒利,輕易的就將他的反抗能力擊碎,心中的愧疚又湧了出來,說道:“你說的對,是我害死了他們。”

梅守玉哈哈大笑,說道:“你們聽見了嗎?他才是害死段兄弟的兇手。”

雲陸二人卻不敢相信,他們是在頌揚天師的讚歌中長大的,在他們心中,天師是一個充滿了仁愛之心的人,教主是天師的弟弟,自然也和天師一樣充滿了仁愛之心,怎麼可能會是殺害段正淳的兇手。

梅守玉將手中的刀扔在呂柘腳下,說道:“給你刀,成吉思汗就在斡難河邊,你要找他,自己去找好了,你要學霍去病,封狼居胥青史留名,為什麼要讓我們當替死鬼,難道我們生下來就該死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啞巴了嗎?呸,你靠著那套鬼把戲害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卻來為段兄弟主持公道,好,既然你說段兄弟是我殺的,那麼你敢不敢在段兄弟的墳前,當著大夥的面,說一說段兄弟為什麼會死。”

梅守玉的話一句緊似一句,目光咄咄逼人,讓呂柘無法迴避,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段正淳不是他殺的,至少那致命的一刀不是他砍的,但如果段正淳沒有跟著他離開山谷,又有誰能把他殺死在這裡,但這兩者又有什麼區別。

梅守玉一步一步的逼過來,指著呂柘說道:“你什麼?你還想狡辯嗎?那麼多人跟著你死的不明不白,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一拳打在呂柘的胸口,將他打翻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在他身上揚長而去。

眾人也都跟著散了,幾個漢子抬著結巴的屍體走到一邊,隨便找了一條溝扔進去,填了幾把土,算是把他掩埋掉。雲陸二人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呂柘,說道:“教主,咱們回去吧!”雖然仍舊稱呼他教主,但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從前的尊敬。

呂柘呆呆的說道:“這裡沒有教主,我不能在害死你們了。”

段正淳死後,呂柘的待遇一落千丈,從前,每到吃飯的時候,就會有人專門給他送來飯菜,段正淳他們三人也會時常了送些好東西來,但是現在呂柘卻要去吃大鍋飯,有時去的晚了,連飯都沒有,也不能隨處走動,山坳裡的漢子像是防賊一樣盯著他,稍有不對就喝罵不止,雲陸二人也不在來看他。

杏花的日子也不好過,從那天開始,山坳裡的漢子不時來找她睡覺,不論白天晚上,杏花都必須陪著,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拳腳,後來杏花也習慣了,不在反抗,躺在床上任由他們折騰,話也漸漸的少了,常常是好幾天都不說話,沒人找她睡覺的時候,就坐在床上流眼淚,但是卻不哭。

老馮也來過一次,沒一會就走了,臨走時還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騷婆娘,怎麼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他娘的,從前的騷勁哪去了,呸。”

呂柘和杏花住在一個屋子裡,有時杏花和人睡覺的時候,他只能蹲在門外,冷著眼看山坳裡的變化,山裡下了幾場雪之後,天氣漸漸變的暖和起來。這幾天,梅守玉的屋子裡整天都有人進進出出,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呂柘不關心這些,但卻突然發現,陸高軒的屋子換了主人,心裡隱隱覺的不妙,段正淳死了以後,他的屋子也被另一個漢子佔了,難道陸高軒也……。

這一天,呂柘坐在門口曬太陽,雲中鶴神情落寞的走了過來,默默的在他身邊坐下,沉默好半天才說道:“陸兄弟死了,前幾天他和老馮出去,掉下山崖摔死了。”

呂柘並不意外,早幾天他就隱隱的猜到了,但仍舊忍不住一陣難過,說道:“是梅守玉幹的?”

雲中鶴嘆息一聲,說道:“也許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哎!我一直以為梅守玉會帶我回去,想不到最後還是被他害死了。”

呂柘說道:“那你快些走吧!趁現在還來的及。”

雲中鶴搖搖頭,說道:“走不了了,山坳外面都被金兵圍住了,聽說這回是金國朝廷派的人,領頭的還是個大將軍,帶了五千兵馬,一隻蒼蠅也不讓飛出去。”

呂柘心裡的愧疚又湧上來,喃喃的說道:“哎!你們都被我害死了。”

雲中鶴說道:“前一陣子,我和陸兄弟總在說這件事,可是總也說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其實也沒有人害我們,是因為我們該死。從前在山谷的時候,每當冬天家裡過不下去,天師總讓安統領給我們送吃的東西,要是沒有那些吃的,也許我們早就餓死了,這條命給了天師那也沒錯。後來梅守玉領著我們殺人放火,才算吃飽了肚子活下來,這條命也算是他給的,拿去就拿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呂柘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總覺的他話裡有一種看透人生,從容赴死的味道,但呂柘卻不認可這種道理,說道:“別這樣說,命是你的,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雲中鶴平靜的笑了,說道:“教主,你有上天保佑,或許這一次也能死裡逃生,如果你回去了,到我家去看看,告訴我的弟弟妹妹,倘若別人給他東西吃,一定不要吃,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毒藥,一旦吃了,這條命就沒有了。”

呂柘聽出他的意思,接受別人的施捨總要報答才行,窮苦人沒有什麼好東西,只有這條命還算值點錢,給了你也就互不相欠了,這是他樸素的觀點,帶著老實人的善良和本分,但卻指引他走向了絕路。

相比起梅守玉的狠毒,呂柘覺的雲中鶴更應該活著,只可惜現在他已經不是教主了,也沒辦法主宰別人的命運。

雲中鶴說完,慢慢的站起來走了。

山坳裡越來越亂,有些人甚至開始偷偷的逃跑,梅守玉抓住了兩個私自逃跑的人,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掛在門口的大樹下。杏花卻難的輕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人來找她睡覺,只是仍舊不說話,呆呆的坐在床上。

呂柘坐在外面,看著紛亂的山坳,有一種風雨將至的感覺,想著雲中鶴的話,看來這次金兵的進攻將是毀滅性的,自己困居在這裡,就算擔憂,也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儘管有些不甘心聽天由命,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杏花突然說道:“兄弟,你過來,姐姐想跟你說幾句話。”

呂柘走進去,只見杏花裹著被子靠在床上,面色蠟黃,眼眶深陷,只一個冬天的時間,就好像老了十歲一樣,自從段正淳死後,呂柘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她,不由的心裡一驚,對她的恨也不見了,在床邊坐下,說道:“你怎麼……”

杏花勉強的笑著,臉上滿是苦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姐姐快要死了,只想身邊有個人陪著。”床邊的窗戶半開著,只聽一聲女人的慘叫從老馮的屋子裡傳來,三個手持長槍大刀的漢子從裡面走出來,其中一個人的刀上還滴著血。

杏花靜靜的靠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直到那幾個人的腳步聲離的近了,才說道:“村裡人都說我是個破鞋,他們瞧不起我,時常在背後罵我,可人總要活著呀,破鞋就破鞋吧,我認了,隔三差五的跟人睡覺,還能得些燒過的柴和下鍋的米。”

說話間,那三個漢子已經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指著呂柘說道:“喂,梅大哥要見你。”杏花好像沒有看見,繼續說道:“現在我天天跟人睡覺,可是卻……”

一個持槍的漢子一句話也不說,一槍扎在杏花的肚子上,杏花只是驚叫了一聲,聲音中沒有一點痛苦,好像只是意外他們為什麼要拿槍扎自己,肚子上的血流出來也不去捂,幽幽的看了呂柘一眼,說道:“哎!姐姐要是沒有救你就好了。”

一個漢子呸的一聲往杏花身上吐了一口痰,罵道:“騷婆娘,臨死還發騷。”另外兩個漢子扭住呂柘用繩子綁了,往他嘴裡塞了一團破布,推搡著走出屋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