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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行軍佈陣

呂柘走到書桌前,只見眾人圍在一張地圖前,那地圖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畫的,唐縣的南城門外,竟然是一片開闊地,一片軍營畫在這片開闊地上,旁邊用小字寫著,此處為主攻方向。呂柘記得剛才明明看到,唐縣的南城門外有一條河水,距離城門也不過一二裡地。

原來皇甫斌將大營駐紮在這裡是這個原因,呂柘立刻小瞧了他,怎麼連一點變通都沒有,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你把大軍駐紮在河水與城牆之間,萬一敵軍來攻,數萬宋軍連結陣禦敵的空間都沒有,這就是一片死地。

皇甫斌看著地圖,情緒低落的問道:“諸次攻擊連番失利,我軍士卒損傷甚多,但城中金兵損傷亦多,明日定可攻破城牆,那位將軍還願意出戰?”

幾個將軍都低下頭,沒有一個敢說話。

皇甫斌憤然說道:“朝廷養兵千日,眼下正是爾等報效國家之時,卻為何如此畏敵如虎,難道爾等要本帥親自攻城不可。”

呂柘心裡只想笑,******,你乾脆給這些人下跪算了,沒見過主帥這樣窩囊的,你想讓誰出戰,直接點他名字就是了,他要是敢不從,還有軍法呢!

一個黑臉的將軍說道:“眼下各營兵士帶傷者甚多,倘若以此殘兵強行攻城,不過是以卵擊石,白白浪費朝廷的兵員。不如明日讓歸義軍攻擊城門,我等遣營中健壯兵士在城下吶喊助陣,金人定然不敢小瞧我大宋的軍威。”

皇甫斌立刻冷了臉,說道:“不行,倘若用這些歸義的農夫攻城,豈不讓城中的金人笑話,難道我堂堂的大宋無兵可用,不行!”搖著頭,一臉的堅決。

眾軍官立刻又沉默了,都是一臉木然的看著地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呂柘說道:“大人,卑職到有一策,可破唐縣。”

皇甫斌眉頭一揚,急忙問道:“你有何策,快說,快說。”

呂柘說道:“唐縣城下聚集了我大宋數萬大軍,而城中金兵不過數千,且經過數番激戰,所剩者已不多,倘若大人能夠悉數點起軍馬,四面圍城一齊攻擊,則金人必定要分散兵力於四處城門,必將捉襟見肘,顧此而失彼,則唐縣可破。”

率領數萬大軍,圍攻一個縣城,在呂柘看來這仗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打的,四個城門一塊攻擊就是了,金人的兵力不多,分散守城肯定會出現破綻,那麼唐縣也就攻克了,並且也可以發揮出己方兵多的優勢,現在將全部的兵力集中在一個點上,即不能發揮兵力多的優勢,又給了金兵重點防守的機會,實在是愚蠢的戰法。

皇甫斌失望的嘆口氣,說道:“你畢竟是文官,那裡懂得兵法的奧秘,倘若我們四面圍攻,則城中金兵必然做困獸鬥,這唐縣反而不易攻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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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軍官指著地圖對呂柘說道:“唐縣的西面是鄧縣,倘若紮營於西門,萬一鄧縣之敵前來救援,則我軍將腹背受敵,其勢危矣。因此,大人在唐縣與鄧縣之間埋伏下一隻兵馬,防備鄧縣之敵前來增援。”

又指著北門說道:“城中敵人一見勢危,必將擇門而逃,留北門棄而不攻,可使城中金兵心存逃生之念,不至於負隅頑抗。”

指著東門外地圖上標示的連續群山,連他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說道:“這裡是山地,不宜安營紮寨。”這就是在放屁了,站在大帳外就可以看見唐縣東面的曠野,縱然地勢有些起伏,也不過是些高不過丈許,且不連續的土梁,當地人稱之為‘崗’。

這些崗既不能阻礙進攻的腳步,也不能為據守提供屏障,甚至因為那些連續的缺口存在,即使是運輸糧草的車隊都可以暢通無阻,地圖上標的山地根本就不存在。其實他說的這些地圖上寫的都有,即使他不說,呂柘也可以看到。

這就是宋朝出名的行軍佈陣圖,將領帶兵出征,皇帝或者樞密院便事先佈置好了兵力的配置,佈陣的方法,繪製成地圖在出征前賜給領兵的將領,叫做面授機宜,倘若這一仗勝了,就是朝廷的功勞,倘若敗了,自然要尋個替罪羊出來。

呂柘不由得嘆口氣,看來這個皇甫斌也不過是個乖孩子,一點也沒有統兵打仗的才能和魄力,說道:“大人,我軍以連續攻城數日,城中金兵傷亡慘重,卻無意退走,這北門也就不用在留了。至於在西門外派兵設伏,卑職以為不如多派探馬,遠放五十裡即可知曉唐縣的一舉一動。還有東門,……。”呂柘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明明是地圖畫錯了,傻子都可以看出來,怎麼還一定要把那裡當成一片山地呢!

皇甫斌佛然不悅,說道:“你不過是初次上戰場的文官,那裡知道戰場上兇險,常言說算無遺策,諸般情況都需要考慮到,並且要妥善應對才是,只消留下一絲破綻,便可功虧一簣,全軍覆沒,真是書生愚見,你……。”低頭看見桌上的書信,說道:“如今營中的管糧官正好缺失,你既然是戶部來的,且先做幾日管糧的差事,待本帥攻破唐縣之後,在給你另行委派差事。”輕輕一句話,就將呂柘從大帳中趕了出去,不讓他參贊軍務了。

呂柘懊惱不已,不過是說了幾句實在話,他便聽不進去了,非要按照行軍佈陣圖上的指示來打仗,還妄想著攻破唐縣,這已經不是個乖孩子了,簡直是在意淫,自己跟這樣的意淫將軍在一處,只怕也未必能隨心所願。

只不過倘若惹惱了他,只怕連這管糧的官都做不成,也不敢在爭辯,躬身告退著走了出來。走過浮橋,只見薛敬正在和幾個管糧的小吏聊天,守衛糧草的兵士懶洋洋的站在軍營裡,看不出有絲毫身臨戰陣的危機感,呂柘在心裡冷笑著,真是老天有眼,教你今日遇見了我,正好借你的人頭整頓軍紀。

傳令的兵士已經將皇甫斌任命呂柘為管糧官的命令通報給了這些人,呂柘一走過浮橋,負責糧草查收,撥付的幾個小吏便圍了過來,薛敬也跟在後面,高興的說道:“兄弟如今做了大帥帳下的管糧官,這一場仗打下來,又有錢大人在朝中說話,兄弟的官那不是要連升三級嗎!哥哥先給兄弟賀喜了。”

呂柘不理他,先將燕紅安置了,這才讓胡三帶著一隊兵士和管理糧草的小吏來到自己的帳中,命人將薛敬叫來,板著臉說道:“大帥剛剛告訴我,戶部運來的糧食向來與公文上不符,命我認真查驗,倘若有半點的差錯,軍法從事。”

薛敬立刻嚇的臉色煞白,押運的糧食夠不夠,呂柘在清楚不過,一路上他從不參與尋歡作樂的事,自己也沒有分什麼好處給他,這時候這樣說,看來是存心要難為自己,只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快步的走上前來,說道:“兄弟這是做什麼,一路上咱兄弟相處的不錯,哥哥便是得了些好處,總也少不了兄弟的一份。”

貼在呂柘的耳邊說道:“兄弟放心,哥哥早就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原本準備等事情完了在交給兄弟的。”只盼著呂柘是個懂道理的人。

呂柘厭煩的將他推開,冷冰冰的對著帳中的小吏說道:“你等即刻拿了量具去查驗戶部運來的糧食,務必小心仔細,倘若有人從中做鬼,小心項上人頭。”

幾個小吏面面相覷,呂柘的話讓他們感到困惑,他們都是懂道理的人,查驗糧草向來都有行市,這個大人說的查驗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真的想查驗糧食嗎?

薛敬急了,撲上來拉著呂柘的手,哀求道:“兄弟這是為何,一路上哥哥就算有什麼得罪,還望兄弟看在蘇大人與錢大人同朝為官的份上,……。”胡三大步的走上前來,一把將薛敬推開,威風凜凜的站在呂柘身邊,下面的小吏再不猶豫,連忙跑出大帳,這情形還看不出來嗎,多半這兩個人有仇呢!

薛敬咬著牙站在帳中,惡狠狠的說道:“姓呂的,你不要欺人太甚,這可是在軍中,只要樞密院蘇大人的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你的腦袋。”

呂柘都懶得理他,只等著查驗糧食的小吏回來報告,就可以在大帳外砍了這個欺壓百姓的狗東西。不多時,那些查驗糧食的小吏走了回來,其中一人看著咬著牙的薛敬,又看看板著臉的呂柘,驚慌的說道:“回大人的話,戶部運來的糧食少了兩百石。”

呂柘不假思索的說道:“既然如此,軍法該當如何處置?”

那小吏緊張的轉動著眼睛,呂柘的平靜讓他感到害怕,看來這位新上任的大人是要玩真的了,說道:“軍法,當,當,斬。”

薛敬蔑視的揚起臉,說道:“老子是戶部的官,你這狗屁的軍法還是自己留著用吧!”已經撕破了臉,他反倒不害怕了。

呂柘威嚴的站起來,喊道:“來人呀!將這廝給我拖出去,砍了。”又覺得聲勢不夠,抄起桌子上的一塊鎮紙,扔在地下,倘若他面前有令牌的話,聲勢就更加的足了。

幾個兵士擁進來,將薛敬反剪了雙手按在地上,薛敬這才意識到危險來到來,不住口的求饒,再沒有了一點硬起來的底氣。小吏緊張的說道:“大人,這,這個,只怕要稟報了大帥才好!”

呂柘冷哼一聲,說道:“便是大帥讓我這麼做的。”胡三大聲喝道:“還等什麼,快些拖出去砍了。”

一棵血淋淋的人頭掛在大營之外,懶散的兵士立刻嚴肅起來,這些兵士都懂得軍中的規矩,只不過一直沒有人認真的執行,軍規也就成了擺設,兵士們也懶得遵守,如今這個新來的大人敢殺人。儘管呂柘只是個管糧官,並不帶兵,可是被殺的那人還是戶部的官員呢,不也被砍掉了腦袋嗎?還是別往槍口上撞得好!

呂柘甚為滿意,殺了薛敬,一來是除掉了一個禍害百姓的貪官,二來是嚴肅了軍規,雖然如今自己是個管糧的,但終究是要打仗的,先樹立起個人的威望並沒有錯。

皇甫斌那裡也沒有什麼反應,估計他這會還在為明日攻打唐縣的事情發愁,一時也懶得理會呂柘。只是派人來讓呂柘給歸義軍發放了雙份的糧食,看來明日攻打唐縣的任務,就要落在這些歸順的農夫身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