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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金兵的偷襲

胡三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但宋軍一連十多天的攻城卻停止了,皇甫斌蹬著眼睛坐在大帳中,十幾個將軍低著頭站在下面,沒有一個人說話。皇甫斌剛才已經說了,今日攻城,須得立下軍令狀,倘若不能攻下唐縣,就砍了誰的腦袋。城裡的金兵的確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了,但宋軍同樣傷亡慘重,誰還敢冒著殺頭的風險爭功呢!

皇甫斌有些急了,說道:“平日裡你等口口聲聲的為國捐軀,馬革裹屍,這時候城內的金兵已是強弩之末,破城只在旦夕,你等卻如此的畏敵如虎,難不成要本帥親自領兵攻城。”

下面的將軍沉默良久,終於有一個將軍說道:“大帥,不是末將臨陣膽怯,實在是營中兵士傷者甚多,如今可戰者不足千人,實難擔此大任。”

一個將軍開始訴苦,其他的將軍也立刻訴起苦來,剛才還死一樣沉寂的大帳立刻變得嘈雜起來,皇甫斌越發的憤怒了,猛的一拍桌子,喝道:“住口,昨日唐縣快要攻破之時,爾等為何不說營中兵士傷者甚多,卻紛紛慷慨請纓,要第一個衝上唐縣城頭,掙這破城的頭功,若是昨日不聽爾等之言,這時本帥已高坐唐縣城中,何來這許多的煩惱。”

呂柘站在後面,心想,活該,要不是昨天你心短,這會都該寫請功摺子了。看著皇甫斌發完牢騷,呂柘趨前幾步,說道:“大帥,近日糧草大營周圍時常有金人出沒,卑職恐怕這是金兵要劫我軍糧草,懇請大帥增派兵力,以保糧草安全。”

皇甫斌煩躁的擺擺手,說道:“如今攻城都缺乏兵士,又那裡有多餘的兵士給你。你那裡已有三千兵士守衛,即便有小股金兵騷擾,也足夠保護糧草安全。”

呂柘自然知道他不會增派兵力,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藉口,說道:“卑職亦知道大人的難處,只是糧草事關全軍的安危,卑職不能不掉以輕心,不如讓那些歸義軍暫且駐守在糧草大營周圍,以保糧草不失,軍心穩定。”

皇甫斌想都不想的說道:“那些農夫倘若管用,你便將他們調去好了。”

呂柘心中竊喜,一位將軍突然說道:“大帥,如今各營兵士中,只有駐守糧草大營的三千人毫髮無傷且休養多時,眼下正是用人之計,何不將他們調來攻城,以蓄銳之士對守城的疲兵,則唐縣一擊可破。”

皇甫斌眉毛一揚,臉色登時舒展,說道:“言之有理,以養精蓄銳之師對久戰疲憊之兵,焉有不勝的道理。”抽出桌上的一枚令牌,就要發布命令。

呂柘連忙說道:“大帥,糧草乃是軍心穩固的根本,切不可掉以輕心呀!”

皇甫斌又猶豫了,呂柘說的話也很符合兵書上的道理,行軍打仗,不僅要派重兵保護隨軍糧草的安全,還要派兵維護糧道,以免軍中缺糧,軍心不穩,一時間到躊躇了。

一個將軍說道:“如今唐縣之兵已呈苟延殘喘之勢,如何有多餘的兵力襲擾糧草大營,況且大帥已經調派歸義軍駐防糧草大營,又有何憂慮。”

皇甫斌要調走原來守衛糧草大營的三千人,呂柘其實並不是一定要留住他們,這些士兵都歸他們的將軍節制,自己並不能呼叫他們,也就是因為擔負管糧官的職責,可以對那些不守紀律的兵士責罰罷了,真要調動他們,還得他們的將軍說了算。呂柘要掙的,不過是儘量多給糧草大營留下一些兵士,如果皇甫斌能把那個將軍調走,其實是個好事。

呂柘說道:“大帥要調走這些兵士,卑職本不該阻攔,只是卑職擔負了糧草大營的安危,還望大帥能夠留下一些兵士,以保護糧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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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斌擎著令牌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好,我便留下一千兵士由你調遣,那些歸義軍也悉數給了你,其餘的兩千兵士調來攻城,正午時飽餐一頓,下午攻城。”

呂柘在心裡嘲笑著,蠢豬,屁大的事情都要猶豫半天,這唐縣你若是能夠攻下才是見鬼了!盤算著那些歸義軍連同受傷的差不多還有一千人,加上留下的這一千名士兵,自己手下也就有了兩千兵士,歸義軍還由他們原來的頭領帶著,他們都是相熟的人,作戰時也更加的瞭解,只是應該強化一下紀律,改掉他們身上的那股子農民習氣。至於那一千名宋軍,就交給胡三帶領,憑感覺,呂柘知道胡三一定能管好這些兵。

帳中親兵接過皇甫斌的令牌,快步而出傳令去了。一個煩惱了結了,大帳中又有了說笑聲,皇甫斌也顯得比剛才輕鬆了許多,說道:“諸位將軍且先各回軍中,待到破城之後,本帥自當論功行賞。”

走出大帳,一陣狂風夾雜著雨點吹來,厚實的雲層佈滿天空,一場大雨就要來了。皇甫斌仰天嘆息,說道:“天不作美,汝之奈何!”看來下午的攻城計劃取消了。

片刻之間,豆大的雨點傾盆落下,地面立刻泛起一層泥漿。呂柘掛念著吳三省,冒著雨跑到傷兵大營,只見帳篷裡擠滿了人,像吳三省這樣的傷者根本就擠不進去,只好湊合著呆在帳篷邊,身上早就被雨水淋透。

呂柘讓人將吳三省抬入自己的營帳,讓燕紅取一件幹衣服來,自己端來清水要給他擦洗傷口,吳三省用手護住傷口,說道:“早晚的事情,不用了。”

呂柘說道:“縱然你心裡怨恨我,也不能這樣的作踐自己。”

吳三省扭過臉去,不看呂柘,掙扎著站起來就往外走,呂柘說道:“你便是在這裡避一避雨也好。”吳三省在營帳前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外面的雨,燕紅拿來衣服他也不肯換,呂柘只好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又讓燕紅升起一盆炭火,好烘乾他身上的溼衣服。

呂柘心中淒涼,錯事已經做下,想要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吳三省低著頭坐著,就是不看呂柘,呂柘說道:“我知道你不願見我,你只管在這裡避雨,我出去。”昂首走入雨中,任憑雨水淋溼身上的衣服,心裡的愧疚才稍稍的減輕一些。

看護糧垛的兵士在可以的避雨的地方擠成一團,看著呂柘在雨中巡視,好半天才緩過味來,連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任憑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躲在帳篷裡的小吏也跑了出來,檢視這各個糧垛有無漏雨進水的,以防糧食黴爛。

胡三拿了一件蓑衣給呂柘披上,呂柘說道:“如今這些兵士都歸你管,你好生的帶他們,不要荒廢了軍紀,我大營門前正缺一顆人頭,誰要是不想要了,正好借我。”

胡三點點頭,到各處去檢視,呂柘將蓑衣脫下來,給一個淋在雨中的兵士披上,說道:“好生提防著,不要出了差錯。”自己仍舊站在雨中。

天色將黑時,大雨終於止歇,吳三省一瘸一拐的往傷兵大營走,呂柘知道勸不住他,只能哀嘆著看著他踩著滿地的泥濘走了。

天還沒亮,突然一陣喊殺聲響起,呂柘猛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難道唐縣的金兵真的來劫營了,連忙去穿甲冑,燕紅撲過來報緊他,驚慌的說道:“少爺,我怕。”呂柘推開她,說道:“快些穿了衣服,躲在營帳裡。”自己麻利的穿上甲冑。

胡三衝了進來,喊道:“少爺,快些跟了我走,這是金兵要趁亂劫營了。”

呂柘抄起一把刀就往外走,走了幾步,終究放心不下燕紅,走回來拉了她,說道:“快些跟了我走,千萬不要失散了。”

夜空被烏雲籠罩,外面一片漆黑,守衛糧草的兵士已經驚慌失措,四下裡的喊殺聲震天動地,可就是看不見一個敵人,這比看見敵人更加的讓人害怕。不遠處一個兵士驚慌的喊道:“娘呀!這裡有金兵!”接著聽到一聲慘叫,一個兵士罵道:“去你媽的,你敢砍老子。”就聽見幾聲兵器的碰撞聲,混亂中士兵們已經亂了陣腳。

呂柘大聲喊道:“弟兄們,不要慌,金兵這是虛張聲勢。”同時對胡三說道:“你快去各處檢視,不要讓兵士們亂了陣腳。”胡三堅定的說道:“不行,我只護著少爺平安。”又是這句話,呂柘氣的正要罵,只聽有人喊道:“騎兵來了,騎兵來了。”

遠遠的,只見一片火把從河水上飄了過來,隱約可以聽見馬匹淌過河水濺起的水花聲,金兵的援兵到了,呂柘也是心裡一驚,猛地甩開胡三的手,喝道:“快些去穩住兵士,要不然咱們都要死在這裡,一個也別想活。”

胡三再不猶豫,呼喊著走了,要想保護呂柘平安,就必須要讓兵士們守住大營,否則一旦騎兵衝進來,就真的別想活了。

那些騎兵並不衝擊糧草大營,衝到大營外時,紛紛將手中的火把扔進來,這是要放火燒糧草,只可惜昨天下午的一場大雨,糧草卻並不容易燒著,只不過點燃了一兩處軍帳。

呂柘緊緊的拉著燕紅的手,突然聽到燕紅哎呀一聲,跌坐在地上,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覺得肩頭一沉,耳邊響起箭支的破空的嗖嗖聲,知道自己被流箭射中,好在身上穿了甲冑,箭頭扎的並不深。低下頭來尋燕紅,只聽燕紅哭喊著說道:“少爺,我腿上中了一箭,走不動了。”

呂柘這時候也顧不上心疼她了,硬拉了燕紅站起來,說道:“你忍著,一定要抓緊了我,不要走散了。”燕紅哭著說道:“少爺,我怕。”

浮橋上響起一陣腳步聲,大概是皇甫斌派人來增援了,呂柘略略心安,只要援兵一到,這些騎兵也就沒什麼辦法了。提起的心還未落下,就見河對岸的大營裡突然冒氣火光,片刻間,整個大營都似乎起火了,看來金兵一定是在派騎兵偷襲糧草大營的同時,派出步兵趁著夜色悄悄的摸到宋軍的營寨邊。火光中,只見宋軍士兵衣甲不整的狼狽逃竄,宋軍大營上空的箭支如雨點般落下,不少士兵慘叫著倒在地上。

只看那密如雨點般的箭支,就知道這是金兵大規模的反攻,只可惜宋軍之前沒有一點訊息,唐縣裡疲憊不堪的金兵迷惑了皇甫斌的眼睛,他連探馬都沒有放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