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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有些情分是不能輕易試探的

眾人忙碌半天,總算將那大船上的人治理得服服帖帖,到了此時,劉渙這群“強盜”才算是正兒八經地佔有了這艘華麗的大船……

用時太久,天已黃昏。

這夕陽的餘暉洋洋灑灑地鋪滿大江兩岸,大江自是一片金黃。秋日寂寥,鴻雁南飛,度過蘆葦蕩裡,振翅不歇,便要去更南的南邊尋溫柔之鄉。

船兒緩緩,蕩得兩岸水波陣陣,風聲浪聲相得益彰。明明大好景緻,卻易使人憂思滿懷,不忍想起自己心底的故人故事。確實怪不得騷客文人們習慣傷秋思春,這番情景,或許是這個民族一脈相承的小情懷罷……

“渙哥兒,如何處理?”

“問明緣由,等行至江陵府,放了他們吧,不過一些丟了魂的人。”

“可無論我等如何問話,這些雜碎總是不說半句。”

“你傻呀,他們而今全被捆在一起,心中即使畏懼,但當著‘同類’的面,哪個不想裝一把好漢了?你得分而問之,各個擊破。便在鵝湖山之時,我就與你們探討過審訊的法子了,甚麼竹籤穿指甲啊,甚麼開水煮青蛙啊……這些個狠招一一用來,老子不信他們還嘴硬!”

“得勒!”

劉渙回到船艙之中要去看望師父,那天真是傷透他的心,而今大事敲定,該去“負荊請罪”了……

劉渙心中念及師父,當下二話不說,大步朝魏伯歇息的地方走去,“吱呀”一聲推開房門……

可他卻驚呆了!

“師父,你怎麼了?”

劉渙推門一看,見得魏伯盤膝而坐,臉色蒼白,嘴角全是汙血,眼睛似閉似睜。以他對師父的瞭解,此番定有異樣!

“咳咳”,魏伯咳嗽兩聲,忍不住又吐出血來。

劉渙大步朝前,跪到師父跟前,淚珠打轉,焦急道:“師父師父,你莫要嚇唬徒兒,你咋了?”

魏伯慢慢拭去嘴角的血漬,滄桑而脆弱地道:“渙兒,師父受了內傷了。”

劉渙一陣驚疑,問道:“師父,誰幹的?你說!”

魏伯是個直爽漢子,也不會隱藏,有什麼話都是直來直往,而今見得自家徒弟問及,心中溫暖,當即實話實說道:“哎,那人已被為師斬了,你不要憂心,調養十天半月,為師定能康復!”

“師父,這都是甚麼時候的事情?”

“便在那日武昌縣城,我見得情況緊急,破入那狗官的屋子之中,卻不曾想,他那屋中隱藏著一個高手……為師怕你在院中有恙,只想速戰速決……”

“嗚嗚……都是都是徒兒不好,好端端的偏偏想甚麼行俠仗義的卵事,師父你責罰徒兒吧,是徒兒害了你!”

“哎……你又哭喪甚麼?那日在江邊,你與老子吵架的時候,不是很硬氣的麼?”

“師父……”

“休得多言了,為師給你說過,‘有些情分萬萬不可隨意考究’,你偏非不信。非要與我演那一出苦肉計……哎,怎樣,人家歷城八兄弟實在是忠肝義膽之輩吧,你卻不放心!若不是當時你來個‘苦上加苦作踐自己’,恐怕不好收場啊!”

“徒兒曉得,徒兒曉得的……師父你要體諒徒兒,實在是此次西去,事幹重大,若不是交心過命之人,弟子也不放心啊。但那天師父的演技當真極好,害得我心底一怔,還以為師父是想假戲真做。”

“哎……你這狗東西,說話也實在毒辣,你不好受,老子也不好受呢,以後再不敢做這種蠢事了……”

“萬萬不敢了!師父,你這傷?”

“身在江湖,大傷小傷的,哪個說得清楚……本來為師死命支撐,倒也無礙。可今朝江上突變,當時為了拉你們上船,為師用盡了全力,一口真元把持不住,終於觸動了舊傷……”

這師徒二人一陣交談,卻把那天“苦情戲”帶來的尷尬全盡解除,劉渙心中好生懊悔,正如他師父所言,有些情分是經不起試探的,這他媽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個天大的蠢事!

劉渙朝船裡一陣亂翻,找來人參燕窩,好生伺候著他師父。

他孝順地道:“師父,您好生調養,此番當無甚麼變故了的!”

魏伯沉思道:“還是不可大意,此去江陵府倒是順暢了,可從江陵府到夔州,路途尚遠,可不好說啊!”

劉渙道:“師父,我們就一定要走水路麼?實在不行,到江陵府以後,便走旱路吧?”

魏伯搖頭道:“不行!你想想,這一路不知多少坎坷,艱難險阻且不多說。可冬季要來了,我怕時日一長,到時候大雪封山,我們走了旱路反而不好。”

劉渙恍然大悟,道:“哎呀,我這豬腦子,早該想到的!”

便在二人談話之時,船內不時傳來“哭爹喊娘”的慘叫聲,那聲音如夜裡面的孤魂野鬼在哀鳴,好不瘮人!

魏伯皺眉問道:“那幾個娃娃在做甚麼?”

劉渙嘿嘿一笑道:“沒甚麼,嚴刑拷打而已!”

見他邪惡的神情,魏伯心中有些厭惡,佯怒道:“沒點逑用的東西,要殺要剮就給人家一個痛快,江湖兒女,怎能行這下流招數?”

劉渙道:“哎呀師父,您老就別操心了,有我在,出不了亂子的……誰他媽叫這群雜碎嘴太硬,到了而今,這夥人是甚麼身份,我一點不知!”

魏伯道:“我看此事你是劍走了偏鋒,沒有問到正主呢?”

劉渙驚疑道:“誰是正主?”

魏伯道:“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劉渙肯定道:“徒兒看來,那‘妖精’定是此船的正主無疑!”

魏伯搖頭道:“我倒覺得,此番定與那女子有莫大干係,可正主卻不是她,說不得隱藏在暗中呢……糟了,不好!”

好端端的,魏伯突然間一個驚愕,嚇得劉渙一屁股後仰倒地,他驚慌問道:“咋了?”

魏伯道:“渙兒,這大船的底艙,一定捆有小舟快船,說不得,那正主已在我等疏忽之時,開了溜了……”

連正主是誰尚未弄清,這件糊塗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是雲裡霧裡,聽得魏伯一個驚慌,劉渙險些失措,一個激靈起身而來,怒罵道:“******,怎地忘記了這出,師父好生歇息,徒兒去看看吧……”

劉渙心中焦急,大步前行,不多時來到劉三審訊之處,急急問道:“如何?”

劉三示意他出了現場,之後小聲道:“渙哥兒,真他媽奇了怪了,這些個人全是糊塗鬼,半點有用的訊息也問不出來……”

劉渙皺眉道:“便是嚴刑拷打,也問不出甚麼來?”

劉三道:“正是,你說怪不怪?”

劉渙道:“被問之人都說了些甚麼?”

劉三嘆道:“全是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兄弟們聽得雲裡霧裡……這夥人只是說:他們都是大江兩岸的文人,沒中功名,更無官職在身,或是失意之人,或是富家子弟,南來的,北往的,可都說不是賊人,更不是匪盜,簡直魚龍混雜……”

劉渙道:“這夥人聚在一堆作甚麼?”

劉三道:“這件事情就更怪異了,他們說,本來而今秋冬之交,是要趕往各地州府,迎接來年進士科科舉考試的,因心中急切,來得早了一些,卻不曾想,在他鄉遊歷之時,無端端地收到兩樣東西……”

劉渙打斷道:“甚麼東西?”

劉三道:“黃金一兩、請柬一張。”

劉渙奇道:“這就怪了,放眼這大江南岸,誰人有這般大的財力,僅能邀請這百十眾人?對了,那請柬上寫的甚麼?”

劉三道:“據說寫的是請他們等在大江兩岸,會有一艘號稱‘醉生夢死’的大船路過,到時只要持請柬上船,東家便會帶他們往返兩岸州縣,一是能相談相交,增進學識;二是能遊歷天下,寬闊胸懷……最誘惑人的地方,是那東家言稱:‘他一生最是喜好結交天下有才學之人,但凡能賞光上得船兒的,吃穿住行全部伺候,還能有歌姬相伴,寫詩唱詞,尋歡作樂,勞逸相接’……”

劉渙怒道:“我****個仙人,且不論這東家是何目的?就這一條,便能把兩岸學子寒士全部籠絡過來……三哥,那東家叫甚麼名字?”

劉三道:“這個不得而知,還在審訊當中!”

劉渙驚叫道:“不好,如此說來,這等大船或許不止一艘,此人真是居心叵測!三哥,可見得有什麼怪異之人麼?”

劉三道:“能有甚麼怪異,除了那個‘妖精’以外,眾人都是平常得很的。”

劉渙道:“咦……這就怪了,魏伯說這船上的正主一定藏在眾人之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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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道:“對了渙哥兒,那妖精水米不進,死活要見你,咋辦?”

劉渙道:“三哥,先別急,你我去尋了船家,看看這船底是否藏有小舟快船……”

過得不久,二人一陣急促,果然在船家的帶領下,來到船底,放眼一看,還有什麼小舟快船,早就不見了蹤跡……

劉渙一把拍在額頭上,憤恨道:“我真他媽傻,看來這大船的主事之人早已逃之夭夭了,啊!可恨!可恨!”

劉三驚道:“你如何敢肯定那主事之人已然逃走?”

劉渙嘆道:“哎……算逑算逑!三哥,把那‘妖精’帶來,老子要單獨會會她,看看是何方聖神!”

劉三道:“你得小心些,這船上的男人們,全被她勾走了魂了……”

劉渙道:“嘿嘿,三哥放心,實在不行,老子收了她就是!”

劉三道:“怎麼‘收’?她可是人,卻不是你故事中的‘妖精’啊。”

劉渙笑而不答,轉身上了船頂,找一間封閉極好的屋子,喝上小酒,等妖精前來。他是否要行那邪惡之事,卻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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