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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燕子回巢、書生離鄉

二月春風啊,何止只是剪刀?還是一把離愁的劍,將普天下學子的思鄉情一劍斬斷,然後埋頭到“吃鐵飯碗”的另一番愁緒之中。燕子歡歡喜喜啟程時,書生也幾家歡喜幾家愁緒地離了故鄉……

按劉渙心中的知識,他多多少少是記得一些南宋時期的科舉考試的,可而今身臨其境,卻感一陣突兀,不知是歷史戲弄了他?還是他戲弄了歷史?

趙構南逃以來,進士科的考試每三年大比,凡應試之人,大抵透過縣試、鄉試、省試、殿試,期間雖有變卦,但也相差無幾,所謂“三級考試”,即成慣制。

也就是說,各路舉子須先經“解試”,即透過州試(鄉試)、轉運司試(漕試)或國子監試(太學試)中的一種,稱為“正解”。“正解”和“免解”(不經考試)舉子,頭年發解,次年春參加“省試”、“殿試”。

歷經重重“劫難”,到了後來“功成名就”之時,前三名被點為狀元、榜眼、探花。從建炎二年開始,定經義、詩賦分科,第一場分別考經義或詩賦,第二場考論,第三場考策;到時必定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可既然是封建科舉,難免有利有弊。其中,官家思想的主導性極強——卻說這兩年以來,皇帝趙昚不知是嫌生活過於安逸,還是心底開始著發急?他於去年秋冬時節下了聖旨,盡將鄉試時間安排在了乾道八年的春季時節,然後火急火燎,於當年八月秋季舉行省試與殿試。

一年時間,完成三年一次的科考,本是常態。可今年的安排,難免過於急促,不曉得他是甚麼意思?尚有大臣反駁,趙昚只回應一句話,大體意思是說:“老子現在缺人才,等不急了!”

渙哥兒記得模糊,貌似這科考一說,各路應考的舉子中舉者的比例相差很大,通常開封府、國子監舉子每四五人中舉一名,而外路舉子常是二三十人中舉一名,有時六七十人才中舉一名,河東、廣西、夔州、利州等路有時甚至無一人中舉。

這倒好了,他而今就是身處在夔州!就要參加鄉試,這鄉試而今又稱"鄉貢"、"解試"。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試本地人,一般在八月舉行,故又稱"秋闈"。

“對了,按常理不是八月份的麼,趙昚老兒急甚麼?哎……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了,我不過海中一葉扁舟,身似浮萍,隨浪逐打罷……”劉渙長嘆一聲,找出張年豐送給他的毛筆,搬到了夔州中心的奉節縣城,他要感受一番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情景!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他除了震驚以外,卻多多少少感到應試者的不滿。大多議論,明明秋天才舉行的鄉試,安排到春季作甚?

也怪不得時人納悶,而今時局“安穩”,朝廷“無難”,官家卻偏非要這般折磨人,為了吃這碗飯,好多學子不辭幸勞,便在寒冬臘月就開始離家,連那除夕夜都未能與家人團聚……

縱然怨氣滔天,可也無可奈何,學子們這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渙哥兒有喜有憂,喜的是他而今小有名氣,總算做了幾件大事的,其一是結交權貴,文章更被官家看重;其二是詩文傳世,縱然是抄襲的,可能為這個時代做一點正能量的事情,他覺得責無旁貸,關鍵還做成了,比如三字經;其三是與武人廝混,“主義”得以伸張,比如特種戰法;之後便是辦報社、搞武器、興‘時裝’,都算初見規模。

憂的是,在平常的歲月當中,他開始被磨去了稜角,滿面風霜,心中的信仰盡開始動搖!

還有一點是他很不滿意,就是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發明”了這麼多的玩意兒,卻好像不曾給自己帶來甚麼財富,而今還是閬中羞澀,清貧得很,想要奢侈一番,也顯捉襟見肘!

“哎,老子不要當大官也好,可有幾樣東西不可或缺,一是土地、二是錢財、三是兄弟、四是女人,這些東西當中,老子最差的就是錢財。看來經濟問題永遠都是大問題,特別是而今通貨膨脹,總覺得錢不夠用。沒辦法了,大環境嘛,且不知老子能不能改變這環境,可要想活得精彩,便是頭破血流,也要去闖蕩一番的!”劉渙飄蕩在人群之中,默默地說出了心底話來……

春天的燕子度過大江大河,順著風勢,又來尋自己的溫柔鄉。看來大勢不可違,天道不可變,萬物生息休養,必沿其道其理,誰敢極端叛逆,都是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那人呢,人是萬物之靈,更要遵循天道,唯一不同的是,人懂得利用天道!可惜很遺憾,千百年來,有了人就有了慾望,有了慾望,就不能停止貪婪,貪婪氾濫,必成人禍,人禍的後面,就是天災……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劉渙發現一個問題,他覺得前世的“科學發展觀”提得很好,可這東西本在千百年來的詩書聖言、典故經要之中早有提及的,偏偏沒有人總結出來。既無總結,哪來的論斷?於是乎那“指導思想”更是天方夜譚了!

“對的,這等好東西,應該被提及,應該用來警醒世人,更應該萬世昌行,說不得,老子這次應試,就寫這篇文章,換個說法,貼切現實,不曉得能不能打動‘上頭’……哎,名聲大了也不好,關鍵是起點高了些,若後來做不好,很容易被世人唾棄的。趙昚啊趙昚,賞我一個狀元郎吧,實在不行,探花榜眼亦可,實在實在不行,也得讓我登科第吧,老子實在傷不起,一定一定要安撫老子幼小的心靈。這他媽不穿越都穿越了,主角光環也該來一頂的……”

這小子每胡思亂想一陣,就要唉聲嘆氣一番。那臉龐陰晴不定,搞得旁邊與他擦肩而過的人兒好不驚疑,以為是哪家的神經病沒有管好,跑出來嚇人了。

劉渙卻不顧及眾人的目光,既然無奈做了奇葩,就要執著地奇葩下去。他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要做的,因為到了今日,他有一個致命的問題沒有搞懂——便是這鄉試到底考甚麼內容?怎麼考?

這是大事,若無準備,怕是成不了氣候。

於是乎,渙哥兒滿大街尋找“路人甲”,他要找一個窮酸的路人甲,請人家吃酒,然後勾搭一陣,從言談之中找到自己要的內容!

費盡千辛萬苦,無理糾纏、裝逼耍橫、演救世主、演俠客……他終於套到了一個秀才,與那秀才長論一番,到底曉得了這鄉試的內容。

原來,這鄉試共分三場,每場考三日,三場都需要提前一天進入考場,即初八,初十、十四日進場,考試後一日出場。

初六日考官們入闈,先舉行入簾上馬宴,凡內外簾官都要赴宴。宴畢,內簾官進入後堂內簾之處所,監試官封門,內外簾官不相往來,內簾官除批閱試卷外不能與聞他事。

考試又設有考棚,又叫"號房",是一間一間的,作為專供考生在貢院內,答卷和吃飯、住宿的"考場"兼"宿鄉試考生休息雕像舍"。

當考生進入考棚後,就要鎖門。考生們參加考試期間,"吃喝拉撒睡"皆在"號房"內,不許出來,直到考試結束。

號房內十分狹窄,只有上下兩塊木板,上面的木板當作寫答卷的桌子,下面的當椅子,晚上睡覺將兩塊板一拼當床。考棚裡還為考生準備了一盆炭火、一枝蠟燭。炭火即可以用來取暖,也可以用來做飯。考生考試期間與外界隔絕,吃飯問題得自己解決。監考官,只管考試作弊,至於考生在號房裡的其他動作,監考官一概不問。

這路人甲說得詳細,看來是個“老油條”了,不曉得遭遇了多少次“打擊”?劉渙有些同情他。

考試的內容大體上看,還說不得複雜,可一旦牽扯到實際內容,便顯得冗繁不堪了。

第一場,通常試以論語、中庸或大學、孟子一文、五言八韻詩一首,經義四首,初場的每道題都要寫二百字以上,剩餘四道經義題則需要寫三百字以上。

第二場,試以詩書禮易等經文一道,並試詔、判、表、誥一道,議論文要求三百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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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試以五道時務策——即結合經學理論對當時的時事政務發表議論或者見解。

劉渙終於瞭然,暗歎一聲:“真他媽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