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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屠戮

內苑佳人,滿地風光愁不盡;邊關過客,連天菸草憾無窮……卻說這塵世之間,任何人的背地裡總會有惦記,不論好壞,都是被惦記者的造化。就算是那些個輕如鴻毛的滄海一粟,也絕非簡單的個體——人,活的便是社會關系的總和。

劉渙是“年少”、是“輕狂”,可惜兩世為人,故作瀟灑而已。便在他揚鞭遁去的歲月當中,早有人兒把他惦記。比如那鵝湖山上的丫頭楊滿倉,此刻一堆孤墳,蒼松迎月,風兒過來,漸起梭梭之聲,好道是曉來誰染松林醉,總是離人淚。可恨那不打一個咋呼便消失了的“狠心人”,模樣刻在心頭、刻入骨血,抹也抹不去。誰說的少年不知愁滋味,愁愁愁,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便是那趙汝愚家的“小妖精”、江陵府賣衣衫的曲煙兒,時不時的,也總會憶起劉渙的浪蕩模樣,或有不同,但思而不得,終成疾患,只是她們都不承認,也或許還不懂得愛情……

年年牡丹富貴開,夏日驕陽紅似火。這劉渙一行,從未想過給老相識、老朋友捎過一封信,不曉得他有沒有惦念過他們和她們。

或許有,在那些無助而孤獨的夜裡……

或許沒有,比如今朝激動而無眠的朗月繁星之下——可怪不得他了,心既有了天下,難免刀尖上舔血,是死是活,往往盡成奢求。

話不多說,幾人按照早先商量,已然貓在那處“假村莊”的四周許久許久,只待夜更深、人更靜。

光說不練假把式,今夜要殺的是金人,至於以前的種種訓練到底成或不成,皆在今夜得以體現。

“三哥,你的心跳好快,我都聽見了,你緊張麼?”

“哼!渙哥兒說笑呢,哪個緊張了?你沒聽到老三的暗號麼,都催了八次了,我是被他催得緊迫,心煩而已。”

“嘿,老三那廝,便在鵝湖山時就想殺金人、雪仇恨的,今朝得了機會,他怎會不激動?怎會不著急?”

“哎……渙哥兒,還等多久?”

“快了,你瞧這夥人,或是被拋棄散落在邊關之地的,崗哨也不設一個。可那北首營房之中,燈火不滅,划拳賭酒之聲尚未停歇,給人家留一點逍遙快活的時光吧,總歸是活鮮鮮的生命。”

“哎,隨了你的便罷。你這人總是如此,尋常間看似凶神惡煞、殺伐果斷,其實心底柔弱得很的。”

“我沒有……噓,靜聲!”

劉渙一組負責的是北首金人籤軍,本來早可以動手,卻不知他為何淡然下來,說些“生而平等”的鬼話來唬人。

射手一組早等不急了,只因渙哥兒那邊久久不見動靜,他按耐不住,已用短弩殺去一個“漢奸”。

另一組負責東邊,夥計們尋常無話,都是渙哥兒指到哪裡,便打到哪裡……

等了良久,那群喝酒的人總算唱著聽不懂的曲子,歪歪斜斜地歸了各自營房。

劉渙一摸髮梢,暗罵道,“******,盡然起了夜露!”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到得裡間再無人聲傳來時,他一個手勢,與魏伯、劉三,兵分三路而進……

渙哥兒看好適才金人們喝酒的那間營房,幾個縱身之間,跨過柵欄,貓著身子一聽,但覺得裡間鼾聲大作,偶有夢囈傳來,說的都是女真話,聽逑不懂。

他心下一喜,輕輕一推房門,果然裡間並未上鎖。其暗道“該上路了,夢中赴了天堂,也算爾等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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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入房裡,盡是酒氣滔天,腳臭撲鼻而來,鼾聲入耳而進。劉渙也不辨別方向,跟著鼾聲摸去,將匕首拿出,寒光一閃,滅去一人!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想到會這般容易!

這殺人者,一旦得手,心底就變態起來,渙哥兒瘋狂收割,每揮一次匕首,鼾聲便消失一道,金人也死去一個。

可到底有警覺之人,猛地撐起腰桿……但是晚了,其莫名其妙之中,只感鮮血滾熱而出,酒後腦重得厲害,“啪”的一聲復再倒了下去……

魏伯更是囂張,只因他是殺人慣犯,極有經驗,往往都是一刀斃命,悄無聲息之間解決了一夥酣睡的金人。

劉三謹慎一些,速度慢了半拍,可也從未失手。他在心底暗歎:“渙哥兒還說要帶木疙瘩,真是多此一舉……”

幾人瞬間解決完畢,輕手輕腳出了房門,仰天打了三個暗號,射手等其餘兩組人聞言,一個竊喜,飢^渴^難耐地撲將進去……

劉渙為求速度,打了暗號道:“莫再糾纏,越快越好!”

劉三迴音答道“曉得”!可他心底不解,哪有這樣子打仗的?哪有這樣子殺人的?哪有這樣簡單的?

來不及他多想,憑藉多年的軍旅經驗,他曉得在敵陣之中,呆的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

魏伯殺得起興,哪管甚麼暗號不暗號,當即是餓虎遇到了美食,好不快哉!

這夥雜亂的軍隊不曉得是如何安排的,盡會駐紮在這裡。今夜此時,算是道路走到了盡頭……

可是突然!

“哎喲!”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戛然而止的驚呼聲!

劉渙心底一怔,急急打了暗號:“差不多了,尋到營房之中,放了火器,放馬、燒糧!”

果然隨著那一聲驚呼,營房裡一陣騷動,可聽得驚呼聲再次詭異消失後,本來躁動的情形緩解下去。甚至還傳來一陣陣不滿意的呵斥之聲,意思是說,深更半夜的,鬼叫甚麼?

劉渙嘿嘿一笑,以最快的速度拉開木疙瘩的引線,丟進營房之中,轉身便走……

幾人也是如是做法,當真快捷如風……

“砰”的一聲炸響,營房裡哀嚎聲漸起,驚愕之中,接二連三地響起了爆炸之聲……

那塵埃散亂在夜色之中,劉三一個不慎,盡被搞得灰頭土臉。

射手聞得北首驚變,再也不做“暗箭傷人”的“二炮手”,盡用明語大罵一聲道:“******,炸死這群雜碎!”

他這興奮的一聲大吼,當即驚得兵卒亂動,趕緊隨手拿起兵器出了營房,可放眼一看,火光滔天;靜耳一聽,戰馬嘶鳴亂叫,馬蹄漸遠,驚得急行而去……

正要召集隊伍,稟明頭頭,哪曉得突感身後震動,“砰”的一聲炸響,耳朵聾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或大口咳血,或匍匐掙扎,或翻滾抽搐,死的死,傷的傷……

那可是共計一百顆“木柄手榴彈”的威力,雖然質量差了些,但剛好投在人群密集之地,又是猝不及防之秋,殺傷力自然陡升,堪堪彌補了質量不足的缺陷……

四面八方,一陣陣的爆炸聲響起,火光明亮,沙沙作響的燃燒聲中,倒地哀嚎的金人只覺得模糊之間,有人影晃過,好不快捷,待要爬起身來,又覺疼痛穿心,無可奈何。

忽然,有人用女真語大喊一陣,不知說的甚麼。但劉渙一猜就中,他們這是熱鍋上的螞蟻,要採取緊急措施!

果不其然,但見得三三兩兩倖存著的兵卒爬到一起,背靠背圍成一圈,尖叫著亂嚎亂吼。

這一幕,就像那些森林中的黑猩猩一般,見到打雷下雨,電火橫空,驚慌而恐懼之時,無可奈何地大喊大叫,以此來消滅和減輕心底的恐懼,也好換來同伴注意……

但為時太晚,他們越是這般“聚集”,越是出了破綻。

劉渙也大吼一聲:“放槍!”

言畢第一個舉起了火槍,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管中的鐵砂飛濺而去,穿入圍在一起的金兵的眼睛、胸膛、腿部、手臂……

有得當場斃命,有得“雪上加霜”,抽搐片刻一蹬腿,也死於非命……

八十管火槍啊,全是裝的鐵砂,用去對付一些近距離、手無縛雞之力且受了重傷的人,要不命中都難,要不成功都難……

當“熱武器”使用完畢,劉渙冷靜一聽,但覺得現場哀嚎之聲越發小了起來,看來成效斐然。

他再次傳令道:“遊走敵陣,放出短弩,趕盡殺絕!”

如此,幾人拿出了“走馬觀花”的本事,以最快的速度移動,以最快的速度滅口……

來來回回,交錯檢查,直到大地寂靜,夜色陰森……

劉渙用明語喊道:“集合報數!”

不肖片刻,夥計們快速奔來,一字排開,一個不少,一人不傷。只是在火光的照耀下,滿臉通紅,青筋暴現,眼眸之中全是喜色和激動……

劉渙道:“真是出乎意料,夥計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打亂營房,將能夠惹燃的東西全盡鋪散開來,處處點火,然後乘著火勢走人!”

眾人也不答覆,轉身就走,彷彿連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是最大的耽擱,都是對生命的極度不負責任!

今夜這一次偷襲,用時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十個猛漢,十個“特種戰士”、一百發炮彈、八十發火槍、兩百多發箭矢,在乘“羔羊”鬆懈之時、睡意濃烈之時、毫無防備之時、醉酒之時、散亂之時、驚愕恐懼之時予以偷襲,毫無懸戀地成功了!

到得火勢噼啪大作,幾人駕著寶馬朝東急行,幾個眨眼之間,被夜色融為一體,消失在穹廬盡頭……

劉渙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心底還是不放心,感慨道:“不知還有沒有活口?”

魏伯答道:“嘿!管他有沒有,痛快就好!”

劉三卻道:“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卻不好說的,但即是是有,也不過身受重傷的雜魚,此時距黎明尚有一段時間,那活口便是逃,也逃不了多遠了。”

劉渙道:“哎……今夜的成功,是存在極大僥倖的。若說將出去,哪個會信?我所擔心的是,有得活口去稟報,聽說是漢人襲擊,挑起戰火,那卻不好了!”

射手道:“呵,渙哥兒何必婆婆媽媽?不做且做了,計較那般多作甚?這一路行去,不知還要殺多次呢?”

劉渙急道:“不行!得改變戰略了,在這辦大張旗鼓地殺過去,必引起懷疑,帶來殺身之禍不說,搞不好會給大宋帶來禍端!”

幾人哪曉得他這話是甚麼意思,當刻沉吟一陣,催急馬兒,悄然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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