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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斬首行動(其二)

當年完顏雍擊退了趙昚的隆興北伐。和大宋重新訂立了和約。

在合約簽訂後不久,大宋曾宋一直要求改變宋朝皇帝接受金國國書的禮節和河南土地的要求,可並未得到完顏雍的同意。

由此可見,趙昚早已看出了河南等地的重要性,否則被金人佔去的土地尚多,他別的不要,為何一定要那河南呢?

弱國無外交,拳頭沒人家硬實,吃了敗仗,乞求得不到允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劉渙與丘處機而今所在之地,正是河南境內,而且是一處歷來兵家必爭的許州。

卻說劉渙深夜探營,將裡間兵營的安插和排布摸了一個大概,還與劉三分頭行動,他負責投放木疙瘩暗箭傷人,劉三負責燒糧草、驚戰馬。

這二人真是膽大包天,好在毫髮無損,歸來後叫上兄弟夥,急退到五里以外的地方,見得沒有金人追來,才重新找了一處隱蔽之所,養精蓄銳起來……

直到來日中午將近,幾人吃喝完畢,餵飽馬兒,堪堪乏解了幾日以來的奔波困苦。

丘處機道:“渙哥兒,你昨夜真是好膽識、好本領,可殺了甚麼大頭頭?”

劉渙道:“哎,這夥金人可不像鄧州唐州等地的雜碎兵,厲害得緊,老子且捉摸一陣,也看不出哪個是頭頭來,故而只好亂炸一通了。”

丘處機聞言暗想,“便在劉渙心目中,這大鴻寨山處的金兵且不同尋常,看來定非虛言,說不得他那斬首行動怕要泡湯了。”他道:“即是如此,那該如何做了?”

劉渙沉吟道:“我昨夜細細觀察,這夥金狗訓練有素,極講佈陣之道,守衛森嚴無比。舉三哥所探,他還發現了金兀術時期的鐵浮屠,不知是否改進?昨夜逃離之時,營中反應迅速,盡然有序,絲毫不亂。而今必定加倍小心,我真是打草驚蛇了。”

魏伯聽他此言,一個怒罵道:“狗崽子,早叫你不要逞能,你偏非不信,這下好了,人家金人已被驚動,有了舉措,你那甚麼狗屁斬首行動,只怕搞不成的。”

劉渙笑道:“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就是要讓他們驚動,只有亂起來,才能找到他們的頭頭呢。”

幾人聞言不解,異口同聲道:“如何講?”

劉渙道:“你們且想想,這金狗透過昨夜一亂,到得今日還找不到半點原因,能有幾個想法?”

丘處機道:“有幾個想法?”

劉渙道:“其一,莫非以為是契丹人或者蒙古人,亦或者是宋人的探子尋營;其二是出了內鬼;其三是刺客襲營;其四是只不過一場意外。”

魏伯道:“哼!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劉渙道:“也不盡然,師父你想,這金人又不是傻子,我所講的以上幾個原因之中,他們一分析就曉得了——他們一定會想,契丹人的叛亂早被完顏雍處理得差不多了,再說此處是中原境地,那契丹人不可能越過重重關卡跑到此地來,就算是,也不會只有一二個人。可昨夜我等行跡表明,來者也就一二人罷了。由此可得,當排除契丹人探子一說。既排除了是契丹人所為,那同理可證,也絕非是蒙古人和宋人的探子,第一個想法不成立……

其二是,我透過對這處軍營的探訪,但覺得他們治兵有方,令行禁止,大多都是本族軍,要說內鬼,絕不可能!內鬼嘛,莫非是朝野中哪處不安心的勢力派來的。可你們想,他完顏雍而今將金朝統治的妥妥當當,就算有不安分的勢力,也不可傻到這一個地步,跑到許州來行兇,第二個猜想也不成立……

只剩下第三個和第四個了,這第四個初初看時,倒像是以外一場,可只要天色大亮,朝現場一個探查,便可輕而易舉排除……最後的最後,只剩下那一個刺客襲營了。”

丘處機暗暗覺得有道理,當下疑道:“就算如此,他們是曉得刺客來襲,又當如何?這刺客一說,從秦朝荊軻張良一代,便有典故。刺客極為特殊,心中有恩義、講目的,尋的都是大頭目。這倒好了,既然曉得是刺客來尋大頭目,那為首之人還不一個緊張,讓下屬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麼?既然保護得好好的,你那斬首行動又從何說起?”

劉渙一聽,這丘處機和他師父差球不多,只要邏輯一長,便會混亂起來,可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劉渙一聽就懂!

只見渙哥兒道:“丘道長,若是如你所講,不正是中了我們這夥刺客的圈套了麼?你想呵,只要為首之人被兵卒保護起來,其行走坐臥之間必然迥異,一旦迥異,則必出破綻。只要我等用心一看,不就一目瞭然了麼?越是防守嚴謹、越是重甲往來之所、越是巡邏換哨頻繁之地,必有大魚……”

幾人這才一個恍惚,暗道果然越亂越慌,越容易露出破綻,這和比武打架是一個道理。渙哥兒是想渾水摸魚呀。

老三卻皺著眉頭道:“渙哥兒,可……你說……你說那金人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假設一個防守嚴謹之所來?好讓我等上鉤呢?”

劉渙聞言,心底一怔,暗想自己還真沒有想到此番,他沉吟道:“應該不會吧,老三,你把金人想得這般聰明,何苦來哉?”

老三道:“哥兒,這可不敢大意呀,這金人狡猾得很的,若非如此,我大宋何以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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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渙道:“顧不得許多了,若這夥金狗真要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我們也要闖上一闖的。可你所講此事也容易勘破,只消我等潛入軍營,拉一兩個金人來詢問,必定水落石出!”

老三道:“嘿,用螳螂捕蟬可不恰當,若真到那時,我等可是被甕中捉鱉,都成了王八呀!”

幾人哈哈一笑,當做笑談,鎮定過後,再朝渙哥兒看來,道:“你拿個主意吧!”

劉渙正色道:“我們不如來個借刀殺人吧!”

幾人道:“甚麼街道殺人?”

劉渙道:“當然是用金狗的刀,去殺金狗的頭頭。”

魏伯道:“哼!你這不是廢話嘛,囉裡囉嗦的,到底有沒有主意?若有便請說來,若沒了法子,不如打道去臨安府算逑!”

劉渙道:“師父莫慌啊,徒兒計策如下,其一,輕裝上陣,乘夜摸到軍營當中,俘虜一兩個金狗而來,問明裡間緣由,殺之而奪鎧甲裝備,偽裝成金人,分散而行,萬萬不可扎堆;其二,見機行事,耐住寂寞,一天不行,就等兩天,總有一日,這金人必定暴露出其頭目來;其三,找準目標以後,選一個黑夜之際,我等潛伏而進,伺機殺之。若斬首成功,軍營必定大亂,我等不可慌張,迅疾擠入混亂潮流之中,奪得戰馬,飛速而逃……”

劉三道:“若斬首不成呢?”

劉渙道:“若不成功,必定成仁!所以此番必須成功!丘道長,你敢嗎?”

丘處機哈哈大笑,道:“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所謂馬革裹屍,血染徵袍,就算失敗成仁,能和諸位英雄死在一起,老子也是死得其所!”

劉渙聞言不再說話,伸出大手來,和丘處機一擊而鳴。

兄弟們更無話說,當即狂放大笑,士氣高漲!

話表兩頭,各開一枝!

卻說此刻那金人駐地之中,有得將領實地勘察,聞及火器燃燒過後的味道,他眉頭一皺,罵道:“哼!不過偷雞摸狗的勾當罷了,昨夜如何情形?”

這人身著重甲,腰掛彎刀,背上一張大弓顯得極為奪目。看他虎虎生風的模樣,想必位置不低才是。

見他言畢,一個馬軍首領雙手抱拳,答道:“昨夜丑時,將士睏乏之際,莫名其妙之中,但聽一聲巨響,驚愕之中,急急趕來,已然發現此處營房盡毀,裡間兄弟大多身亡。正不解之時,又聞得北首馬驚、少許糧草被燒。損失將士共計十人,至於是何人所作,權不清楚!請猛安大人定奪!”

那人皺眉嘆道:“來者到底何人,盡如影子一般,半點痕跡且沒有留下,是宋人?契丹人?恩……不行,副都督此番奉命巡查邊疆,接其父遺志,駐守睢陽,今朝已然來到山下,此事非得告知於他不可!”

這人像似自言自語一般,說完也不等在場眾人反應,跨上戰馬,朝北而行。

原來,他話語中所講的副都督,卻是一個中年漢子,其父親叫做紇石烈志寧,可是個名將,南征北戰不知歷經幾何,後來被完顏雍招降,不僅沒有被殺,還委以重任。可惜,那紇石烈志寧一代戰將,到得而今舊傷復發,又是身體力衰,恐怖久已。

紇石烈志寧年輕時曾駐軍睢陽,距離許州不遠,都是河南境地。完顏雍見他命不久矣,感嘆其功勳卓著,為寬其心,便委以重任給他兒子,可是個大官,這裡稱作“副都督”,雖然不是親王級別,也更不是戰爭時期,可完顏雍的用意,一目瞭然!

卻說這紇石烈志寧的兒子狂妄得很,而今駐軍大宋“舊地”,今日早早前來大鴻寨山查探情況,想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畢竟陌生得很,許多士兵並不曉得其名,只以副都督相稱!

話不多說,卻講那人回到大鴻寨山下本營之後,見過了副都督,將昨夜一事詳細匯稟了。

副都督卻一副愁容,只因聽得家音,他那老子怕是不行了,可既得重任,穿上戰甲,也只好舍小家,顧大家……

他沉吟片刻,道:“哼!我看定是某些魑魅魍魎的小賊而已,當是刺客無疑。傳令下去,加緊巡邏,守好關卡,若見得異象之人,亂箭射死就是!”看來這人正如劉渙分析的一樣,將來者想成了刺客。其實要說劉渙等人是刺客,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他們所作不是甚麼光明磊落的行徑。

那猛安卻道:“副都督,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可不能大意,是否要加強護衛?”

副都督道:“不用!哼!區區偷雞摸狗之道,能奈我何?再者論,這刺客不曉得是朝著哪個來的?說不得他昨夜已然成功,逍遙遠去了。”

話雖如此,可那屬下之人卻不敢大意,暗中加了不知許多護衛,無論如何,也要顧及他的安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