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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斬首行動(其三)

凌厲越萬里,逶迤過千城。圖窮事自至,豪主正怔營。惜哉劍術疏,奇功遂不成。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當年荊軻刺秦,好不壯哉,而今到了劉渙手裡,要行這刺殺之事,卻被冠以“斬首”之名,但從氣節上來講,倒是與荊軻相似,都是為了“家國天下”。從氣度而言,可比不得荊軻的……

話不多說,卻言劉渙一行緩緩而動,輕裝上陣,心底既激動,也偶有凝重之感,畢竟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幾人乘著天黑,不多時來到金兵駐地,遠遠望去,看得規模之大,隱隱有些觸目驚心。

丘處機道:“渙哥兒,便由我先去抓一條雜魚過來罷?”

劉渙道:“道長不可,這等險事豈能讓你去做?”

丘處機冷哼一聲,道:“哼!瞧不上某家麼?不服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劉渙趕緊道歉:“不敢不敢!可……”

丘處機打斷道:“休再多言,看我的!”

說完只見他像一隻青蛙一般,匍匐一跳,躍去丈許遠,幾個恍惚之間,已然避過巡查之人,摸到敵營外圍邊,看來他是要尋一個落單的。

劉渙讚歎道:“這丘處機的功夫真是不錯的,但見他跳躍之間,越行越遠,毫無拖沓。”

魏伯道:“那是自然,能被王害風收為弟子的人,定不簡單。”

劉渙卻不多言,就怕一旦與他師父扯到江湖瑣事,又要喋喋不休起來……

幾人雖不敢扎堆,可而今還未摸進營地,互相間隔不遠,也好以防萬一,有個照應。

再等片刻,劉渙突感眼睛一花,幾個眨眼之間,卻是那丘處機回來了。

他肩上扛著一個漢子,已然昏死過去,定是丘處機所為。

劉渙趕緊附身過來,問道:“丘道長,這是條大魚還是小魚?”

丘處機道:“我可不懂軍旅官階之事,只見這廝解了戰甲要去小解,我便擊暈了他。交給你了!”

劉渙卻打了一個暗號給老三,道:“老三,交給你了!”

老三一個縱身躍了過來,嘿嘿一笑,道:“交給老子就對了,好久沒嚴刑逼供了呢,等著我……”說完,只見他欣喜若狂地扛起那金兵,一左一右尋了掩體,退到後方去……

丘處機道:“渙哥兒,不知我這一去一來,是快了還是慢了?”

劉渙一聽當即明白,原來這丘處機實在要強,是想打個頭陣,給劉渙炫耀一番呢。劉渙笑道:“何止是快,簡直是驚若飛鴻,來去如風啊。丘道長的輕身功夫,好得很的。”

丘處機眉毛一揚,要的就是這句讚美的話,他也不管真不真,微微一笑道:“嘿,不敢不敢,你是沒見到某家先師,他的輕身功夫才叫一個了得,便是在這萬軍之中取敵首級,也如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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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渙懷疑道:“可不敢打誑語呀?”

丘處機道:“哼!莫非我還騙你不成……”

劉渙也不與他糾葛,畢竟那王重陽已然仙逝,是真是假,死無對證,權當是真的罷,反正又不是原則上的事情,讓他丘處機一把也無不可!

關鍵是此刻,那射手老三已然大搖大擺地回來。見得其此番表情,劉渙心知肚明。朝老三問道:“如何?”

老三道:“******,那雜魚只說不曉得,老子一橫,使出‘斷子絕孫’的法門來,不到片刻,他便從實招了!”

劉渙急道:“說正事,你的手段老子清楚的!”

老三笑道:“嘿嘿,渙哥兒喲,那雜魚說,今日白天,上頭傳話,叫他們換班換防,不許停歇,若遇可疑之人,也不詢問,亂箭射死就成!至於你要找的大魚,此刻卻在那大鴻寨山上呢。”

劉渙道:“那大山防守如何?兵力如何佈置?”

老三道:“那人只說他身份低微,以前去過,見得是環環相扣,成疊加之狀環繞大山,每到一處就有哨子。山下安插的是一支重甲騎兵……可聽說而今這許州換了頭頭,不曉得佈置有無變化。”

劉渙再問:“可知那大魚身份?姓甚名誰?”

老三聞言一呆,尷尬道:“喲,倒忘記問這問題了,老子以為再無可用資訊,一刀結果了他……”

劉渙道:“哎,本打算對你刮目相看的,現而今又要刮目相看了。”

老三一個不解,為何渙哥兒要說兩個“刮目相看”?當即問道:“甚麼意思,誇我還是罵我?”

劉渙道:“哼!是誇是罵,你一看我的神情就知!廢話少說,各自分散開來,但間距不能太遠,等到子醜之交時,各自尋一個空隙,‘改頭換面’吧!”

幾人也不囉嗦,各自移開身去,只待時機……

這等待中的時間,最是難熬,幾人細細觀察,也記不清這巡防之人到底換了幾撥?他們只清晰感覺到,貌似頭髮且溼了起來……

劉渙再不等時間,瞅準金人換班之際,第一個飛身而去,一個翻滾,匍匐而行,復再縱身一躍,便躲到暗處不見了身影。

丘處機暗道,“這是甚麼手法,怎地沒有見過?”可他也不示弱,當即緊跟而去,摸進陣營之中。

呵,他當然不曉得了,劉渙這一套動作,是後世軍人的偵查常用手法……

這子醜之時,正是常人最為睏乏之際,巡邏的金人們只等著換班的早點來,已沒了接班時的“熱情”,劉渙一行又是“武林高手”,金狗們是防不勝防的。

果不其然,魏伯、劉三等人也是各施其法,不到眨眼之間,遁入陣營之中。

劉渙打了暗哨道:“小心一些,這夥值班之人已經睏乏,等到有人來換班,他們必定歡歡喜喜地去睡覺,到時半點警惕也沒有的,就朝他們下手!”

劉三打了暗號道:“曉得了!”

丘處機緊隨渙哥兒身旁,問道:“你打的甚麼口號?”

劉渙道:“沒甚麼,叫大家小心一些。道長,呆會就朝這夥值班巡防之人下手!”

丘處機道:“正合我意!”

半柱香過後!

忽然,從北首營房之中,走出一支極不情願的隊伍來,哈欠連天的,看樣子定是去換班無疑。

機會來了,劉渙眼睛半點也不離開那夥人。

只見這兩支人馬交接之時,相互說了一番話兒,或是尋常間的戲言,之後那先前值班之人便散亂著朝北邊而來。

雖是散亂,但陣型不變。好在早已疲倦,顯得步調不穩,身形飄忽。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

這夥人距離劉渙等人的埋伏之所越來越近,不多時已然走到前面去。

劉渙見狀朝丘處機道:“機會來了,動手!”

但聞“動手”二字一出,劉渙早已顯出身形來,猛地朝前急衝兩步,突地跳躍而起,一個飛身降臨那最後一人的後方。

他輕手輕腳,勒住那人脖子,用力一掰,那人便沒了動靜,又迅疾將那人拖到旁邊,可卻不停歇,如此重複著又去解決下一個……

丘處機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暗想哪有這般大膽偷襲的?可來不及他多想,因為他只覺得一個飄忽,卻見魏伯、劉三等人早已撲將過去,便在眨眼之間解決了那夥欲回營休息的金兵。

丘處機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好不遺憾!

劉渙解決完畢,罵道:“怎地這麼慢?要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丘道長,換衣服了!”

丘處機無話可說,尷尬得逼紅了臉,可夜色之中,眾人看不真切……

幾人換裝完畢,活脫脫地像個金人一樣,劉渙清瘦一些,那衣服不太合身,惹得眾人想笑。

劉三道:“哼!卻穿了金狗的戰服,******,這質量真好,好重呢。卻比我在信州之時穿過的要重五斤不止!”

劉渙道:“這下你懂了吧,為何金兵那般強橫,便是有所依仗的,戰甲的質量只是其中之一!”

劉三答道:“那是,如何處理這些雜魚?”

劉渙道:“送他們如夢罷,此地不宜久留,分散開來,朝北急行!”

劉三聞言,招呼兄弟夥一聲,輕而易舉滅了口,也不囉嗦,各自尋了一條路線,超北邊的大山方向飛奔而去……

丘處機卻愣在原地,問道:“渙哥兒,這便要分散了麼?”

劉渙道:“沒辦法,人越多,越不安全!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個籃子裡。道長,各安天命名,保重吧!不論情況如何,明日凌晨後在藏馬之地匯合,若等不到‘同伴’歸來,則無需再等,各行遠去……”

丘處機忽地傷懷起來,長嘆一聲,也不應話,朝東北向而行……

期間幾人不知路過多少營房,但裡間安安靜靜,偶有呼嚕之聲大作,看來金狗們正在做夢呢。

一路上也曾遇到一些巡邏之人,見得“散兵”亂竄,正要呵斥一聲,卻見那“散兵”哎喲哎喲地捧著小腹,夾著屁股一個疾跑。

巡邏人哈哈一笑,原來是“自家兄弟”內急,笑死人了……

各有各的法門和方式,劉三與射手等人在鵝湖山時經過劉渙的變態特種訓練,自然應付過去,不在話下。魏伯是武學高手,來去無聲,倒也不誇張。丘處機更是不好相與,不知與金人打過多少交道,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如此一來,幾人急行而往,距離那處大山越來越近,可卻犯愁了——這大山下的防守可不比外面,都是重甲裝備,騎兵巡邏。

劉三見得異狀,四周張望一番,盡看不到夥伴們的身影,他只好打一個暗哨問道:“怎麼辦?”

劉渙聞得,心中暗罵,“大事小事都要問老子,半點逑用也沒有!哎,不過也難怪了,沒經驗嘛!”他扯出怪音,打了暗哨答道:“再次‘改頭換面’!”

之後便沒了聲音,因為劉渙這安排除了丘處機以外,其餘人等全部曉得。

劉渙越是接近目標,越是小心翼翼,他細細觀察此處地形,或高或低,所謂的大鴻寨山就在眼前,看來要上去,著實不易。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等到了一個機會,因為他發現,一支騎兵巡邏隊伍之中,有一個馬背上的騎兵正勾著頭,一搖一擺的,或許在打瞌睡。最最關鍵的是,那人排在最末尾。

“呵,老子說你們是鐵做的麼,還以為不會困呢。你這條小雜魚,以為在最後面打瞌睡,老師就發現不了你了麼?哼,你錯了,老子在學生時代早曉得了一個道理,打瞌睡最佳的位置不是最後一排,而是最前面一排呢……”

正如他所講,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是乎渙哥兒故伎重演,瞅準時機飛身上馬,匕首一劃結果了那人,然後扶穩他的身子……還別說,在這夜色之中,眾人迷糊之際,卻不易發覺異象。

劉渙得逞以後,也不換裝,只取下那人頭盔,這頭盔真他媽醜,左右兩邊長著一隻角,像個不倫不類的牛頭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