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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挑兵選將

二月十一日凌晨,劉渙一行到了信州廂軍駐地之時,那些個“老弱病殘”還未醒來,唯有幾個守崗的馬軍,也是歪歪斜斜的,不成樣子。

這些人的來源,多半是“配軍”和“落廂”。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招募而來的,多數人早已無家可歸,常年的軍旅生涯已經刻入了他們的骨子裡。

對他們而言,勞作並不可怕。有口吃的,還有俸錢領,存夠了工資,時不時還可以小賭一場,或去喝一頓花酒,實在已經是人生最大的追求了。

落廂的人要表現的高貴一些,一般都掛有職務,有更可貴的是以前打過仗的,沒死留了下來。卻不知道犯了何事,要跑到地方上來受苦。

劉渙見得這般情形,頓覺得都是些墮落或者自甘墮落的人。

馬軍首領大喝一聲,手中馬鞭肆意揮霍,打在那些沉睡者的身上,“啪啪啪”地響個不停。

好容易折騰了一番,他們歪歪斜斜地站好對陣,卻見是馬軍副指揮親自到了現場,眼神之中全是鄙夷和殺氣。

副指揮的身後又有一干隨從,還有兩個異樣的人。其中一個身著官府,騎一匹高頭大馬,時人並不知他的來歷,倘有經歷豐富的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朝廷的官,信州知州趙汝愚趙大人。

另外一個嘛,年紀輕輕,騎著一匹雜毛馬,幼小的身板有些消瘦,只是眉宇之間一派剛正嚴肅的氣勢,雙手死死地握住韁繩,不曉得他是害怕,還是激動。

指揮官沒有多言,他罵了娘,草草說完今日的由來,就引出了趙著作郎和那個“授命建學”的小兒郎。

趙汝愚畢竟還是個文人,對統兵一道半點不懂,他更不曉得這種場合該說些什麼話,覺得那些個迷茫的眼神很怪異,讓他感到尷尬。

這已不是官場之上,多數人沒讀過書,更不通教化,情商低,自不會講究禮儀。見了生人,當然是直勾勾地盯著看。

他簡單介紹了自己,特意在官職的上面又加了一句“得聖上恩典和指令”,說得玄乎乎的。之後便把露臉的機會留給了劉渙。

劉渙覺得他胯下的雜.毛馬很不聽話,一路馳來,抖得他蛋疼。他故意乾咳兩聲,氣從丹田而起,練武之人的氣息乍現無餘……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多數役兵都是練家子,那小兒郎的氣息,他們一嗅就能嗅出來。

劉渙朗聲道:“老子也不願多說廢話,因為說多了沒半點逑用,既不能換酒來吃,更不能換個女人來睡……”

“哈哈哈……”話沒講完,現場一片嗤笑,覺得這小兒郎說的話才和他們的胃口呢,“吃酒睡女人”,是他們長談不厭的話題。

“實話說了吧,老子授命於朝廷,於鉛山永平建學,今日來找一百個人……到了永平,且不論老子能不能讓你們睡上女人,關鍵是有肉吃,有湯喝,湯是羊骨湯,鹽巴管夠。此外除去你們該領的工錢以外,老子也不會虧待一干人,按月補給錢財就是。最重要的是,跟著老子去了永平,包你此生無憾……願意走的,給老子把身子站直咯!”

“唰”的一聲,聽聞有肉吃、有錢領以後,男人們來了精神。

劉渙也不磨嘰,跳下馬來,從趙汝愚鄙夷和諷刺的眼神前走過,朝副指揮打了個招呼,走入了隊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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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當過兵,哪裡會選什麼人,這又不是選牲口,莫非能看長相和牙口不成。

翻來倒去,那小子用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找齊了一百人。

知縣和指揮定睛一眼看,還以為這他.媽到底有什麼訣竅,原來盡是選了一些年輕力壯的人罷了。

劉渙朝趙汝愚等人行了一禮,問道:“大人,請恕小子放肆,這一百號人,能不能從今日起,就由小子來全權指揮?”

趙汝愚沒好氣道:“隨你的便,瞎折騰一上午,本官以為你是挑金選銀呢……”

“謝大人!凡一百號兄弟聽清楚了,老子這裡有黃金二十兩,要和你們打個賭!”

眾人自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木訥之際,又聽他緩緩說來。

“很簡單,老子今日既選爾等,便對爾等百般信任。這廂也不會帶領你們前去目的之地,只給一個地址,便是信州鉛山永平的鵝湖寺就是了,也不論爾等識不識得路……兩天半,從現在開始只有兩天半時間,凡先到目的地五人者,平分黃金二十兩……至於沒有到的,也不必來找我了,該去哪裡各人滾蛋。”

“轟”的一聲,現場炸開了鍋,這到底是要鬧哪一出?

“出發!”

劉渙一聲令下,現場一百號人木訥看了知州一眼,知州微微點頭後,眾人拔腿就跑……

知州大人當場就憤怒了。

“劉渙,若我信州廂軍有半點損失,你逃不掉干係。”

“可是大人,之才他們沒有行動之前,都看著你,是你點頭預設,大家才跑的。”

“點頭,本官點頭只是源於脖子有些痠疼罷了,何時默允了你的‘命令’?”

“大人,您好歹也是朝廷命宮,學識淵博之人,何以……”

“哼!你看著辦吧,什麼‘特種訓練’?信了你才怪……”

趙汝愚言畢憤怒地走了,還命人把劉渙那匹雜毛馬也帶走。

劉渙罵他不講信義,心口不一,是個小人。可無論如何,前方馬蹄捲起的塵埃已然擋住了知州大人遠去的身影……

劉渙哪裡還敢逗留,如今沒了馬匹,若是自己兩天半以前趕不到鵝湖寺,還不被那一百號人笑話麼。

不過有錢好辦事,他去了城裡,趕緊僱了一輛馬車,飛也似的就往老巢趕。

“渙哥,能慢點麼,抖得我肚子疼。”

“黑娃,必須在那一百個菜鳥之前趕到。你不是一直想當將軍麼,老子告訴你,你的機會來了……”

“可是渙哥,那一百號人一不識得路,二又沒錢,指定快不過我們的。”

“不,萬事無絕對,辦法總是人想的。”

“渙哥你這是‘放野鴨子’麼,要是人家全跑了,又該咋辦?”

“他們定不會跑!”

“你何以如此之自信?”

“很簡單,看眼神就知道了。”

“眼神?渙哥你的眼裡沒啥特別呀?”

“你……你……你沒有看到我的眼中有一個傻.逼麼?”

“渙哥你急甚,不就是想玩人家麼,你明說就是了。”

“想玩,老子想玩誰?”

“玩那一百號人呀!”

“額……可不可以不要用‘玩’這個字!”

“我覺得這個字挺好的,有什麼不對麼?”

“不解釋,趕路吧……”

馬車在官道上一路向東,漸起漫天塵埃。車輪有些舊了,“吱嘎吱嘎”地響個不停。

好在一路疾奔,幾經輾轉到了鵝湖村時,並無任何意外發生。

又說那一百號人,三五成群,或僱車,或問路,或是直接幹了強盜行跡……

“三哥,我看不如哥幾個就此一走了之算逑,大好的男兒,整日受些鳥氣不說,還要賣力。”

“我看也是,三哥你說一句,哥幾個都聽你的。哼!殊不知從哪裡跑來的小兒,這等奚落我等,他算哪根蔥!”

“對極対及,三哥,那小兒懂個逑,有錢便了不得了麼,咱不受那氣了,還不知道去了鵝湖村,又是何景象呢……”

“住嘴,你們沒有看到那小兒的氣息麼,定是個練家子。還有他那指節,顯得尖突突的,三哥我最佩服的就是好漢了!再說,他年紀雖輕,卻不一定誆騙我等,為了兄弟們能吃好喝好,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反正今日我等脫離了大本營,要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三哥……”

“都別說了,做人當講一個‘信義’,既然人家看得上咱,在千百人中選中了咱,就該知好歹。兄弟們,做人可不能這樣,嶽爺爺的屍骨都還沒化呢……”

“哎……秦檜那狗東西……”

“也罷,兄弟們,你我父輩當年曾隨嶽爺爺南征北戰。而今到了我等,切不可墜了先輩威風!哼!那小兒說啥兩天半的時間,區區信州到永平,哪裡需要兩天半的時間。走!兄弟們,去把那小兒的黃金分了!”

“得令!”

這適才對答之人,共計八個,個個長得虎虎生風,威猛剛毅,面容之上,眉宇之間,全是一派英雄氣概。當真好一群少年郎,頂天立地!

為首之人被稱作三哥,弱冠年華,已然冠字,但姓甚名誰,卻不得而知。只是能夠看出,他在八人之中,極有威信!

他曾言及“岳飛嶽武穆”,又稱一聲“嶽爺爺”,還說父輩曾是追隨武穆先輩的軍人,想必其中定有淵源……

話說劉渙一行到得鵝湖寺之時,累得灰頭土臉。黑娃調侃他,說是自作孽的賤人。劉渙一怒,罰了黑娃兩百個“拳握撐”。

到了二月十三日,天才微亮,劉渙起身打了一套師父所傳之拳法。忽聽得村東頭有人聲傳來,他趕緊貓身跟上。

待到近時,但見得八個人默默急行,全部****著上身,將衣服扎在了腰桿上。他們步調整齊一致,呼吸聲顯得有些凌亂,但中氣尚穩,卻不見乏力之態……

“咦?這八個人好生奇怪,是那信州的廂軍麼?是否屬於自己挑選百人之中的分子……”

劉渙暗自期待起來,若是那百人之中,真有這等好漢的話,無論如何也要給趙汝愚老兒挖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