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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到樓a家裡,他給丁雪潤拿了一雙自己沒穿過的棉拖鞋:“你跟我上樓,你挑件外套。”

他屋子裡暖氣十足,樓a把身上的皮草大衣給脫掉了。

丁雪潤投過去一個目光,他平時看樓a穿得很帥,然而萬萬想不到他會買這種衣服。

樓a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摸了摸鼻子道:“衣服不是我買的,我沒有這麼土的審美。我爸弄的,他十多年前跟人去西伯利亞打獵,正好兩頭熊在打架,他就把屍體拖回來了。”

他說:“我平時是不穿的,今天實在是太冷了。”他帶著丁雪潤上樓,語氣有點小委屈,“而且我還生病了,我很少生病的,身體倍兒棒,又強壯,你知道的吧。”

人一生病就會變脆弱,需要人關懷,無論大病小病,丁雪潤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你別說話了,嗓子都啞了。”

樓a“哦”了一聲,又忍不住逼逼:“我跟你一起出去買藥,然後我們去考試吧?”

“不考,你需要休息。”

“我吃了藥去考室睡一覺就好了。”樓a推開房間門,他房間是原本主人家的主臥,法式裝修,吊頂上是複雜的石膏雕花,或許以前那位女主人是學雕塑的,房間裡很多或大或小的白色石膏像。

有的放在花瓶旁邊,有的立在地上。

丁雪潤說:“既然是去睡覺,那你去考室做什麼?”

樓a也不知道,他就是覺得小丁可能要被抓到作弊,他去的話,能安全點,發現監考要是表情不對,他就伸腿把他絆倒!

他沒有回答,從一堆外套裡翻了一件淺藍色的羽絨服出來:“我高一穿過的,那時候雖然也沒比現在矮多少,不過這件羽絨服是高腰的,你也可以穿,試試看。”

樓a低頭看著丁雪潤拉開了校服拉鍊,露出了裡面的毛衣來,黑色的毛衣和雪白的脖頸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衣服都是我媽買的,皮膚白的穿才好看,我穿不行。”他一邊說,一邊看丁雪潤換衣服。

驀地,他瞥見對方手心的傷口。

“小丁,你手怎麼了?”

丁雪潤剛拉上羽絨服拉鍊,低頭一看,手心確實有一條長長的新傷口,血還沒有乾透。他不在意地低頭舔了一口止血,淡定地道:“沒事,我宿舍裡有創口貼。”

看著他伸出舌頭舔手上的血跡,樓a有點血氣上湧,小丁看著這麼白淨一個人,怎麼做些動作起來這麼……樓a也說不上來,舔個傷口而已,為什麼他感覺像是看脫`衣舞。

樓a乾咳一聲,臉上帶著病容的潮紅:“小丁,衣服還合適嗎?”

有點大,但沒有大太多,丁雪潤說合適:“我穿完週末給你拿去乾洗,然後週一給你。”

樓a正想說不用,衣服都舊了,他早就不穿了,便聽見丁雪潤乾淨的聲音:“我不能這樣白拿你東西。”

樓a嘴唇動了動,片刻後說好:“不用乾洗了,我家衣服有阿姨洗,你可以週末晚上來找我。”

他惦記著小丁做的早飯,樓a他媽媽之前給他請了個做飯阿姨,但樓a不喜歡讓人隨意出入他的家,而且那個阿姨給他做飯,他又經常不在,飯菜最後一口沒動的浪費掉了。

後面他就打發阿姨走人了。

丁雪潤重新把校服穿上了,伸出手來:“我看看你發燒沒有,發燒了我們就去醫院,沒有發燒的話出去買點藥,然後休息一下。”

他用手背去探了探樓a的額頭,大概感受了有好幾秒,丁雪潤把手拿下來:“可能我手太涼了,我摸著你像是發低燒了,有點燙。”

樓a腦子短路了,摸了下他的手,說:“是有點涼……”

“……我去給你拿個手套吧。”樓a說完,也沒有撒手,他覺得小丁手冰冰涼涼的還很滑,好降溫哦,彷彿拉著就能退燒了似的。

丁雪潤神情自若,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樓a,你休息,我去給你買藥。”

樓a要跟著他去,還穿上了他的白熊皮,丁雪潤看著他搖頭:“你這個樣子還是不要出去了。”

最後丁雪潤走的時候,從他家院子大門出去,回頭還看見門口站著一隻很高的毛茸茸的熊。

樓a衝他揮了揮手。

他去買了溫度計,退燒貼和幾盒感冒藥,藥店宰人,一點點感冒藥花了一百多塊。結賬時藥店護士說:“你的耳罩挺可愛的,在哪裡買的?”

“同學的。”

護士問他:“你們不是考試?怎麼現在出來了。”

丁雪潤說:“同學病了。”

學校已經打鈴了。

丁雪潤從藥店出去,看了一眼時間,離考試開始只有五分鐘了,校園大門外已經一個學生都沒有了。他去買了點早餐。

“這個藥一天三次,一次三粒,這個白色的是兩粒,別搞錯了,還有這個沖劑一次一包也是一天三次的,”丁雪潤說完,把溫度計的盒子開啟,遞給他,“你先把溫度計夾上。”

“夾哪兒?”

丁雪潤瞥他一眼:“沒量過體溫?腋窩。”

校園鈴又響了一次。

樓a在鈴聲裡解開自己的睡衣釦子,乖乖把溫度計夾好了,問他:“小丁,你真的不去考試了嗎?現在還趕得及,遲到十五分鍾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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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病了,但眼睛依然很亮,只是臉頰浮起一種不健康的粉紅,眼尾垂了下來,像是從兇惡的不羈少年,變成了乖寶寶。

他規規矩矩地坐著吃早餐。

丁雪潤給他配好藥,還給他接了水,沖泡了沖劑,用咖啡勺一邊攪拌一邊道:“等會兒再看吧,我走了你一個人在家,萬一高燒了沒有人管你怎麼辦?”

“可是第一堂考試不是考語文嗎?語文應該是你最好的科目了吧?你看你昨天背課文,挺費勁兒吧……”

“你放心好了,這一科就算是零分,也無傷大雅。”其實他還挺想要那個獎金的。

他氣定神閒的模樣,讓樓a誤以為是他學習太差了,差到考不考都無所謂了,就跟自己一樣。

樓a嘆了口氣。

“那……”樓a坐在沙發上,像一位客人那樣,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他感覺今天分外的遲鈍,從起床接到丁雪潤那個電話就開始了。

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望著丁雪潤道:“我給老竇打個電話請假吧。”

他給竇老師打的微信電話,他們有個班群,大家都加了老師的微信,樓a也加了,而且單獨把各科老師拉了個分組。

時不時一個動態,說野狗叼走了他的書包、上託福學英語好累呀什麼的。

電話很快接通,老竇不等他說話就開了機`關`槍掃`射:“樓a你是不是又沒來考試?你還想不想畢業了??”

“我生病了,我想請個假。”

樓a的聲音啞得一聽就是病了,所以老竇聽見後便沉默了幾秒:“好好養病,平時生龍活虎怎麼突然就病了奇了怪了……”

“我下午會來考試的。”

“哦。”信你的鬼話!

樓a:“還有啊,丁雪潤跟我一塊,我們一起請假。”

老竇一聽這個名字,態度瞬間變了,心肌梗塞般急吼道:“你說什麼?他跟你一塊?!你們在校內還是校外?快!快讓他來考試!”

樓a不明白老竇怎麼突然這麼激動,激動啥呢,怕小丁缺考給班上拖平均分?

考了也得拖好不好!

“不行,我倆現在在醫院,剛掛號。”

老竇皺眉:“他怎麼了?嚴不嚴重?能趕回來考試嗎?”

“呃……他被狗咬了。”樓a抓了抓頭。

老竇:“……”很好,這是樓a管用的謊言。每次說他他還不樂意:“您別罰我啊,您罰狗,是狗的錯。”

老竇每次都氣得肝疼,從師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樓a這種五毒俱全的學生。

關鍵是生氣吧,他又不是那種壞學生,平時還很尊敬你,實在是生不起氣來。

丁雪潤聽不下去了,伸手:“樓a,我來說。”

他走到旁邊去了,樓a只聽見了幾句話。“他燒糊塗了。”““沒有被狗咬。”“……書包也沒有被叼走。”“老師,我心裡有數。”“下午我肯定會來的,我現在從醫院趕回去也來不及。”

電話掛了,丁雪潤把手機還給他:“好了。”

“老竇還挺關心你……”樓a腋窩夾著體溫計,所以坐得特別端正地看著他,“小丁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他是不是親戚?”

“……不是。”

“那不應該啊,怎麼對你這麼好,還一直讓你去考試,他難道不知道你成績有多差嗎?”

“可能吧。”丁雪潤笑了笑,“體溫計拿出來,藥喝了。”

樓a被他照顧著,躺到了床上去,用被子捂著。丁雪潤說:“捂出汗了,退燒快,你只是有點低燒,睡會兒起來就好了。”

樓a說:“你也休息會兒。”

“沒事,我複習。”他坐在了窗戶旁的沙發上。

或許是因為吃了藥,樓a睡得很快,額頭一直冒汗。過了會兒,丁雪潤也困了,他調了個鬧鈴,摘了眼鏡放在旁邊,側臥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屋裡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十一點,學校打鈴了,樓a聽見校園裡傳來的廣播聲:“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鍾,請注意掌握時間。”

他是只要一聽見學校鈴聲就會轉醒,這已經成為一種條件反射了。

而丁雪潤屬於平時睡覺時間很不足的人,他長期六點鐘起床,他的學習方式看起來似乎沒有其他同學那麼費勁,但卻比其他人要更消耗腦力,所以他也會更累一些。

所以樓a渾身是汗地掀起被子坐起來,看見的就是微微蜷縮睡在他臥室沙發上的丁雪潤。

樓a嘴巴很幹,嘴裡發苦,他把腦門上的退燒貼揭下來,喝了一口水才下床。因為怕吵醒丁雪潤,他動作放得很輕很輕。

他甚至不敢穿拖鞋,好在暖氣夠暖和,光腳踩在地板上,也不會覺得冷。

他身上出了很多汗,但是那種遲鈍的感覺也消失了,他身體原本就好,生一場小病也好得比常人更快。

他原本是要去洗澡的,但是看見丁雪潤身上什麼都沒蓋,就給他拿了條毯子。

樓a小心翼翼地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這時丁雪潤似有所察,在沙發上翻了個身。

他的手臂垂了下來。

樓a注意到了他的手,丁雪潤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麼的,沒有貼創口貼,手上一條細長的血痕,在他那麼白的手心裡,看著很扎眼。

他下樓找了一會兒,找到了處理傷口的藥和創口貼,因為他平時打籃球、騎車,難免有個小磕碰,這些家裡倒是備有。

他下樓的時候,丁雪潤眼睛睜開了,但是沒有動,再次闔上了眼。

樓a看了眼他,發現他睡得還很沉,呼吸綿長。丁雪潤睡顏很安靜,他嘴唇天生帶笑,然而平日小丁並不太愛笑,整個人特別清冷薄涼,然而他睡著時,就顯現出了原本的柔軟乖巧來,皮膚白嫩得讓他想捏一下試試,睫毛也很長,連眼睛閉上的弧度都很好看。

他本來拉著丁雪潤的手,要給他手心的傷口塗碘伏的,結果看他顏色偏淺的頭髮很軟很好摸的樣子,就不由自主伸手摸了一下。

可這時,丁雪潤忽然醒了。

他睫毛顫了顫,慢慢睜眼,聲音還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懵:“樓a,你幹什麼?”

他是近視眼,每次摘了眼鏡,看人都是茫然的,恍然地把焦點聚在樓a身上。

“你別胡說八道啊!”樓a差點跳起來,“我才沒有摸你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