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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加更)

樓a火急火燎地解釋完,還發現自己拉著小丁的手,立馬也放開了。他直接把棉籤和碘伏,還有創口貼一股腦塞給他:“你自己上藥,小傷口也不要大意,尤其是手,容易感染的。”他沒有看丁雪潤,轉身道,“我去洗個澡,你也起來吧。”

丁雪潤坐了起來,手裡捏著毛毯的邊角:“毯子是你給我蓋上的嗎?謝謝。”

樓a頗為高冷地“嗯”了聲,實際上也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剛剛睡醒幾分鐘而已,給丁雪潤蓋毯子,也就幾分鐘之前的事……道謝搞得這麼隆重。

丁雪潤又問他:“現在身體怎麼樣?好點沒有?”

“鼻子通了,退燒了,還有點小症狀吧,再吃一道藥就好了。”

樓a洗完澡,收拾了一下,兩人去了學校對門的餐廳吃飯。

丁雪潤一個人都是在麵館點碗重慶小面解決,不過今天多了個樓a,這還是個挑嘴的大少爺,是個病患,所以他們進了一家在學校旁邊來說,相對比較高檔一些的中餐廳。

他們進去時,裡面已經坐下了好幾桌的學生。

沒有點包間,就在大廳隨意坐下,丁雪潤點菜。

六中的學生,到了校外,話題當然還是學習,而且他們今天的話題,都離不開期中考試。

有些在對答案,有些在懊悔:“作文寫偏題了!不應該!”學校老師作文扣分普遍比較狠,偏題了就四十分以下,如果實在寫得好,可以再往上加幾分。

但六中歷來都缺少滿分作文。

“對了,今天監考好嚴,怎麼忽然考前又來了個監考,還檢查抽屜。”

“對的對的,說的那麼嚴重,什麼作弊開除處理……”

“肯定啊,這次是統考嘛,初中部老師都調來了。”

“我有個小道消息,聽說是有人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給校長,說有人買答案,但是沒有說是誰,只是說高二年級,還說受對方威脅不敢多說……”

有學生“嘶”了一聲道:“這是黑`社會了吧,居然威脅人!”

“查到是誰了嗎?”

“這好像沒有,就好像有人帶縮印的小抄吧。”

“舉報得好!大家都憑藉努力考試,買答案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樓a越聽氣壓越低,簡直氣炸了,他臭著一張病著的臉,惡狠狠道:“肯定是那個傻逼,我非要弄死他不可!說我威脅他,我明明是好聲好氣的請求他!不要臉!還告狀給校長!”

“噓,小聲點。”丁雪潤的腿在桌下輕輕踢了他一下,“你想被人聽見嗎?”

樓a不悅地用筷子使勁插桌子,像個發脾氣的小學生:“可是我不高興。”

“彆氣了,等下給你買糖吃。”

樓a:“……”哄小孩兒呢這是。

丁雪潤道:“學委那種人,雖然告狀,但沒有說出你我的名字,你的‘請求’肯定是管用了的,告狀是他的‘職責’,弄死沒必要,小小懲罰他一下就好了……”

“怎麼懲罰?”對於這種賤人,樓a的好脾氣都要沒了,心裡只想著弄死他。

丁雪潤招了招手:“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樓a下意識捂了捂耳朵,哎媽呀,小丁又要說悄悄話了?

“過來啊,愣著幹什麼?”

“哦哦……”樓a略一傾身,把耳朵湊了過去。

半小時後,兩人回到學校,還沒開始考試,教室裡的同學基本已經結束了午休,大家本來都在學習。

忽然,有個男生上廁所回來,大喊道:“一群男的跑咱們一樓男廁所來圍觀了!”

這聲大喊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意。

男同學嬉笑道:“哈哈哈哈他們是不是來看那噸‘生化`武`器的?’”

“估計是。”

“不知道哪個兄弟幹的,‘太牛逼’了,怎麼衝都不下去,就像化石一樣……”

“笑死咯,豬五花都被燻得臉色鐵青,說比硫化氫還可怕。”

豬五花是他們班化學老師,因為姓朱,加上人白白胖胖的,外號豬五花。

陳治邦偷偷看了樓a一眼。

平時都缺考的樓a,上午也不負眾望地缺考了,丁雪潤也沒來,可是下午,兩人又出現了。

陳治邦當然知道男廁的“生化武`器”是誰製造的,但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這時,忽然有個其他班的走到他們班門口:“喂,聽說屎是你們班的人製造的?”

正是樓a的小弟大光頭。

陳治邦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樓a。

沒想到樓a也在看他,而且還衝他笑了。

他當即寒氣就從腳底下升騰了起來。

樓a笑得幸災樂禍:“對啊,是我們班的人幹的。”

這句話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可不就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嗎?”

全班視線齊刷刷側向陳治邦,陳治邦臉色一白,心想完了,這個鍋他必須背了。

“學委,你說是吧?”樓a臉上是笑的,但眼底一片冰冷。

陳治邦的同桌很驚訝,又沒忍住笑出聲來:“真的是你啊?臥槽,那個核`武`器是你拉的啊?”

陳治邦心裡瘋狂吶喊,面對全班同學向他投來的異樣目光,他只能咬碎牙往肚裡吞:“嗯……是我。”

“我……腸胃不好。”

同桌哈哈大笑,班上有個損人厲害的,直接道:“那你可太牛逼了,學委,你不該高考,你應該去當兵!上戰場打仗!給他們生產手榴`彈哈哈哈!!”

這件事傳開了。

下午考試,他們考室就在一樓,很近,樓a連筆都沒帶,丁雪潤借給他一支。

樓a已經跟他說了:“我不抄,你把自己管好,小心點別被抓了。”

開考前,教室裡的三位監考下來,挨個檢查學生抽屜:“衣服兜翻出來,袖子捋上去,手心攤開。”

甚至認真檢查桌上有沒有用2b鉛筆寫的答案,這種招數早就用爛了,老師們心頭都有數。

這是六中今年最戒備森嚴的一次考試,一個考場居然有三個監考,訊號屏蔽器和高畫質攝像頭全部開著,誰要是作弊,回頭查一下監控,一目瞭然。

樓a在考室裡接熱水衝藥,當著監考老師的面喝下去,還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

監考老師看見了還有點心疼:“生病了?”

樓a長得帥,在哪裡都佔便宜。

他考試的時候筆放在抽屜裡,除了自己的名字和考號一個字也沒寫,也不敢老是看小丁,怕被發現他鬼鬼祟祟的,所以只是假裝身體不舒服的樣子,趴在桌上側頭看小丁寫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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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小丁寫得好快,埋著頭一直“唰唰唰”地狂寫,而且動作好隱蔽,樓a看都看不出來他在抄答案!

監考老師看這個考生趴著不寫,就走下來柔聲問他:“同學,還能堅持嗎?”

樓a白著臉虛弱地說:“我還可以,謝謝老師。”

那年輕女老師母性大發:“我給你接點熱水喝吧。”

她把水接回來:“好歹寫一點題?”

樓a可憐地說:“我不會……”

“唉。”監考嘆口氣,“多喝點水,再看看試卷,萬一遇到你會的呢?”

接連三天,樓a都這麼裝病,枯燥地在考室趴著思考人生。

全部科目考完後,大家回教室收拾,把桌椅位置復原。

樓a特別好奇地問地丁雪潤:“我咋沒看見你抄呢?你還一直寫,你在寫什麼?”

丁雪潤回答:“我在認真做題。”

他這次考試比以往要認真幾分,考完他還多檢查了兩遍。畢竟缺考一門,其他科目這回不能隨便考考了。

樓a顯然不信。

——他覺得丁雪潤肯定有什麼特殊的作弊技巧,甚至懷疑起他的眼鏡是不是什麼訊號發射器,側著頭認真地盯他的眼鏡。

老竇在上面說話,樓a在下面交頭接耳:“喂小丁,你明天幹什麼呢?”

“我白天有事,怎麼?”

“明天晚上你來我這裡嗎,家裡床空著也是空著,你過來睡,週一正好給我做早飯嘿嘿。”

“明天再說吧。”他微微笑了笑,“樓a,別說話了,老師看我們了。”

“我們小聲點說……”樓a頭趴在桌上,眨了眨眼睛,“他不會管我們這種學生的。”

週末晚自習,好多同學都在對答案,丁雪潤沒有參與,他從來不做這種無謂的事,而他的同桌照例沒有來。

班主任一出現,就有學生按捺不住問他:“竇老師,考試成績什麼時候出來啊?”

而他老神常在說:“不急,全年級這麼多學生,試卷還在加緊批改呢。”

“啊,那大概……”

“數學改得快,明後天就有訊息。”

過會兒老竇又走了,是去批改試卷了,他對學生放心,所以放任學生在班上自習。

考試完一般學生都比較浮躁,六中這種情況倒還好,才過了一天同學們就都冷靜了下來,該怎麼學習還怎麼學習。

剛下晚自習,丁雪潤就接到了樓a的電話。

問他:“你們下課了吧?你現在出來,我在校門口。”

“下課了,但還有一節晚自習。”

“最後一節又沒人管,上什麼上,別上了,學生會會長是我小弟,”樓a一副大哥的口氣,“你別去了,我跟他說一聲以後點名都遮蔽你。”

丁雪潤頓了頓說:“樓a,你先回家吧,我就不出來了,老是逃課不好。”

樓a有點煩躁:“出來,快點兒的,我打包了一份夜宵給你。”他這兩天吧,總是忘不了那天丁雪潤翻牆時掉進他懷裡的觸感,覺得他太瘦了,得多吃點肉養養,不然這麼瘦小的,出門遇見壞人怎麼辦。

丁雪潤聽了,沉默了會兒:“好,我馬上出來,你等我。”

為了不讓樓a這急性子等得不耐煩,他是跑著出去的。

他出去時,看見樓a站在樹下暗處,他今天沒有騎他的車,估計是已經把車騎回家停放好了才出來的。樓a今天穿出門的裝束很帥,是一件中長款的焦糖色大衣,而他不老老實實扣釦子,反而敞開,露出白色的毛衣和一雙大長腿來,站姿透出懶散。

雖然他站在暗處,但依舊是校外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有小女生在討論他:“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叫樓a。”

“他打籃球很帥的。”

“不打籃球也帥。”

丁雪潤走過去,樓a便把打包盒給他:“記得要吃完。”

“謝謝,”丁雪潤提著感受了一下,還是熱的,手提袋是牛皮紙,是個高檔餐廳。

他輕聲說,“多少錢啊,我給你。”

“錢錢錢,老子像是缺錢的人嗎?”樓a聽見這個字眼就不耐,他擺擺手,“滾吧,你不是要上最後一節自習嗎。”

丁雪潤看見樓a的這種狀態,沒有說什麼,他再提還他錢這幾個字,估計樓a要踹人了。

“那我走了啊。”

“快走別廢話。”他眉頭皺了起來。

結果丁雪潤剛轉身,樓a就叫住他:“等下。”

“怎麼?”他回頭。

樓a想問他早飯的事,再不濟也得給自己買包子吧?

他腦子轉了個彎,招手讓他過來:“小丁,你明天想吃什麼早飯?我給你帶?”

“不用了。”丁雪潤看著他惴惴不安的神情,忽然一下笑了,“樓a,我明天早點起來給你打電話,你家冰箱還有菜嗎?”

樓a當即眼睛一亮。

夜裡,丁雪潤準備睡了,忽然收到了一條微信訊息:“你睡沒有?”

他點進去,還沒回覆就又收到一條:“好了我看見你正在輸入,你沒有睡。”

“xxxxxx”樓a傳送了一串神秘數字過來。

言簡意賅:“我家密碼,早上別叫我起床!!你自己進來,懂?”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樓a覺得自己的語氣太賤了,又發了個可愛的表情:“謝謝小丁。”

從新的一週開始,年級上便有流言散播開來。

“白天有消防隊來了。”

“消防隊??來學校??來幹嘛來了?”

“學校打電話讓消防隊來處理男廁高二一樓男廁所埋藏的‘地雷’,差點連警察都驚動了。”

“噗……”

“真事兒,太好笑了,也不知道消防員看見所謂的‘地雷’該做何感想。”

這事兒一傳開,就有人問是誰幹的誰這麼牛逼。

“是四班的學習委員,瘦高瘦高的,一臉萎靡髮際線賊高那個,叫陳治邦。”

陳治邦忽然之間就成了八卦當事人,然而這八卦還是這麼的不雅觀,有人問起他也只能虛弱地解釋:“不是我……”

“那是誰?外面都說是你,都傳到外校去了,說咱們學校出了一個空屁股拉石頭的神人!而且都知道你叫陳治邦!學委!你火啦!”

還有人問他要不要錄個抖音,讓他火遍全國。

“真的不是我……”他壓根就不敢提杜和樓a的名字。

他是真的很委屈,氣不過,不敢惹樓a,所以只能找丁雪潤麻煩。

下午第三節課下課,樓a就揹著書包跑了,陳治邦走過去,正準備坐在丁雪潤旁邊,結果剛把椅子拉開,丁雪潤就“咚”一聲把自己的書包放在樓a的座椅上,轉頭盯著他:“學委,你有事?”

陳治邦:“……”

“樓a有潔癖,知道你坐他的座位,他會生氣的。”

陳治邦臉色都變了變。座位不是個人的,是學校的集體財產,你霸佔著自己的也就罷了,霸佔著別人不讓我坐幾個意思?

陳治邦深吸口氣:“沒什麼,就過來看看,想到你馬上就要離開我們班了。”

“哦?”

“監考那麼嚴,你們缺考了一科,答案也沒抄到吧。”他說道,“樓a不會離開我們班,他有關係,但你肯定是要走的。”

丁雪潤不說話,單是笑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無知小兒。

陳治邦被他氣走了,一邊走一邊小聲咒罵:“看你能得意多久,跟樓a當了好朋友就這麼拽了嗎?”

丁雪潤並不在意他,他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這種人,更惡劣的他也遇過不少了,但最終都“妥善”解決了。

晚自習,竇老師帶來一個好消息。

“統考成績出來慢一些,要從省上那邊過一遍,大家不要著急。”

接著他道:“不過呢,數學試卷大致批改完了,有兩份非常出色的滿分試卷。”

“全年級這次只有兩個數學滿分,一個在我們班上。”

全班就“哇”了一聲:“是誰啊?”

他們六中數學有那個本事、能拿滿分的人,其實還不少,起碼能有十個吧。而這次只有倆,可見其難度並不像他們班主任一開始所說“肯定不會比咱們學校自己出的試卷難的”那麼簡單。

相反,要難得多,倒也不是說難,就是題型出的新穎刁鑽,連英語作文都不是李華了!這才把人給難住了。

而在他們四班,數學成績比較好的也有幾個,曾經拿過數學滿分的有五個。

大家開始猜:“是周舉?”周舉是數學課代表,典型的偏科生。

“是學委嗎?”學委是綜合成績都不錯,其中數學尤其好的那種學生。

“還是……”

有個數學學霸對過答案,黯然道:“不是我,我選擇題就錯了一個。”

“我這次也馬虎了,有個三小題沒有寫。”

最後排查下來,大家覺得那個人應該是學委,說:“學委可以啊,拉得出手`雷,考得了滿分。”

陳治邦這兩天深受流言蜚語影響,對答案也對了,不過不是很仔細,他選擇填空都全對,後面大題也全寫完了,答案似乎也都是全對。

班上同學一起鬨,連他自己都以為這次他拿到了班上唯一的滿分,謙虛地說:“不一定,不一定,成績還沒出來呢。”

“好了好了,安靜,別亂猜了。”老竇用鐵尺拍了拍講臺,“具體是誰呢,我也不清楚,卷子不是我批改的,其他班老師改的,如果是我改的,我一定能第一眼認出咱們班同學的筆跡。”

其實那個老師告訴他,說這份滿分試卷出自最後一間考室,他心裡就有數了,不過畢竟是沒有譜的事,他沒有現在就說出來。

一切以學校公佈的排名為準。

最讓他覺得可惜的,就是丁雪潤的語文了,怎麼就缺考了呢?什麼事兒能重要到缺考呢?

他自然想不通丁雪潤的目的。

樓a來教室的時候,不出一天就覺得有些稀奇:“為什麼總有人去跟陳治邦說恭喜呢?他當爹了?”

“他數學可能拿了滿分吧。”

丁雪潤頭也不抬,語氣很淡:“跟他關係好點,就不會時時刻刻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報告給老師了吧。”

樓a嗤笑一聲:“小小年紀,滿身官`僚主義。”我東北礦廠小王子說什麼了嗎?

一週裡,老師把期中考試卷點評完了,還上了高三新課。

週五,辦公室傳來捷報:“排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