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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3 章

任極率啟梁軍大勝, 滅符離,囚雋文帝, 一雪前恥,將牽扯兩代皇帝的恩怨做了了結, 戎邊數載的兵士也終能返回故鄉,人人都有軍功在身, 算得上皆大歡喜。

所以一路回來,啟梁均是歡欣處處,一派的歌舞昇平,任極心情大佳,沿路享受各州府官員的接待, 回程的日子倒是因此不知不覺的拖了些時日, 讓後宮中巴巴盼著他回來的一眾妃嬪佳麗望眼欲穿。

“風倚宮”裡,清晨時分天剛矇矇亮時上上下下就已被打掃得煥然一新,地明如鏡纖塵不染,一群宮女端著各色衣飾水粉走去正堂又流水般退出來, 再捧上另一批越加華麗的。

董貞妃坐在錦緞堆中看著各色軟綢和胭脂, 一件件試過始終找不到滿意的,時間看得長了不由心煩意亂,拉著若櫻道:“若櫻,快來幫我挑挑哪些好看的,皇上就快回來了,我可得打扮的漂亮些。”

若櫻盯著那堆繽紛亮麗的布料和上好的胭脂水粉,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半晌後才道:“娘娘,皇上凱旋是大喜,打扮得漂亮點無可厚非,可也不能太過張揚。”

“老太爺安排的人正在宮裡打點關係呢,現在低調一點不會有大錯,等把夏昭儀扳倒了,才是能出口氣的時候呢。”

董貞妃本來正興致勃勃的挑撿著胭脂盒子,聽到若櫻的說話不由興致滅了大半,但也知道她說得不錯,只得將手裡的胭脂放下:“那…若櫻,你就幫我挑著看吧。”

想了想又道:“雖然你說得不錯,可我也不喜歡被別的女人搶了風頭去。”

若櫻從如小山般的綢緞裡挑出一件銀底碎花的襦裙,配了嫩綠的寬袖小紗衣,又挑出幾件翡翠首飾,笑道:“娘娘,奴婢自然用心,哪能讓別的女人搶了你的風頭去呢。”

將衣服穿好,若櫻細細幫她梳了個墮馬髻,挽得鬆鬆的拿碧玉簪子固定好,垂了一絡搭在頸側,烏黑的髮絲更襯得膚白如玉頸線修長優美。

正在上妝,忽聽外間傳來三聲炮響,一時人聲鼎沸起來,董貞妃顧不得自己剛點了一半的唇急著就想站起來:“皇上回來了!”

若櫻險險收手,將董貞妃壓回鏡前坐好捧著臉仔細看看後這才舒口氣道:“還好沒沾到別的地方,不然這妝可得重化了。”

說著有些無奈:“娘娘,幾月都等了,這一時三刻的還等不得麼?皇上雖是回了,可還得先按著規矩祭天祭祖告捷,然後還要論功封賞那些將軍什麼的。恐怕得等到晚間大宴群臣的時候,才是后妃上場的機會呢。”

一邊說一邊繼續著手裡的工作:“娘娘也知道這妝呢早上只是試試,一會還要睡個午覺,不然晚上哪有精神呀。”

董貞妃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我一時興奮給忘了,幾月不見皇上,若櫻,你該知道我的日子難過,現在眼瞅著回來了自然想早些瞧上一眼,這心,也能暫時放回肚子裡。”

若櫻又仔細打量一遍,這才滿意地拿起銅鏡:“娘娘寬心,時辰過得快,你看這不眼看著就快到午時了,一會用完午膳睡一覺起來,便能見著皇上了。”

“娘娘,你看看這打扮可還入眼?”

董貞妃攬鏡自照,先是看自己的髮式妝容,而後站起來對著大銅鏡將全身上下細細瞧過一遍,銀白襦裙上是粉色碎花,配著嫩綠小衣和繡金束腰讓纖秀的身體美好得如同這初夏剛剛冒出花苞的夏荷,清新裡透著絲若有若無的嫵媚。

董貞妃越看越愛,都有些不忍將衣服換下來,到最後,才有些猶豫的問道:“若櫻,今兒可算是皇上的大喜日子,這樣穿,會不會有些太素?”

若櫻笑笑:“娘娘,大喜日子是沒錯,可喜慶燈籠還嫌少了麼?這樣出去,才能讓皇上一眼看到你呢。再說,這樣漂亮大方,在這日子裡很合適。”

聽若櫻將後宮裡那些后妃們盛裝的打扮比做“喜慶燈籠”,想一想那模樣確是應景應情,董貞妃忍不住輕笑出聲:“你這鬼丫頭倒是越來越靈精了。”

若櫻自小與她一塊長大,談笑間也沒有那麼多顧忌,所以又笑鬧了一會,若櫻才抹著眼角笑出的眼淚道:“娘娘,午膳快好了,我幫你把衣服換下吧,用完好好睡一覺。”

董貞妃點點頭,讓若櫻幫她換衣,說道:“用完膳後,你就幫我端碗安神茶,休息好了晚上才有精神。”

任極此刻剛剛祭完天地先祖,正在大賞三軍,他雖從十日前便開始齋戒沐浴,精神卻是極好,過午了仍不休息,聖旨一道一道下,意在天下大赦普天同慶。

莫言有些憂心的守在莫紀寒床邊,一回宮,他便被立即送往偏殿再被拘禁起來,這一路上本就少言的莫紀寒說的話更少,幾乎只用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想也是,誰人能在自己家國被滅之後高興得起來,更何況妻子還一直杳無音訊,如今符離已成任極的天下,以後想要得知訊息只會更難。

莫言正滿腦子轉著該想些什麼話來說,沒想到莫紀寒先開口了:“小莫,今天怎麼只見你,柳鶯呢?”

莫言見他肯說話了,很是高興,忙答道:“今天外面人手不夠,鄭公公就把柳鶯臨時調出去幫手了。”

剛說完,猛的醒悟到外面人手不夠的原因,不由一陣懊惱,她這個直腸子的笨蛋,隨便找點理由不行麼,偏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就聽到莫紀寒只淡淡“哦”了一生就轉頭又去看窗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莫言搓了搓衣角,只好閉起嘴巴繼續在床邊陪著枯坐。

若櫻服侍著董貞妃用過午膳睡下後,回自己屋裡換了套普通宮女的衣服便悄悄溜出了“風倚宮“,今天是個大日子,自然人多嘴雜,只要多留點心,總能打探出些有用的東西出來。她心裡還一直有個疑問未解,不搞清楚總覺得不放心。

若櫻拎著一把掃帚佯做灑掃,一邊不著痕跡的往任極寢宮“昭德殿”移過去,正思量著找誰打聽情況,一抹嬌小的身影就滑過她的眼角。

若櫻頓時眼前一亮,緊走幾步趕上那個看上去有些蹣跚的身影,輕拍她的肩道:“妹子,還記得我麼?”

小宮女被驚了老大一跳,兩手拎的一隻大木桶險些兒給摔在地上,那聲幾欲出口的驚叫最終硬生生憋回喉嚨裡只憋得她臉色通紅,好半晌才瞧清面前站的是何人。

若櫻正等著她認出自己,誰知那小宮女一見是她,本來通紅的臉色剎時蒼白,拎起有半人高的水桶就要逃跑,只是水桶實在太重,還沒跑幾步出去就差點摔個跟頭。

小宮女的奇怪舉動讓若櫻莫名其妙,見她要逃,下意識的便追上去,將快摔到地上的人一把拎起來,水桶也被她搶下放到一邊,拉著小宮女閃進了一處暫時無人的拐角。

若櫻兩手牢牢抓著小宮女不讓她再逃,擰眉低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見我就逃?”

她此刻神情冷厲,十指緊緊扣在小宮女肩膀上,那小宮女吃痛,又見她面色不善,早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回得出話來。

若櫻心中漸失耐性,卻知道不能放鬆,這小宮女顯是之前遇到過什麼事,她現在要是不嚇住她,難保她不會大叫出來,那就什麼都完了,想到這裡,索性將臉沉得更厲害,低喝道:“說!”

小宮女被嚇得渾身一顫,眼睛裡頓時浮出一層水霧,但終於是哽哽咽咽的開口了:“我、好姐姐,你放過……放過我吧……”

若櫻的語氣已經明顯不耐煩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小宮女的眼淚立刻就流下來,帶著哭腔道:“就是、就是姐姐你上次送我的那只玉梳子……”

若櫻頓時明了,原來是上次自己給她的那把,想是這小宮女沒將東西藏嚴,結果被人發現,又不敢交代來歷,怕是遭了不少罪。細一看她,本來就巴掌大的小臉更是瘦得快沒了,顯得一對眼睛出奇的大,不停發抖的雙手上傷痕累累,已經磨出了不少老繭。

這一看,若櫻心也軟了,將聲音放軟道:“傻妹子,以前不是告訴過你有什麼難處就去找我的麼?”

小宮女只是搖頭,若櫻心思一轉,說道:“這樣吧,姐姐我也不會見死不救,一會我就去將鄭公公將你討來隨我去伺候貞妃娘娘,但你需得告訴我些事。”

那小宮女哪想得到天上會掉下這麼好個機會,瞪大的眼睛連眼淚也忘了流:“姐姐你說真的?”

若櫻點點頭:“自然,我誆你做什麼呢?我還怕你告訴我的訊息有假呢。”說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接道:“我現在的衣服不成,你先等等,我回去換回來再來找你,等找鄭公公你討了來,我再問你些事。”

小宮女已經說出不別的來,對著若櫻就撲地跪下連連磕頭:“姐姐你是好人,你會有好報的。”

若櫻好不容易將人從地上拉起來,便匆匆回去換衣服,然後趕到在昭德殿專供宮人使用的偏院,繞開一排排的宮房,走到後院的水井處,那個小宮女正在吃力的從井中打水,旁裡站了幾個年紀稍大點的宮女宮監正在冷嘲熱諷。

一聲聲刺耳的話讓若櫻的臉色瞬間沉下來,掐了掐指甲這才回覆一張笑臉,還隔著段距離就揚聲道:“喲,妹妹原來在這裡啊,讓姐姐好找,快過來吧。”

說著親親熱熱的拉過那小宮女的手,任由那桶重新落回井中發出“咚”的一聲,接道:“妹妹怎麼還在做這粗活呢,回頭可要讓貞妃娘娘看了心疼。”

本來圍著小宮女的人本來見到外人過來面色不善,但一瞧見若櫻的打扮倒也沒敢先造次,又聽她說到貞妃娘娘,不由神情齊變心下惴惴起來。

誰都知道貞妃娘娘現在正得皇寵,誰不想著巴結,看來那把碧玉梳果真是頗有來頭,要是還讓貞妃娘娘知道他們欺負了她看上的人,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幾人心思轉得一樣,目光一碰便心下瞭然,其中一人輕咳一聲走前幾步正準備說話,不料若櫻只斜眼瞥過便拉著小宮女頭也不回的走開,只落得一臉尷尬。

找人一問便輕輕鬆鬆的問到了鄭公公的所在,若櫻拉著小宮女直往御膳房去,路上對不安的小宮女道:“好妹妹別怕,一會兒你一句話都不用說,只管跟在我後面就成。”

小宮女默默點頭,若櫻問:“對了,你叫什麼?告訴姐姐吧。”

小宮女膽怯道:“我、姐姐你就叫我小容好了。”

若櫻笑笑:“別怕別怕,小容是吧。那,小容,我問你件事,那把玉梳的事情,鄭公公知道麼?”

小容搖頭道:“他不知道的,那些人他們、他們自已搶去,已經換成銀錢分了。就把他們的活兒都讓我做,說不然就去告訴鄭公公,那我就會、會被打死的……”

若櫻心裡嘆氣,卻找不出話來安慰,只能拍拍那單薄得不像樣的肩膀:“是姐姐我想得不周到,不過以後就沒事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御膳房,鄭公公正和大廚子核對著菜譜,若櫻示意小容走到她身後去,端起笑臉打招呼道:“鄭公公、祝大廚,這會兒正忙著嗎?那我可真是打擾了。”

那兩人聞聲抬頭,一見是她,也都擺出笑臉:“這不是貞妃娘娘身邊當紅的若櫻丫頭麼?不忙,不忙,不過是重新對一遍單子,難得若櫻丫頭來找,可是有什麼事?”

若櫻拂了拂:“自是有事,不然哪敢來打擾,不過倒是件小事。是這樣的,娘娘身邊有個宮女不得歡心被娘娘遣了去花園看花草,不準再出現娘娘面前,她的事兒現在沒人做,所以娘娘就囑我尋個可心的帶回去。”

說著向身後看了一眼,再笑道:“這不,我瞧了幾天,終於尋到個。是在皇上寢殿外負責打掃的一個小丫頭,我看她吃得苦話不多應該會得娘娘歡心,這不,就厚著臉皮來找鄭公公你討人了。”

鄭公公跟著瞧了一眼,沒什麼印象,確實不是負責內殿的,給她也無妨,當下哈哈笑道:“一個宮女而已,若喜歡直管帶去,就怕調教得不好,惹得貞妃娘娘不高興那老奴的罪過可就大了。”

隨即對著小容道:“貞妃娘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記得好好伺候。”

小容慌忙跪下謝恩,鄭公公揮手讓她起來,道:“好了好了,若櫻姑娘,貞妃娘娘還有什麼事要老奴效力的?老奴定當辦妥。”

“哪能呢?鄭公公你可管著皇上身邊的大小事務,我們只求不給您添麻煩,把這小丫頭給了我就該千恩萬謝的。那我便不打擾,可別累二位大人耽誤了大事。”

又是幾句客套,若櫻便領著小容走了,直走到自己屋中,若櫻將門窗關嚴了,拉著小容來到裡間:“好妹妹,姐姐我現在有話問你,你可得實實的告訴我。”

小容感激不盡,只道:“姐姐儘管問,小容知道的都說與姐姐知道。”

“那我問你,皇上回來的時候,昭德殿那邊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還有,有沒有別宮裡的人去過那裡?”

小容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平時進不去裡間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為要幫那些人做事,他們有二個是負責殿內的,所以我今天進去過。我在偏道擦地,其實那裡應該是早幾刻就要擦完的,幸好鄭公公沒看到我。他那時正吩咐了兩個宮女去偏殿,然後……”

小容咽了咽口水,才接下去:“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就瞧見幾道黑影嗖嗖的掠過去,眨個眼睛就不見了,瞧方向,也是往偏殿去呢,我覺得…像鬼影!”

若櫻到底是比小容見識得多些,雖然沒親眼看過,也聽說過暗衛這回事,估計這便是了:“傻丫頭,那不是鬼,是保護皇上的禁軍呢,不過是躲在暗處的。但這倒是奇怪了,偏殿都沒人的,暗衛怎麼會佈置在那裡?”

小容聽了若櫻的話心安了點,不過聲音裡還有絲害怕:“我當時怕了,所以就想趕緊跑出來,就眼角瞟到後面有兩人押著另一個人往那去了,可我也沒看真切。”

“押?小容你可看清楚了?”

“這……姐姐,我當時就看到兩個人夾著中間的那一個匆匆過去,他們走得也快,那樣夾著走,應該是押吧?”

若櫻趕緊問道:“那小容,那人是什麼人?你看不仔細,那看個大概呢?”

小容見她緊張也跟著緊張起來:“姐姐,那人身量很高的,和押著他的人不相上下呢,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我能看到的也就只是這些了。”

“男人?你確定?”

小容連忙點頭:“這我能肯定的,女子哪可能長那麼高,而且他的衣服髮式都是男人的,不會錯的。”

若櫻這才安心,既然是這樣,那看來並不是她該管的事:“小容,這些話你跟我說說就成了,出去這個門之後你我都把它忘了,都再不提。”

小容知道厲害,點頭答應。若櫻這才開窗看看天色,轉頭道:“天色不早了,我要伺候娘娘起身,小容,今天來不及給你安排,你就先在我這屋裡歇一晚吧。”

找了套衣服給小容換上,若櫻便急忙去喚董貞妃起床梳洗,誰知剛進寢宮就發現她已經醒了,面色紅潤帶著些期待的興奮,有些靦腆的笑道:“我記掛著,就自己起了,若櫻,幫我梳妝。”

當晚

任極大宴群臣,後宮的一眾妃子也都陪座,個個打扮得奼紫嫣紅明豔照人,然而其間最引人注意的卻是穿著簡單清新的董貞妃,那抹嫩綠在大紅大紫的諸妃中分外醒目,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一見忘憂,更是讓任極贊了幾句。

董貞妃的興奮喜悅自不待說,董大人這次也因為女兒大大露了一回臉,曾經的失意落魄早就煙消雲散,對著下面滾滾而來的道喜巴結,臉上的皺紋已經快笑成朵花。

宴散時已近三更,除了後宮的幾位后妃滿臉怨懟,人人均是盡歡而散,董貞妃不意外的被點名侍寢,便早些退了香湯沐浴。

任極已是喝得略有醉意,回去後董貞妃已經在龍榻邊候著,任極輕挑起她的下巴,道:“朕倒是真沒想到宮中竟還有你這樣的人物。”

董貞妃心情激動,俏臉越發緋紅,目似點漆般晶亮,抿唇道:“蒙皇上錯愛,臣妾、臣妾只是想讓皇上多看我一眼……”

任極的醉意讓他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說不出的邪氣和誘惑,只輕輕道:“哦?”

聲如醇酒,董貞妃本就著迷,這一聲聽進去,頓時就醉得七七八八,只恨不得在此刻將心裡的話全都說給心儀的男人知道,一時勇氣大增:“皇上,你可知道,臣妾還沒入宮時,就已經、已經將心落在皇上身上了。”

任極眯起眼,看董貞妃自顧自的往下說:“那時皇上還未登基,就去我家裡坐過一次,我一時好奇,就隔著門簾偷瞧,沒想到……”

“你是說,你喜歡朕?”

“喜歡?比喜歡多得多呢,那之後我就魂不守舍的,做什麼事都不能專心,不知不覺的就會想著皇上此時都在幹些什麼,身影總是揮之不去,想著皇上能發呆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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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家父說皇上要納我為妃,我高興得幾天都睡不著,後來又患得患失,覺得像是夢,直到進了宮,都覺得不真實,可是我真的很高興,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說到這裡,董貞妃的面容蒙上了層哀傷:“可我也知道,皇上不是我一個人的,見不到皇上的日子我只能想著,整日整日的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想皇上你又在做什麼,沒一刻能忘。”

“所以我就想著,如果能讓皇上能多看我一眼,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那我也能很滿足。皇上,我多希望你能多看看我……”

任極本來聽得頗有興趣,畢竟能聽一個漂亮女人對自己傾心訴情總是一件愉快的事。但聽到後來,臉色已經漸漸變了,他是很想多看看一個人,可這個人絕對不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他也總是會不知不覺的把心思都轉到另一個人身上,可是……該死的!

董貞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情裡,絲毫沒有注意到任極開始鐵青的臉色,直到一股大力突地把自己扯起來,兩片溫熱狠狠堵住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