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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大清洗

第一五八章大清洗

“小人不敢……”唐周顫聲道:“只是求個恩典,求個恩典……”

“給不給你這個恩典,弘農王自有主張。怎麼,看你的意思,如果弘農王不答應你的條件,你就死也不肯說了?來呀,給我好好伺候唐公子,讓他想想明白。”胡旭將“唐公子”三個字咬的極重,言下滿是譏嘲之意。

“我說,我說。”看到“哼哈二將”又向他逼近了過來,唐周立刻打消了討價還價的念頭,趕忙招供:“就在我住的那間上房裡,正屋左上角的四塊地磚下面,有一道銅鑄的蓋子,機關就是旁邊的銅燭臺,扳動燭臺就能開啟暗鎖,箱子就藏在下面……”

“這地方就你一個人知道?還是馬元義也知道?”胡旭問道。

“這箱東西,是小人私藏的……”唐周偷偷抬頭看了胡旭一眼,彷彿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是“棄暗投明”啊,又不是在向太平道的人交待罪過,於是他頓時昂首挺胸起來:“自從小人獲悉妖賊的陰謀之後,就立志不與其同流合汙,所以就將許多文書偷偷儲存了下來,以待他日揭發檢舉之用。特別是封諝、徐奉兩位內侍的誓書,最初,是馬元義為了保證他們的忠誠,為了要挾他們,才讓兩人寫下的,後來封、徐二人真心投靠了妖賊之後,上面便傳下訊息,要我毀掉這兩份誓書,卻被我給悄悄匿下了。小人雖然不甚被妖賊蠱惑,但是對朝廷乃是一片忠心,絕沒有謀反的意圖啊!”

“很好,你的這份忠心,朝廷自會表彰的。”胡旭轉而問道:“那武家的密道入口,你可見過?在什麼地方?”

“在武家後院的一間房子裡,裡面堆的都是雜物,具體哪一間,天黑小人也沒看清……”唐周囁嚅道。

“周黃門,就勞煩你在這裡照看了,我出去查一查那條密道。”胡旭向周洞囑咐了一聲後,帶著胡璉匆匆出了房子。

點起了幾名衛士,胡旭來了到後院,院裡左右各有八間大小不一的房子,胡旭也只能一一檢視。這十六間房子,有四間較大的,明顯是僕役的住處,除了地上有幾具屍體外,其他的僕役,已經被驅趕到別的院子裡集中關押了。而剩下的房子,可以說幾乎全部都堆放著“雜物”,似乎只能一間一間的找了,只不過屋子裡雜物太多,真要搬動起來,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呢。

胡旭先在每個房間裡細細檢視了一番,他發現右首第三間房子裡,雜物上的塵土特別的多,也就是說,這間房子裡的東西,恐怕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

雖說是堆放雜物的地方,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要經常取出、存放物品的,怎麼可能有如此厚的塵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間屋子裡的東西,自從搬進來以後,就很少再挪動了,甚至平時基本沒人進來。聯想到武夫人所說,密道只有武貴一人知曉,連她這個做妻子的都不知道的情況,那密道極有可能就在這間屋子裡。

胡旭又仔細將這間屋子探查了一番,當他看到左邊一個角落裡,一口大箱子的箱蓋上,有幾道明顯的手印的時候,他立刻命衛士將這口箱子開啟看一看。

兩個衛士合力掀起了箱蓋,胡旭探頭一望,這個箱子果然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箱子底部,一個黑黢黢的洞口直通地底,深不可測。

胡旭踏進了箱子裡,舉著火把往下一望,只見一道木製的懸梯靠在洞壁上,直通地底,但是底部的情況,依舊看不清楚。

胡旭二話不說,率先攀著梯子下去了,胡璉示意一個衛士把守住出口接應,自己也帶著其餘幾名衛士,攀援而下。

隧道的底部,是一間不大的密室,裡面放著幾口缸,有裝水的,也有裝米糧的,牆根裡排放著幾口木櫃,全都掛了鎖。胡旭拔出佩刀,狠狠的劈砍了下去,將鐵鎖斬斷之後,胡旭掀開了其中的一口,櫃裡放這裡,是一卷卷的竹簡,胡旭隨手開啟一卷一看,上面寫著的,全部是兵器、糧食等物資的出入賬目。

胡旭大喜,有了這個賬目,那麼扳倒太平道的籌碼,又大大增加了一份。

關上箱子,胡旭順著密道,繼續前進,走了不到一裡,他便看到了出口,爬上去之後,胡旭發現,密道出口是在一座山崖下面,半天然半人工的一個小山洞裡,洞口有柵欄、刺藤做掩護,只不過都被匆匆的搬到了一旁,沒有來得及恢復原狀。

探查清楚了密道後,胡旭回到了塢堡中,和鮑煒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最後,兩人決定由

胡旭帶著唐周以及其他證物先行返回洛陽,並且第一時間去查抄唐周在永和裡的宅邸,找到那箱文書,這關係到能不能搬倒封胥、徐奉兩人,並且可以震懾其他的權閹不要插手此事。

而鮑煒則繼續留在武家塢堡,進一步甄別俘虜,看其中有沒有遺漏的太平道骨幹份子。還要清點武家私藏的兵器、糧食的數目,特別是兵器,這可是極具份量和殺傷力的罪證。

漢代雖然允許私人擁有武器,甚至把武器當成普通的私人財產來登基,但是,這並不意味朝廷就會放任民眾囤積大量的兵器。

後世出土的漢簡中曾經有這樣的記載:“效谷常利裡上造張陽,年三十六,劍一,弓二,櫝、丸各一,箭十二,馬一匹,鞍、勒各一”,這就是當時私人登記的武器的數目,可以看出,民眾能夠合法擁有的,也不過就是可供一個人使用的全套裝備而已。

而在西漢景帝時,丞相周亞夫的兒子,弄了五百套甲盾,準備在父親過世後,當作陪葬品,卻遭僕人告發,朝廷因此以謀反罪來責問周亞夫,而心高氣傲的周亞夫,最後只得絕食自殺,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了。

雖然在這件事上,漢景帝藉機敲打周亞夫的成份很大,但是也可以從側面看出,在漢代收藏五百副甲盾,就足以稱得上“謀反”了。

天色微亮,胡旭帶著兩隊衛士,護送一輛被遮蔽的嚴嚴實實的馬車,進了剛剛開啟城門的洛陽城。

入城之後,一隊衛士帶著馬車去了宣陽裡的弘農王府,而胡旭則親自帶著另一隊衛士,趕赴永和裡唐周宅邸,去取那一箱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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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非常順利,看來馬元義已經放棄了唐周宅邸這處據點,宅子裡剩下的,不過是十幾個唐周自己招來的僕役罷了,太平道的骨幹份子,一個都沒有留下。面對氣勢洶洶的衛士,一幹奴僕乖乖的躲在屋子裡,沒人敢出來阻攔。

拿到箱子之後,胡旭翻檢查看了一番,找出了封胥、徐奉二人的誓書,然後囑咐衛士將箱子送回弘農王府,自己則揣著這兩封誓書,進宮去見劉照。

此時劉照正在校場習武,心不在焉的他,已經連續射失了好幾支箭了。曹操在一旁看了,笑道:“殿下既然心不在此,何不罷射歇息?”

劉照也是一笑,道:“也好,今日就先到這裡吧。”

旁邊侯謹接過弓,遞上手巾,劉照接過來,擦了擦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殿下可是在擔心城外麼?”曹操一邊接過內侍遞來的手巾,一邊問道。

劉照點點頭,道:“這件事干係太大,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殿下既然把事情託付給了鮑衛士長與諸郎中、衛士,就要相信他們的能力。”曹操道:“如今只不過是在城外數十裡地,訊息往來不過半日,殿下就如此的心浮氣躁,那他日千里之外的戰事,往往十天半月才能傳回訊息,到時候殿下又該如何處置?自古成大事者,臨事必有靜氣,殿下萬萬不可自亂方寸啊。”

“孟德說的是,是我太過急躁了。”劉照自我檢討道。

就在此時,有內侍前來稟報,說胡旭已經到了芳林園。劉照聽了,按耐住心中的關切,道:“請胡卿去殿中等候,我更衣便來。”說著,劉照帶著侯謹,步履不亂,緩緩的向崇光殿而去。後面曹操、盧愷等人見了,相視一笑。

更衣畢,劉照在崇光殿中會見了胡旭,當聽到鮑煒已經將武家塢堡攻下,並且擒獲了唐周之後,在場之人,包括曹操在內,都是喜形於色。而胡旭接下來的報告,則讓在場之人,臉上又換上了鄭重的神色。

“封諝、徐奉參與太平道謀逆?還寫下了誓書?”盧愷等人都是一臉的震驚,這事也太過反常了,中常侍的一身的富貴,全靠天子而來,如果天子倒了,他們便也成了無根之木,水中飄萍。難道換了太平道當皇帝,他們還能獲得比如今更尊貴的官職與地位不成?就算太平道有什麼許諾,只要腦子正常的人,在權衡利弊之後,肯定不會去冒那個風險,可是封諝和徐奉兩個人,居然就敢去冒這個險!該說他們是失心瘋還是膽子大呢?

也只有劉照沒有露出震驚的表情,因為他早就知道這段歷史了,而曹操居然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而且看他的神色,似乎封諝、徐奉二人寫下誓書這件事,遠比封諝、徐奉二人參與太平道謀逆,更讓他感到震驚。

也許以曹操的人脈關系,他早就探聽到了封胥和徐奉的一些反常舉動吧?

“諸位,如今已經有了證據在手,我們該如何行事?”劉照問道。

“此事易爾,何公身為河南尹,此事正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由他帶頭上表即可。”王蓋道。

“對,先由何尹上表,然後再由臣父聯合朝廷大臣,一起上疏,請天子下旨禁絕太平道。”盧濟道。

“上疏只是一方面。”曹操道:“如今已然打草驚蛇,殿下可萬萬不能放虎歸山,上疏的同時,也要抓緊查抄太平道的其他窩點,緝捕其教中的重要人物,否則,必定會留下隱患呀!”

“孟德說得對!”劉照輕輕一拍几案,道:“彥偉,你速去唐周那裡,將太平道在洛陽以及河南境內的窩點,一一問清楚了,然後會同河南尹火速查抄!”

“孟德,你也隨彥偉一起去府中,將各種證據整理一通,然後送到河南尹那邊去。子和,子覆,你們也先回去,將這件事告知盧、王二公,讓他們有個準備。”

隨著何進的一封奏疏呈遞上去,整個洛陽猶如引爆了一枚核彈一般。

劉宏扶著額頭,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襲來。他眼前的几案上,累著像小山一般高的簡冊,除了何進的奏疏外,還有唐周的供詞,封、徐二人的誓書,太平道在明年起事的策劃文書——裡面連起事日期都記載的一清二楚,就是明年的三月五日,太平道收買諸常侍以及部分大臣的賬簿,還有城外武家塢堡清點出來的武器數目。

“劍三百,刀四百六十,弓五百,弩一百,矛一千一百,盾五百,甲三百……”這些數字由於一柄重錘,狠狠的擊打著劉宏的心臟,這難道是把我的武庫給搬過去了嗎?劉宏在心中惡狠狠的問道。

趙忠見狀,趕忙上前為劉宏按摩太陽穴,誰知,卻被劉宏粗暴的推到了一邊:“狗奴!你們居然敢勾結妖賊來害朕!”

在場的內侍,全部都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趙忠與張讓帶頭哀嚎道:“陛下,封胥與徐奉二人狼心狗肺,辜負了陛下的厚恩,可是老奴等人,對陛下是忠心耿耿啊!”

劉宏沒有理會張讓、趙忠二人,而是喝令道:“蹇碩,去傳令給黃門令夏惲【注一】,速速將封諝、徐奉這兩名狗奴給我拿下!”

蹇碩答應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快步出了大殿。張讓趙忠二人見劉宏不理會他們,只好繼續趴在地上嚎哭了。

“好了!我還沒死呢!你們嚎什麼嚎!”劉宏憤怒的拍了一下几案,用力太過,手上一陣疼痛,他趕忙將手縮回了袖中,緊緊的攥了起來。

趴在地上的張讓看到劉宏的動作後,趕忙膝行上前,拉過劉宏的手,雙手捧著,不停的吹起氣,而趙忠也撲了過來,一邊自扇耳光,一邊哭喊道:“陛下,保重龍體啊,你有氣,就衝老奴發好了,千萬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出氣呀!”

劉宏此時,也漸漸軟了心腸,最後,只能無奈的喟嘆一聲,道:“都起來罷!遂高,讓你見笑了。”

何進坐在下面,一直不動聲色的看著一幹內侍的精彩演出,如今看到劉宏跟他說話,他趕忙拱手答道:“陛下何出此言,在場的諸位常侍,都是赤心追隨陛下之人,豈會和封諝、徐奉二賊一樣,圖謀不軌呢?”

此時,何家與張讓等人的關係,還是很親密的,所以何進自然要為張讓等人說好話。

“遂高,以你之見,如今該如何應對?”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劉宏心裡也沒了底。

“啟稟陛下,天佑我大漢,萬幸在妖賊在起事之前,就已經敗露,如今妖賊在洛陽的首領唐周已經被我擒獲,他願意將妖賊在洛陽以及河南的窩點,全部供出,因此,只需陛下一道諭旨,臣便可以帶人將這些窩點全部查封,將賊人們一網打盡了!如此一來,至少近畿之地可保安全無恙,只要京師穩固,那麼外地的妖賊,傳檄可定。”何進答道。

“好!我這就下一道詔書,準你調動北軍五營的軍士,務必要將這幫妖賊一網成擒!”

詔令一下,洛陽內外,緹騎四出,一隊隊的軍士,分頭撲向了唐周供述的各個地點。同時,劉宏召來三公與司隸校尉,責成他們查驗宮中衛士以及洛陽百姓之中,是否有勾結太平道的人,一時間,就連皇宮之中,也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這場腥風血雨與劉照,本來沒有什麼幹連,芳林園的內侍、宮女,不準參與太平道的活動,這在皇宮裡是出了名了,任誰都別想潑汙水,弘農王府中的衛士,更是戰鬥在緝拿妖賊的第一線,更不可能的栽贓陷害。所以,這一番查驗,對於劉照而言,基本沒有什麼牽扯。

但是,看到對太平道教徒的清理逐漸有擴大化的趨向,劉照還是坐不住了,他旁敲側擊的向劉宏提出了此事,奈何劉宏早就被封諝、徐奉二人的背叛,氣昏了頭,嚇破了膽,所以抱著寧枉勿縱的心態,務求將身邊的太平道份子整肅一空。

“兒啊,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我聽說你當初挑選內侍、宮人的時候,就曾嚴令他們不得信奉妖道,這事辦得好,辦得好啊!”劉宏讚歎道。

劉照無奈,只能透過盧植向楊賜等人傳話,提醒他們注意,別牽連太多的無辜者,否則洛陽人人自危,把不是太平道的人都被逼成了太平道,那不是亂上加亂嗎?

雖然楊賜等人表示會儘量控制,奈何直接執行的司隸校尉董重,卻不肯收手,這可正是他“建立功勳”的好機會,他怎麼肯少抓少殺,減少自己的功績?雖然楊賜等人多少起到了一點牽制的作用,然而,最後依然有千餘人被誅殺,此乃後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