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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無中生有

第五十四章無中生有

將洪通丟在牢中之後,曹操又將蕭白浪喚來,繼續盤問。想要對付洪通,那就得瞭解更多關於他謀反的細節,這樣才能在審訊的過程當中,緊緊的把握住主動權。而如今在曹操手上,唯一參與過洪通密會的人,就只有蕭白浪一個了。

看到蕭白浪渾身抖抖索索的走進了大堂,曹操面帶微笑,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說道:“蕭白浪,今日你指證叛賊有功,本都尉定會重重獎賞於你。”

“不敢當,不敢當,這些都是小人應該做的,不敢居功請賞,只求曹都尉能赦免我的罪過,放我回去安安分分的種田,小人便已經滿足了!”蕭白浪雖然為人憊賴,但是絕不像趙大郎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他很清楚,這會如果自己敢不知好歹的居功自傲的話,那肯定落不到個好下場。

“有功必賞,有罪必懲,本都尉賞罰分明,你就不要在功績上自謙了。何況,在謀害陳丈八一案當中,你可是主謀元兇,想要徹底抵消罪過,光靠指認出洪通這一點功勞可還不夠——”說道這裡,曹操故意拉長了聲調。

蕭白浪聞言,很乾脆的一拱手一躬身,道:“但凡曹都尉有什麼差遣,小人一定盡心盡力,雖赴湯蹈火而不辭,也要稍稍贖一贖小人犯下的罪孽。”

“很好,蕭白浪,如今被本都尉請來的這幾人當中,唯獨你曾經親身參與過洪通的密會,本都尉就是想讓你好好回憶一下,講一講參與密會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謀叛的計劃,已經進行到什麼程度了?”曹操問道。

聽了曹操詢問的內容,蕭白浪心裡微微放鬆了一點,方才,他嘴上雖然答應的爽利,然而,他雖然數次與會,實際上卻對洪通的密謀,瞭解得並不多。因此,蕭白浪生怕曹操問到什麼機密之事,而自己卻一無所知,到頭來,反被曹操誤會是自己有所隱瞞,不肯好好合作,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細想起自己數次參與的密會的情況,蕭白浪又有些尷尬。他之所以會積極加入洪通組織的密會,無非是嫌現在整日幹體力活太苦,想回到當年那種有一點小特權的日子去。而等他參加了密會之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身邊,幾乎全是些與自己品性差不多的傢伙——好吃懶做,遊手好閒,以前大多都是從事巧取豪奪的狡猾無賴之徒,之後又大多在黃巾軍中混到一個小頭目的位置,雖然比不上渠帥、祝師那般威風,但是對於一般的士卒或者流民,他們卻是能夠主宰對方生死的大人物。如今,落到要靠兩膀子力氣吃飯的田地,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最為不滿的了。

雖然幾次密會下來,蕭白浪還是沒能打探清楚這些同伴的具體身份,但是,對方身上溢位的那股人渣味,蕭白浪可是最熟悉不過。如今想起來,就這麼一幫無賴之徒,還想能夠成功的舉兵起事,簡直太惹人發笑了!

蕭白浪苦笑著將這些情況全都向曹操彙報了一遍。曹操聽罷,若有所思,繼續追問道:“你真的確認,前去與會的,全都是些無賴浪蕩子,根本沒有鼓動別、拉攏其他人的能力?”

“都尉明鑑!小人雖然不清楚他們具體的身份,但是從他們平時與會時的一言一行當中,小人就可以斷定,他們大部分人都跟小人一樣,全都是些無賴之徒,因為嫌棄如今的日子過得太苦,又吃不下這份苦,所以才跑來參與謀逆。而像小人這種人,平日裡為非作歹,最為鄉親所厭惡,又哪有什麼威望來號召大夥舉兵起事?”蕭白浪如此吐槽自己,一方面是為了盡力減輕自己身上的罪過,將自己潛在的威脅程度儘量說得低一些;另一方面,則是經過這次變故之後,蕭白浪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到底是有多麼的失敗,以前的妄想又到底有多麼的不現實。

曹操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蕭白浪暫時帶下去,自己一個人坐在大堂之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以今天洪通在工地上的表現來看,此人的確是有一定的本事的,無愧於他祝師的地位。而且,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那個叫做平漢的漢子身上,也可以看得出,洪通絕不是蕭白浪這種眼高手低的無賴之徒。

那麼,洪通又為何偏偏聚攏了這麼一幫無賴浪蕩之徒,來謀劃舉兵造反之事?縱然如蕭白浪所言,如今營中的大部分屯民,都已經息了造反的心思,只想安安生生的種田過日子,所以洪通一干人很難鼓動起屯民來參與謀逆。那麼,以洪通的眼光,他難道就看不出,光靠這這麼一幫無賴之徒,是絕對沒法成功的嗎?

事有反常必為妖。曹操不想侮辱洪通的智商,也絕不會認為洪通這麼做,是突然犯了腦殘病,降低智商。只能說,洪通一定有什麼秘密的目的,就被掩藏在此次謀逆的大幕之下。

曹操想了又想,他目前所能猜想到的,是洪通想鼓動這一幫心懷不滿的傢伙,尋機起事,籍此在屯營當中製造混亂,而乘著這個機會,以洪通和平漢的身手,他們想要逃離屯營,逃出生天,完全是可能的。而那些被洪通蠱惑起來的傢伙,很遺憾,他們就只能扮演好自己棄子的身份了。

想到這裡,曹操覺得自己對洪通心思的把握,雖不中,亦不遠矣。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麼接下來洪通招與不招,意義就都不大了。因為那些參與謀逆的人員,除了洪通之外,其他的人,最多也就是心存不滿罷了,根本沒有組織實施的能力。這樣的傢伙,找不找得出,抓不抓得到,都無關緊要。因為沒有了洪通這樣的人出頭組織的話,其餘的那些無賴之徒,最多也就是個人搞一搞破壞罷了,而像這樣的案子,隨便派幾名精幹的小吏,便可以處置妥當了。

不過,這一切畢竟都只是曹操的猜想,具體的案情,終歸還是要從洪通那裡拿到切實的口供,相互驗證之後,才能下定論。

曹操將負責看押洪通的獄吏喚了過來,問了一下洪通在獄中的反應。獄吏回稟說,洪通自被押入牢房之後,便在地上的草堆裡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口中唸唸有詞,已經過了大半天了,可是他卻依然一動不動。

曹操聞言,心道,這個洪通,果然是擺出了一副堅貞不屈,視死如歸的樣子啊。他囑咐獄吏道:“你們回去之後,且先鞠問那洪通一番,可以適度的用一點刑罰,看他究竟是什麼反應。”

獄吏領了曹操的命令,面帶喜色而去。然而,傍晚,他便又哭喪著臉回來覆命了。

“回稟都尉,這賊囚骨頭可硬著呢,無論卑職如何逼問、用刑,他都只是破口大罵,一句都不回答。”

曹操哈哈一笑,道:“果不出我所料,你且先回去,記著,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別再理會此人了。每天除了送兩次飯食外,不準有任何人跟他接觸。”

再說洪通,自從被捕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可能逃過一死了。然而,他的心裡終究有些不甘,大賢良師轟轟烈烈的舉兵起事,居然在幾個月內,便一敗塗地了。而他,雖然自認為有一身不俗的本領,足以與輔弼漢高、光武的一干豪傑之士並肩,結果,非但沒能扶助大賢良師成就大業,就連在這屯營當中精心謀劃的一場事變,最終也至落了個草草收場。

想到這一切,洪通就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急於找一個可供他發洩的埠。

面對獄吏的拷打和逼問,洪通大義凜然,擺出了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大罵當今天子的失德之處,為天下的窮苦百姓鳴不平。然而,他面前的幾名獄吏,卻如同蠢牛一般,連一點“聞弦歌而知雅意”的水平都沒有,對他們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洪通不由得懷念起曹操來。在洪通看來,蕭白浪等人謀害陳丈八的計劃,尚算是完美,並沒有什麼疏漏之處,而官府在第一時間做出的處置也說明,這個計劃是相當成功的。

可是沒過幾天,曹操便從中看出了疑點(這是洪通從自己的視角出發所做出的猜測),繼而逮捕了趙大郎、蕭白浪等人,從而將自己一行也給挖了出來。

只有這樣的對手,才讓洪通覺得鬥志無窮。當然,曹操手中所掌握的資源,遠非他一個被俘失勢的祝師可比,所以真的較量起來,他根本不是曹操的對手。然而,正因為有了這種不對等的待遇,洪通才特別想當著曹操的面,好好的質問他一番,責問他到底為什麼要為那個昏庸的天子賣命,而置天下百姓於不顧?一想到自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將曹操罵個啞口無言,洪通登時覺得自己的心裡平衡了一點。

可是,一連好幾天下來,除了剛開始還有過一次訊問外,接下來的幾天,他便被一個人關在空落落的牢房裡,除了一天送兩次飯之外,再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洪通甚至有些懷念前幾天粗暴對待他的獄吏了。

此刻,洪通緊靠在牢房的門背後,豎著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聆聽著外面的動靜。突然之間,他聽到門外的過道裡,有兩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洪通心裡一陣激動,莫非今天有人來訊問他了?

然而,那兩個人走到離他的牢門口大概還有四五步的時候,卻悄然停下了步伐,站在那裡說起話來。好在此時整個牢獄還算是安靜,因此洪通在門後,還能勉強聽到他們的話語。

“小乙,裡面的那名賊囚,已經好幾天沒有審問過了,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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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還用得著問麼?那蕭白浪早就招了,跟著那賊囚鬧事的,全都是些沒用的浪蕩子,根本不足以成事。如今首惡既誅,脅從之人便都不用追查了,料他們以後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曹都尉說了,留著這傢伙,等盧將軍出兵討伐蛾賊的時候,一刀斬了祭旗,也好討個彩頭。”

外面那兩人接下來的話語,洪通已經沒有心思細聽了。雖然早就做好了殺頭的準備,然而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了,似乎跟他先前的設想,也差得太遠。

“不,我絕不能就這麼死了,就算是死,在臨死之前,我也要把這整個屯營都給攪亂!讓你們的陰謀不能得逞!”洪通在心中暗道。

透過這麼多天的觀察,洪通已經發覺了朝廷將降卒編為屯營的目的,這樣做,不僅能加強控制,防止降卒降而復叛,而且還可以藉此獲得大量的糧食,這些糧食無論是提供給討伐黃巾的官軍做軍糧,還是拿來賑濟、安撫各地的流民、災民,對黃巾軍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啪!啪!啪!洪通突然使勁拍打起牢門來,不多時,一名獄吏氣沖沖的走了過來,隔著牢門,大罵道:“死夫!你若是今日就想死,你家阿翁我成全你!”

洪通不理會獄吏的叫罵,大聲說道:“我要見曹都尉!我願意供述所有的罪行!”

獄吏們聞言,不敢怠慢,趕忙過去稟告了曹操。曹操捻鬚微笑,道:“魚兒上鉤了!”便名獄吏將洪通帶過來。

見了曹操,洪通大大方方的行了拜見之禮,道:“曹都尉一世之人傑也,輸在你的手裡,我心服口服。而今,我願將跟隨我一起謀反的人,全都供述出來,只求曹都尉到時候給我一個痛快!”

曹操笑而不答,只命傍邊的書史研墨添筆,準備記錄洪通的供狀。

洪通站在當地,口中滔滔不絕的說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某裡某營某人,先前在黃巾軍中擔任某職,如此這般,頃刻之間,便招供出了一百多個人的名字。

說完之後,洪通偷眼望向了曹操,只見曹操面無表情,只是拿起供狀看了幾眼之後,便命屬下去工地上,按照名冊,一個個的抓人。

洪通心中暗喜,趕忙低下了頭顱,生怕被曹操看出自己得意的表情,心道,任你再怎麼奸猾,也終歸要中一次我的計謀。哼,你們這些當官的,又有哪一個不是好大喜功之輩?在潑天的功勞面前,任你是誰,也別想把持得住!

在洪通看來,即便曹操察覺自己所供述的名單,並不一定屬實,然而,面對破獲一起有一百餘名前黃巾大小頭領參與的謀逆案件的功勞,任誰也別想抵擋住誘惑,到時候,就算是名單上的人無罪,曹操也會將他們辦成有罪。

時間一分一毫的慢慢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大堂外傳來一陣喧嚷之聲。一名書史進來稟報:“啟稟都尉,名冊上的人犯,已經全部抓捕歸案,請都尉查驗。”

曹操呵呵一笑,道:“那就請洪祝師也出去一道指認吧?”

洪通心中更加確信,曹操這是要大興冤獄,為自己掙功勞了。他趕忙跟隨在曹操身後,出了大堂,來到了院中。

院中已經被人給擠滿了,看到曹操現身,一些人紛紛上前拱手哀告:“曹都尉,不知我等犯了什麼事?還望都尉明示!”

“諸位,今天請你們過來,是因為這位洪祝師向本都尉供認,說你們全都參與了他的謀逆。所以,這才讓你們過來與他對峙一二。”曹操朗聲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叫屈道:“曹都尉,我們是被冤枉的呀!是那姓洪的信口雌黃,攀汙我等!”

曹操轉頭望向了洪通,洪通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便挺身上前,喝道:“張大耳,你曾是渠帥李赤騎部下的司馬,難道這也是我攀汙於你?那一日我找到你商議舉兵之事,你不也答允了,願意發動昔日的部眾跟隨我?”

如此這般,洪通一連喝破了十幾個人的身份。眾人一時有口難辨,洪通並沒有捏造他們的先前的身份,所以他們想辯駁也很難,一旦自己的身份被確定了下來,那麼後面編造的那些“勾結”、“密約”之事,就更難撕擄開來了。畢竟,有了身份先入為主的做鋪墊,官府便很容易相信洪通後面所說的內容了。

眾人只好轉而向曹操哀告:“曹都尉明鑑啊!我等雖然被迫隱瞞了身份,但是的確再也沒有謀逆之心了呀,只想一心一意的種田過日子……”

曹操見狀,肅容問道:“那就是說,這位洪祝師關於你們身份的供述,說得都是實話了?”

眾人聞言,遲疑著不敢回答,只有幾個腦經靈活的,頭腦裡靈光一現,隱約的猜到了曹操意思,趕忙帶頭說道:“啟稟都尉,洪祝師關於我等身份的供述,的確是實,我等不該隱瞞身份,還望都尉責罰。”

其他人也漸漸明白了過來,一個個趕忙隨聲應和,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而洪通站在一旁,見此情景,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登時面如死灰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