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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勾心鬥角

第五十七章勾心鬥角

聽說了這件事以後,劉照不由得一陣苦笑。其實,倒不是說孫堅是個心胸狹窄之輩,相反,史載他“性闊達,好奇節”,相信這些評語,也不僅僅是他日後成了吳國的“武烈皇帝”,史官對他的褒飾之辭。

可是這一回,“性闊達”的孫堅卻偏偏和徐晃槓上了,細想起來,倒也不足為奇。一則是孫堅畢竟是武人,有爭強好勝之心,所以對徐晃起了競爭之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二來,護短也是大多數人常有的心態,那些淮泗子弟,孫堅待他們,素來就跟自家的子侄一般,因此,孫堅情急之下,想帶人將那些即將被處刑的部屬搶奪回來,也並不讓人覺得意外。

不過,部屬之間失和,這對主將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說起來,朱儁倒也真是有幾分“數奇”,運氣不好,前番在潁川犯下了輕兵冒進的過失,導致當初朝廷同時任命的三大中郎將,如今只有他一人的官職,依舊處於原地踏步的水平,而其他兩位,都已經遷升至“重號將軍”的位置了。

而這一回,大戰在即,朱儁的部下,卻鬧了這麼一出“窩裡鬥”,險些火併起來。若是朱儁不能妥善處置的話,部屬之間無法同心協力,各懷心思,這仗還怎麼打?

劉照經不住替朱儁擔憂起來,如果再遭受一次挫敗的話,恐怕朱儁的軍事生涯,便要從此劃上一個句號了。最後,劉照只得修書一封,告誡關羽、徐晃二人,讓他們一方面注意避免跟孫堅再起衝突,以大局為重,另一方面,也提醒他們千萬小心,別被孫堅在戰場上給有意無意的坑了。

之所以如此惡意的猜測孫堅,乃是因為孫堅在歷史上,就曾有過睚眥必報的汙點。孫堅在擔任長沙太守的時候,是荊州刺史王睿的部下,王睿出身於琅琊王氏,乃是世家子弟,看不起寒門出身,又是武人的孫堅,所以在言語之中,便不免有些輕視。結果孫堅懷恨在心,詐稱有朝廷使者的檄文,誅殺了王睿,以洩私憤。

自然,那個時候,董卓擅行廢立之事,使得漢廷的權威急劇下降,而當時的關東諸侯,正準備舉兵討伐董卓,因此在董卓控制之下的漢廷,在地方上就更沒有威信可言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孫堅才敢於偽造朝廷使者的檄文,誅殺自己的上司。

而眼下,漢廷餘威猶存,孫堅萬不敢行此悖逆之事。只不過,在戰場上,難保孫堅不會耍一些花樣,有意無意的賣隊友,所以,還是讓關羽和徐晃小心一些為妙。

就在劉照為朱儁的前途而擔憂的時候,在冀州,盧植已經揮軍渡過了漳水,分兵進擊,攻入了安平、鉅鹿兩地。

進攻鉅鹿的,是由宗員、鮑煒等人率領的騎軍,他們的作用,就是在廮陶與鉅鹿之間,來回掃蕩,機動作戰,尋機消滅賊軍在外的小股部隊,將廮陶與鉅鹿城中的黃巾軍,牢牢的牽制住,讓他們不敢隨意出動。

同時,張郃所率領的河間、中山、常山諸國的聯軍也將自北而下,一直進逼到楊氏縣附近,做出一副進攻廮陶的樣子,讓廮陶城中的張寶,不敢擅離城池一步。

而此次進攻的主要的目標,則是安平國的國都信都城。

作為郡國的首府,信都城的規模,自然要比廣宗城大得多,城牆也更加高大堅固。在城中,有三萬左右的黃巾軍屯駐其中,人數也不算少。只不過,這三萬黃巾軍,卻分成了四個派系,而且互不統屬,這多少就讓城中的秩序,顯得有些混亂。

當初,雖然安平國緊鄰巨鹿郡,但是由於張角一心要積聚徒眾,確保在起事之後,一舉拿下鉅鹿,所以將安平國的大部分徒眾,都調往了鉅鹿,本地剩留下來的徒眾,反倒不多了。

而當張角起事之後,安平國裡有一夥人,乘勢劫持了安平王劉續,響應張角的號召。可是,太平道的人仔細一看,這夥人壓根不是太平道的徒眾,他們的首領馬千囑,雖然也屬於官府眼中的“妖賊”,但是以前他們卻是自立門戶,並沒有拜入太平道的門下。

事實上,天底下藉助宗教乃至巫術來惑眾倡亂的,本就不止太平道一家。比如熹平年間被孫堅討平的“陽明皇帝”許昌,漢桓帝時期意欲擁立清河王劉蒜的劉文、劉鮪,他們雖然都是方術一流的人物,但是跟太平道卻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到馬千囑等人劫持了安平王劉續,又打著太平道的旗號起事了,張角自然不願意枉擔了這個虛名,於是緊急空降了一名渠帥,前往安平主持大小事務。

馬千囑當然不願意,雖然最終勉強接受了“副渠帥”的頭銜,但是他手下的部眾,以及手中的安平王劉續,都被他牢牢的掌握著,不給渠帥文德嗣一點插手的機會。

文德嗣無可奈何,只好聚攏了國中剩餘的太平道徒眾,與馬千囑互相抗衡。

以馬千囑本來的想法,他是準備乘亂擁立安平王劉續單幹的,但是,考慮到太平道在冀州的勢力太大,如果不打著太平道的旗號起事的話,恐怕張角第一個要攻打的,就是他了。

而今,馬千囑雖然混入了太平道,也得到了教中的“編制”,但是他並沒有放棄擁立安平王劉續的想法,於是便把這個想法跟文德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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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嗣哪裡做得了主?趕忙將此事稟報給了大賢良師張角。這件事,若是換做別人,沒準就答應下來了,畢竟擁立一位有皇位繼承法統的劉姓諸侯王,其影響力和號召力,要比自己赤膊當反賊的大。但是,張角是什麼人?鐵了心要推翻漢室,誅除豪強,建立一個地上神國的人,他又怎麼會同意這種想法?

被張角拒絕之後,馬千囑索性撒起潑來,既然你不答應我的要求,那就別怪我三心二意,不跟你一條心了!自此,馬千囑率領部屬,牢牢的佔據了安平王的王府,對太平道的命令,置若罔聞,什麼調遣都不理會。

他這樣一來,搞的文德嗣也不沒法動彈了,只能帶著部眾,也駐守在信都城中,監視馬千囑的一舉一動。

再後來,劫持了甘陵王劉忠的那夥人,被劉虞逼得在甘陵國呆不下去了,只能挾持著甘陵王劉忠,跑到安平國來投奔。誰知,兩邊一見面之後,文德嗣發現,這夥人,居然也不是真正的太平道教徒,他們和馬千囑一樣,都是打著太平道旗號的別派“妖賊”。而且,據這夥人自稱,他們乃是當年意圖擁立清河王劉蒜的甘陵人劉文的弟子,如今,他們乘亂劫持了甘陵王劉忠,向完成師輩當年未竟的心願。

文德嗣在心中暗罵一聲,可是有能怪誰呢?誰叫大賢良師一個勁兒的把徒眾往巨鹿郡彙集呢?這下可好了,反倒讓別人打著自家的旗號,來了個鳩佔鵲巢!

意圖擁立甘陵王劉忠的這夥人,頭目叫做蕭子山,來到信都城之後,他們非但與文德嗣一夥合不來,與馬千囑之間,更是勢如水火——皇帝的寶座只有一個,到底是讓安平王劉續來坐,還是讓甘陵王劉忠來坐,這可不是靠商量就能達成一致的。

然而,為此而火拼一場罷,馬千囑和蕭子山都不願意,因為他們兩個人火拼一場,最後得益的,只會是文德嗣,對於他們兩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再加上甘陵王劉忠寧死不屈,說什麼也不肯當這個皇帝,甚至鬧出了絕食這一出。看到事情不諧,蕭子山只好暫時放棄了擁立甘陵王劉忠的想法,轉而有條件的支援馬千囑。

可是,馬千囑與蕭子山兩股勢力加起來,才勉強與文德嗣所部相若,況且文德嗣背後,還有大賢良師張角呢!因此,沒有文德嗣點頭,馬千囑也只好暫時偃旗息鼓,靜以待時了。

隨著廣宗城破,大賢良師、人公將軍雙雙被殺的訊息傳來,馬千囑與蕭子山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但是,不等他們與文德嗣攤牌,信都城外,又來了一直黃巾軍的部隊。打探清楚之後,眾人這才知道,來的乃是幽州黃巾的殘部,為首之人,正是劉備一路追擊而不得的程遠志。

程遠志的到來,毫無疑問增強了文德嗣一方的實力,畢竟人家都是正牌的黃巾軍。然而,程遠志與文德嗣都是渠帥,互不統屬,如今同處一城之內,難免在“主”、“客”問題方面,發生一些不愉快的爭執。就這樣,四股勢力相互掣肘、制衡,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直到盧植的大軍逼近到了信都城下,他們才算稍稍團結了起來。

“諸位,如今官軍已經兵臨城下了,難道我們還要這樣像一盤散沙一般,在城中坐等官軍來割我們的首級嗎?”文德嗣厲聲質問著其他的三位首領。

“哦,那你文渠帥之見,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啊?”蕭子山冷嘲道。

“行軍打仗,總得號令統一,令出一門吧?我認為,我們至少要選出一位主將來!”文德嗣說道。

“文渠帥之言,果然頗有見底,既然如此,那我推舉程渠帥來擔任主將!”馬千囑擺明了要跟文德嗣打擂臺,對著幹,所以故意推舉了程遠志,因為他很清楚,文德嗣是絕對不願意讓程遠志成為主將的。

“我跟千囑兄弟的意思一樣,也推舉程渠帥出任主將!”蕭子山也乘機給文德嗣添不痛快。

“既然大家如此厚愛程某,那程某就腆顏出任這個主將啦!”程遠志得意的笑著,便要起身往主席的正中坐下去。

“哼,敗軍之將,奔逃千里,惶惶如喪家之犬,若非我好心收留,你早就被官軍給滅了!還有臉當這個主將!”文德嗣怒哼一聲,說話變得很不客氣。

“文家小兒!你居然敢罵我是狗?來來來,咱們出去並上三百回合!看看誰有本事當這個主將!”程遠志聞言大怒,我打不過涿郡的那個虯鬚大漢便也罷了,如今連你這個白白胖胖,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都要欺到我頭上了?

“嘁!為將者,重在有謀,非徒逞匹夫之勇爾!”文德嗣鼻孔裡冷笑一聲,很是看不上程遠志的張狂樣。

看到兩位渠帥之間的空氣越來越緊張,他們的部下也不由得各自拔刀,對峙了起來。

“都把刀放下!大敵當前,如此成何體統!”馬千囑雖然想噁心文德嗣,但是他也絕不願看到城外的官軍還未抵達,城裡的自己人就先火拼起來。

“文渠帥,你剛才的話可就錯了,程渠帥雖然有過小敗,但是他畢竟在幽州,與官軍大小數十戰,作戰經驗豐富,足堪擔當此任。反觀文渠帥你,自從起事以來,你可曾出城與官軍打過一次仗?若是讓你來擔任主將,恐怕要重蹈趙括的覆轍啊!”蕭子山一句話就把文德嗣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就是,我當年血戰廣陽,殺死了漢廷的幽州刺史郭勳,廣陽太守劉衛,這難道不算戰功?”程遠志得意的走到正席當中,一屁股坐了下去。

文德嗣面色陰沉,但是卻沒也再沒有多說什麼。程遠志見狀,開口道:“既然大家推舉我做主將,那我可就要分派排程城中的各個部隊了,還望諸位不要推三阻四,陽奉陰違才好。”

這個時候,反倒是馬千囑與蕭子山臉上有幾分不自在了。在城中,數他們的部下最少,本錢最薄,萬一被程遠志派去打頭陣,當炮灰,卻如何是好?

好在程遠志多少還有一點頭腦,知道自己雖然當上了這個主將,但是依舊沒法讓在場之人全都心服,心甘情願的聽從他的排程。而且眼下大敵當前,也不是與他們起紛爭的時候。最後,程遠志下令道:“城中的諸軍,各有統屬,平日裡也未曾相互配合過,因此,本將就不將諸軍的編制打亂,重新分派任務了。這樣吧,廣陽有四面城牆,四個城門,我們每人各守一處,如何?”

“行,就這麼辦。”文德嗣的臉色稍微迴轉了一些,只要自己的部眾還掌握在自己手中,那還怕什麼?各自守一面城牆,這也十分的公平,不用怕自己的部隊被別人當成炮灰給消耗了。

可是馬千囑和蕭子山卻急了,他們兩人的部隊加在一起,才與程遠志、文德嗣當中的一人相若,如今卻要和他們一樣守一面城牆,那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呀!

“程渠帥,我二人手下兵力有限,獨擋一面城牆,恐怕力有不逮……”蕭子山欲言又止。

“哦,這我倒是疏忽了。那不如這樣吧,你們兩家的部屬,打散後編入我的營中,然後我將全軍的兵力,均勻分配到三面城牆上,你看如何?”程遠志陰惻惻的笑問道。

“沒事,我們二人扛得住!”馬千囑悄悄的拉了蕭子山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眾人散去之後,馬千囑與蕭子山一路同行,打馬朝著安平王府的方向走去。路上,蕭子山悶悶不樂的問道:“馬兄,你我兵力不足,實在沒法單獨守住一面城牆啊!你還稍微好一點,我的部眾,可比你更少,若是我這邊有失,你們就算守住其他三面,又有什麼用?”

“你還看不出程渠帥的心思?他這就是想藉機吞併我們兩家呢!如果能吞併掉我們,他對文渠帥便更有優勢了。哼,可我偏偏就不讓他如願!”馬千囑惡狠狠的說道:“至於守城,蕭兄弟,你可別忘了,我們手裡,可還攥著一樣值錢的寶貝呢!”

“你是說?”蕭子山驚疑不定的望著馬千囑。

“等到官軍攻城的時候,我們就把安平、甘陵兩位諸侯王給押上城牆去,看他們誰敢進兵?到那個時候,官軍就只能傾全力去攻打另外兩邊了!嘿嘿,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能不能撐的下來!”馬千囑奸笑道。

“這,恐怕不妥罷……”蕭子山遲疑道:“萬一二王在牆頭有個閃失……”

“哼,事到如今,先想著怎麼活命吧!就算是相當策立元勳,開國功臣,那也得有命當才行!”說著,馬千囑看了看四周沒人雜人,低聲說道:“我們先拿他們嚇唬官軍幾天,然後再派人出去,與官軍商洽,只要他們願意拿出一筆贖金,並給我們讓出一條生路,我們便把二王歸還給他們……”

“這……能行得通嗎?”蕭子山問道:“萬一被程、文兩人知道了怎麼辦?萬一官軍不守信諾怎麼辦?”

“哪來那麼多的萬一!”馬千囑不滿的喝道:“以官軍的威勢,攻陷信都那是遲早的事情!反正早晚都是一個死,還不如賭一賭這一次機會!”

到了安平王府,馬千囑與蕭子山一路來到了一所宮殿的門口,對著守門的士兵,喝問道:“裡面的人,今天可還安靜?”

士兵連忙答道:“回稟渠帥,今日兩人一切安好,殿中沒有異動。”

馬千囑點了點頭,道:“都給我用心看好了!若是殿中之人,有走失或是自盡了,那你們也就別活著來見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