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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二王為質

第五十八章二王為質

大殿內,一名約莫在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正捧著一卷經書,看得津津有味,在他身邊不遠處,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正與兩名內侍打扮的人一起玩著博戲。

雖然接連贏了好幾把,但是老者卻依舊是滿面愁容,沒有一點歡欣的神色。突然之間,他丟下了手中的籌碼,連聲叫喚道:“無趣,無趣,真真無趣!”

他一邊叫嚷,一邊使勁的捋著自己花白的鬍子,一不小心,老者將自己的鬍鬚捻斷了幾根,痛得他呲牙咧嘴,連聲叫痛。

在一旁服侍的兩名內侍,趕忙上前噓寒問暖,卻被老者一揮手給撥到了一旁。

老者嘟囔了幾聲後,對著年輕男子不滿的嚷道:“侄孫啊,你整天倒是好興致!如今虎狼屯於陛下,你還有心思看書?”

年輕男子丟下書,笑了笑,道:“伯祖,如今你我被困在這座大殿當中,想看一眼青天都看不到,不讀書聊以自遣,還能做什麼?”

這名老者,正是被黃巾軍挾持的安平王劉續,而那名年輕的男子,便是甘陵王劉忠了。

如今的甘陵王一脈,本就出自安平王劉得,劉續是劉得的兒子,劉忠是劉得的曾孫,兩人在血緣上,是親得不能再親的祖孫倆。

劉續長嘆一聲,哀怨的說道:“就算不玩博戲,你好歹陪我說幾句話呀!偌大的一間屋子,就圈著咱們祖孫兩個,若是連你都不出聲,我可真要被悶死了!”

說話間,門外傳來了一陣話語聲。劉續聽見後,臉色微變,緊張得手都有些抖了。可是過了片刻,說話聲嘎然而止,也沒有人闖進大殿來,劉續這才略微放下了懸起的心,然而,不知怎的,他的心裡,又有一股淡淡的失望感。

“唉!這殺又不殺,放又不放,整天將我關在這殿中,簡直悶殺我也!還不如給我來個痛快呢!”劉續斜靠在一張小幾上,口中不停的抱怨著。

“伯祖你可別說這樣的胡話!人死不能復生,你老的身體還結實呢,熬過了這一難,還有幾十年的福要享呢!”劉忠勸慰道。

“享福?唉,我都是奔七十去的人了,還有什麼福好享的!能保住一條老命,就已經是萬幸了!”劉續哀嘆道。

“伯祖勿優。”劉忠說著,突然壓低了聲調:“侄孫妄自猜測,朝廷的大軍,恐怕就快要打到信都來啦,咱們祖孫兩人,馬上就要得救了!”

“真……的……?”劉續聽劉忠如此說,突然顯得有些戰戰兢兢,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緊張。

“賊首張角不是已經伏誅了?張角一死,冀州的賊軍便是群龍無首,支撐不了多久了。之所以這一個多月來沒有訊息,想必是天氣太過寒冷,所以不便用兵。如今已是二月,天氣回暖,朝廷定會大舉進兵。伯祖,信都與廣宗之間,不過幾日的路程,朝廷的大軍不日便能抵達城下。”劉忠說道。

然而劉續卻顯得更加緊張了:“可是……這夥賊人,不會見朝廷的大軍逼近,便先下手為強,把我們祖孫兩個給搶先殺了罷?”

“這倒也難說。”劉忠嘿嘿一笑:“不過,別人的根底我雖然不清楚,但那蕭子山是什麼人,我卻多少知道一點。他本不是太平道之人,不知過想乘亂掙一身富貴罷了,絕不會與黃巾賊齊心。到時候,就算黃巾賊想殺我們祖孫,只怕蕭子山還未必願意呢!不殺我們,他蕭子山或許還有活路,若是害了我們,那便是與朝廷,與天子結下了深仇大恨,唯有死路一條,我就不信他蕭子山不會為自己著想?”

“可是……可是……”劉續依舊在那裡期期艾艾,欲語還休。

“伯祖,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若是信得過侄孫,不妨說出來,看侄孫能不能幫你參詳一二?”劉忠好奇的問道。

劉續張了張嘴,卻又很快閉上了,如此欲言又止的磨蹭了好一會,劉續才一咬牙,湊近到劉忠身邊,小聲道:“侄孫啊,朝廷的大軍不來也就罷了,恐怕一來,我的性命也就難保了哇!”

“伯祖莫非還在擔心賊軍會有意加害於你我?”劉忠問道。

“不是那個,是……”劉續吞吞吐吐的說道:“當初,我一時糊塗,答允了……”

劉忠腦筋一轉,立刻明白了劉續的言下之意,他一拍大腿,道:“伯祖,你怎可如此糊塗!這種事情,是那麼好答應的嗎?”

原來,劉續被賊軍劫持了之後,經不住馬千囑的威逼利誘,最終接受了擁立,當了一回偽帝。雖然由於時間倉促,既沒有舉行大規模的登基儀式,也沒來得及昭告天下。然而,劉續終究還是穿了一回冕服,在自家的宮殿裡,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登基儀式,改年號為黃興,並封馬千囑為相國,其餘賊軍的頭目,各為將軍、校尉不等。

當然,由於太平道的反對,擁立劉續為帝一事,最終還是漸漸的沒有了後文。馬千囑派人從劉續這裡收走了冕服、璽印,也不再自稱是“相國”,而是接受了太平道“副渠帥”的頭銜。這件事情,就這麼突然告一段落了。

可是,隨著官軍的逼近,劉續想起自己當初的悖逆之舉,心裡頓時沒了底,越想越覺得慌亂。而今,他見劉忠與自己在血緣上關係極近,這些日子以來,又有同患難的交情,便將心中所藏的心事,向劉忠吐露了出來。

講完之後,劉續一臉的懊悔,帶著哭腔,哀告道:“侄孫,你可要替伯祖拿個主意,躲過這一難啊!”

劉忠聽了,擰著眉頭,連連的搖腦袋。劉續見劉忠不停的搖頭,心裡更慌了,一時憋氣,居然昏了過去。

內侍趕忙上前,替劉續揉胸捶背,半晌依舊不見劉續轉醒。其中一人壯著膽子,掐了掐劉續的人中,又給他灌了小半杯水,這才將劉續喚醒了過來。

“伯祖,不管日後如何,你這會可得先保重身體啊!”劉忠在身旁苦口婆心的勸道。

當看到劉續的臉上,依舊滿是驚惶和無主的神色時,劉忠斥退了兩名內侍,低聲問道:“伯祖,當日你……的時候,除了那夥賊人,還有沒有什麼人在場?府中的其他人可曾知曉?”

“府中的幾名內侍,當日曾幫我在殿上宣旨、唱名,賢侄你也知道,那夥賊人哪懂得這些禮儀?不得已只能讓府中的內侍擔當此任。再就是王后與世子也知道此事,除他們之外,應該再沒人知道此事了……”劉續竭力的回憶著當日的場景。

“知道的人不多便好,回頭,伯祖你叮囑好王后與世子,讓他們謹言慎行,千萬別將此事傳揚出去。至於那幾名內侍,也要好生安撫,然後尋個機會,將他們一個個的除掉,永絕後患!只要沒有了這些人做旁證,就算是賊軍當中,有人將此事抖落出來,伯祖你至少還有辯駁的餘地。而若是被身邊的內侍指證,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劉忠偷偷往旁邊瞥了幾眼,將嘴唇附在劉續的耳邊說道。

聽了劉忠的話,劉續這才稍稍安定了下來,在心中不停的盤算著,日後該如何收拾這些麻煩事,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沒空再跟劉忠說話。

劉忠見狀,便又拿起卷冊,慢慢的品讀起來,直到大殿當中的光線變黑,外面的士兵端進飯菜來為止。

過了幾天,一大早,劉忠剛剛起床,穿好了衣服,就著冰冷的涼水,洗了把臉,正準備在屋子裡走動幾圈,活動下筋骨的時候,大殿的門突然一下子就被人給撞開了。

十幾個士兵蜂擁而入,劉忠細細一看,發現帶頭的人當中,有一人,乃是蕭子山手下的親兵頭目。

劉忠微一拱手,問道:“李頭領,不知今日來此,有何見教?”

李頭目冷哼一聲,道:“別跟我拽文!我今日是奉了蕭渠帥的將令,請大王出去走一遭的。還望大王好自為之,不要妄圖反抗或者逃跑,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另一名頭領模樣的人,去另一邊的側室裡,將衣衫不整的劉續給趕了出來。不知到底發生什麼變故的劉續,雙手死死的攀著門框,哭嚷道:“別殺我!別殺我!”

那名頭領見狀,也惱了,從腰間拔出刀來,擱在了劉續的脖子上,喝道:“哭什麼哭!趕緊把衣服穿好!否則我現在就砍了你!”

劉續登時嚇得溼了一地,旁邊的內侍趕忙拿來衣服,替他穿戴整齊。好在方才的時候,劉續身上並沒有穿多少衣服,這才免於溼著褲襠出行了。

李頭目在旁邊譏嘲的笑了幾聲之後,對著劉忠說道:“大王,他們是一路,我們是一路,既然你已經穿戴好了,那我們就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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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劉忠一邊邁步往外走,一邊隨口問道。

“嘿嘿,大王跟著我走便是,反正不是送你歸天。”李頭目言語當中頗為無禮,劉忠此時又哪有資格跟人家計較?只能跟在李頭目身後,悶頭往前走。

一路行來,劉忠終於發現,自己這一行人,乃是奔著東邊的城牆而去的。果然,到了城牆下面後,劉忠抬頭一望,只見蕭子山站在牆頭,向他微微頷首致意。

劉忠也微微一笑,邁步順著臺階,登上了城頭,當他剛要開口詢問時,卻猛然發現,城外裡許的地方,有大批的部隊,正在集結、列陣,看旗號,正是漢軍。

“哈哈哈哈!”劉忠仰天大笑,別有意味的望了蕭子山一眼,道:“我還以為,蕭渠帥今天突然叫我出來,所謂何事,原來是王師到了。怎麼,蕭渠帥是想挾持我為人質,逼迫王師退兵呢,還是要殺我祭旗,然後與王師一決死戰?”

“怎麼,大王就不怕死嗎?”蕭子山冷冷的問道。

“怕,大家都是肉長的,誰會不怕死?”劉忠笑道:“不過,這城頭上面,難道就只有我一人惜命不成?太平道已成了喪家之犬,日子長不了了,蕭先生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二?”

蕭先生是蕭子山在鄉間時,鄉民對他的尊稱。劉忠如今不稱蕭子山為“蕭渠帥”,而是叫他“蕭先生”,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

蕭子山笑而不答,舉手做了個請狀,帶著劉忠來到了西門的敵樓中。

敵樓裡擺著兩張馬紮,蕭子山用手一指,道:“還請大王暫時安坐,不要隨意行動、說話,否則,刀箭無眼,蕭某也無法保證大王的安全。”

日頭漸漸升高,城外的官軍,也擺好了陣勢,向著城牆慢慢逼近過來。劉忠坐在馬紮上,盡力伸長了脖頸,從城垛的空隙當中,往城外望去。只見城外的官軍,一個個裝束鮮明,精神飽滿,踏著整齊的步伐,從容不迫的向前邁進。

再看周圍的黃巾軍士卒,衣甲雜亂無章不說,還一個個面帶怯色,根本沒有頑抗的決心。劉忠見狀,不由得高聲吟誦道:“六月棲棲,戎車既飭。四牡騤騤,載是常服。玁狁孔熾,我是用急。王於出征,以匡王國……”

劉忠所吟誦的,是《詩經-小雅》當中的《六月》一篇,原詩描述的,是周朝的軍隊討伐玁狁時的盛大軍容,此刻,被則被劉忠用來稱頌城外漢軍的威勢。

雖然聽不懂這首詩的含義,但是駐守在敵樓上的黃巾軍士卒,看到劉忠端坐在那裡,一臉正氣的吟誦著什麼,而那些陌生的詞彙,交織在一起,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節奏和韻律,彷彿是一曲來自天界的聖歌一般。

這當然是一首“聖歌”,《詩經》當中的“雅”部,本就是上古宮廷宴饗或者朝會時的奏樂,所以又叫做“雅樂”,其格律之莊嚴堂皇,自是可想而知。

蕭子山在一旁聽著,臉色變幻不定,最終,他還是攔住了想要上前制止劉忠的李頭目,自己轉過臉去,望著城外的官軍,黯然的嘆了一口氣。

漸漸的,官軍已經逼近到了城外二百餘步的地方。他們再一次暫時停下了腳步,開始重新整隊。二百步這個距離,剛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官軍在此處整理好隊形之後,便要發起攻勢,一口氣衝到城牆底下了。

就在官軍整隊的時候,蕭子山走到了劉忠面前,示意劉忠起身。然後,李頭目一手抓著劉忠的胳膊,一手持刀橫在劉忠的脖子上,來到了城牆邊上,在城垛中間露出了劉忠的上半身。

“外面的官兵聽著!”李頭目扯起嗓子,大聲的喊叫起來:“甘陵王在此!你們就不怕弓矢無眼,誤傷了甘陵王嗎?”

城外的官軍聽到呼喊之後,一時不辨真假,他們依舊在原地繼續做攻城的各項準備,只不過,已然有傳令兵轉回去,向後方的盧植報告情況去了。

蕭子山見城下的官兵似乎不為所動,以為他們不相信劉忠的身份,便對劉忠說道:“大王,看來還要勞煩你出面喊幾句話了。”

劉忠微微一笑,清了下嗓門,高聲喊道:“孤乃甘陵王劉忠是也!諸位漢家的將士聽令,爾等須心無旁騖,奮勇殺敵,不要理會賊人的威脅!孤生是漢家的藩臣,死是漢家的節士……”

話語未畢,劉忠便被李頭目掐著脖子給拽了回去。李頭目一臉的兇相,朝著蕭子山望了一眼,面露殺機,可是蕭子山依舊搖了搖頭。

李頭目怒哼一聲,鬆開了手,劉忠彎著腰一陣咳嗽,可是他一邊咳嗽,一邊卻依舊開懷的大笑著,導致他的這一趟咳嗽,持續了半天才平息了下去。

蕭子山已經顧不上跟劉忠慪氣了,他焦急的望著城外,如果城外的官軍當真不理睬自己的威脅的話,那麼用不了幾番攻擊,自己據守的這面城牆,恐怕就要易手了!

正當蕭子山心急如焚的時候,城外的官軍卻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突然開始往後撤退,一直後退了三百餘步,才又重新結好了陣勢,在原地駐守起來。

蕭子山見狀,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回過頭,對著劉忠得意的一笑。

而另一邊,盧植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就在官軍即將發起進攻的時候,,東、北兩處前線,幾乎同時傳回了情報,說賊軍在城頭挾持著兩位藩王,威脅官軍不得進攻,否則便要殺害兩位藩王。

盧植一拍額頭,之前就隱隱擔心的事情,如今終於發生了。那麼,到底該如何處置才好?

顧不得多想,盧植先命人前去傳令,讓大軍暫停攻城,後退三百步待命。

傳下命令之後,盧植望了望四周,身邊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幫自己參謀的人——宗員去了鉅鹿,曹操留在了廣宗,如今在他的身邊,就只有典韋這個夯貨,帶著顏良、文丑二人,正躍躍欲試的期待著出擊的命令。

盧植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誰知,典韋在一旁看見盧植嘆氣,反倒主動問道:“將軍可是為賊軍挾持二王為質之事煩惱?”

盧植點點頭,好奇的問道:“難道子賁有什麼高見?”

典韋嘿嘿一笑,道:“我倒沒什麼高見,只不過,我在家鄉當遊俠的時候,也曾好幾次遇到賊人挾持人質的事情。以我的經驗來看,對待這種事情,萬萬不能顧慮太多,若是想和,那就乾乾脆脆的派人去商談贖金之事,若是不想姑息,那就橫下心來,拼著不要人質的性命,也要把賊人給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