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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張寶之死

第六十九章張寶之死

漢軍自然不會任憑黃巾軍發揮他們在人數上的優勢,源源不斷的衝擊自己的陣列,在陣列的後方,撤回來的弓弩手,重新列隊,拈弓搭箭,朝著空中,呈一定的角度,不斷的拋射著箭矢。

一陣陣的箭雨從天而降,把衝鋒中的黃巾軍,一下子就截成了兩段,許多中箭的士卒,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而他們身後的黃巾軍士卒,或是裹足不前,或是頂著盾牌小心翼翼的往前衝。如此一來,漢軍陣前的黃巾軍,便無法繼續得到支援,隨著普通士卒逐漸陣亡,帶頭衝鋒的精銳士卒,也漸漸陷入了苦戰當中。

張郃見狀,立刻命人擊鼓,下令讓前軍來一次短距突擊。接到軍令之後,前幾排的各級軍官,紛紛呼喝道:“平舉長矛,準備突擊!記住平日裡訓練時的步伐節奏,時刻保持前後左右的距離!若是長矛刺入敵人身體後無法拔出,立刻棄矛拔刀!”

一通鼓罷,漢軍的前軍突然一聲鼓譟,開始向前衝鋒。整個陣線,彷彿一道長滿了鋼刺的銅牆鐵壁一般,朝著陣前的黃巾軍撞了過去。在這種陣列的面前,任何的個人勇武,都無法發揮什麼作用。

漢軍的士兵雙手緊緊的握著長矛,對準了眼前的黃巾軍士卒,一個衝刺,便把長矛狠狠的捅進了對方身體,緊接著,漢軍士兵鬆開了雙手,丟棄了一時間無法拔出的長矛,從腰間拔出了佩刀,在身後人潮的推擠下,繼續向前衝了過去。

正當他想揮刀進攻下一個敵人的時候,身後的同袍早就從他的肩膀上方,奮力的刺出一矛,把對方捅翻在了地上。

黃巾軍還沒有反應過來,轉瞬之間,前面三四排的士卒,就已經被漢軍的衝刺給放倒了。後面的黃巾軍士卒面對前方猛撲過來的漢軍士兵,以及他們布成的如林一般的槍陣,雖也想奮力抵抗,奈何已經無法遏制漢軍的勢頭了。再丟下了成堆的屍體後,黃巾軍的陣形,終於崩亂了,士卒們紛紛掉頭,撒開了腳丫子往回跑。

漢軍的士兵衝出了二十餘步後,陣形也開始變得散亂。幸好,就是這麼一個短距衝鋒,已然成功擊潰了敵人。各級軍官趕忙喝令自己的部下停止衝鋒,退回去之後重新列陣。

張寶眉頭深蹙,內心升起了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多少次了,他與張郃交手,都被對方像這樣用靈活的陣形變化給打敗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本來就不瞭解這方面的知識啊!

張寶冥思苦想了一會,又命軍中的弓弩手先行出陣,走到漢軍陣前二百餘步的地方後,開始列陣放箭,而步卒則緊跟其後,準備在漢軍出現混亂的時候,看準破綻,一舉突入漢軍陣中。

面對黃巾軍的這一舉措,張郃一邊命前軍的士兵,豎起盾牌,準備抵擋敵軍的射擊,一邊則傳令給兩翼的騎兵,讓他們做好出擊的準備。

黃巾軍的弓弩手進入射程之後,便開始放箭射擊,由於漢軍的弓弩手此刻停在陣列的後方,因此,無法有效反制黃巾軍的弓弩手,只能任憑黃巾軍的弓弩手,向漢軍前軍的步卒,發起一輪接一輪的射擊。

前軍的漢軍士兵,雖然頂起了盾牌,但是在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之下,還是有不少人中箭倒地,一時間,整個陣列,開始變得有些散亂起來。

正當黃巾軍的士卒暗自高興,準備尋機再次發動衝鋒的時候,漢軍的騎兵,從陣列兩翼,跑了個弧形,向著場地中間的黃巾軍弓弩手,發動了衝鋒。

從兩翼到場中,也不過就是七八百步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衝到。而面對疾馳而來的漢軍騎兵,大部分黃巾軍士卒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弓弩手們紛紛轉身向後跑去,他們這一跑不要緊,連帶身後的步兵,都被他們給衝亂了。本來,如果步兵結好陣形的話,也足以遏制住騎兵的衝鋒,可是被弓弩手們這麼一衝,步兵們也登時亂了陣腳。

漢軍的騎兵見狀,立刻緊追而上,從潰兵身後狠狠的撞入了人群當中,揮舞著環首刀,如同切瓜砍菜一般,收割著黃巾軍的人頭,一直追到距離黃巾軍的本陣兩百餘步的時候,才停止了追擊,站在原地,遙遙的觀望起來。

張寶見狀,趕忙命令前軍列好陣形——這不是為了對付漢軍的騎兵,而是防止本陣被潰兵衝散——並且讓人在陣前大喊:“前面的人都停下來!不得衝撞本陣!否則,格殺勿論!”

慌忙奔回的黃巾軍士卒,看到眼前豎起了明晃晃的刀槍,除了幾個嚇破了膽,沒有聽到警告的,依舊慌不尋路的撞向了本陣,結果被當場格殺外,其餘的人,紛紛停下了前進腳步,轉而往陣列的兩側跑去。

漢軍的騎兵見黃巾軍的本陣並未受到潰兵的衝擊,便放棄了繼續衝鋒的打算,調轉馬頭,歸陣去了。

張寶嘆了口氣,只得暫時收兵,紮營歇息。回營之後,張寶召集眾將,開始商討對策。

十餘名渠帥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吵嚷著,可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一名渠帥突然叫道:“張飛燕!你向來主意多,何不幫地公將軍想個好辦法?”其他的幾名渠帥聞言,也紛紛出言贊同。

張寶聽了,也將目光投向最末座的那位年青人,他依稀記得,此人乃是中山方渠帥張牛角的義子,名叫張飛燕。張牛角死在了薄落津,臨死將部眾託付給了張飛燕,由於他年紀青,資歷淺,所以每回議事,都在末座相陪。只是他沒想到,這位年青人在渠帥當中,似乎還頗有名望?

張飛燕立起身來,拱手行了一禮,道:“小子年輕識淺,哪敢在地公將軍及諸位渠帥面前胡言。”

張寶見張飛燕舉止精明幹練,心裡便對其生出了幾分好感,見張飛燕謙遜不肯說,張寶道:“既然諸位渠帥一致推舉,張渠帥就不要推辭了,有什麼好主意,但說無妨。”

張飛燕侷促了片刻,這才拱手答道:“對於眼前的局面,屬下的確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那張郃實乃不世出的名將,與他正面敵對,我軍上上下下,無一人是他的對手。在這裡與他繼續耗下去的話,吃虧的只會是我們自己。而且,鉅鹿太守郭典如今駐紮在高邑,早晚會得到我軍進攻楊氏的訊息,到時候,若他揮軍包抄我軍的後路,後果將更加不堪設想。”

張寶聞言,略微有些不悅,張飛燕這麼說,不但沒有為當下的困局給出半點解決的辦法,卻將自己此次的用兵方略,給否定了個一乾二淨。張寶沉下臉來,問道:“那以張渠帥之見,我軍該當如何應對?難道要轉回廮陶去,繼續坐以待斃不成?”

“地公將軍明見!”張飛燕並不因張寶面帶不悅之色而慌張,繼續有條不紊的說道:“據守廮陶,的確是死路一條,等盧植的大軍一到,將廮陶城團團包圍住的話,我軍遲早都會因為糧食耗盡而敗亡。”

說道這裡,張飛燕望了張寶一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張寶的臉色,最後,他一咬牙,心一橫,說道:“以屬下之見,我軍不如放棄廮陶,離開巨鹿郡,進入常山、趙國一帶,依託太行諸阱,與漢軍周旋。這些地方,山勢顯要,路徑複雜,既不利於大軍征討,也不方便騎兵活動,正好可供我軍藏身。到時候,我軍退可以保守太行,休養生息,進可以侵掠常山、趙國、上黨、河內諸地……”

“夠了!”張寶大喝一聲,滿臉的怒容:“你這是想讓我去做一名山賊草寇麼?哼,區區一個張郃,就把你們給嚇破膽了?不要再說了,諸人回去之後,好好整備軍隊,明日一早,繼續進攻!”

而張郃這邊,第一日的戰鬥,以己方勝利而告終,全軍上下,登時消去了對黃巾軍的恐懼之意,精神振奮了起來。

張郃見狀,一面命軍糧官宰殺一些牛馬,犒勞諸軍,一面也不敢懈怠,安排了好了夜間的巡邏和值守,還特別派人去洨水沿岸,查探賊軍有沒有乘夜渡河的跡象。

誰知,整整一晚,黃巾軍居然沒有任何異動,彷彿是鐵了心要跟漢軍面對面,真刀真槍的拼個高下似的。

一大清早,在望樓上眺望的士兵,便來報告張郃,說黃巾軍已經在外面列陣了。張郃攀上望樓,遙遙一望,只見黃巾軍果然是傾巢而出,氣勢洶洶,大有想一口吞掉漢軍的架勢。

張郃見狀,反倒哈哈一笑,道:“不必理會他們,我們先吃飯!”

望著漢軍營中徐徐升起的炊煙,黃巾軍上上下下面面相覷,自己都已經擺好陣形了,怎麼漢軍反倒悠閒的吃起飯來了?

張寶當然不會等對手吃好飯再進攻,他喝令一聲之後,黃巾軍便擺開了陣勢,從三面向漢軍的營壘逼近過來。

戰鬥又變成了攻防戰。張郃命令部下繼續做飯,然後輪換著迎敵、吃飯。

日頭越來越高了,經歷了兩個時辰的搏殺後,黃巾軍無論是體力,還是氣勢,都漸漸的降低了下來。無奈之下,張寶只好下令,全軍撤回,暫時歇息。

而就在黃巾軍退去的空檔裡,張郃命令部下騎兵,每人都帶一面漢軍的旗幟,然後悄悄的從營壘後方出去,繞向了黃巾軍大營的後方。

“既然已經用了‘背水結陣’這一招,那就得把裡面的妙計都給用全了,才算是完滿嘛!”張郃自言自語道。

顯然,張寶今天做足了架勢,想要一舉擊敗自己。早上,他們的氣勢正足,如果出營迎戰的話,恐怕會遭受更大的傷亡。因此,張郃索性縮在了營壘當中,用攻防戰消耗掉了黃巾軍的氣勢和體力,這樣一來,下午的戰鬥,壓力便會減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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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張寶今天傾巢而出,身後的大營當中,顯然沒有留下多少部隊來防守,到時候,只要己方的騎兵偷襲得手的話,保證對方軍心大亂,不戰自潰。

正午剛過,兩邊又重新擺開了陣形,展開了一場廝殺。這一次,張寶彷彿是一名輸急了眼的賭徒,不顧一切的把自己所有的賭本,全都拋上了桌面。黃巾軍的士卒一波接一波的發動著衝鋒,哪怕是面對漢軍射下的箭雨,也依舊奮不顧身。

難道說,黃巾軍的士卒們突然成了“岳家軍”一樣的強兵了麼?非也,原因很簡單,今天張寶親自上陣,帶兵展開進攻,雖然沒有衝在最前方,但也已經處在了漢軍的射程之內,說是親冒矢石也不為過。他更是下了命令,全軍將士,若有落在他身後的,一律就地處斬。

這樣一來,黃巾軍的士卒,能不奮勇衝殺麼?一時間,漢軍的陣列,居然被衝破了好幾處缺口,全賴張郃排程有方,這才將缺口補了回去。

張郃騎著馬,立在中軍當中,舉目遠眺,只見對面“地公將軍”的旗號,就近在咫尺。張郃細細的打量著大旗下的幾個人,很快,他就從中找出了身份最有可能是張寶的那個人。

張郃往大旗那邊一指,回頭跟身邊的親兵說道:“待會敵軍潰亂之後,你們跟緊了我,盯住了旗下的那幾個人,今番,定不能讓張寶此賊給跑了!”

說話間,兩軍的廝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黃巾軍固然已經沒有了陣形,漢軍這邊,前三排的陣形,也已經變得散亂,雙方完全陷入了混戰當中。然而,無論是張郃,還是張寶,心裡都很清楚,這種膠著的局面,不可能維持太長的時間,雙方都已經到達了某種極限,就看哪一邊先堅持不住了。

張寶命令自己的親兵隊又往前推進了十幾步,大聲的呼喝道:“兒郎們!成敗再次一舉,官軍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只要大家再往前推進一步,就能把官軍擊潰了!”

已經殺紅了眼的黃巾軍士卒,聞言更加振奮,眼看漢軍的前幾排已經被他們衝得潰不成軍了。就在此時,他們身後的黃巾軍大營當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一些位置靠後的黃巾軍士卒回頭一望,不由得亡魂喪膽——只見大營當中,飄揚著無數紅色的漢軍旗幟,緊接著,大營的柵門洞開,幾隊留守的黃巾軍士卒,哭爹喊娘的從裡面逃了出來,然而,還沒有跑多遠,便被營中追出的漢軍騎兵,一一斬殺。

一瞬間,整個戰場,彷彿靜滯住了一般。過了片刻,黃巾軍中突然爆發出了一聲喊叫:“逃命啊!漢軍已經把我們給包圍啦!快點逃啊!”

位置比較靠後的黃巾軍士卒,登時一鬨而散,他們一邊撒開腳丫子跑路,一邊脫掉礙事的衣甲,丟掉武器,專心的逃起命來。自然,其中還是有一些衣甲、隊形比較整齊的隊伍的,不用多說,那肯定某位渠帥乘機也溜了。

而前方正與漢軍交戰的士卒,卻是想跑也跑不脫。不過,雖然跑不脫,但在這個時候,還有勇氣與漢軍同歸於盡的人,畢竟也不多,這些士卒一邊揮舞著兵刃,抵擋著漢軍,一邊尋機脫離戰鬥。然而,緊迫而來的漢軍士兵,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沒過多久,漢軍的陣前,便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黃巾軍了。

張寶立在場中,氣得渾身發抖,想不到這一次他拼盡全力的進攻,居然功敗垂成了!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邊的親兵一拉他的馬韁,喊道:“將軍,請速速逃命罷!敵軍追過來了!”

張寶定神一看,果然,從漢軍陣中,殺出了一支二十多人的騎兵隊伍,為首的一員大將,身後立著兩面大旗,一面上書“河間張郃”四個大字,另一面上,則寫著“漢討逆校尉張”,不用多說,定是張郃無疑。

張寶從親兵手中奪過馬韁,慘然一笑,道:“我的兄長與弟弟,都已經死啦!他們將太平道交付在我的手中,可是,今日一戰過後,我教的氣數,怕是已經盡了!如此,我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不如與那張郃拼個你死我活,也叫他不要小覷了我!”

說著,張寶拔出佩刀,雙腿一踢馬腹,朝著張郃便撲了過去。身邊的親兵見狀,也只能拔出武器,跟了上去。

兩隊騎兵各一字排開,對沖了過去。一瞬間,雙方交錯而過,兵刃的交擊聲、馬匹的嘶鳴聲、人的吶喊聲,不絕於耳。

在兩隊騎兵交錯的瞬間,已經有六七人因為相互撞擊而落馬。落地之後,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能爬起來的人,復又在地上戰成了一團。

張郃與張寶也在馬上交了一合。論起馬上的武藝,張寶不如張郃。在衝鋒的時候,張郃的佩刀向前,刀刃平置,刀鋒衝外,手臂與中線呈三十度夾角。這樣,在兩騎交錯而過的時候,張郃剛好可以將刀鋒從敵人的肋下劃過,如果遇到阻力,他的胳膊則可以順勢往後一甩,化解掉刀上傳過來的衝擊力。

而張寶則是將佩刀高高的舉過頭頂,妄圖用一記大力的劈砍,將敵人斬落馬下。然而,當兩騎交錯而過的時候,還不等落刀,他就覺得肋下一涼。

張寶心中大驚,趕緊側身避讓,然而衝到了另一邊之後,他才覺得肋下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滿手是血。

看著調轉馬頭,再次逼近過來的張郃,張寶淒涼的一笑,橫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拉,身軀登時從坐騎上栽落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