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言情 > 三國之最強皇帝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七十章黑山軍的崛起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七十章黑山軍的崛起

第七十章黑山軍的崛起

張寶一死,黃巾軍諸部群龍無首,完全陷入了混亂當中,各路渠帥帶著自己的心腹部眾,拋下其餘的士卒,奪路而逃。顯然,即便是逃跑,有組織的逃竄也遠比無秩序的潰逃要有效率得多,利用潰兵的掩護和阻擋,大部分渠帥很快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漢軍士兵雖然有心抓幾條大魚,掙那百金的賞格,奈何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頭裹黃巾之人,哪裡分辨得出賊軍的渠帥在哪裡。只能有一個抓一個,先抓到手再說。

戰場清掃完畢之後,漢軍士兵發現,自己的戰果,還真是寥寥,除了一個名叫劉司隸的渠帥十分倒黴,剛好被漢軍的騎兵給截住了外,其餘的渠帥全都給逃脫了。本場戰鬥,最大的功勞,便是斬殺了張寶,而這個功勞,卻是他們的主將張郃的。

再說黃巾軍的一乾渠帥,脫離戰場之後,他們辨明方向,朝著廮陶一路竄去。雖然廮陶是所謂的“死地”,但對此時的黃巾軍渠帥們而言,有高大的城牆保護,總比在野地裡任漢軍騎兵屠戮的好。

然而,就在逃亡的過程當中,張郃所部的騎兵緊躡其後,追得他們兩腳不得停也就罷了,在到了濟水附近的時候,他們又恰好碰到了沿河攔截的鉅鹿太守郭典,免不了又是混戰一場,當中又有幾名渠帥不幸或是被殺或是被擒。

等狼狽的奔入廮陶城後,剩餘的幾名渠帥幾乎人人帶傷,親信部眾折損大半。雖然城中尚有五萬多名部眾,但是這些人當中的青壯,早就被張寶給一股腦的挑走了,剩下的雖不能說是老弱病殘之流,但也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戰鬥力。憑藉這些人手來堅守廮陶,渠帥們可沒有這個信心。

慌亂之下,眾人又找到了張飛燕。在逃亡的過程中,張飛燕再次顯現出了他過人的軍事才能,帶著大家兜兜轉轉,還曾好幾次走了一些回頭路。雖然當時曾遭到人們的質疑,但是從事後來看,這幾次兜轉,無一不是巧妙的避開了漢軍騎兵的包抄堵截。

就算是在濟水邊上的那一戰,也虧得張飛燕作戰勇猛,才暫時打退了漢軍的進攻,讓眾人有時間可以從容渡河。再加上之前張飛燕的“高瞻遠矚”,幾名渠帥都打心眼裡服了這名年青人,所以都不約而同的前來找他問主意。

張飛燕的胳膊在戰鬥中受了傷,回城之後才找到醫工來幫他包紮,看到幾位渠帥來了,張飛燕掙扎要起來見禮,張雷公見狀,趕忙快步上前,按住了張飛燕的肩膀,道:“賢侄,休要見外,你身上有傷,坐好了讓醫工幫你包紮,不要跟我們客氣。”

早在薄落津突圍的時候,張雷公就見識到了張飛燕的本事,所以心裡很欽服,而且,當日從廣宗逃回來的幾名渠帥,如今就剩下了他跟張飛燕兩人,比起其他的渠帥,他們兩個的關係,也的確更親近一些,這一聲“賢侄”,雖有倚老賣老之嫌,卻也的確是張雷公發自肺腑的稱呼,他已經把張飛燕視作了子侄,甚至也有向張飛燕託付後事的想法。

張飛燕被張雷公按住,起不得身,只好口中抱歉了幾句:“既如此,就請諸位叔伯恕小侄無禮了!諸位叔伯請坐,請坐!”

眾人坐定後,張雷公問道:“飛燕賢侄,如今地公將軍也死啦!咱們算是徹底成了沒頭的蠅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賢侄,你素來有主意,大家可都靠你做這個主了!”

張飛燕苦笑一聲,道:“小侄還能有什麼主意?我的主意,當天在地公將軍面前,已經說得明明白白的了。這廮陶是守不住的,還是早點退到太行諸陘裡去,方為上策。”

張雷公一拍大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都聽賢侄的!就往太行山裡跑!你們幾個怎麼說?若是不肯的話,我可就自己跟著飛燕賢侄走人了!”

剩餘的幾名渠帥,左髭丈八、楊鳳、於毒、白繞等人,見張雷公這般說,忙道:“我等也願隨張渠帥一起去太行!”

“大家都願意去就好!”張雷公哈哈大笑了幾聲,眼珠一轉,又道:“人道是蛇無頭不行,如今大賢良師、地公將軍都死了,我們總得推舉出一位新的首領來,繼續統帥全軍才好,也免得亂了號令不是?”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眾人聞言,眼皮都是一跳。如今張氏三兄弟皆死,他們一沒有遺下兒孫後代,二沒有早早就確立接位的人選,所以,如今在場的諸人,誰也不比誰更有資格,來接掌黃巾軍的統帥一職,這也就意味著,大家都有機會……

眾人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從自己手下的士卒多寡,到自己的人緣好壞,平日裡的威望高低,一件件,一樁樁的拿出來做對比,看自己到底有沒有把握爭到這個位置。

張雷公見狀,嘿嘿一笑,道:“怎麼,這個位置足夠讓大家眼熱的了吧?嘿嘿,說句實話,我張雷公也挺想坐到這個位子上舒服一陣子的。可惜,眼下這個關頭,這個位置卻不是那麼容易坐的!”

在座之人聽了張雷公的話,心中也是一凜,暗道:“張雷公這話不錯,眼下這種局面,正是出頭的椽子先爛,誰要是出來接這個位置,誰就得把這副千斤重擔給咬牙硬抗下來。而且,一旦接了這個位置,立馬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先殺你還去殺誰?”

楊鳳乾笑了幾聲,道:“雷公,你嗓門大,威風足,依我看,這個首領,就該你來做!”

其他人正待出言附和,卻見張雷公冷笑一聲,道:“罷了,我張雷公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清楚得很!這個首領,我可是做不來的。不過,我提議,由飛燕賢侄來接任,你們覺得如何呀?”

張飛燕的胳膊剛被包紮好,聽到這話,趕緊起身推辭道:“飛燕年青識淺,實在不敢擔當此任!”

“哈哈!飛燕賢侄,你就不要謙虛了。你年青是年青,可是幹咱們這一行的,從來是年青有為的當頭領,那些老胳膊老腿,到了年紀都得趕緊退位讓賢,免得礙事!說到這識淺麼,你若是識淺,我們這些人,豈不都成了白痴?”張雷公乃是馬賊出身,行事頗有胡風,故而才有此一說。

“對對對,飛燕賢侄/兄弟的見識,我們大家都佩服得緊。”眾人趕忙齊聲應和道,甚至有人還說:“就連地公將軍,也因為沒聽飛燕兄弟的勸說,這才一敗塗地,我們的本事遠不及地公將軍,就更要聽飛燕兄弟的了。”

張飛燕實在推拒不過,又想到眼下正是黃巾軍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自己也不好一再的推辭,便直起身來,衝著在座之人一禮,道:“諸位叔伯,如果大家果真要我出來擔當這個重任,那我就要把話說在前面,諸位既然尊我為首領,遇事就要聽從我的號令,可別看著我年紀青,資歷淺,就不把我的話當回事。真到了那個時候,大家傷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眾人聽了,在下面七嘴八舌,紛紛表示一定聽從張飛燕的號令。張雷公見狀,第一個起身,站在了當地,對張飛燕說道:“既然賢侄願意接掌大位,那我張雷公就在這裡拜見頭領了!”說著,張雷公便躬身深深的拜了下去。

張飛燕見張雷公搶先出來,以身作則,為自己樹威,心下十分感動。而其他幾位渠帥見狀,也只得站出來,向張飛燕行禮。

行罷禮之後,張雷公又問道:“張頭領,如今你既然已經接掌了大位,總得有個稱呼才成。不如張頭領也自稱天公將軍如何?”

張飛燕連連搖頭,道:“小侄何德何能,敢僭用大賢良師的稱號!”

“那頭領便再起一個什麼將軍的稱號如何?”於毒拱手問道。

“不必了,事急從權,我就先自任為神上使罷!”張飛燕道:“我等區區數人,焉能自作主張,擅自推舉我教的最高首領?還是等日後天下各方的渠帥聚集到一處後,再另行推舉賢能擔任罷!”

眾人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如今的太平道也罷,黃巾軍也罷,眼看已經走上了窮途末路,能夠各自蜷縮於一地,保住一條性命就不錯了,還談什麼“聚集一處”,重興大業?

不過,張飛燕既然只願意稱神上使,那稱便是了。反正眾人只是需要一個人出來領頭,帶他們渡過難關,至於這個領頭的人具體叫什麼,誰在乎?

張飛燕就任神上使後,立刻命令各位渠帥,清點城中的部眾、物資,然後連夜撤出了廮陶,沿著濟水南岸,一路向南,進入了常山郡(常山國已經被削除),很快便消失在了太行山脈當中。

漢軍一時沒料到,廮陶城中的黃巾軍,會走得如此迅速、如此果決。鉅鹿太守郭典在濟水一戰後,雖然斬獲了幾名渠帥,但是自身的傷亡也不小。何況當初在分割兵力的時候,常山、中山、河間諸郡國的聯軍,大部分兵力都交給了張郃率領,而郭典的手裡,只有當初在鉅鹿招募的一些士兵,以及聯軍的一小部分,總共才六千多人。

因此,郭典一時間也不敢貿然渡河,逼近廮陶,他在濟水北岸紮營,一直等到張郃率軍趕到,兩部合兵一處,才過了濟水,逼近到了廮陶城下。

沒想到,剛到廮陶城外,張郃與郭典就發現,整個廮陶城居然城門大開,看上去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空城計”還沒有誕生,張郃也不是謹慎持重的司馬懿,對面的黃巾軍也沒有諸葛亮神出鬼沒的名頭(指演義當中的),因此,張郃毫不遲疑,立刻派了一支隊伍進去打探,結果,片刻之後,便有人回來稟告,說城中已經沒有黃巾軍的一兵一卒了。

郭典終於回到了他自上任以來就從沒有踏足過的郡治,當初,張角起事,各處縣城都有教徒為內應,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便把整個巨鹿郡給奪了下來,連郡治所在地廮陶縣也未能幸免。前鉅鹿太守絕望之下,在衙內自殺身亡,朝廷重新委任了郭典為鉅鹿太守,但是郭典這個太守,剛一上任,就面臨這全郡失陷,沒有尺寸之土、沒有一兵一卒的窘境。

無奈之下的郭典,只能暫時停留在緊鄰巨鹿郡的魏郡曲梁縣,想方設法的聯絡郡中心向朝廷的忠義之士,最終,居然給他招募到了三四千名士兵。

盧植圍困廣宗的時候,把趙國、魏郡方向的防禦,交給了這兩地的地方官,郭典也受命在曲梁就地防守。在此期間,黃巾軍曾幾度派兵進犯趙國、魏郡,當地的太守都是死守郡治,不肯輕出,唯有郭典,帶著數千兵馬,接連出動,將來犯的黃巾軍,打得抱頭鼠竄,再也不敢前來進犯了。

為此,趙國、魏郡兩地的民眾,曾做歌謠傳唱道:“黃巾圍塹,使君不出。幾令狐狸,化為豺虎。賴我郭君,不畏強御;轉機之間,敵為窮虜。猗猗惠君,保完疆土。”

也正因為郭典有此威名,盧植才將他調到了北線,與張郃一起鉗制張寶。至於南線的黃巾軍,他們早就被郭典嚇破了膽,又有宗員、鮑煒等人率領的騎軍牽制,絕無南下進犯的可能。

雖然成功奪回了廮陶,讓自己這個鉅鹿太守,終於可以在鉅鹿境內辦公了,可是,郭典與張郃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雖然張寶死了,廮陶也奪回來了,可是城中的數萬黃巾軍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與盧植定下的圍而殲之的總戰略,簡直是背道而馳。

特別是郭典一想起這支蹤跡不明的黃巾軍,日後很有可能會陰魂不散的侵掠、騷擾鉅鹿,他的眉頭,就怎麼也舒展不開來。就算他打仗不懼黃巾軍,可若是這支黃巾軍成了流寇,四處流竄,為禍鉅鹿的話,也夠讓他這個太守頭疼的了。

郭典與張郃一邊將這個喜憂參半的訊息報告給盧植,一邊在城中苦苦等待派出去的斥候傳回訊息來。兩天後,常山郡那邊傳來訊息,說有一支數萬人規模的黃巾軍,攻破了常山郡的房子縣,劫掠了城中的糧草和百姓後,向著西邊而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郭典與張郃都是大叫一聲“不好”,兩人都看出了黃巾軍此去的目的,他們分明是想遁入山區,籍此躲避朝廷大軍的討伐,休養生息。問題是,他們躲入山區,可不是想一輩子都呆在裡面做山大王,而是隨時可以殺入周邊的郡縣中,搶掠物資與人口。如此一來,常山、趙國、魏郡,乃至河內、中山、鉅鹿,便都要永無寧日了!

同樣暗叫不好的,自然就是盧植了,以他的眼光,當然不會看不出黃巾軍這樣做的目的。可是,一時間,他也拿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太行八陘,自古以來就是三晉的咽喉要道,地形複雜,山勢崎嶇,任你有百萬大軍,在這些山溝當中也照樣施展不開。

而且,賊軍一旦在這些山頭上散開之後,就算朝廷調集“百萬大軍”,也很難將他們找出來。何況,別說百萬大軍,就是數萬大軍,想要維持長期的作戰,對國家的財政來說,也是極大的負擔。而清剿山中的賊寇,卻恰恰是一場需要長期堅持的戰鬥。

罷了,盧植自嘲的一笑,反正廮陶已經奪回,對於天子來說,這份戰績就已經足夠了,至於逃入太行諸陘當中的那股黃巾軍,日後再說罷!但願他們逃入太行,只是為了躲避官軍的追擊,而不是以太行山脈為據點,對周邊的郡縣大肆展開侵攻,令朝廷疲於奔命。

“這麼長時間,並沒有見賊軍當中,出現什麼傑出的人物,想必我也是杞人憂天了罷?他們哪裡能想得如此周全?”盧植自我安慰道。

隨著張寶身死,廮陶陷落,鉅鹿城也很快就堅持不住了——沒等盧植的大軍合圍過來,城中的黃巾軍士卒,便刺殺了渠帥嚴政,將其首級連帶鉅鹿城,一起進獻給了盧植。

至此,冀州黃巾被全部平定,朝廷敘前後之功,拜盧植為司空,以代替年老多病的張濟。同時,爵位由都鄉侯晉升為縣侯(範陽侯),加封食邑五百戶,並前所封共一千戶。

自新年以來,司空張濟多次發病,不能繼續視事,他本人已經接連上疏,請辭司空一職。只不過,朝廷上下都清楚,一旦盧植討平了張寶,必會因功晉身三公之位。而今的三公當中,楊賜、袁隗二人,就任才一年多的時間,又有大功在身,不好撤換,也只有張濟司空的位置,可以騰出來讓給盧植。既然如此,那就索性讓張濟再多撐一段時間,等盧植討平了冀州黃巾之後,再行更替。

而張郃,則因斬殺張寶之功,晉封都亭侯,遷升為破賊中郎將。

破賊中郎將,是繼盧植曾經擔任過的“北中郎將”之後,朝廷又一新設的中郎將職務。如此一來,中郎將正式擺脫光祿勳下屬,郎官上級的身份侷限,成為了一種新設的將領名號,地位在校尉之上,雜號將軍之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