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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豫、荊二州的戰局

第七十二章豫、荊二州的戰局

對於劉照而言,黃巾軍的敗落,似乎比他所知道的歷史,還要快上許多。歷史上,黃巾軍於光和七年(184年)春二月起事,至該年冬十一月,皇甫嵩於下曲陽斬張寶,朱儁於攻破宛城為止,戰事足足延續了十個月。

而在本時空當空,黃巾軍於光和六年十月起事,至第二年三月份,規模最大的冀州黃巾,就已經被盧植平定,張角兄弟三人,全部授首,整個過程,才僅僅五個月而已。

黃巾軍之所以敗得如此迅速,主要還是因為劉照的諸多影響。首先,由於起事的日期被迫提前了將近五個月,許多準備工作都還沒能完成,因此,黃巾軍的實力,比起歷史上,受到了不小的削弱。

其次,在冀州方面,盧植並沒有因為左豐之故,被朝廷半路撤換,因此,整個戰局都可以按照盧植的既定戰略,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戰事自然也就順利得多了。而在歷史上,盧植被撤職之後,繼任的董卓小瞧了黃巾軍的實力,一改盧植長期對壘的戰略,草率的發動了進攻,結果屢屢失利,無法攻克廣宗,直到皇甫嵩平定了潁川、汝南、東郡三地的黃巾軍,取代董卓為主將之後,這才攻克了廣宗,逐步平定了冀州。

而在豫州方面,由於徐晃提前走上了歷史舞臺,展現了他過人的軍事才華,一舉扭轉了潁川的戰局,也大大的加快了皇甫嵩平定豫州黃巾的步伐。

開春之後,皇甫嵩從陽翟出發,先與陳國相駱俊,在汝南西華縣附近會師。而汝南黃巾的渠帥彭脫,見漢軍的主力盡在西華,也不甘示弱,率領汝南黃巾七萬餘眾,蜂擁而至,想憑藉人數上的優勢,與漢軍在西華決一死戰。

這一戰,皇甫嵩打得頗為艱辛。從潁川敗退回汝南後,彭脫憋了一肚子的氣,整個冬天,他也沒有閒著,一邊從各地收攏部眾,蒐集糧草軍資,一邊選拔精銳,操練士卒,為的就是想與漢軍好好打上一場,出一口惡氣。

面對氣勢洶洶的彭脫,皇甫嵩卻沒法堅守城池,暫避敵方的銳氣。因為潁川、陳國兩地的漢軍,眼下全都集中在西華境內,如果不能將彭脫的大軍也吸引在西華附近的話,萬一彭脫分兵侵掠潁川、陳國兩地,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如今正是春耕的時候,一旦因為黃巾軍的襲擾而耽擱了農時的話,今年一整年便又要顆粒無收了。

因此,皇甫嵩只能從正面迎上彭脫,兩軍在潁水河畔,展開了一場生死對決。

然而匍一對陣,皇甫嵩就發現,眼前的這支隊伍,軍容比起先前交過手的黃巾軍,已然大為不同,看來彭脫在訓練方面,還是下了不少的心思和功夫。皇甫嵩見狀,立刻收起了對黃巾軍的輕視心理,轉而認真應對起來。

為了激勵士卒,皇甫嵩將自己的中軍,佈置在了靠近前陣的位置,並且將自己的佩刀,送給了陳國相駱俊,然後向全軍宣佈:全軍將士,必須堅守住自己的陣地,即便是戰死疆場,也決不允許後退。士兵後退的,隊正可以當場將其斬殺,隊正後退的,屯長可以將其當場斬殺……依此類推,若是軍司馬、都尉、校尉一級後退的,皇甫嵩將會命人前去,將其當場斬殺,而若是皇甫嵩自己後退了的話,則授權陳國相駱俊,將其當場斬殺。

軍令一出,全軍無不悚然。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漢軍的將士,果然是寧死不退,牢牢的擋住了黃巾軍一撥又一撥的攻勢。

當然,在這種情形下,漢軍所承受的傷亡也非常的大,整個陣線上,不斷的有因傷亡過大而出現的缺口,在黃巾軍最為逼近的時候,就連皇甫嵩的中軍,也遭到了敵人箭矢的襲擊。

面對這種情況,皇甫嵩依舊沉著冷靜的指揮著部隊,在他排程下,後軍一隊隊的士兵,有條不紊的上前補上了前陣的缺口,而若是一時補不上的,則由護軍司馬傅燮,帶著中軍的精銳之士,前去救急。

然而,隨著戰事的進行,皇甫嵩手中的兵力越來越捉襟見肘了,而護軍司馬傅燮,更是疲於奔命,不得片刻歇息。每一次經過中軍的時候,皇甫嵩都能看到,傅燮身上的血跡越來多,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傅燮自己的;他身上所披的扎甲的甲片間隙當中,嵌著不少折斷了的箭矢,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刺蝟一般。

皇甫嵩雖然心中關切,但是,在這個當口,他卻沒法讓傅燮停下來歇息,檢查一下有沒有負傷,甚至,連關切的話語都沒法說出口——全軍上下,都在苦戰之中,身為主將,又怎能偏愛一人呢?

戰鬥從早上巳時(早九點)前後開始,一直持續到了下午的申時(三點到五點),兩軍的士兵,都已經疲累不堪。然而,彭脫卻不願意就此罷兵回營,各自歇息。做為主攻的一方,彭脫所遭受的兵力損失,比漢軍還要大,如果就此罷兵的話,彭脫很難想象,在經受了如此一番重挫之後,自己的部隊,還有沒有那個信心和膽氣,再與漢軍如此激烈的正面交戰?

如果失去了銳氣,兵力上又不再佔有那麼絕對的優勢,恐怕自己就很難再像今天這樣,在戰場上壓制住漢軍了。

此刻的彭脫,總覺得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勁,多投入一些兵力,再發動一波進攻,就能將陣線已經岌岌可危的漢軍打垮。然而,雖然他一次又一次的投入了兵力,發動了攻勢,可是漢軍的陣線,卻像是大浪中的礁石一般,雖然屢屢被浪潮淹沒,卻一直屹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彭脫把目光遙遙的投向了漢軍陣中那杆繡著皇甫嵩名號的大旗。從戰鬥一開始,這杆大旗就矗立在那裡,任憑戰況如何危機,都沒有過任何動搖。彭脫攥緊了拳頭,猛然起身,大喝一聲:“孩兒們,都跟我來!”

彭脫所呼喚的“孩兒”,事實上就是他的親軍。彭脫從黃巾軍的部眾當中,精心挑選了一批驍勇強壯之士,擔任自己的親衛。為了拉攏人心,也為了便於控制,彭脫將這些親衛全都收成了義子,是以呼之為“孩兒”。

彭脫點起親軍,衝著皇甫嵩的大旗一指,道:“孩兒們,官軍如今,已經成了強弩之末,之所以能堅持下來,全因主將皇甫嵩在那裡強自支撐,不肯撤退。只要殺了皇甫嵩,或者逼迫他逃走,那麼剩下的官兵,自然也就潰不成軍了。孩兒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大家一起隨我來!”

彭脫身先士卒,帶著親軍便向著皇甫嵩所在的中軍衝殺過去。這支親軍一直沒有投入過戰鬥,體力充沛,因此一上戰場,立刻就將戰爭的天平,壓得倒向了黃巾軍那一邊。

傅燮見狀,心中大驚,趕忙帶著護軍所部的精銳士兵,趕來抵擋。然而,經歷了一天的苦戰,這些精銳士兵,早就成了全軍之中最為疲累之人,對上彭脫所率領的生力軍,自然很快就敗下陣來。

傅燮心裡清楚,自己的身後,便是全軍的心臟所在之地,萬萬不容有失。因此,傅燮咬著牙,死戰不退,結果身披十餘創,受了重傷,最後被部下拼死救了下來,揹回了中軍。

“放下我!今日有死而已,怎能亂了軍令,擅自撤退!”傅燮在部下的背上,猶自掙扎著,大聲呼喝道。

“南容,罷了,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就別逞強了。”在這個危急的關頭,皇甫嵩居然跟傅燮開起玩笑來:“論武藝,我也不輸於你,那彭脫既然要來,就讓我親自會上他一面。”

皇甫嵩從親兵那裡接過一柄環首刀,挽了個刀花,凌空虛劈了幾記,笑道:“這彭脫大概以為我皇甫嵩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好欺負。今日,就讓他看看,我皇甫一門世代為將,威震涼州,到底靠得是什麼!”

此時,漢軍的將士看到彭脫直奔著中軍殺了過去,也連忙趕過來阻截彭脫。只是,這樣一來,漢軍的陣形,便不免出現了一些混亂,而黃巾軍的士卒見狀,乘機大舉進攻,一時間,漢軍的陣線,處處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全崩潰了。

就在這個當口,從潁水上游,駛下來了一支船隊,大小船隻約有五十餘艘。當行駛到戰場附近的時候,這些船隻紛紛拋下了碇石,在河中停了下來。船上,一隊隊的拿著弓弩的士兵、民伕,紛紛彎弓搭箭,從側面對著黃巾軍,射擊起來。

兩軍雖是潁水邊上展開大戰,但是佈陣的情況,卻與張郃在洨水的時候,大不相同。楊氏縣在洨水之北,而張寶是從南邊攻來,張郃為了阻擋張寶,這才到洨水南邊,背水列陣,迎戰張寶。

而眼下,彭脫雖也是從南邊攻來,但是西華縣本身就在潁水南邊,位置相對來說,又比較靠西,因此,漢軍與黃巾軍,全都是臨水列陣,漢軍在西,黃巾軍在東,兩軍的北側,都緊鄰著潁水。

因此,當這支船隊順流而下,來到戰場邊上後,所面對的,就是兩軍的側翼了。

從側面突然遭受到了一陣箭雨的打擊,黃巾軍也頓時亂了陣腳。等看到攻擊他們的,居然是一支船隊的時候,他們就更加手足無措了——沒有船,他們就只能在岸上對付這支船隊,而在岸上對付船隊,就只能依靠弓矢等遠端武器了。可是在對方搶了先機的情況下,黃巾軍根本組織不起足夠的力量,與這支船隊展開對射。

黃巾軍的右翼,在這支船隊的箭雨之下,立刻先行奔潰了。而其餘的黃巾軍士卒,看到右翼突然奔潰,也本能的開始潰逃,畢竟他們也已經苦戰了一整天,無論是體力還是心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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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彭脫所率的親軍,就成了漢軍陣中的一座孤島。雖然不明就裡,但是彭脫立馬意識到,再不撤退,自己可就要身陷重圍了。

正當彭脫轉身往外拼殺的時候,只聽得背後一陣馬鑾鈴響,一道寒光,奔著彭脫的後腦,直劈了下來。

彭脫心中一凜,趕忙回身揮刀一擋,當即覺得刀身上傳來一股大力,虎口一麻,險些攥不住刀柄。他抬頭一看,身邊一批黃驃馬上,一名儀表堂堂,威風凜凜的將官,正提著刀,虎目圓睜的怒視著他。

莫非這位就是皇甫嵩?彭脫心中暗道,然而不等他發問,那名將官就在馬上,揮刀衝著他接連砍了過來。

彭脫心裡暗罵一聲,由於缺馬,他身邊的親兵,大半都是步卒,只有約莫三分之一的人配有坐騎。此番衝陣,為了避免步騎之間脫節,也為了避免損失坐騎,整支部隊,包括他這個主將在內,都沒有騎馬,而是選擇了步戰。

如今,沒有坐騎的彭脫,想跑跑不掉,想戰又吃虧。方才的那一刀,對方正是憑藉馬匹的衝擊力,才震得他虎口發麻,險些捏不出刀的。如今,雖然沒有了馬匹的衝擊力,但是對方騎在馬上,居高臨下,仍然佔著很大的便宜。

狼狽的接下了幾刀之後,彭脫就地一滾,躲開了對方的後續攻勢,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了:“你究竟是何人?報上名來!敢不敢下馬與我公平一戰?騎在馬上欺負人,算什麼好漢!”

那人哈哈一笑,道:“本官後將軍皇甫嵩是也!至於說什麼公平一戰,你是賊,我是官,殺你是天經地義,還用得著講什麼公平?”

說著,皇甫嵩一催馬,奔著彭脫,又砍了過去。彭脫聞言大怒,喝道:“我卻是忘了,你們這些當官的,最是無恥!否則,我等又何必反了……”

話沒說完,彭脫便被皇甫嵩的攻勢,逼得無暇開口了。見逃生無望,彭脫索性放下了雜念,專心對付起皇甫嵩來。要說這彭脫的武藝,還真是不俗,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他居然與皇甫嵩你來我往,鬥了三十餘個回合,依舊苦苦的支撐了下來。

此時,周圍的黃巾軍已經全部被漢軍給殺光了,場中就剩下了彭脫一人。漢軍的士兵們將場地重重包圍了起來,都在一旁觀看皇甫嵩與彭脫的惡戰。

見部下的士兵都在一旁圍觀,皇甫嵩心道,若是我佔著騎馬的優勢,還拿不下此人的話,豈不是讓眾人笑話?於是皇甫嵩也抖擻起精神,將生平所學的武藝,全數的施展開來,力求將彭脫儘快拿下。

終於,隨著體力的消耗,彭脫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面對皇甫嵩的劈砍,他一個格擋不及,右肩上登時中了一刀,整個手臂,再也提不起來了。彭脫無奈的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好漢子,武藝不錯,本官不及你。”耳邊傳來這麼一句話之後,彭脫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便從此失去了知覺。

面對四下的潰逃的黃巾軍殘部,漢軍雖想追擊,卻有心無力,只能先行收兵回營。回到營中之後,皇甫嵩這才知道,順水而來的那支奇兵,正是陳國相駱俊的妙計。

原來,當駱俊看到戰場已經陷入僵局的時候,他便也顧不上執行自己“監督主將”的職責了,轉而思考起對策來。最後,當把目光落到潁水上時,駱俊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破敵的妙計。

駱俊雖是陳國軍隊的統帥,但是達到西華之後,他便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皇甫嵩,自己則一心撲在了後勤方面。由於西華緊鄰潁水,所以在糧草運輸方面,自然也要依靠潁水。因此,在駱俊手中,有一支擁有兩百多艘大小船隻的船隊,供他調遣。

駱俊立刻回營,將尚在營中的五十多艘船隻組織了起來,並且給徵發來運輸糧草的役夫,發放了弓弩箭矢,就是靠著這麼一支隊伍,駱俊在潁水上給黃巾軍來了個致命一擊,最終奠定了勝局。

彭脫一死,汝南境內,再無大股的黃巾軍活動了,一些人在劉闢、龔都的帶領下,逃入了山中,坐起了草寇,另一些人,則轉而逃入了南陽,投奔張曼成去了。

只不過,此時的張曼成,處境也並不怎麼好。由於他在冀州那邊滯留了一段時間,所以荊州方的部眾,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發展得很緩慢。

在原本的歷史上,黃巾軍剛一起事,張曼成就率領部眾,攻下了宛縣,殺死了太守褚貢,名揚天下。可是在本時空當中,當張曼成輾轉返回荊州後,卻發現自己的部眾,雖然已經起兵造反,卻基本上是各自為戰,自然也就沒能取得什麼戰果了。

不過,有道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正因為荊州的黃巾軍沒能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來,所以荊州的各個郡縣,對黃巾軍的防備,也就沒有那麼嚴密。張曼成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在內應的配合下,一舉奪下了宛城。

可是,張曼成的運氣,似乎也就到此為止了,當他乘勝出擊,想拿下更多的郡縣時,卻在湖陽附近,敗給了新任南陽太守的原江夏都尉秦頡,緊接著,秦頡與荊州刺史徐璆合兵一處,擋住了他南下侵掠南郡、江夏的道路,而朱儁的到來,又斷絕了他悲傷進犯河南的可能。

一時間,張曼成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南陽境內,動彈不得。而隨著開春天氣轉暖,朱儁更是與徐璆、秦頡一道,把他圍困在了宛城附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