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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賣得一手好隊友

第三十一章賣得一手好隊友

面對董卓的逼問,賈詡不假思索,當即就道出了這條“金蟬脫殼”之計,顯然早就有了腹稿。

那麼,賈詡為何遲遲未將將這條計策獻給董卓呢?原因很簡單,在賈詡看來,叛軍雖然聲勢浩大,但在短時間內,並不能吞滅董卓所部的漢軍。相反,若是董卓能藉此機會,將叛軍的主力牽制在此地的話,就可以給涼州其他各處的漢軍,創造機會。特別是眼下涼州的另一位主將傅燮,是一位既有將略,又一心為公的將領,他肯定不會坐視董卓被圍,也能一眼就看出這當中的戰機,只要傅燮率領安定、北地、漢陽、隴西四郡的人馬,乘著叛軍主力盡出,允吾空虛的機會,一舉攻入叛軍的老巢,到時候,腹背受敵,走投無路的,反倒是叛軍了。

可惜,董卓卻不是那種一心為公,不計較個人得失的人。看到自己的部曲損失慘重,董卓最先想到的,是如何儲存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為涼州的戰局多考慮一些。

何況,一山難容二虎,董卓既然有稱霸隴上的心思,那他又怎麼會容忍在涼州地面上,有另外一位職權與他相若的官員存在?對於董卓而言,他遲早要想盡辦法,把傅燮這個護羌校尉從涼州逐走,而眼下,你竟然想讓董卓犧牲自己的部屬,來成就傅燮的功業與威名,那豈非是與虎謀皮?

因此,賈詡只能放棄原有的想法,轉而為董卓出謀劃策了,畢竟,他如今是董卓的屬下,食人之祿,忠人之事,這是一個人最起碼的職業操守。

“明公,如今我軍雖然身陷重圍,但若是想走的話,也不是沒有出路。”賈詡道。

董卓聞言,一雙眸子當中,閃現出了興奮的光芒,他伸手一拍賈詡的肩膀,笑道:“我就說,你賈文和絕對不會沒有辦法。你且說說,路在何方?”

賈詡被董卓一巴掌下去,拍得人都矮了半截,他苦笑道:“如今叛軍環繞土山,從三面圍困住了我軍,可是,還有一個方向,叛軍即便想圍,也無從圍起,這便是我軍的出路所在了。”

董卓略一思慮,登時大怒,惡狠狠的瞪了賈詡一眼,道:“文和這是在消遣我麼?東北方向上,不正是莊浪河流經之處嗎?那邊是沒有叛軍阻攔,可是,文和這是想讓大軍在冬天徒步涉水,淌過莊浪河去嗎?”

其餘諸將聞言,也是一片譁然。莊浪河作為黃河的支流,可不是什麼小河溝,隨便走幾步就能淌過去。而且,漢軍紮營的這一區域,乃是丘陵地帶,莊浪河從險峻的河谷當中穿梭而過,水流比其他地方,更加湍急,沒有船隻或者浮橋的話,根本沒法過去。

雖說眼下已經進入了冬天,但是莊浪河上,僅僅結了一層薄冰而已,大軍根本無法從上面透過。因此,在眾人眼中,賈詡所言,簡直跟瘋話無二。

“兵者,詭道也,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大家都認為,莊浪河無法通行的話,那叛軍還會小心提防嗎?至於如何渡過莊浪河,在下自有方法。”賈詡的臉上,古井不波,從容的回答道。

“那就請文和為我等解惑。”董卓壓住了自己內心焦躁的情緒,靜靜的等待賈詡揭開謎底。

“我軍缺乏船隻,自然無法渡河,因此,想要過河,只能徒步淌行,而莊浪河的河水很深,根本沒法徒步淌行過去,這便是大家都認為莊浪河無法通行的緣故了。可是,如果我們想辦法,讓河水降到足以徒步淌行的深度,那大軍豈不是就可以透過了?”賈詡捻鬚微笑道。

“莫非軍師有神鬼不測只能,可以作法阻斷河水?”李傕的語氣當中,頗有譏嘲之意。

“詡乃是儒生,而非術士,自然不會作法。”賈詡笑道。

“那文和你到底有什麼妙計,可以降低莊浪河的水位?”董卓也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敢問明公,當日為何要挑選此處紮營立寨,抵擋叛軍?”賈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董卓一句。

“自然是因為此處獨特的地理形勢。此地以南,全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無險可恃,往北,卻是連綿不斷的山地丘陵,易守難攻。我恰好於此處立寨,為的就是將山陵之險,盡數據為己有,而將敵人擋在外面無險可守的平原上。只是沒想到,王國小兒,居然跟我玩了個陰招……”一提起自家後路被斷之事,董卓就恨得直咬牙。

“明公所言甚是。此地乃是山、川交界之處,地形也隨之陡然而變,由險峻轉為平坦。莊浪河亦受此影響,前面這一段水流還很湍急,可是一出了這道峽口,水流立刻變得平緩了下來。巧的是,這道峽口,正好在我軍的掌握之中,因此,我軍正好可以利用這道峽口,築起一道堤壩來……”

在場之人,大部分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董卓和李傕,卻立馬明白了賈詡的意思。

“文和的意思是,我們在峽口築壩,阻截住河水,這樣一來,下游的水位,自然會大為降低,足以讓大軍徒步透過?”董卓的眼中精光畢露,顯然已經想到了後續的應對之策。

“正是如此!”賈詡答道。

“軍師此計雖妙,但是,叛軍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築起堤壩來吧?”樊稠問道。

“叛軍當然不會坐視我們築起堤壩來,因此,在築堤之前,先要設法迷惑敵人才行。”賈詡笑道。

看到眾人殷切的目光,賈詡接著道:“這一套惑敵之術,得要做得環環相扣,一絲不差,方能起效。首先,我軍要做出軍糧不足的樣子,從即日起,每天都派人去莊浪河上,鑿冰捕魚,還要做出一副捕獲甚少,不敷食用的模樣來。然後,我們再派人去峽口,築起一道低矮的堤壩來,同時派更多的士兵去壩中捕魚,讓叛軍誤以為,我們築堤壩,只是為了方便捕魚而已。如此重複兩三天之後,叛軍一定會習以為常,放鬆警惕。這時候,我們便在營中準備好土石木材,連夜將堤壩加高、徹底阻斷河水,然後全軍迅速過河,脫離叛軍的包圍。等我軍過河之後,再將堤壩毀去,到時候,河水復漲,叛軍也就只能隔河興嘆,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去了。”

“妙計!妙計!”董卓帶頭鼓掌讚歎起來。在場的諸將,也被賈詡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所折服,紛紛應和著董卓,連聲讚揚。

說做就做,董卓立刻按照賈詡所說,安排了一些人手,去莊浪河上鑿冰捕魚。為了讓叛軍確信漢軍的糧草不足,董卓還特意安排士兵,在營中上演了一場“爭奪糧食”的武鬥大戲。

讓聯軍確信漢軍缺糧,這不僅是為之後的修築堤壩打埋伏,更是誘導聯軍放棄進攻,坐等漢軍糧盡內亂的妙招。

果然,王國一聽到這個情報,立刻停止了對漢軍大營的進攻。命令一經傳出,全軍上下,一片歡呼叫好之聲——經歷了這麼多天高強度的戰鬥,聯軍的士兵也早就疲憊不堪了,能有一個歇息的機會,他們豈能不歡呼雀躍?

韓約雖然對此起過疑心,但那不過是他身為一名謀士,對敵情習慣性的懷疑、猜測罷了。與邊允一起推演了一番之後,韓約覺得,漢軍缺糧,應該是實情,並沒有暗藏什麼玄機。

等到漢軍開始修築堤壩時,韓約再次心細關注了一番。當看到漢軍所修的堤壩甚是低矮,只是稍微減弱了河水的流速,方便捕魚而已時,韓約便放鬆了警惕,不再懷疑了。而且,在之後的幾天當中,漢軍修築的堤壩,曾多次被河水沖毀,見此情狀,韓約更是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其實,堤壩被河水沖毀,倒不是董卓有意做戲,而是他們都低估了在河中築堤的難度,以至於“假戲真演”,差點就功敗垂成了。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聯軍的哨探突然發現,整個漢軍大營,似乎沉浸在一片死寂當中,沒有半點人喧馬嘶的動靜。韓約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一拍大腿,叫了聲“糟糕”,也來不及通知別人,自己先跳上坐騎,徑直往漢營衝了過去。

漢軍的大營,寨門依舊緊緊的關閉著。韓約身邊的親兵,一個個如臨大敵,舉著盾牌遮擋在韓約身邊,生怕牆壘後面會突然冒出一排手持弓弩的漢兵來,將他們射程刺蝟。

韓約不耐煩的呵斥了幾聲,強令手下的親兵,前去開啟營門。營門洞開之後,韓約縱馬馳入漢營,前前後後探查了一番後,恨恨的一鞭抽在了木樁上,嘆道:“鰲魚脫鉤了!鰲魚脫鉤了!”

韓約的舉動,早已驚動了聯軍中的諸將。眾人一齊趕過來,看到空蕩蕩的漢軍大營後,臉上都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甚至是懼怕的神色,有人顫聲道:“漢軍當中,莫不是有巫祝作法?怎麼一夜之間,就不見人了?”

“哪來的什麼巫祝作法!漢軍肯定是連夜築堤,截住了河水,然後從下游逃走了!”韓約怒斥了一聲之後,立刻一馬當先的朝著漢軍築堤的峽口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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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紛紛打馬跟上。來到峽口一看,只見渾濁的河水當中,猶自有幾段殘存的土堤,尚未被河水完全沖毀、吞沒。而從這幾段殘存的土堤來看,其高度,的確比漢軍最初修築的堤壩,要高得多了。

對方這是有高人吶!韓約心念急轉,考慮著可能的人選。董卓身邊的掾屬,對於韓約而言,並不是什麼機密,那麼,其中有誰能策劃出如此高妙的計謀呢?是閻忠嗎?不太像,此公雖然富於智計,然而他為人狂放,行事也頗為粗枝大葉,如此縝密的計策,不像是出自他的手筆。

那會是皇甫琨嗎?其人出身將門,家學淵源,策劃出此等妙計,倒也說得通。然而,這又不是皇甫琨第一次出來仕官,在此之前,他就曾在州郡當中,遍歷諸曹,擔任過各種屬吏,為何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在智謀方面的名氣?

韓約想來想去,甚至連李傕都想到了,可他就是沒能想起賈詡來。原因無他,眼下的賈詡,在涼州的確沒有什麼名氣,也只有閻忠一人看好他。相信,有了這一次涼州羌亂的機遇,賈詡一定會如同一顆耀眼的新星一般,升起在涼州的天空中。

面對董卓已經逃脫的事實,除了王國與韓約等寥寥幾人外,其餘的聯軍將領,居然都在暗地裡長舒了一口氣。這次圍攻董卓,是他們起兵叛漢以來,傷亡最為慘重的一役。雖說有王國以身作則,眾將也沒有什麼藉口去抱怨,但是,大家對於這樣的惡戰,卻是打心眼裡厭倦、畏懼了。如今,董卓逃了,戰事告一段落,他們也終於可以解脫了。

王國與韓約當然不會這麼想。如今,聯軍僅有金城一郡,實力比之當初,大為削弱。別說是與大漢朝廷派來的平叛部隊爭鋒,就連涼州諸郡的聯合討伐,他們也未必能支撐得下來。因此,乘著涼州諸郡的兵力,還沒有合在一處,將其逐個擊破,才是上上之策。

而董卓就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如果能一舉殲滅漢廷新任的涼州刺史,那聯軍的威望,便可以恢復當日攻打漢陽時的全盛局面,而涼州其他地方的羌、胡部落,也肯定會躍躍欲試,加入到聯軍當中來。

然而,這一切,隨著董卓的逃脫,全部成了鏡花水月。王國與韓約,不得不面對此戰失利後的窘困局面。

有人建議,效仿漢軍的手段,也築起堤壩,截斷莊浪河,然後過河去追擊董卓,憑藉己方騎兵的速度優勢,說不定還能追得上。

韓約心中冷笑一聲,築起堤壩?說的容易,你個夯貨可會築堤?你的部下可願在隆冬天氣裡,下到冰冷的河水中,去修築堤壩?就算他們願意,又得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將堤壩修築好?

雖然心裡同樣不甘,就這麼放董卓跑了,可是韓約卻還保留了幾分理智,不像是賭輸了賭徒,僅僅因為不甘心,就把僅剩的堵住,不斷投注到必輸的賭局當中去。

不過,已經用不著韓約費口舌去說服那些不知所以的傢伙了,一封急報的到來,登時打消了眾人追擊董卓的念頭。

數日前,護羌校尉傅燮,率領安定、北地、漢陽三地的郡兵,攻入了金城,榆中告急,成公英請求王國,速回允吾主持局面。

王國趕忙召集諸將,商議起應對之策來。

自然,儘快回師支援榆中,這是毫無疑問的。問題在於,要不要在令居留下足夠的人馬,來提防董卓?

對此,北宮玉和李文侯的意見,是要留,而且要把月氏胡的人馬,全數留在令居。

北宮玉和李文侯這麼做,一來,令居是月氏胡的聚居地,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若是族中的老小被董卓給殺了、擄了,那月氏胡的士兵,還能在前線安心作戰嗎?

二來,自然是北宮玉和李文侯,乘機要脫離王國的管制了。手中有一萬多月氏胡的精兵,又頂著徵漢將軍、鎮涼將軍這兩個等同副帥的名號,北宮玉和李文侯,已經有了脫離王國管制的實力。到時候,名義上還是聯軍的一員,實際上卻是獨立自主,“聽調不聽宣”,方便的時候,還可以在大漢與羌胡聯軍之間左右逢源,佔盡便宜,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

王國和韓約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得出北宮玉、李文侯的意圖,因此,王國斷然拒絕了二人的要求。

然而,月氏胡可不止有北宮玉、李文侯這兩個人。雖然許多月氏胡的首領,並沒有支援北宮玉、李文侯獨走的意思,但是,事情關係到他們自身的安危和利益,就算他們不支援北宮玉和李文侯,也同樣無法坐視自己的聚居地無人守禦。因此,不少月氏胡的首領,也一同站出來,請求留守令居。

韓約只能親自出面,又是擺事實、講道理,又是連哄帶嚇,只求能把這些月氏胡的首領給穩住。

為了消除這些首領的顧慮,韓約告訴他們,董卓這個人,心裡對大漢並沒有多少忠心,一切都以自身的利益為重。經此一戰,董卓的部曲損失慘重,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補充,而且,董卓已經見識到了聯軍的厲害,肯定不會再貿然前來,與聯軍硬拼,為大漢火中取栗了。因此,大家盡可以放心,短期內,董卓是絕對不會前來進犯的。乘這個機會,大家合兵一處,先把傅燮所部的漢軍打敗,方為上策。

聽了韓約巧舌如簧的勸解,月氏胡的首領們終於暫時放下了疑慮,答應與王國一起回師允吾,去攻打傅燮。

雖然韓約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信口忽悠的成份居多,然而,事實卻被他給不幸言中了。

董卓狼狽的撤回姑臧後,立刻擺出了一副全力防守武威的架勢,對外的藉口,自然是為了防禦叛軍的反撲,以及補充損失的兵力。

只有董卓身邊的人心知肚明,董卓這麼做,一來,的確是吝惜兵力,捨不得再下血本去征討叛軍了;二來,則是傅燮此次統領安定、北地、漢陽三郡的郡兵,在一定程度上,侵犯了董卓的職權,同樣,也引發了董卓的不滿和猜忌。

因此,董卓便打定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只盼著王國與傅燮能夠拼一個兩敗俱傷,然後再由自己出來收拾殘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