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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頓兵臨涇

第六十章頓兵臨涇

在劉照的預想中,日後,不但要使職能僅為供奉皇家醫藥的太醫署,成為掌管公共衛生的部門,還要建立專門的研究、教授醫藥學的機構。當然,這一切對劉照來說,還為時過早,畢竟他還沒有那個權力,可以改革朝廷的機構、官職,而劉宏又不是一個心懷天下、勤於政務的皇帝,對於朝政,他向來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即便劉照想透過自己老爹之手來提早推行這些制度,十有八九也是行不通的。

所以,劉照只能拿正一道來做試點,先讓華佗在正一道的框架範圍內,嘗試實行種痘、防疫等公共衛生措施,以及開辦醫術學校、招攬醫學人才等一系列舉措。

不過,光憑華佗一個人,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這麼多的事情來。因此,劉照除了讓華佗召喚他的幾名弟子一同前來效命外,只能先以培訓生徒為當前的第一要務了。

在後世的大學裡,醫學大概是學期最長的專業了,僅本科就要五年。這還是現代醫學,對於傳統中醫,即便是在快節奏的後世,仍然有專家聲稱,現有的學期制度,遠不能滿足中醫學習的要求,培養一名合格的中醫,至少需要十年,而且最好是師徒之間手把手的教授,才能有效果,吃“大鍋飯”是教不出好中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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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說辭裡面,有不少高冷、傲嬌、敷衍和推卸責任的成份,但是,在古代師徒口口相授的傳授模式下,教學時間長、帶的學生少,也的確是中醫教學的一個特徵。對此,劉照還是頗不以為然的,首先,他認為,既然古代的儒家學堂,能一名老師教授幾十名甚至上百名學生,為何醫學就不能?其次,就算這種“大鍋飯”教出的醫生,沒有手把手,一對一教出來的醫術高明,但是,在極度缺少醫生的古代,還是先滿足量的需求,再追求質的提升罷!畢竟,尋常的傷風感冒之類的小病還是比較多見,什麼需要剖腹洗腸才能治癒的疑難雜症,相對較少,先讓百姓免於常見疾病的侵害再說其他的吧!

特別是對於這些道士,首先要培養、教會他們的,是如何應對大疫之後的防疫工作,諸如清理環境、淨化水源、隔離病人、掩埋甚至是焚化病死者的屍體等等;其後才是辨識各種藥材,掌握一些常用的方劑,可以按照預先制定的程式,給疫區的百姓服用一些防治的藥物;在此基礎上,選拔出一些有天賦的,進一步教授如何望聞問切,診斷疾病的技巧。

宋代的時候,一旦地方上發生大疫,官府會招募僧人來掩埋屍體,以度牒作為獎賞(宋代的度牒是收錢的,因此有許多僧人,雖然剃了頭,出了家,但卻買不起度牒,屬於沒有官方身份的“黑和尚”)。而到了劉照這裡,他更想讓這些公益事務成為正一道的份內之責——拿著朝廷的俸祿,信眾的捐獻,總不能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會清談、做法事罷?

安置好了華佗後,劉照回到芳林園,內廠剛好送來了涼州方面,徐晃與關羽的奏報。

自從去年歲末,張溫藉口天氣寒冷,不便用兵,因此停止了對先零羌的攻勢,大軍停駐於安定臨涇以來,涼州的戰局,一時也陷入了僵持。

然而,從徐晃與關羽呈遞的奏報來看,漢軍與先零羌之間,雖然沒有發生大的戰事,小規模的衝突卻一直不斷。

儘管被迫撤去了臨涇之圍,但是,先零羌卻攻下了安定郡的另一處要地——高平,並以高平為大本營,與漢軍展開了對峙。

先零羌為何如此看重高平呢?首先,先零羌在北地的聚居地,位於現今寧夏省銀川市附近的區域,依傍著黃河,兩岸盡是水草豐美之地,也適於種植作物,正是半牧半耕的羌族繁衍生息的好地方——這一地區,在後世被人們稱做“河套平原”,所謂黃河百害,唯利一套,足見這一地區優越的先天環境。

這裡,本屬於大漢的北地郡,甚至,北地郡的治所富平縣,就坐落在此地(今寧夏吳忠市)。然而,在大漢與先零不斷的衝突當中,漢廷每每擊敗先零,便將降服的先零部落,內遷至隴右諸郡居住,這就給了先零諸部侵奪漢土的機會。

漢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別種顛零與鍾羌諸種騎兵反漢,次年春,大敗漢車騎將軍鄧騭,冬,再敗漢徵西校尉尚任。一時間,隴右諸郡,幾乎全部失陷,朝廷無奈,只能將隴西諸郡內遷,徙金城、隴西兩郡至襄武(位於隴西郡),安定徙美陽(位於左扶風),北地徙池陽(位於右馮翊),上郡徙衙縣(位於左馮翊)。

隨著後期漢廷逐漸扭轉了戰局,大部分內遷的郡,全都回到了原地,唯獨北地郡,由於先零諸部牢牢的佔領住了西套地區(河套平原分為三部分,銀川所在的地方叫西套),因此一直無法遷回原址,只能在繼續在池陽縣“寄理”。

由於治所一直無法遷回,因此富平縣也就只能繼續寄居在左馮翊了,到了後來,富平這個地名,也就一直留在了關中地區,代代流傳至今,即現在的陝西省富平縣。(今上便是富平人氏=。=)

既然先零羌以西套地區為根基,那麼,漢軍想要徹底擊敗先零羌,自然不能不深入虎穴,順便,也可以幫北地郡的遷回治所。

但是,想要進攻這一地區,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從上郡(指郡治膚施縣,今陝西榆林一帶)出發,由東向西行進,經過北地郡北邊的草原地帶,進入西套地區。然而漢軍如今屯駐在臨涇(今甘肅鎮原一帶),顯然無法繞道從上郡出發。而且,走這條路還有一個阻礙,那就是在奢延澤一帶(今陝西靖邊附近),也聚居著羌人的一支——沈氐羌。一旦漢軍走這條路,必然會受到羌人的襲擾,若是兩邊擺開戰陣,大戰一場,也就罷了,說不定還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股羌人。可若是羌人不與漢軍決戰,只以襲擾為務的話,別的不說,光是糧道被劫,就夠漢軍頭疼的了。

因此,漢軍只能走另一條路,那就是沿著六盤山脈東麓與黃土丘陵之間的狹長溝壑,一路北上,進入相對平坦寬闊的西套地區。

而高平(今寧夏固原市)就位於這條路的咽喉地區,牢牢的擋住了漢軍的去路,想要進攻西套,必先拿下高平。

高平附近地勢複雜,若是不通地理的話,很容易迷路,甚至中了敵人的埋伏,因此,張溫才生出了畏難之心,在臨涇頓兵不前,只是派兵驅走了附近的先零羌,而北地郡的治所,也暫時遷回至北地泥陽縣,總算落在了本郡的境內,結束了寄居的生涯。

在這段時間裡,先零羌曾數次對漢軍發起試探性的攻擊,但每次都是一觸即退,誘使漢軍追擊,想把漢軍引到山谷裡面,圍而殲之。不過,這些伎倆都沒能見效,除了張溫下了死命,不許部隊追擊得太遠外,也多虧部下的徐晃、關羽等人,深諳兵法,懂得剋制,否則換了一名莽撞的將領,追得興起時,哪還記得起有什麼禁令?一準會中了羌人的埋伏。

而徐晃和關羽,也乘著這個機會,磨練起了自己用兵的本領,除了向羌人學習騎兵戰術外,他們二人也把自己當初從講武堂學來的各種謀略,一一付諸實踐,甚至還反過來,成功的伏擊了羌人好幾次,狠狠的打擊了先零羌的氣焰,慢慢的,先零羌也放棄了這種試探性的進攻,轉而專心與漢軍對峙起來。

徐晃和關羽取得的這些小勝,不足以扭轉安定的戰局,更不足以讓朝廷,讓劉宏滿意。滎陽之亂被平定後,劉宏的注意力,便再次轉向了涼州。

以劉宏的性格,他所謂的“關注”,不過是想看到叛亂被早日平定罷了,除了催促與問責以外,劉宏是不願意多花費哪怕半點精力和心思的。

儘管有一幹權閹為其緩頰,但是身在前線的張溫,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壓力。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先派遣徐晃、關羽,率領八千兵馬作為先鋒,直抵烏氏縣、凡亭山一帶,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

但是,具體該如何用兵,張溫心中暫時也沒有底。高平以南的地區,山谷狹窄,不利於大軍行進不說,更兼溝壑縱橫,梁峁交錯,地形極為複雜,正是伏兵的極佳地形。在這種地方,一旦遇到敵人的伏擊,必然會陷入腹背受敵、首尾難以兼顧的不利境地,稍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之局。(順帶一說,歷史上,宋夏之間的好水川之戰,就發生在這一帶)

按說,涼州的地形,夏育最是清楚,當年跟隨段穎破羌的時候,高平也是主要戰場之一,張溫此刻,就該調夏育回來諮詢才是。

不是張溫沒想到夏育,而是此時的夏育,卻被金城叛軍困在漢陽,脫不開身。

夏育以自身為誘餌,救走了傅燮之後,王國對此大為惱怒,一心想攻打漢陽,扳回這一局來。而韓約在與邊允一起分析了局勢後,也發現了董卓的私心和貓膩,覺得可以乘董卓坐山觀虎鬥,而傅燮又遭逢新敗的機會,再度進攻漢陽郡。

傅燮才剛剛退回阿陽,還沒來得及重整部隊,金城叛軍便已經揮軍攻打過來了。叛軍此次出擊,同樣是兵分兩路,北宮玉率領月氏胡諸部進攻阿陽,而王國則親率大軍,進攻獂道。

傅燮只能收拾殘兵,就地守衛阿陽,確保漢陽北路不失,而守衛獂道的,則是死裡逃生,匆匆撤回冀縣的夏育。

由於兵力太少,在堅守了二十多天後,夏育被迫放棄獂道,突圍後逃回冀縣,重新徵發丁壯,組織兵力,守衛冀縣。一時間,漢陽的情勢似乎又回到了叛亂初起的時候。

好在,隴西郡還牢牢握在漢軍的手裡,別的不說,僅僅是駐守在襄武的龐德,就讓叛軍覺得芒刺在背,不得不分出相當一部分兵力來防備。這才使得夏育有了喘息的機會,讓他有時間重整部隊。

漢陽局勢的變化,也讓張溫更加舉棋不定——按照預先制定的方略,進攻先零羌罷,漢陽的情勢似乎岌岌可危,隨時又陷落的危險。可若是放棄攻打先零羌,揮兵去救漢陽罷,自己又被高平的先零羌釘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就在張溫為涼州的戰局煩惱的時候,凡亭山這邊,徐晃和關羽也正並肩站在一個小山頭上,迎著風雪,議論著眼前的局勢。

“想不到旬月之間,戰局竟然敗壞至此,夏蕩寇先前的方略,已然全都行不通了。”徐晃嘆道。

關羽捋了捋長髯,撣去了上面的雪花,輕哼一聲,道:“夏蕩寇當初定策時,又怎麼會料到董卓這賊子,竟敢避戰不出,放任叛軍攻打漢陽!張車騎就該派使者去武威,登門問罪,責令他速速出兵,否則,軍法處置!”

徐晃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別人不瞭解董卓,他徐晃還不瞭解嗎?董卓的品行、作風,徐晃在河東時早就領教過了。

“若是能一舉擊破高平的羌賊,我軍便可以抽出身來,馳援漢陽了!公明,你可知道,從此處到阿陽,不過一百二十餘裡的路程,晝夜兼道的話,一日可至。可是我們卻偏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叛軍在阿陽城下耀武揚威!”關羽恨恨的砸了身邊的大樹一拳。

樹冠上的雪花受到震動,紛紛下落,灑了徐晃、關羽一身。徐晃苦笑著拂去了身上的積雪,道:“此處的地勢,也太過複雜了。我這些天派出了好幾撥斥候去探路,可是回來的僅有三成,其餘的,也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被羌賊劫殺了,一去便杳無音訊。據回來的斥候報告,此處的山谷、溝壑,交錯縱橫,不熟悉的人進去了,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可若是熟悉地形的話,這些山谷、溝壑都是極佳的藏身之處,適於設伏。羌賊雖然不知兵法,但是他們素來狡詐,又對此地的地形瞭如指掌,十有八九也能想到這一招。這就張車騎為何遲遲不肯攻打高平的原因了。”

“可惜夏蕩寇不在這裡。”關羽嘆道:“夏蕩寇當日曾跟隨段太尉,在高平大破羌賊,肯定對這一帶的地勢十分熟悉,可惜……”

就在關羽感嘆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朗聲道:“徐破羌、關破虜,麾下不才,對此處的地形略知一二,或可為兩位將軍分憂。”

徐晃與關羽聞言,皆是又驚又喜,兩人轉身一看,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身披甲冑,如同一座鐵塔一般,矗立在雪地當中。

“未知尊駕是……”雖然對方自稱麾下,但是徐晃和關羽卻對此人毫無映象。

“麾下安定長史,別部司馬麴義。”壯漢答道。

安定是邊郡,戰事頻仍,為了避免太守不擅長軍事而貽誤戰事,故設長史一職,佐太守領兵。而別部司馬,則是張溫軍中的職務,指率領本郡郡兵前來協同作戰的郡吏。

徐晃和關羽一聽,登時明白了對方了身份。此次出征,徐晃和關羽除了率領本部人馬外,張溫還將安定本地的一支約莫有千餘人的郡國兵指派了他們,而麴義,正是這支部隊的將領。

“原來是麴長史,失禮了。”徐晃還禮道,而關羽則一邊拱了拱手,一邊問道:“不知麴長史因何突然至此?”

“此處是麾下的駐地,麾下帶人出來巡夜,這才偶然碰到了兩位將軍。”麴義雖然嘴上說得十分客氣,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狷介自負的神氣。

關羽也是性情高傲之人,見了麴義的作派,心中有些不喜。而徐晃則更關心麴義方才所說的話。

“麴長史方才自稱對此地的地勢十分熟悉,此話可當真?”徐晃問道。

“麾下是本地人氏,自幼就喜好舞刀弄劍,以家奴設行伍為戲。年紀稍長,更是帶著家兵部曲,踏遍了這一帶的山山水水,對本地的地形,雖不敢說全都了然於胸,但至少十中八九,麾下都是熟悉的。”麴義傲然答道。

“既然你熟知道路,為何不在張車騎面前自薦,為大軍帶路?非要等到此時,在我二人面前才開口?”關羽質問道。

“張車騎身份尊貴,架子太大,麾下曾經前去投刺求見,就是想獻上此處的地形圖,卻被張車騎拒之門外。”說道這裡,麴義冷笑一聲,表情略微有些猙獰:“麾下見此情狀,只得回去做好我別部司馬的本份了!”

徐晃聞言,暗暗搖頭,看來對方的脾氣還真不小啊!

其實,麴義去張溫那裡獻圖時,若是直接說明來意,張溫又怎會拒而不見?顯然是麴義自矜其能,想讓張溫“求賢若渴”的請他進去後,再將地圖獻出。沒想到,張溫此刻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哪有心情見一個貿然求見的邊郡長史?結果就把麴義給拒之門外了。

而麴義也是個受不得一點委屈的,經此一事,他竟然裹足杜口,不再向張溫進言,讓幾萬大軍頓足臨涇,卻死活找不到一個嚮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