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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中平二年歲末的十三個片段(六)

第九十三章中平二年歲末的十三個片段(六)

常山國,滹沱河畔,有一處向陽的馬蹄狀山坳,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地形十分的險要和隱蔽。

山坳當中,錯落分部著上百間茅屋,乍看上去,不過是個普通的村落罷了。然而,在村落的正當中,卻立著一杆大旗,旗上繡著“黃天”兩個大字。

時值隆冬,剛剛下過了一場大雪,整個村莊一片銀裝素裹。可是村民們卻沒有因為大雪而呆在屋中,他們成群結隊的走出了村莊,肩上扛著各種器物,一路向河畔行去。

到了河畔,村民們擺好了几案,獻上了豬羊等物,一名首領模樣的壯漢,捧著酒杯,上前拜祭了河神。

拜祭完畢,那名壯漢一手持矛,一手牽著一匹老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率先踏上了結冰的滹沱河。在他的引領下,村民們也小心翼翼的踏上了冰面,朝著河中心走去。

那匹老馬一邊走,一邊用蹄子輕輕的敲擊著冰面,時不時的繞開某處地方,而跟在它身後的那名壯漢,見狀立刻用手中的長矛,在那一處冰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來。

走到河中央後,壯漢放開馬兒,自己俯身趴在冰面上,側耳傾聽著水下的動靜,接連換了幾個地方後,壯漢用長矛在冰面上劃了一個圓圈,頭也不回的喝道:“就是此處了!”

後面的人聞言,立刻有幾個精幹的青壯男子,拿著錘鑿,在壯漢標識出的地方,揮錘鑿出了一個冰窟窿來。

冰面剛被鑿開,立刻就有一隻肥大的鯉魚從冰窟窿裡跳了出來,落在冰面上,不停的撲騰。一名男子上前,費了不小的勁,才把這條鯉魚抓了起來。他捧著鯉魚,笑呵呵的來到領頭的壯漢面前,喜氣洋洋的說道:“上使,黃天庇佑,才打了第一個洞,就有大魚!看這樣子,窟窿下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一語未必,冰窟窿旁邊,另一名男子一聲慘叫,不停的甩著胳膊。眾人仔細一看,那名男子右手的兩根指頭,被一條鯉魚給死死的咬住了,接連甩了好幾下才甩脫,可是手指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

原來,冰面鑿開之後,有不少魚擠在破口處,唼喋不休。那男子見了,忍不住就想撈一條上來,結果被一條鯉魚給咬住了手指。

眾人不由得一陣鬨笑。領頭的壯漢斷喝一聲:“抓緊時間,繼續鑿洞,然後準備下網!”

這名被人呼做“上使”壯漢,便是張飛燕了。當日,他率冀州黃巾殘部避入太行山中,休養生息了一段日子後,復又攻入了常山、趙郡等處,一度攻破了好幾處城池。

可惜,好景不長,朝廷在盧植的建議下,復設了常山、趙郡、魏郡、河內四處的都尉官(王國為中尉),又以破賊中郎將張郃為帥,統領四郡兵馬,相機圍剿黃巾餘部。

張郃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幾戰下來,黃巾軍被他打得狼狽逃竄,再一次放棄了到手的城池,逃回了太行山中。

張飛燕見自己不是張郃的對手,只好收起了外出劫掠的心思,暫時在山中蟄伏一段時日。

可是,數萬之眾,人吃馬嚼,每天耗費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不能外出劫掠糧草的話,坐吃山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餓死在這荒山野嶺上!

因此,張飛燕便建議各部人馬,先暫時分散開來,在太行山各處尋找適宜隱蔽、居住、耕種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後乘著季節還來得及,開荒種田,解除了後顧之憂,再徐圖良機。

其他的幾位渠帥聽了,態度各異,有人散漫慣了,不樂意再過耕田種地的苦日子,也有人懷疑在這窮山僻壤當中,能不能找到適宜耕種的田地,總之,對張飛燕的建議,眾人還是有些不大以為然的。

只不過,眼下的他們,師老兵疲,軍心渙散,也的確沒有外出劫掠的能力,除了聽從張飛燕的建議,他們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除此之外,這幾名渠帥還各自揣著一層不可告人的心思。之前,為了逃命,他們不得不推舉張飛燕為神上使,聽其號令。可是如今,他們已經成功避入了太行山中,不復有被漢軍圍而殲之的危險。因此,幾名渠帥再一次起了自立山頭的念頭。如今,張飛燕建議各部分散開來,從某種角度來說,恰好了遂了這幾名渠帥的心意。

故而,儘管對張飛燕開荒種田的建議很是不以為然,但幾名渠帥還是十分痛快的答應了分兵。

分兵之後,張飛燕開始尋找自己的安身之所。說實話,理想的安身之所並不怎麼好找。首先,它必須隱蔽,輕易不會被外人發現,進而招來官軍的圍剿,到時候,好不容易開墾出來的田地,就只能白白丟棄了。

其次,這個地方還必須要有一定的險要阻礙,便於防守。如果只是小股官軍前來攻打,又或者是有山賊匪盜來“黑吃黑”,那就不必舉家逃亡,直接憑險據守,打退對方便是。

最後,除了安全,更重要的是,這個地方要有足夠的土地和水源,能養活自己部下的三萬多名部眾。

這種地方,哪有那麼好找?

結果,黃天不負有心人,最後還真給張燕找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名叫柏卜,因附近的山上多柏樹而得名。此地緊鄰滹沱河,背靠太行山,一方面得太行之險要,另一方面,又有滹沱河灘地之膏腴,正是張飛燕理想中的安身之地。

於是,張飛燕便在柏卜這個地方,安頓了下來。他親自帶著部眾,修建房屋,開墾田地,大半年下來,一個個村落已然修建得有模有樣,家家有房住,有田種,再加上張飛燕為人公正,治軍嚴謹,極少有各級頭目欺壓普通部眾之事發生,因此,一時間,柏卜這個地方,竟有了幾分世外桃源的光景。

雖然各種作物種得晚了些,但得益於河灘地的肥沃,以及灌溉的方便,柏卜的黃巾軍還是迎來了一個不錯的豐年。如今,眼看就冬至到了,很快就要迎來臘日,進入年關,因此,各村都不約而同的開始準備過年。

只是,今天的收成雖好,但除了粟、麥、豆等諸般糧食外,豬、羊等種種肉食,卻極為欠缺。平日裡沒有肉吃,倒也罷了,可是逢年過節,又豈能沒有酒肉?以前,就算是再窮的人,在過節的時候,也有機會吃一塊裡中的社肉呢!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方樂土,過上了安穩的日子,可過年的時候,卻沒有肉吃,這未免讓大家覺得有些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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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軍中雖然也有擅長打獵的人,去山中獵獲了一些野物,但對於三萬之眾而言,這些獵物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根本不敷使用。

最後,還是張飛燕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家鄉看到過的一種鑿冰捕魚的方法,不但行之有效,而且每每收穫頗豐。如今,偌大的一條滹沱河就在自己身邊,豈能白白放過?

於是,在張飛燕的帶領下,聲勢浩大的“滹沱河冬捕”,就此拉開了序幕。

就在張飛燕督促眾人鑿冰、下網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匆趕了過來,拱手稟報道:“稟上使,左、楊、於、白諸帥前來拜見,老帥請上使趕緊回去。”

士兵嘴中的老帥,指的是張雷公。自從當日在廮陶表明心意後,張雷公便把自己的部眾,全都交託給了張飛燕。張飛燕感激之餘,也處處尊讓張雷公,事之如父,因此,軍中皆稱張雷公為“老帥”。

聽到左髭丈八、楊鳳、於毒、白繞等人來了,張飛燕心中頗為納罕。這大半年以來,各部渠帥都視自己這個神上使如無物,各自為政,關起門來稱大王。甚至除了派遣過幾次使者,互通了幾次訊息以外,各部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往來。如今,眼看到年關了,各部渠帥卻不約而同的前來拜訪,張飛燕登時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不過,既然坐上了神上使這個位置,張飛燕就得有降服各部渠帥的膽氣和決心。、

張飛燕命一名小頭目接替自己,繼續負責冬捕之事,自己則上了岸,跨馬向村裡馳去。

村中心,有一座頗具規模的院落,這裡既是張飛燕的居處,也是他處置各種事務的官衙。本來,村落尚處在草創階段,張飛燕也不願意興師動眾,為自己修建一座大院子。可是張雷公卻認為,張飛燕身為神上使,就得有一個氣派的官舍。

“我說賢侄,別的你可以不講究,但你身為神上使,總要召集部將議事罷?到時候,難道讓大家站在院子裡商量不成?況且,若是其他各部的渠帥來了,豈不是要笑話你?”

張飛燕拗不過張雷公,只能默許了。好在,他平日裡廣佈恩德,因此部眾聽到要給神上使修官舍,無不踴躍,竟沒有半點不情願之處。

如今,諸部渠帥就坐在這座院子的正屋內,一邊與張雷公閒談,一邊焦急的等待著張飛燕的到來。

聽到門口的衛兵高叫一聲:“神上使駕到!”屋裡的人全都停止了交談,直起身來,朝著門口拱手道:“恭迎神上使!”

張飛燕也拱手還禮,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安坐!”

那邊張雷公聲如洪鐘,呵呵笑道:“飛燕賢侄,你這半天不來,可把這些傢伙給急壞了。你別看他們一個個滿臉堆笑,跟我扯東扯西,其實啊,那屁股底下就跟火烤似的,坐都坐不穩哩!”

張雷公的一席話,引得在場之人無不大笑,也讓堂上的氣氛,略微緩和了一點。

“多時未見,不知諸部這大半年來,可還安好?”張飛燕在主席上坐下後,開口問道。

“還算過得去,山地雖然貧瘠,但用心耕作,總能收穫一點口糧,餓不死。”說話的,乃是於毒,他藏身於隆慮山一帶,那裡山勢險要,易守難攻,只是土地貧瘠,不利耕作,日子難免就過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就是就是,這大山之中,哪是種地的地方!比不得上使這裡,成片的良田,今年肯定是個好收成吧?”說話的,乃是白繞,他藏身於白陘一帶。白陘又名孟門陘,是入晉的要道之一,白繞佔著此處,以劫掠過往客商為生,最初的時候,倒也做了幾樁大買賣,可惜隨著往來客商的減少,他能撈到的油水,也越來越少了。

白繞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位渠帥,都把目光投向了張飛燕,顯然都在等著張飛燕開口。

張飛燕一時張不開嘴。幾位渠帥的意思,他哪還不明白?這分明就是來向他伸手要糧了。可是,你若是給吧,自己所部的糧食,也僅僅是稍有富餘罷了,哪能填得飽其他各部數萬人的肚子?若是不給吧,不僅會了傷了同教兄弟之情,也會動搖他這個神上使的威信。

張雷公見狀,趕忙一拍桌子,喝道:“你們可別一個個的給我哭窮啊!特別是白繞!誰不知你佔著白陘,打劫了不知多少的富商,現在倒好,跟我叫起苦來了!”

“黃天在上,我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天雷劈了我!起初的時候,我倒是劫了幾個客商,弄了一批財貨。可是,劫來的貨物能當飯吃嗎?我一個當強盜的——”

說道此處,在場之人登時鬨笑起來,白繞老臉一紅,繼續說道:“又上哪賣貨去?上哪買糧去?白白守著一堆廢物捱餓呀!”

當然,白繞還有些隱情未曾道出,並不是他無處銷贓,而是那些銷贓的人,心腸太黑,搶來的貨物往往只能以十分之一的價格售出,為此,白繞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可他這會又不好意思跟別人提起。

“各部的處境都是如此之難嗎?”張飛燕將目光從一位位渠帥的臉上掃過,突然間,他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不見郭渠帥?你們沒有約他一起來嗎?”

“嗤!”白繞冷笑一聲,道:“人家郭太現在可發達了!哪還瞧得上跟我們這些人?”

張飛燕聞言大奇,趕忙細細詢問,這才弄清了根底。

原來,郭太一路西竄,最後在王屋山一代落腳,幹得也是落草為寇的勾當。誰知,後來不知怎地,郭太居然跟河東襄陵地方上的楊姓豪強,勾搭到了一起。

最初,楊姓豪強只不過是想結郭太為外援,就似門下養遊俠兒一般,讓郭太偷偷幹一些髒活罷了。

可是隨著雙方的交往越來越深,郭太居然與楊姓豪強一起,幹起了買賣私鹽的勾當。

私鹽的利潤之大,收益之豐,自然與攔路搶劫不可同日而語。有了這條財路,郭太陡然而富,不僅不再為自己的溫飽發愁,更是透過楊姓豪強,弄到了不少刀槍弓矢,搖身一變,成了河東地面上,數一數二的鹽梟。而他的大本營,也從王屋山遷移到了襄陵附近的白波谷,與其餘諸部幾乎斷絕了往來聯絡。

“郭太這個狗賊!我本想跟他商量,與他合夥販賣私鹽,誰知這個狗賊居然一口回絕了!更有甚者,山中缺鹽,我本欲跟郭太買上一批,以解燃眉之急。可這個狗賊,卻是坐地起價,給出了高於平常十倍的價格,全然不念往日的情分!上使,要不我等合兵一處,殺到河東去,滅了這個狗賊!”白繞憤憤不平的說道。當然,在這裡,白繞依舊有隱情未曾道出,當日,郭太提出,白繞必須奉自己為首領,才能將私鹽生意分潤。白繞當然不肯,這才有了郭太後來報復性的提升鹽價的舉動。

“郭渠帥,此事可不能輕率。如今周邊各郡,全都加強了防備,我等千里迢迢的殺到白波谷去,豈不是正好給了官軍圍殺我們的機會?雖說河東方面沒聽說有什麼厲害人物,可是河內都尉楊勇,上黨長史張揚,都不是好對付的,一旦被他們兩面夾擊,斷了我們的後路,我們還能逃到哪去?”於毒勸道。

“其實,還有一途,或許也能走得通……”一人吞吞吐吐的說道,眾人看時,卻是眭白兔。

“未知眭渠帥有何良策?”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眭白兔遲疑了片刻,終於一咬牙,道:“那就是歸降朝廷!”

堂中登時一片譁然,左髭丈八當即跳起來,指著眭白兔大罵道:“眭白兔!你這狗賊難道忘了大賢良師的恩德?居然敢提議歸降官府,我呸!”

“沒錯,官府素無信義,當日在東郡和南陽,他們不知道殺害了教中多少已經投降的兄弟,投降一途,萬萬行不通!”於毒也斷然否定了眭白兔的建議。

“大家靜一靜!讓眭渠帥把話說完!”張飛燕抬手示意,屋裡方才漸漸安靜下來。

“眭渠帥,大家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我就問你,你何來的把握,敢去向朝廷投降?”

眭白兔輕咳一聲,道:“諸位難道沒有聽說涼州之事麼?”

在場之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雖然知道涼州爆發了叛亂,並且一度因此而起意,想再次發兵進犯周邊的郡縣,可惜朝廷卻絲毫沒有調動太行周邊諸郡的兵力,讓他們白白歡喜了一場。

如今,他們也只是透過傳聞,知道涼州的叛亂已經被朝廷平定,至於其中的詳細情況,就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了。

見眾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眭白兔膽氣更足,開始侃侃而談:“據說,涼州此次叛亂,雖然首領是羌人,但實際的主謀卻是一個名叫韓遂的漢人。這個韓遂,起初不過是涼州刺史部下的一名從事罷了,可就是經過這一場叛亂,他身價倍漲。最終,朝廷不得不以徵西將軍的官職,來招降韓遂,結束涼州的叛亂。”

在場之人聽到這裡,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幾乎不敢相信。雖然他們不清楚徵西將軍的具體品秩,可是,在他們眼裡,校尉都已經很了不起的官職了,何況是將軍?如今盡然有人靠造反,換來了將軍的職位,這實在是讓他們羨煞啊!

“諸位,如今我等雖然不復有當日大賢良師的聲勢,可是好歹也有數萬人馬,時刻都在威脅著周邊的郡縣。朝廷為了防備我等,不得不在周邊郡縣屯駐大量兵力,每年所耗費的軍糧物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因此,只要我等向朝廷傳達出歸降的意思,想必朝廷一定樂意接納我等。到時候,將軍或許不敢奢望,但是司馬、都尉之職,難道還求不來嗎?”

此話一出,就連方才痛斥眭白兔的左髭丈八,都不由得捋著大鬍子,沉思起來。

而張飛燕沉吟片刻之後,卻是將臉一沉,喝道:“眭渠帥,這些訊息,我等眾人,全然不知,你卻是從哪裡聽得如此詳細?該不會是你已經和官府勾搭上了吧?”

眭白兔聞言,不由得臉色一白,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坦然道:“沒錯,上黨張長史已經派人跟我聯絡過了,只要我願意出山歸降,朝廷不但會赦免我的全部罪責,還會授予我假司馬的職務……”

“好哇!你果然你已經投了官府!眭白兔!我原以為,只有郭太那狗賊才能做出背叛黃天的事情來,沒想到啊沒想到!眭白兔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先叛變了!”白繞恨恨的抽出佩刀,往几案上一摔:“今天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或者走出去!”

“有什麼好說的?事到如今,難道諸位還想著建立‘太平樂土’、‘地上神國’這等荒誕不經的事情?行了罷!大賢良師連屍骨都化成飛灰了,諸位又何必裝腔作勢?諸位當日跟隨大賢良師起事,有人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有人卻是想乘機掙一份潑天富貴。如今,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諸位難道就想眼睜睜的錯過?不瞞諸位,張長史那裡,我已經聯絡好了,這次回去,我就要率部出山,歸降朝廷了。諸位有什麼打算,也乘早罷!”眭白兔此刻反而心中一片坦然。

“罷了,人各有志,豈能強求!”張飛燕沉著臉,看不出喜怒:“糧食,我這裡也沒有多少,不過,膏腴之地,我這裡多得是,諸位若是有意,可以帶領部眾,來我這裡安家落戶。”

“既是如此,那我回去之後,立刻率部遷來此處!”於毒首先響應到,其他的渠帥聞言,也紛紛表示願意遷來。

唯有白繞,卻是沉吟不語。遷來此處?那不又得事事聽從張飛燕的安排?與其如此,還不如去投了郭太,反正都是奉他人為主,買賣私鹽的出息,可比種地大多了。

幾日之後,眾渠帥各懷心思,離開了柏卜。只留下張飛燕,站在半山坡上,極目遠眺,心中一片惆悵。

“到底要不要歸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