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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衣錦還鄉(一)

第一章衣錦還鄉(一)

中平四年,紛紛攘攘的大漢,終於迎來了一個安定祥和的新年。

當此之時,四方的戰亂已經基本消歇,不復有天下洶洶之勢。

涼州,有了董卓這頭兇獸的坐鎮,涼州的羌胡部落一下子變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起半點異心。當然,也曾聽說涼州境內,依然有小股的馬賊遊寇在活動,但那畢竟只是疥癬之疾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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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在州牧劉焉的日夜操勞、親切關懷下,五斗米道已經搖身一變,從策動暴亂的禍源,成為了穩定人心、消除禍亂的功臣,並且悄悄的披上了正一道的外皮——儘管這一行為並未得到了正一道的考核以及授權。

荊州,武陵蠻雖然偶有進犯,但無一不是立刻被當地的郡兵擊敗,擔任武陵都尉的黃祖,則藉此機會刷了不少軍功,如今已然官拜長沙太守了。

而在江夏郡,歷史上中平三年的趙慈之亂,如今也被劉照一翅膀扇到不知哪裡去了。這場變故的主角之一,南陽太守秦頡,固然早早就戰死了,而另一個主角趙慈,則根本沒有機會嶄露頭角。

想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江夏都尉郭靖,正是由於他在江夏主兵,所以才沒有鬧出軍隊譁變的事故來,因此原本只是江夏一小卒的趙慈,也就沒有機會登上歷史的舞臺了。

北方,鮮卑曾於中平三年,大舉進犯幽並二州。雖然鮮卑一度氣勢洶洶,攻破了不少邊郡的城關堡壘,但在邊郡軍民的英勇反擊下,最後只得黯然撤兵。

在這一場戰爭當中,不少將星開始嶄露頭角——遼西郡長史公孫瓚大破鮮卑於柳城,幷州刺史丁原大破鮮卑於雲中,雁門郡賊曹史、別部司馬張遼大破鮮卑於平城,五原郡五原縣尉呂布,單騎突陣,斬鮮卑小帥一人,郡內皆贊其武勇。

丁原聞之,本欲聘呂布為武猛從事,後懾於州中物議,只得改聘為主簿一職。丁原此舉,也算是無可奈何的折衷之舉——呂布出身寒門,又是一名武夫,出任從事史,自然會被人視為“超擢”,可若是以其他卑微的職務安置,又太過屈才,因此,丁原只得任命呂布為主簿,以示親信。

然而,主簿乃是文職,以一武夫出任,自然更要找來郡中豪門大姓的嘲笑——丁原本身也不過是寒門子弟,一介武夫,全憑大將軍何進抬舉,這才由武猛都尉遷任幷州刺史,如此出身,自然沒法壓服郡中的豪強。

此外,由於涼州羌亂早早的被漢廷平定,沒有形成歷史上的規模,因此,也就沒有發生徵發三千幽州突騎支援涼州的事件,故而,歷史上的張純之亂,似乎也銷聲匿跡了。

而在冀州,黃巾的殘部,不斷侵掠四郡的太行賊,已經被朝廷招安,雖然為此而設立了一個“聽調不聽宣”的常山典農都尉,並沒有徹底解決這一股黃巾餘黨,但是,終歸結束了太行賊不停侵擾周邊郡縣的局面。

至於另一股黃巾殘部,位於青徐交界處的泰山賊,則在孫堅這頭猛虎的嚴酷打擊下,潰不成軍,只能作鳥獸散,四下奔逃。

但是,對於泰山賊寇,朝廷也早就做過了周密的佈置,除了泰山太守孫堅頻頻主動出擊外,周圍的各郡縣也奉命一體防衛,他們雖然沒有能力深入險峻,討伐賊寇,卻也徵發了不少兵丁,就地嚴防死守,讓賊寇們很難流竄到外地去。

就在這群途末路之際,泰山賊寇們卻意外的找到了一條生路——有人來“招安”他們了。

前來“招安”的,卻不是朝廷、官服的人,而是泰山郡及其周邊郡縣的豪強們。

這些豪強地主,手下兼併了大量的田地,而原本在田地上耕作的農民,則淪為了佃農乃至家奴,為這些豪強充當部曲。

只是,黃巾之亂一起,這些豪強手下的佃農,也紛紛揭竿而起,響應黃巾軍,轉而對先前的“主人”反戈一擊。

在這場暴亂當中,不少豪強為黃巾軍所殺,家破人亡,而其他的豪強,雖然勉強抵擋住了黃巾軍,但是家奴部曲的損失也不小。

黃巾之亂被平定之後,倖存的豪強們迫不及待的磨牙吮血,將那些拋荒無主的土地全都兼併到了自己的手中。

土地的數目雖然大大增加了,可因戰亂而損失的人口,卻沒有那麼容易恢復過來,因此,一些別具眼光的豪強,便把主意打到了黃巾殘部的身上。

昌豨便是其中的始作俑者。

昌豨,字子霸,泰山郡費國縣人,自幼生得體魄雄健,膂力遠勝同儕輩,因此便視自己為英雄豪傑一流的人物。長大後,更是仗義疏財,廣招賓客,收養豪傑之士,在整個泰山郡,都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昌豨既以英雄自居,又恰巧遭逢亂世,難免就生出了一點半點的非分之想。奈何漢廷餘威猶在,還遠不到英雄豪傑乘勢並起的地步,因此,昌豨也只好“守以待時”了。

只不過,有了這份心態,昌豨的膽子便大了許多,幹起非法的勾當來,也更加肆無忌憚得多。

早在青徐黃巾殘部躲入泰山的時候,昌豨便派人跟他們私下做起了買賣。

黃巾殘部劫掠州郡,手中有不少珍寶財貨,如今避入深山老林,這些珍寶財貨,飢不能食,寒不能衣,早就成了累贅。

而昌豨則瞅準這個機會,用糧食和食鹽,換取黃巾軍手中的珍寶財貨。在這項交易當中,昌豨是完全掌控主動權的一方,因此,那些珍寶財貨便被昌豨以極低的代價拿到了手中。而頗有狡智的昌豨,更是在一些恰當的時候,拿一點蠅頭小利來向黃巾軍示好,故意做出一副慷慨大方,仗義疏財的模樣,因此迷惑了不少黃巾軍的首腦。

有昌豨做榜樣,附近的豪強地主們紛紛效仿,其中以泰山吳敦、孫觀,東海尹禮最為猖獗。

因此,漢廷對泰山賊的包圍圈,雖然在軍事上還算是防守嚴密,但在經濟上,早就讓這些國之蠹蟲給滲透的千瘡百孔了。

幸好,一方面是孫堅英勇善戰,屢屢深入險要,主動進擊,卻能每每大破賊寇,沒有將泰山的形式拖成僵局;另一方面,則是黃巾軍手中的珍寶財貨漸漸用光,即便想從昌豨等輩手中收購糧草食鹽,也是力有不逮。因此,泰山的局勢總算逐漸明朗,勝利的天平最終還是倒向了漢廷這邊。

然而,榨乾了黃巾軍手中最後一枚五銖錢的昌豨,卻不肯就此放手。他的目光,立刻緊盯在了黃巾軍數以萬計的人口上。

泰山賊對外號稱有三十萬之眾,實際數目雖然遠沒有這麼多,但是五六萬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雖被孫堅屢屢擊破,但在深山老林之中,是很難打出決定性的殲滅戰的,因此,雖然被孫堅打得落花流水,但泰山賊實際折損的人數,遠沒有孫堅聲稱的那麼多。

對於昌豨等人而言,這數萬泰山賊,無異於一筆無比豐厚的意外之財,而且還是唾手可得的那種。

兩下裡一拍即合——走投無路的泰山賊,投靠到了昌豨等人的門下,成為了豪強們的部曲家兵。

這其中,以昌豨收穫最豐——大約又近萬人投到了他的門下,這麼多的人口,即便以昌豨的家業之大,田地之多,也很難完全安置,因此,昌豨便在蒙山附近,修建了數所山莊別院,在其中豢養了一大批精壯,充做敢死之士,替他從事種種不法的勾當。

而其他諸如吳敦、孫觀、尹禮等輩,也各自收容了五六千人不等。

這些賊寇,雖然勇猛不如遊俠、劍客,但畢竟也是動過刀兵,上過戰場的青壯,再加上他們的數量遠比遊俠、劍客要多,因此,一旦天下有變,這些人很快就能轉化為士兵,投入戰鬥。

哪怕是五六千能戰之兵,也足夠昌豨等人橫行州郡的了,即便沒有爭衡天下之心,依靠著這支隊伍,昌豨等人也可以據險自守,不納王租,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土皇帝。

這就是東漢末年的“強宗驍帥”,如今,就在“討滅泰山賊寇”的大功臣孫堅的眼皮底下,就在滿朝上下一片“安定祥和”的氛圍當中,悄悄的滋生起來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至少,從表面上看,大漢境內已經安定了很多,不復當初叛亂四起,舉國洶洶的情勢了,甚至就連劉照自己,也放鬆了警惕,覺得透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大漢的情勢,終於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了。

然而,在荀彧的那一雙慧眼當中,大漢的形勢,並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如今,荀彧經四府(三公加大將軍)舉薦,已經出任了選部尚書一職。這一舉薦的本意,是想讓為人清正廉直而又慧眼識人的荀彧,多為國家選賢任能。但是,只有荀彧自己心裡清楚,這一期望,想要實現起來,有多麼的艱難。

朝堂上,依舊充斥著濃濃的銅臭——三公上任時繳納修宮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約定俗成,雖則在正直之士的強烈反對下,劉宏不得不偶爾例外,任命一兩位清忠之臣出任三公,而且還體貼的免去了他們的“修宮錢”,但是,朝堂之上,群魔亂舞之相,已然越來越明顯了。

在這短短的一年裡,花錢而成為三公的,就有司徒樊陵,太尉曹嵩,司空崔烈,以及再次成為三公的司徒張溫、司空許相,總共五人。

其中,太尉曹嵩為了與樊陵爭奪太尉一職,竟然競價至一億錢,卻只比歷史上多做了不到一個月的三公。

據說曹操聽聞此訊,曾寫信嚴詞勸諫過自己的父親,父子之間鬧得頗不開心。為此,曹操拒絕了朝廷執金吾的任命,斷然放棄了躋身列卿的機會,甚至一度要辭官回鄉,最後在多方的勸勉之下,曹操這才留在了鉅鹿,繼續擔任典農都尉,在這一方理想國中,實踐自己的政治理想。

而另一位“諍子”崔鈞,也和歷史上一樣,譏嘲其父崔烈的司空有“銅臭味”,險些被父親給痛責了一頓。

除了買官,閹黨對其親信、子弟的私相授受,更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面對如此形勢,荀彧即便身為選部尚書,把持選舉,又有何能為呢?該反對的他都反對了,該勸諫的他都勸諫了,除非是以死抗命,否則,荀彧對劉宏的亂命,以及那些狐假虎威的閹黨的倒行逆施,根本沒有抵抗的辦法。

是啊,不顧一切,將劉宏的亂命一一封駁回去,對荀彧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樣一來,他這個選部尚書,恐怕也沒幾天好做的了。

荀彧並非戀棧的駑馬,尚書的職位,根本不值得他留戀,丟了就丟了。

只是,荀彧很清楚,當初盧植等人將他安插到這個位置,本質上,還是為了增強劉照的實力——身為選部尚書,掌管選舉大事,雖不能駁回劉宏的亂命,但若是劉照想要提拔、舉用賢才的話,那選部尚書就能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

沒錯,劉照身為諸侯王,可以自行聘用人才,但是,王府的職位大多比較低微,對於一些名重天下的人來說,未免太過輕賤。

而何進、盧植等人,即便身在四府,有權聘任、舉薦人才,但終究不如選部尚書便宜。

所以,荀彧要為劉照守住選曹。

何況,就連“諍子”崔鈞都說過,“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非不孝也”,荀彧又何必愚忠呢?

皇帝依舊在胡鬧,閹黨依舊在亂政,而昔年與之不共戴天計程車人們,卻有不少人辜負了當初的清名,轉而阿附閹黨,討好皇帝,成了趨炎附勢之徒。可以說,從士人的角度來說,相比黨錮解除之前,士林的風氣更加敗壞,而朝局也更加令人絕望了。

沒錯,之前,人們或許還會寄望於黨錮解除之後,清正之士紛紛入朝秉政,糾正風氣,扭轉朝局。可是,現在卻連這一點希望都破滅了,怎能叫人不絕望?

如今,劉照大概就是他們唯一的期望了吧。

劉照今年十一歲,已經算是步入了青春期,雖然身體的某些敏感部位還沒有發生顯著的變化,但他的個子卻又不知不覺的飆升了一大截,再加上遺傳自母親何皇后一方的高個基因,十一歲的劉照,身高足足六尺五寸有餘(一米五以上)。

這個身高,已經和一些個頭不大的成年人相當了。再加上原本就已經成人的思維,如今的劉照,給眾人的印象,已然恍惚是一名弱冠的青年男子。

看到劉照已經逐漸擺脫了稚氣,許多寄望於劉照身上的人,大有“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慨。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樂見於此,有人心情複雜,莫可名狀,比如漢帝劉宏;有人咬牙切齒,憂心忡忡,比如董太後以及段圭、蹇碩之流;也有人春心萌動,暗地相思,比如阿鵲,咳咳,這個且先不提。

回宮六年來,劉照雖無儲君之名,卻漸漸坐實了儲君的位子。對此,劉宏的態度依舊是曖昧不明,一方面,他怕劉照的儲君之位一旦坐實,會令何氏一門的地位更加無可動搖,進而危及自身的皇位;另一方面,劉照的確是絕佳的嗣君人選,有時候,劉宏甚至會生出讓位於劉照念頭,將朝政大事都推給這個聰明能幹的兒子去承擔,而自己則呆在西園裡,當一個逍遙自在的太上皇。

當然,這種念頭,就連劉宏自己都不敢多想。失去了皇帝的權柄,他還能夠隨心所欲的逍遙嗎?別的不說,來自各個郡國的供奉,還會被保留下來嗎?自己的兒子可是要做“明君”的,而且,就算劉照願意保留,朝廷的大臣又會同意嗎?

在這種矛盾的心態當中,劉宏一方面遲遲不肯冊立太子,一方面又允許劉照使用太子的儀仗車架,理由是劉照乃是皇后所生的嫡子,儀仗規格自然要高於其他藩王才是。

一方面,盧植罷公之後,劉宏任命他為太子太傅——盧植是劉照的老師,這個任命所包含的意味,還不夠明顯嗎?

可另一方面,劉宏卻把教導皇子的責任託付給了盧植——名義上,包括劉照在內的所有的三名皇子,都是盧植教導的物件。

可是,任誰都知道,劉照如今在跟隨馬日磾學習,而皇子綬只不過是名三歲的孩童,根本沒到開蒙的年齡。

因此,真正需要盧植教導的,反倒是年方六歲的董候太平郎。

這又是什麼意思?僅僅是對董太後威逼的妥協呢,還是劉宏自身也起了防範的念頭,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呢?

朝堂上下,宮內宮外,無數人的心思暗自轉動著,猜度著。

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劉宏,卻大抵沒有想那麼多,他的心思,早就跑到了別的事物上。

不胡鬧的劉宏,還是劉宏嗎?不惹出點亂子的劉宏,還是劉宏嗎?

當中平四年好不容易平平靜靜的度過了半年後,這天,在西園中避暑,窩了一整夏的劉宏,突然靜極思動,想要出巡了。

皇帝出巡,本也算不上什麼奇聞異事,劉宏之前就曾巡幸過上林苑。

可是,這一回,劉宏想去的地方,卻多少有點出人意料——他想回河間國省親。

“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