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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公孫喜咬牙, “魏楚!”

這也許是公孫喜此生最為狼狽的時刻, 身邊只剩下二十餘人士死,各個傷痕累累, 代表上將軍榮譽的頭盔被人砍斷了紅纓, 鮮紅披風破爛不堪, 往日精心打理的鬍子也糾結成一團。

在對比騎在馬上, 意氣風發的秦軍。

敗北之寇,狼狽, 莫過於此。

魏楚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他強迫自己不去同情敵方, 並且告誡自己,這裡沒有和平,這是勝者為王的年代,如果自己落在公孫喜手上,怕是下場比他現在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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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但用法場合都需斟酌。

“成王敗寇,老夫沒什麼好說!是英雄你就下來,你我單打獨鬥,看你威風是不威風!”

魏楚搖搖頭, 像看個白痴一樣看公孫喜, “我不。”

“……”公孫喜只覺得心窩子噎得慌, 幾乎吐出一口老血來。

魏楚又不傻,他們已經贏了,他幹嘛還要跟公孫喜單打獨鬥, 這不腦子被門夾了嗎?

逞意氣,也得分清時候。

別自個兒給自個兒下了套,落得個愚昧收場。

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白起率眾將士從後方趕來,魏楚心頭一動,舉起手中長刀,他的刀比別人的乾淨許多,刀身上幾乎沒有血色痕跡,雪亮雪亮一片。

進營後,他便被分配去燒糧草,壯漢團隨身侍衛在身邊,他幾乎沒有殺過人。

公孫喜還在大聲咒罵。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反倒沒什麼可怕的了,從秦軍罵到白起小人奸詐,又從白起罵到昭王暴戾,越罵越大聲,越罵越痛快。

看多了公孫喜慫樣,魏楚竟不知,他亦有這般勇氣,在死神面前,戰勝恐懼,絲毫沒有懼色,反倒愈發像個威武雄壯的大將軍。

“公子楚還在等甚,快快一刀結果了這老匹夫!”

贏豹隨著白起一同前來,剛走進便聽見公孫喜的胡言穢語,他早年間在戰場上吃過公孫喜的虧,現下公孫喜式微,他自然落井下石。

白起黑沉沉的眸子看過來,魏楚想起當日,他手把手教自己殺人時,也是這般模樣。

他告訴自己,這是戰國,這是戰爭年代。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現在是秦國人。

他叫魏楚。

殺。

長刀舉起,雪光折射出冷冽的線條,刺得人雙目生疼,他只能閉上眼。

刀落下。

人未死。

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他。

魏楚睜開眼,那似深不見底的寒潭的眸子裡,只有魏楚的倒影。

“將公孫喜帶回大營。”

“諾!”

明明是個彷彿血都是冷的得人,掌心卻始終溫熱,壓在魏楚發頂時,竟讓他雙眼發酸。

“你做得很好。”

媽的這樣做犯規好嗎!

魏楚吸了吸鼻子,假裝沒有看見白起唇邊的笑意,耳朵卻是紅透了。

此方唱罷,聯軍大部卻還未登場。

魏楚留在魏韓大營隨贏豹等人清理戰場,清點戰略物資,其餘人,還得去冰天雪地裡,尋找還在苦苦繞圈的聯軍大部。

仗,始終要正面敵對的。

雪停了。

連日來的陰雪天氣似乎在不斷累積,只為今日陽光高照。

奪目的陽光化開了地上的積雪,或深或淺露出黑黢黢的土地。

被血光染指的長劍,豎起,這一刻,白起終於出鞘!

“大秦戰無不勝!”

騎兵們揚起馬蹄,步兵們揮起長刀,齊聲大吼,“殺!”

被冰雪覆蓋的靜謐峽谷,霎時間變得沸騰起來!

彷彿大地都在為秦軍的殺意顫抖。

迷失在風雪中的聯軍大部心頭劇震,而一直跟聯軍繞圈圈的蒙驁所帶領的千餘騎兵卻如雪狼般興奮的嚎叫出聲。

蒙驁單手揮起長戟斬斷一顆碗口粗的大樹,放聲大笑道,“眾將士聽令!隨我殺入敵軍!”

“嗷嗚— —!”

若魏楚此時此刻見此情此景,不免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一群野狼啊!

本就士氣萎靡,手僵腳硬的聯軍更是嚇得連刀的舉不起,眼睜睜看著秦軍黑甲呼嘯而來,下一刻,頭顱便落在雪地裡,將白雪染成暗紅。

天空彷彿下起了血雨,落在地上,染紅雪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裨將們大聲嘶吼,準備反擊,手裡的令旗幾乎快要揮斷。

終於,被嚇呆的聯軍恢復了反應,開始組織攻防,可勝利女神從不親吻落後的人。

也有人不顧一切,拼死抵抗秦軍,沒有刀槍,便用手腳,甚至用嘴,咬也要咬下秦軍一塊肉來,這樣不要命的攻擊,也奪取了不少秦軍的性命。

可惜,大多數人還是畏懼死亡。

在戰爭中被恐懼支配的人,總是最先去見死神的。

裨將狠狠咬住兩腮的肉,直到流出鮮血,目光所及之處,處處都是同袍身體,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他無法再忍受同袍一個一個被秦軍如切瓜切菜一般斬殺。

他揚起駿馬,向白起所在之處飛馳而去,“韓軍投降!韓軍投降!”

這一刻,他付出了身為戰士的尊嚴,只為更多的同袍能夠活下去。

白起看了他一眼,黑紅盔甲上血跡讓雪光折射都便變得暗紅。

如殺神浴血臨世。

“不要俘虜。”

裨將呆住了。

下一刻,從後面而來的秦軍刺破了他的胸膛。

從聯軍集結號稱三十萬實際二十四萬大軍開始,到白起以少勝多,僅憑十萬之數大敗聯軍。

從殺變為反殺。

幾乎要將伊水變成血水。

戰爭,是春秋時期最淒厲的哀歌。

……

慶功酒喝的很晚。

即便是上古時期粗製濫造的酒,也將這群猛漢們盡數喝翻,酒量弱點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帳中,抱著酒樽呼呼大睡,酒量好點的,還在甩開膀子猛幹。

魏楚頭有些暈,這種場合,總不能一滴不沾。

走出大帳,空氣裡還飄散著烤肉麥餅的味道,吃飽喝足的士卒朝魏楚打招呼,魏楚笑著應了。

仗打贏了,沒有不給士兵們加餐的道理。

大塊的烤肉,厚實的麥餅,雖說士卒不能飲酒,卻依舊讓人吃的滿口噴香。

一彎銀月掛在天空。

將一口冷冽的空氣盡數吸入肺中,再吐出帶著酒香的濁氣。

他隨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透氣。

魏楚突然發現,靜謐的伊闕,有它獨特的孤獨的美麗。

“不冷?”

肩頭一重,帶著體溫的披風遮擋了冷空氣的襲擊。

魏楚轉過頭朝來人笑得肆意,見來人伸出手,卻是不理,趁人不注意時,從一旁山壁上抓了一團雪,後又張開雙臂,向後倒去。

預想中的刺骨涼意沒有出現,反而落入溫暖的懷抱。

魏楚唇邊勾起一抹壞笑。

將手中雪團塞入口中,又狠狠摁住來人後腦,強硬的堵住來人的唇,將嘴裡的雪水全數渡進對方的口裡。

白起猛地攬住魏楚的腰,將他摁倒在後面的山壁上,披風隔絕了刺骨的涼意,只餘躁動的血液,讓皮膚都滾燙起來。

他俯視著魏楚,單手解開常服的衣帶,修長的手指滑過喉結,在頸邊徘徊,卻始終不落下去,撩撥的魏楚口乾舌燥。

魏楚咬牙忍住,像只飢渴的狼崽,卻因獵物還未徹底落入陷阱,而竭盡全力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將獵物撕裂,“你可曾記得我們的賭約?”

在打新城前,他們便約定,若魏楚繳獲公孫喜,便可問白起一個問題。

“自然。”白起笑了,豔紅的舌尖環繞著下唇滑過一圈,似慵懶野豹,危險又誘人,“楚兒盡可問起,起定知無不言。”

魏楚仰起頭,任由白起舔過他的喉結,留下濡溼的躁動,欲哭無淚。

你這樣我怎麼問!

憨頭萌腦的小魏楚興奮的朝白起打招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支起了滾燙滾燙的帳篷。

白起低笑,極其惡劣的用kua間朝小魏楚頂了頂,算是打招呼。

魏楚幾乎要被他逼出眼淚。

白起舔過魏楚眼角的淚珠,引得魏楚一陣輕顫。

舌尖不斷的滑過曖昧的部位,啞聲詢問,“楚兒想問什麼?”

問你大爺!老子現在只想和你滾床單好嗎!

魏楚狠狠推開白起,再蹬著白起的膝蓋而上,長腿死死環住白起勁瘦的腰身,惡狠狠道,“回大帳!”

“不問了?”

“搞過再問!”

公子楚一臉正氣。

……

義渠是草原,草原上的酒比這裡的要烈得多,他回帳時,腦中清明的很。

然後他就拐進了贏禮的帳篷。

贏禮醒後,阿芙已經向他解釋了聶雎的身份,而後贏禮帶傷堅持上陣殺敵,最終與大軍一起取的勝利。

只不過始終傷了身子,因此沒去喝慶功酒,只留在營帳中歇息。

聶雎進來時,他正躺在榻上在看兵書。

見聶雎雙眼迷濛,身上酒氣沖天,贏禮濃眉一皺,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聶雎搖搖晃晃走向他,而後倒在他身上,唇,就這麼壓了上來。

贏禮,“……”

“(⊙o⊙)……”

拿著傷藥正打算進帳拿給贏禮治傷的李芙一臉呆滯,內心卻被衝擊出了一個大洞。

贏禮猛地推開聶雎,聶雎順勢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他尷尬的正要解釋,卻聽李芙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一聲,道,“咳、我,我明白的,這個藥給你,你們繼續。”

說罷,丟下藥落荒而逃。

贏禮突然想殺人。

被嚇到的李芙慌忙跑出來,急匆匆打算找魏楚平復一下如同曰了狗一樣的心情,卻被士卒告知,魏楚進了白起的大帳。

李芙皺眉想想,覺得告訴舅舅也不錯,畢竟聶雎和贏禮的身份都較為特殊,若他二人真的……怕是有的麻煩。

天真單純的李芙邁著快樂的小步伐,大步走向了白起的大帳。

作者有話要說:  天真快樂的李芙即將進入成年人不要臉的世界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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