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的軍帳是整個軍營裡最大的, 也可以作為最高軍事指揮機關。
平素戰時, 便在上將軍的軍帳裡進行作戰會議,制定作戰戰略, 這時, 上將軍通常坐在‘首位’, 比旁人地勢要高的地方, 所以也稱‘升帳’。
去他舅舅軍帳的路線,李芙不說爛熟於心, 也閉著眼睛都會走了。
不多時,李芙便來到了他舅舅的軍帳前。
守帳的士卒離的有三仗遠,李芙看得奇怪, 問了一句,“何故如此?”
士卒老老實實答道,“上將軍吩咐的。”
難道舅舅與魏楚在共商什麼大事?李芙暗自皺眉,這軍營之中,雖說白起治軍嚴謹,他國間者是不可能混進來的,可本國的……
怕是昭王,就算將虎符交給了舅舅, 只會更加不放心吧。
思及此處, 李芙愈發覺得贏禮與聶雎之事嚴重, 一個是義渠王的兒子,甚至疑似昭王的同母兄弟,一個實打實的牽扯昭王剛登基時的‘季君之亂’。
倆人若攪合在一起, 生性多疑的昭王怕是要懷疑到舅舅身上來了。
多半與魏楚私下商議也是為這事!
李芙不免感嘆,偌大的秦國,怕是只有魏丞相一門值得過命,自己以前還與魏楚鬥法,鬧得雞飛狗跳,實在羞愧啊!
面露慚愧的阿芙揮退了守門士卒,堂堂一個校尉統領,親自為上將軍守起了門,不許任何人接近大帳。
大帳內黑黢黢的。
李芙正在腦中默想阿梓,想著回去後定不能慫,一定要主動一點,上次就是阿梓主動的……
李芙搖搖頭,企圖將腦中綺念晃掉。
“啪!”
李芙一愣,轉頭看了看黑黢黢的大帳,又覺隱隱約約聽見什麼聲音。
屏息凝神一聽。
“叔叔……”呢喃的話隔著厚厚的賬布,遙遠又隱約。
李芙皺了皺眉,雖說魏楚平日也經常叫他舅舅為‘叔叔’,可他總覺得這聲有些不一樣。
青少年旺盛的好奇心讓十七歲的李芙小心翼翼的掀開帳篷,踏入了那片黑暗之地。
黑紅盔甲與士卒鎧甲凌亂的散落在一起,紅章與綠章打成死結,顫巍巍掛在蕭牆一隅。
他的心如擂鼓般急速跳動起來。
蕭牆內水聲四濺,隱隱有燭火照明,可惜帳內門窗皆遮掩了光線,寥寥幾盞燈火愈發顯得昏暗曖昧。
“輕、輕點。”
“疼?”
“嗯……啊!”
喘息聲傳來,都是他熟悉的聲音。
繞過蕭牆,天真爛漫的李芙僵在原地。
偌大的‘鋻’(浴盆)中,他的親舅舅和他的好兄弟緊緊的抱在一起,魏楚身上遍佈了或淺或深的血紅痕跡,直至隱沒在水裡的腰間亦有,可以想象,在看不到的水下,是何等狼藉。
魏楚,“(⊙o⊙)……”
哦豁。
什麼叫修羅場,這才叫修羅場!
他下意識想推開白起,卻被白起緊緊箍住,甚至伸出舌頭在他的耳廓上舔了一下,低啞道,“莫動。”
魏楚頓時如被點了xue道般僵住。
白起揉了一把手中細嫩的腰側,轉頭朝目瞪口呆,三魂失了七魂的李芙皺眉道,“你有事?”
李芙呆若木雞的搖了搖頭。
“那就出去。”
李芙轉身呆若木雞的走出去。
“……”
魏楚喘息著不放心道,“阿芙他……”
白起將他未盡的話盡數吃入口中。
“楚兒現下想去尋阿芙?”
腹肌貼上小腹,甚至微微搖晃著勁痩的腰身,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小腹,和更為讓人瘋狂的地方,冷峻的臉上帶著從未見過的誘惑笑容,如盛放的紅玫瑰,妖冶,性感。
轟!
魏楚彷彿中了三花聚頂神功。
“可要尋李芙?”
“李芙是誰?”
非常好。
白起挑眉一笑,長臂攬過魏楚腰身,猛然將人按倒在水下,激起一陣水花。
窒息感讓魏楚睜大了眼睛,下一刻,冰涼的唇貼上來,空氣吸入肺部,瞬間得到緩解,讓他貪婪的想要從白起口中獲得更多。
那只他熟悉的大手貼上了他的胸膛,帶著繭的手掌滑過脆弱的地方,引得他腰身一陣輕顫,那隻手並未停下,一直向下,最終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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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倒吸一口冷氣,猛地逮住白起的手,從水中探出頭來,死死盯著白起,“你知不知道後果。”
在前進一步,就沒有退路了。
在前進一步,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了。
男人並沒有絲毫罷手的痕跡,用力的攢緊了他脆弱的地方,明明應該因疼痛而萎靡的地方卻迅速火熱起來,燙的他雙眸血紅。
他被疼痛和難耐逼出眼角的淚水刺激的男人黑眸愈發深沉,如嗜血的豹,一口咬上他的脖頸,齒尖摩擦皮肉,讓魏楚恍惚自己正被暗夜的猛獸吸乾了血。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只能被迫揚起頭,任由猛獸肆虐,迷濛中,只剩軍帳特有的顏色。
他抱住男人的後腦,迫使他停下進食,與他對視。
映入眼簾的,是褪去冷峻的外表,從沒見過的,性感到極致的表情。
他聽見自己問。
“你對我……”
話還沒問出口,卻被男人搶先回答。
“自始至終,起唯楚兒一人而已。”
很奇怪的,男人總是比他更加搶先一步知道自己要什麼。
淚水終於順著眼角滑落,年幼的小豹子頭一次體會到野心帶來的美妙滋味,他伸出手臂,攬住猛獸寬闊的肩膀,狠狠的咬住胸肌上那從未有人敢觸碰的一點。
片刻的凝滯後,迎來的,是狂風驟雨般的衝擊。
“如果你後悔了,我會殺了你。”
狂野的衝擊力讓他甚至忘記了疼痛與呼吸,只能從白起的口中得到一瞬的空氣,沉淪間,魏楚有預感,他可能會被白起戳死在這浴盆裡。
“永生永世,絕無悔意。”
一切都是虛晃的,父親是原來那個魏楚的,身份是原來那個魏楚的,身體是原來那個魏楚的。
只有白起,只有白起是他的。
這一刻,他終於在這血腥與權力交戈的時代中,找到了屬於他的歸屬。
……
聶雎‘睡醒’後,發現自己還在榻上,贏禮卻移到了火爐邊,手裡依舊拿著一卷竹簡,仔細研讀。
火光映著贏禮的臉,倒顯得有幾分溫暖。
聶雎翻身起來,正要笑著開口,卻不想迎面吃了一腳,即使他反應迅速,卻依舊免不了被勁風掃過臉頰,左臉頓時紅腫起來。
他捂住臉,暮靄沉沉的看著贏禮。
贏禮淡淡道,“這是回禮。”
聶雎憋不住笑了,看來他的‘醉酒’並沒有騙過多少人。
“你何時來的上將軍麾下?為什麼我以前沒見過你?”
“不關你事。”
“你在營中隸屬哪部?瞧你身手,比起阿芙,起碼也是個校尉統領吧?”
“不關你事。”
“你舌頭挺軟的。”
“……”
聶雎的右臉也紅腫了起來。
離開贏禮的營帳時,聶雎轉過頭,緋紅緋紅的俊臉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滑稽又怪異。
“幫仇人打仗,殺仇人的敵人,快活嗎?”
贏禮垂下眼眸,手中的竹簡再沒有翻過一下。
李芙痴呆著一張臉在軍營裡晃盪,看見聶雎迎面走來,就跟見了鬼似的迅速跑開,留下聶雎摸了摸還發燙的臉,一臉高深莫測。
“……”莫非腫的像豬頭了?
咸陽宮。
“哈哈哈哈好!好!好!”
宣太後攜葉陽王后一同從甘泉宮前來。
“稷兒何故如此開懷啊?莫不是知道……”
宣太後故意留了半句,再笑意盈盈的看向葉陽,葉陽的俏臉登時一紅。
只可惜昭王並未留意兩人的小舉動,興沖沖的朝宣太後道,“母後,打贏了!白起打贏了!”
“什麼?”宣太後當真是心喜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白起打贏了魏韓聯軍,闔宮都是一片喜洋洋,宣太後笑道,“楚兒他們可有受傷?”
“沒有,沒有,母後放心。”因打贏了帳,昭王亦十分高興,看向宣太後的眼神中亦多帶了幾分孺慕之思,“楚兒還立了大功哩,寡人定要好好獎賞他一番。”
宣太後一聽,飽滿的紅唇勾起笑意,道,“楚兒與他父親,都是王上的臣子,都該為王上盡忠,他們更是王上的親人,親人之間互相幫扶,哪裡需要獎賞。這是他們該做的。”
昭王的笑容漸淡,須臾,又恢復那帝王不動聲色之相,沉穩道,“等大軍班師再說罷,不知母後前來有何要事啊?”
宣太後這才似想起,忙將一旁靜默不語的葉陽往嬴稷面前輕輕一推,笑道,“瞧本宮這記性,王上,咱們葉陽又有喜啦。”
昭王亦笑道,“果真?那可真是雙喜臨門。”
王后葉陽,楚國人士,宣太後母家宗室女。
“哎呀……多好啊,又一個混合著咱們秦國與楚國血緣的孩兒誕生了。母後不禁想起王上小時候,你出生時,先惠文王也恰逢得勝歸來,真是父子天承,教人感嘆啊。”
昭王的笑容愈發淡了。
宣太後卻是笑意盎然。
一直低頭溫順不語的葉陽,臉上早已一片慘白。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今天有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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