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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

下雨了, 淅淅瀝瀝地打在屋簷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庭院內因雨滴泛起一層薄薄的霧, 柔和了四平八方的牆邊線條, 管家舉手持一頂昏黃燈籠, 緩緩走向魏冉的書房。

正打算躬身敲門, 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魏冉走出來,伸手接了一把從屋簷掉落的雨水, 黑色的袖袍瞬間被雨水沁溼。

“安排好了?”

“具已安排妥當。”

“嗯。”咸陽的雨總是帶些雹子,隨著雨滴一同落下,打在人手心生疼又刺骨。

管家猶豫再三, 最終還是緘口不言。

倒是魏冉看了他一眼,溫和道,“想問什麼就問罷。”

管家立刻躬身答不敢。

魏冉卻單手握住管家的肩,“我與你征戰沙場數十年,你替我擋過多少劍,多少刀,我都快記不清啦,當年若不是你替我保護子清和楚兒, 現在……我怕真是孤家寡人啦。”

寥寥幾語, 管家紅了眼, 歷經風霜的臉顯得愈發蒼老病態,“是老奴不得力,才使夫人……”

“不是你的錯, 子清總是一頭熱,明明平時膽小如鼠,連個蟲子都怕得不得了,真正遇到敵人,確是不管不顧,總跟人拼命。”魏冉擺擺手,嘴唇揚起一抹緬懷的笑容,“楚兒跟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人……這次若真的傷到小公子……”

魏冉嘴角的笑意凝固,又恢復了平時八風不動的模樣,“子清是怎麼死的,還不是因為嬴稷!若不是他們,季君他們怎麼會找上門來,子清怎麼會為了保護楚兒和他們拼死一戰,又怎麼會……”

雨越來越大了,彷彿希望洗清一切罪孽,魏冉的眼神卻愈發瘋狂,“我要權要財有什麼不對!為了王族,我只剩下一個兒子!我的好外甥,好外甥,暗地裡安插他的人,使我處處受困,甚至還想奪了我丞相之位,用過就丟麼?我這個外甥是該有人好好提醒提醒他了。身份?國君?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大人息怒。”

“不,不。”魏冉扶著管家的肩,“這世間,我唯一能信的,只有你啦,楚兒……楚兒若和我離心,我也沒有辦法。為父……對不起他。”

咸陽的雨下個不停。

……

武關

“咚!”

酒樽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宮人迅速上前收拾。

“怎麼了?”

魏楚搖搖頭,單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總覺得有些發慌,許是這幾天舟車勞頓太累了,他想。

殿內,楚地來的舞女翩躚生姿,用自己柔媚的身段取悅高臺上的天下雄主。

不得不說,戰國時期民風那是相當開放啊!

魏楚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飄忽,幾乎不敢落在舞女們的身上,那叫穿衣服嗎!那分明只披了幾塊不規則的布塊好嗎!天上人間都比你們穿的嚴實!

還有幹嘛來敬白起的酒,好好跳你的舞不行嗎!眼睛往哪兒瞟呢!就說你呢!

他看的起火,白起卻有些誤會,趁人不注意,附在他耳邊輕問,“喜歡?”

“喜歡個p!”

白起一愣,繼而舒緩的笑了,冷峻的臉霎時柔和下來,迷了一直盯著他的舞女的眼,連步子都跳錯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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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兒莫生氣,待回房,起親自賠罪,如何?”

‘賠罪’二字微微咬重,魏楚眼睛一亮,俊臉頓時紅了,不是羞澀的紅,是興奮的,眼睛裡盡是詭(色)異(狼)的光,還時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你這已經是變態了吧。)。

就在魏楚在腦內幻想著醬醬釀釀的時候,高臺上,確是一片腥風血雨。

“這支舞曲,是寡人專門為秦王所制,這舞娘,皆乃寡人精挑細選,不知秦王意下如何啊?”

楚襄王好玩(yin)樂,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

“嗯,尚可,不過……若由楚王親自獻舞,定能使得寡人開懷,啊?哈哈哈。”

這話一出,恰好樂聲暫歇。

偌大的殿內氣氛頓時為之一肅。

屈原,不,實際上是羋原。

“此人性格剛烈,但……過剛易折,私下不喜旁人稱其羋姓。”

魏楚有些好奇,“你如何這般瞭解?”

白起道,“當年楚懷王身死,楚襄王齊國為質,曾許諾若齊國放楚襄王回楚國,便以楚國邊境二百裡贈予齊國,誰知楚襄王回國反悔,齊兵攻楚,我老秦得楚國求救,我王便派起出兵助楚抵齊,當時,楚國的上將軍,便是屈原。”

魏楚瞭然,屈原此人,‘可與日月爭光’,早年受楚懷王信任,任左徒、三閭大夫,兼管內政外交大事。

說簡單點,那是政治軍事兩把抓,末了還能寫個詩詞,豐富豐富文化產業,實乃神人也。

話歸現在。

就算楚王心中如何想巴結嬴稷,但這話一出,就是他,也再無法忍受,不管如何,他畢竟是位國君。

楚懷王的弟弟,公子子蘭略想了想,正打算出言,卻不想又被屈原搶了先。

“老臣勸秦王一句,切勿忘身之賤貧,當初你深陷燕國為質,還曾借道我楚國,現今,你竟以書信脅我王,全然忘了以往情誼,可你需記住,你秦國雖為‘虎狼’,但我楚國,也不是宵小懦弱之輩!”

“怎麼能說脅迫?寡人堂堂正正的下戰書,‘秦且率諸侯伐楚,願王之飭士卒,得一樂哉!’瞧瞧,寡人多給你們面子,請你們先整理好軍隊,然後,咱們再堂堂正正,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左徒大人,你可得曉得,魏韓二國聯軍,也沒得寡人這般厚待。”

“厚待?哼。”屈原冷笑一聲,目光如劍,“你書中所寫,‘楚倍秦’我楚國何曾背叛你秦國!我老楚王身死你秦國,你,你竟然還汙衊我國不義?哈哈哈,簡直天大的笑話!我看你秦王才是真正的不仁不義之君!便是你得了天下又如何,此等狼心,天下皆不服!”

嬴稷目光一凝,看他的目光更像看一個死人,“左徒大人之言,可代表楚國?”

“我……”

“自然不是!”公子子蘭忙插話,“左徒大人年邁,難免頭腦昏聵,胡言亂語一氣,還望秦王不要與他計較,我王兄此番赴武關,自然帶了十足的誠意,只不過王兄,王兄不喜舞蹈,不如,不如就讓王兄獻箏一曲,以賀我秦楚二國之情誼。”

“公子子蘭,你!”

“左徒大人!這是武關,高臺上,坐的是秦國與楚國的君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

殿內響起楚王的箏音。

這是一首楚地民歌,示意豐收之悅,歡快,流暢。

對比此景此景,倒是越發顯得諷刺。

在座的人,都在笑,坐在高臺上喝酒的秦昭王,坐在臺下撫箏的楚襄王,秦國的大臣,楚國的大臣,歌姬舞女,往來宮人,笑聲充斥著大殿。

只有屈原,呆愣愣的坐在那裡看著周圍的歡聲笑語,愈發顯得格格不入。

……

“喂。”

贏禮猛然回身抽出匕首抵在來人頸邊。

“你敵友不分啊。”聶雎苦笑。

“你是友嗎?”贏禮冷哼一聲,收回匕首,兀自往前走去。

聶雎快走幾步跟上,單手攀上贏禮的肩膀,卻被贏禮撥下來,又攀上,又被撥下來,來來往往幾回,聶雎也不嫌煩,笑眯眯道,“陪我坐坐?”

“不坐。”

“那陪我走走?”

“不走。”

“……”聶雎皺了皺鼻子,蔚藍色的眼眸滑過一絲狡黠,“那便無法了。”

說罷,聶雎趁贏禮防守不備之際,攔腰將人抱起,吹響口哨,一匹黝黑駿馬出現在不遠處,聶雎單手扛著人縱身一躍,瀟灑上馬。

被單手夾住的贏禮,“……”

聶雎笑著將人抱到身前,故意不讓人分開雙腿,反而將人攔腰側抱住,一個使力,迫使贏禮趴在他胸前。

贏禮,“……”

聶雎笑了,抽出繞在手上的馬鞭,朝武關城外飛馳而去。

沒過多久,兩人停在一道山澗前。

一輪彎月,澗邊生長的幽草,上有黃鶯在樹陰深處啼鳴。清麗的色彩與動聽的音樂交織成的幽雅景緻,不知名的動物(螢火蟲),似點點星光,翩躚與山澗之中,流光溢彩。

贏禮不禁看的有些呆了。

聶雎看他的表情滿意笑道,“不虧我尋了許久才尋到這處地方。”

贏禮心中一動,似有什麼劃開他的心臟,有什麼東西緩緩流了進去。

聶雎隨意躺在草地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舒服的嘆出一口氣,贏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他躺了下去。

氣氛正好。

“草原比這裡漂亮多了。”

這是聶雎頭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草原,贏禮不禁有些好奇,“草原……是什麼樣的?”

“天很藍,草地很綠,成群的牛羊,遼闊,遼闊到一望無際……”聶雎的臉上閃過一絲懷念,“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後來,秦國攻打義渠,我們成了秦國人的奴隸,耕種的糧食不是我們的,放養的牛羊也不是我們的,甚至草原上的女人,也不再屬於義渠。”

“……”

聶雎笑了,笑容裡有說不盡的苦澀,“今日的楚國,多像當年的義渠。今日的楚王,又多像當年的我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幾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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