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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

齊國。

諸侯國, 被周天子封為侯爵, 分為姜姓呂氏齊國和田齊兩個時代。

始封君為周武王國師、軍師太公望。

齊國是個老牌強國,自太公望封國建邦以來, 煮鹽墾田, 富甲一方、兵甲數萬, 傳至齊桓公時, 已經是疆域瀕臨大海的大國。

君主齊桓公也依靠海上的資源,迅速成為春秋五霸之首, 齊國被當時的人稱為海王之國。

姜齊傳至齊康公時,大夫田和放逐齊康公於臨海的海島上,“食一城, 以奉其先祀”。

田和自立為國君,是為田齊太公。

前386年,田和被周安王列為諸侯,姜姓呂氏齊國為田氏取代,田和正式稱侯,仍沿用齊國名號、世稱“田齊”。

成為戰國七雄之一,在戰國中晚期稱王,便是與秦國共稱東西二帝。

前221年, 齊王建向秦王嬴政投降, 秦國統一六國, 齊國滅亡。

提起齊國,不得不提一句春秋五霸之首,齊桓公。可愛的是, 齊桓公本命叫做‘姜小白’。

這公子小白可不是真的小白,前685年齊大夫連稱、管至父弒殺齊襄公,立其堂弟公孫無知即位。

自古君王繼位必有大亂,齊大夫鮑叔牙在襄公在位期間就保護公子小白逃到莒國。

前685年,齊大臣雍廩殺國君無知與太夫連稱,國內無君,公子糾與公子小白爭相回國,魯國派管仲帶兵堵截住莒國到齊國的路,管仲一箭射中小白帶鉤。小白咬舌吐血假裝倒地而死,管仲派人回魯國報捷。這時小白已兼程趕回齊國,高傒迎公子小白回到臨淄即位,是為桓公。

相愛相殺的桓公與管仲,也是一對‘好基友’,與唐太宗李世民和宰相魏徵十分相像。

都曾站在對立面,管仲輔佐的,是桓公的哥哥公子糾,魏徵當初亦率先為李世民之兄,李建成之門客。

後來卻都輔佐真正的帝王,成就霸業。

桓公不計前嫌,任管仲為相,推行改革,實行軍政合一、兵民合一的制度,齊國逐漸強盛。

桓公於前679年在甄地,召集宋、陳等四國諸侯會盟,齊桓公是歷史上第一個充當盟主的諸侯。

後宋國違背盟約,齊桓公以周天子的名義,率幾國諸侯伐宋,迫使宋國求和,此即為“九合諸侯”。

當時中原華夏各諸侯苦於戎狄等部落的攻擊,於是齊桓公打出“尊王攘夷”的旗號,北擊山戎,南伐楚國,桓公成為中原霸主,受到周天子賞賜,將齊國的霸業推至高峰。

自齊桓公,管仲奠定基礎,齊國成為春秋戰國時期老牌強國之一。

一直到齊湣王田地一代,齊湣王滅宋國,南侵楚國,西侵三晉,齊國勢到達巔峰,齊湣王一向好大喜功,致使他權利燻心意欲吞併二週,成為天子。

卻不知道螳螂在前,黃雀在後,以燕國為首,燕昭王以樂毅為上將軍,合燕、秦、韓、趙、魏攻齊,攻入臨淄,連下七十三城,齊城不下者只有莒和即墨,幾欲滅國。

雖後有田單復國,但這個老牌強國的實力已然不復當年,後有趙國胡服騎射,逐漸成為勢力大國,齊國的地位便一而再再而三往下流,甚至在七雄之中,已排至尾數,直到被秦滅國。

現在的臨淄還不知道它往日的命運,依舊散發著蓬勃的生機。

魏楚去過魏國大都城大梁,自己住在秦國都城咸陽,所謂都城,自然比別的城池鄉野多上那麼一絲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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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都跟臨淄不一樣。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

魏楚想了半天,一拍腦袋,大概就是上海與其他一線城市的差別吧。

洋氣。

這是魏楚對臨淄的第一印象,齊國自桓公起,倚靠臨海優勢,國力漸長,‘戰國策·齊策’有著,‘臨菑甚富而實,其民元不吹竿、鼓瑟、擊築、彈琴、鬥雞、走犬、六博、蹋鞠者。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敦為富,志高而揚。”

不管是精神面貌還是糧食物產,都十分豐富。

魏楚等人在驛館停下,贏禮湊上前來,低聲道,“似乎有人跟著我們。”

魏楚心頭一動,他亦有所察覺,只以為是錯覺,但如果是贏禮提出來,說明真的有問題。

是誰在跟著他們?

難道又是他父親?還是昭王?

他給了贏禮一個眼色,亦低聲道,“先按兵不動,且在看看。”

兩人不過一瞬間便商量好,各自裝作無意的模樣走進驛館。

驛館早已有接待大臣等候,見魏楚走進來,忙行禮道,“大夫蘇代,見過使臣大人。”

魏楚回禮,兩人寒暄幾句,蘇代笑言,“我王聽聞有秦國使者來齊,特命臣在此恭候秦國使臣一行,驛館早已備下歇息住所,請使臣大人暫且在驛館歇下,待後日,隨臣一同入宮覲見我王。”

“多謝大夫。”

他們安排的妥當,魏楚自然不會多說什麼,領著人便在驛館住下,誰知道那大夫安排過後還不走,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著魏楚。

他看起來不過青年模樣,面容清俊,一雙笑眼更是讓他給人和煦之感,只不過魏楚總覺此人有些眼熟。

還沒等他問出來,那人便先出言笑道,“說起來,在下與使臣大人還頗有淵源。”

“噢?”

蘇代一笑,“在下乃丞相蘇秦之族弟,聽聞使臣大人曾隨我族兄在秦國習學過一段時日,我便也佔個便宜,跟使臣大人搭上了關係。”

他說的磊落,倒讓人起不了厭惡之心,反覺親切。

魏楚這才恍然大悟,這人確實與蘇秦長得有三分相似,只不過他亦許久未見過蘇秦,連他的模樣都有些模糊了。

“原來是這樣,即是蘇秦先生族弟,自然也是魏楚的長輩,魏楚這裡見禮了。”

人家遞了梯子,他也不能不上,只不過他一向不喜與蘇秦搭上關係,近年來,樁樁件件大事,哪個與蘇秦沒關係?再加上甚至蘇秦能量,與他今後壯烈的命運。

讓他打從心底對這個只教過他半年書,卻時刻插手了他命運的男人,愈發感到畏懼。

只想避而遠之。

只不過事到臨頭,不是你想避便能避開的。

果然,只聽蘇代笑言,“族兄聽聞秦國使臣乃公子楚,當即欣喜異常,特地尋我來請公子楚明日到府一敘。”

“這……”

蘇代瞧他遲疑,忙道,“公子楚切莫介懷,不過是師徒二人私下小聚罷了,便是我王知曉,亦無大礙。”

比起見齊王,先見丞相,還沒什麼大礙?

魏楚心嘆,看來蘇秦在齊國的地位,早就不一般了。

他嘆口氣,在人家的地盤上,總得做出些樣子來。

“既如此,魏楚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定下邀約,蘇代顯然很滿意,笑容更深了幾分,愈發親和,“如此在下明日午時來請使臣大人。”

“多謝。”

蘇代走後,李芙皺著眉湊上來,“先去見先生會不會不妥?”

魏楚詫異的看向李芙,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居然也知道不妥之處?’

李芙叫他看紅了臉,惱道,“你那什麼眼神!”

“有點驚訝有點不信又帶著些許欣慰的眼神。”

“欣慰?”

魏楚感嘆著摸著李芙的腦袋,“大外甥終於有腦子了!”

李芙,“……”

看著他怒氣衝衝,衝向後院的背影,贏禮無語,“你老逗他作甚?”

“好玩兒唄。”魏楚嘻嘻笑,拍了拍贏禮的肩,“你也累了,先歇息罷,有事明日再說。”

“嗯。”

在齊國準備的驛館房間裡躺下,房間內空無一人,他才疲憊的放鬆肩膀。

剛一來便覺齊國這潭渾水深不可測,一腳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他發了一會兒愣,輾轉反側,起身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拿出一卷竹簡,倚在榻上翻開,竹簡上書,‘軍規’。

“四戰之國貴守戰,負海之國貴攻戰。四戰之國,好舉興兵以距四鄰者,國危。四鄰之國一興事,而己四興軍,故曰國危。四戰之國,不能以萬室之邑舍鉅萬之軍者,其國危。故曰:四戰之國務在守戰。”

思緒漸漸飄散……

竹簡上的秦體小篆漸漸模糊,眼前出現那雙黑沉的眸子。

他走時,特地不讓白起來送,白起答應了,他又有些不開心了。

一直到出了函谷關,他都時刻注意白起會不會從哪裡冒出來送他,事實證明是他多想了,一路上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出現過白起的身影,連根毛都沒有!

說不送就不送!直男!

唉……

他翻了個身,趴在榻上。

真的好想他啊……

前後加起來的時間裡,從沒有這麼想念一個人,想他半闔著眼,嘴角帶著笑意,黑沉的眸子裡全是滿滿的溫柔,輕拍著他哄他入睡。

想他動情時,赤紅的雙頰,微皺起的濃眉,偶爾一聲低沉輕喘讓他全身發麻。

想他將他圈在懷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蒹葭給他聽。

怎麼會這麼想他啊……

那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裡的想念。

魏楚半眯著眼,嘆出今天的第三口氣。

“唉……”

下巴突然被一個微涼的手指挑起,耳邊傳來男人微微帶著笑意的輕聲,“為何嘆氣?”

魏楚一愣,背對著窗戶而立的男人,藉著月光,描繪出令他著迷的輪廓。

親吻落在他的額頭,鼻尖,最終吻住他的唇,滑過貝齒,最終深入探索他的一切。

魏楚終於回過神來,熟悉的味道讓他第一時間下意識的摟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按向自己,吻得更加用力。

溫度在不知不覺中燃燒,激盪出一片火熱的興奮。

男人的手滑過魏楚的腰間,比魏楚更加熟悉的輕撫他的身體。

腳步聲由遠而近。

敲門聲響起,手指僵住。

不速之客還不知道自己打擾了什麼好事,在門外大聲嚷嚷著讓魏楚出去吃飯。

明顯感到男人握了握拳頭。

不得不說李芙的運氣簡直非一般的好。

魏楚抵在男人肩頭悶笑出聲,繼而愈發大笑起來,男人無聲的扣住魏楚的身體,灼熱的呼吸表達了他此刻壓抑的躁動。

門外李芙很懵懂,“你笑什麼呢?”

難道出事了?不行!魏楚武藝不精,若遇上高手,定然要吃虧的!

李芙越想越不對,當即推門衝進去。

只見屋內空無一人,臨街的窗戶大開,灑下一地溫柔月光。

摸不著頭腦的李芙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

魏楚笑得愈發大聲,心滿意足的窩在跳窗而出,抱著他飛簷走壁的男人的懷中。

“你怎麼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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