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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愛在轉角

“你想幹什麼?”

一回頭, 是夏靜生,拿了杯子靠在門廊邊, 眼裡是毫不遮掩的冷酷寒光。

葉子歪了腦袋笑笑,攤攤手一臉無辜樣:“幫你老婆蓋東西!”

夏靜生不說話, 看了眼呼呼大睡的熊曉苗有點想掐死她,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磕”一聲放了水杯在茶几上,避開躺得橫七豎八的三具人體,悄悄走過去,葉子退開,夏靜生輕輕抱起熊曉苗。

葉子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就覺得熊曉苗這老公太難琢磨, 熊曉苗這種無腦兒童是怎麼和他相處了那麼多年的!

夏靜生抱了熊曉苗回房間, 熊曉苗被折騰了下,有點惱怒的睜了眼,一看是夏靜生放大的俊臉,倒也好說話, 摟了他脖子喊了句:“小靜先生”又睡死過去。

夏靜生失笑, 抹了把她汗溼的頭髮,拉上被子,慢慢帶上房門。

葉子坐在沙發上等著,有點坐立難安,看了看鐘,拿了包想回去了,過了明日大家都沒什麼交集, 還不如保留點美好回憶。

卻聽得夏靜生說:“葉小姐,能談談嗎?”瞄了眼鍾,說得雲淡風清:“太晚了,等下我送你回去!”

葉子好笑,這男人表面上看是關心,其實的意思就是:“不談完你還別想走!”

好歹自己也是個女強人,她也不怕,笑笑站了起來。

兩人站在陽臺上,夜晚的涼風吹散了酒氣,遠處的樓,有個孩子在寫作業,拉了半邊窗簾,露出橘色的燈,偶爾有鄰居的說話聲傳入耳裡。

葉子笑笑,在美國的公寓住久了,都忘了中國那麼有人氣的生活,

經過一日的奔波,都有點勞累,掏了包,找出一袋煙,揉了揉外殼,抬頭,示意夏靜生。

夏靜生笑笑擺手,葉子兀自拿了一根,低頭找打火機找不到。

“啪”一聲,夏靜生點了打火機,葉子苦笑湊近,點上。

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菸圈來,薄薄的霧一下子消散在空氣裡。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問,有點好奇夏靜生的洞察力,其實剛才的角度夏靜生應該是看不全的,她確實也沒做什麼,他喝住她,肯定就是有那懷疑了。

夏靜生把玩打火機,銀色的外殼,淡藍的火苗“噼啪”作響。

“在酒吧裡”他說,低了下頭,想想又很認真的糾正:“確切說只是奇怪。”

葉子追問:“為什麼”

夏靜生皺了眉似在回憶說:“那對男女的行為有點奇怪。”

那男子看起來是喜歡葉子的,但又透露出極濃的恨意,男人有時候自尊心受創,有多愛到最後就有多恨的,他明白。但奇怪的是,走的時候,那男子又沒有半點行動,倒是他的女伴很傷心,有點戀戀不捨得感覺,這是對情敵的感覺嗎?葉子的行為也讓他迷惑,真是搞不懂女人。

索性,那是別人的事,他也不想趟那混水。

葉子聽夏靜生那麼一說,倒真沒想到短短時間他全都看在眼裡。而且這男人還很誠實,是懷疑就說懷疑,也不妄下定論,關鍵是知道了還顧及她面子不說出來。

她慢慢地但又很清晰的說:“好吧,我是蕾絲。”說完又自嘲一笑。

螢火般的煙苗在手中晃。

夏靜生收了打火機,站得有點累,靠在陽臺扶手上,想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還是說了:“但你也喜歡男人?”

有點驚訝她說得如此坦白,男人大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的,就如同他自己完全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腐女的存在。他也聽過熊曉苗的描述,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但又不好多說,畢竟是別人的隱私,事實上也是有點好奇的。

葉子點點頭說的很坦然:“yan是我的前男友。”低了眼睛似在回憶,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狡黠的笑了,說:“我可不是真的要對熊貓出手啊!”

夏靜生好笑,搖搖頭,不知怎麼,也是相信她的。

葉子問他:“你有沒有一瞬間愛上過一個人?”看夏靜生困惑又說:“就是那一瞬間的事,過了一段時候再見面又沒那感覺了,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

夏靜生想了又想,除了熊曉苗他還真沒那感覺,就對熊曉苗有,還真是倒了黴了。

葉子不放棄補充:“就是有一瞬間覺得對方特別可愛,讓你很歡喜!”

夏靜生點頭,想起熊曉苗搖頭擺尾的樣子,可愛的時候是可愛,可恨的時候還要氣死人了。

葉子搖搖頭,說:“算了,和你沒得說!”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

笑笑說:“我只是那一瞬間覺得你家老婆特別可愛,喝多了點,要出手我還還等到現在?”有點嗤之以鼻。

夏靜生笑笑,不說話了,他之珍寶,人之稻草。

葉子進門把煙熄了,拿了兩罐啤酒進來,遞給夏靜生。

她說:“熊曉苗這麼多年,還是沒變!”

夏靜生搖搖瓶子,苦笑,他也是那麼覺得。

葉子說:“在美國的時候,我和熊曉苗算是極好,你也知道熊曉苗的個性,別人找她做什麼,她都是能做就做的,人緣也不錯,我就不一樣,總是有雜七雜八的說法,就那麼小的留學生圈,慢慢就有人告訴熊曉苗我的事情,熊曉苗倒也自顧自的,都沒來問過我,待我還是一副老樣子,我就奇怪,倒是自己心裡有點不舒服,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葉子喝了一口,笑說:“最後,倒是熊曉苗自己和我說:‘葉子,她們說的我都聽著,信與不信是我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自己會琢磨。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說她們的不好,也不關我事,傳來傳去的,反而讓我不知道怎麼好’。”

學著熊曉苗認真的口氣說著。

夏靜生安靜的聽了,嘴角不由得彎起來,說:“倒真像那呆子會說的話。”善良著,憨厚著,他不知不覺間被帶入她五年的歲月,想象著她的苦惱,想象著她說話時皺眉的樣子,一顰一笑都讓他莞爾。

葉子雜七雜八的說了點,看了眼夏靜生,這男人還真不是她喜歡的型別,太過秀氣了,又很精明。熊曉苗苗動不動就和她說某人這樣好,某人那樣好,她想就個男人嘛,再好能好到哪兒去。

夏靜生這樣的人,若換了別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是容易覺得累的,凡事都要猜忌,小心翼翼,換了熊曉苗這般心思純淨的人,倒變得無關緊要了。

她聽著身邊這男人寵溺得說“那呆子”,一下子溫柔了眼角眉梢,遠處的萬家燈火星星點點,她突然覺得想起兒時外婆說的:“各人有各人命誒!”的話,也誠心為好友的幸福覺得開心。

翌日一早,客廳裡的人早在下半夜散光了,熊曉苗酒醒後倒是沒有頭疼,生龍活虎,挖了夏靜生起床。

熊曉苗鬧騰著要去送葉子,夏靜生也只好領命開車。

依舊是祿口機場,人生真是如夢,前兩日她才剛在這邊迎來葉子,而今卻是在同一個地方送她走。

每一個人,每一段回憶,每一個故事,都變成了生命中的過客,無論能不能再被憶起都沉澱在心底,燦爛的,黯淡的,不知不覺累加,成了,生命的歷程。

熊曉苗拉了葉子說話,夏靜生很體貼的去買水買食物。

葉子雖然經過一晚上,但化了妝後卻也神采奕奕。

偷偷摸摸問熊曉苗:“你老公有沒有說什麼?”

熊曉苗奇怪說:“大家後來都散了,能說什麼?”

葉子點點頭,夏靜生的確是個好男人,掐了熊曉苗臉說:“小妞,好好過日子啊!”

夏靜生正好走過來遞了袋子,笑了起來。

熊曉苗拉她手,飛快說:“好的,好的”佯裝哀傷說:“葉子同志,鄙人能做的都做了,你自己保重,趕緊找個人照顧你啊,人現在不都說轉角遇見愛嘛!”

葉子見不得她得意,摸了把她臉,幸災樂禍,小聲和她咬耳朵:“聽說胖子要回來了!”

熊曉苗一聽就頭大。

有個人說過:“不開竅,怕什麼啊,要氣勢上壓倒敵人!”

有個人說過:“問世間情為何物?爺我答:廢物!”

有個人說過:“瞧瞧,大爺我站在街上就是一副美麗的風景!”

……

頭疼啊頭疼,熊曉苗苦了張臉問:“他回來幹嘛?出差還是安居樂業?”但願是出差。

葉子說:“誰知道啊 !”

看了眼手錶,拍了拍她笑得很爽快說:“走了啊!”

推了小箱子,一轉身卻不小心撞到別人的手推車,反射性說了句:“sorry。”

說完回頭瞪熊曉苗:“看吧,你說轉角遇到愛,老孃我一不留神,還沒到角的地方,在轉的時候已經給車撞了!”

熊曉苗和夏靜生都笑起來,葉子是到哪兒都不會讓人感到寂寞的女人,風風火火,敢怒敢罵。

熊曉苗揮手說:“再見”,夏靜生也揮手笑,葉子站在入口擺擺手,往外指示意:回去吧。

進去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到熊曉苗和夏靜生牽著手往外走的背影,熊曉苗蓬蓬的爆炸頭搖啊搖,她微笑起來。

窗戶的鏡面上反射出自己的臉,精緻的職業妝容,不知不覺摸了把,浮現豔紅的豆蔻般的指甲,

不知從何時起,她化了妝後就不能再接受不化妝出門,覺得那樣的自己特別的醜,於是粉底的顏色越來越深,口紅的顏色也越用越豔麗……

她羨慕著熊曉苗,自然的活在一片港灣中,笑得明淨如春。

她想著要變成熊曉苗這樣的女人,可終是不能,於是也喜歡著類似於這樣的女人,她突然的想起心底那個柔弱的身影,交織著那堅毅的男人的臉,一下子很痛苦。

大大的落地窗,有陽光飄進來,遠處,有架飛機開始起飛,越來越快的跑動,然後,一飛沖天……。

熊曉苗擁有著一個女人的所有憧憬,每個女人都不想變得世俗,不願為生活所苦,有深愛自己的丈夫,但現實往往是為了得到其中一項就必須捨棄一項的。

葉子微笑著推了箱子往前走,她的包袱不多,所以一身輕鬆。她想她只是羨慕,但不是嫉妒。她相信著自己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總有一日,她也會擁有那傳說中的幸福……

那邊,熊曉苗往外走,還是很不舍,每一次的分別她都認真說著:“再見”,但心底卻是不確定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時代越進步,人卻越不會為分離而感傷,想著即使見不到,也可以□□,msn聯絡,想著科技如此發達要再見是很簡單的事。而事實是,即使網路聯絡也失去了那感覺,見面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在網路上反而不知說什麼是好;想著要再見,飛機票卻越來越貴,工作也越來越離不開身,有孩子,家庭,等等的牽掛,

熊曉苗這樣想著,腦中浮現葉子的明媚笑意,出現的這樣一個人又一次走出自己的生命,有點傷心,打不起勁來。

夏靜生知道,握了她的手,逗她說:“葉子昨晚和我談起你的事!”

熊曉苗好奇問:“說了什麼?”

夏靜生好笑,這個熊曉苗,為了安慰她,把自己也帶個三八兮兮的。

還是說了:“沒太多,就她和你的事,怎麼認識的,怎麼熟起來的……”

熊曉苗想了想,突然想起葉子的傳聞,恍然大悟,說:“我應該把梅嬈介紹給葉子的!”

“虧了,虧了!”嘴裡直唸叨。

夏靜生很暈,這女人還真是和她沒法說了。

又是一個夜晚,熊曉苗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夏靜生在一邊翻報紙。

偶爾換到的臺正在放韓劇,男的對女的說:“走,哥帶你吃肉去!”

熊曉苗望夏靜生,“刷啦”一下,報紙又翻一頁, 她再望!

實在不行,扯了報紙,討好說:“小靜先生!”

夏靜生無奈,看看在窩在沙發腳邊的阿蒙再看看眼前毛茸茸的腦袋,人比狗還會鬧,拍拍她腦袋哄:“乖,別鬧!”

看了眼電視,女人就不應該看偶像劇!心下這麼想著,還是學著那調子說:“走,哥明早帶你去吃永和豆漿!”

知道她鬧了幾天了,可就是每天早上他起不來。

熊曉苗開心,夏靜生又幽幽的補了句:“如果你喊得醒我的話!”

熊曉苗只要有的吃還真沒有做不到的事,拉了夏靜生起床,一大早開車去豆漿店,買了兩個油條兩碗冰豆漿,13塊錢,這數字太不吉利,熊曉苗一想,又雜七雜八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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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靜生看這一桌的吃的,無奈:“我說,你老公掙的錢就和搶的一樣!”

冰豆漿是用類似酒吧裡的老啤酒瓶裝的,一大杯端上來,倒也特別。

熊曉苗左手油條右手豆漿的,才不理他說什麼。

古人說:“物極必反”,古人說的話到底是有道理。

興奮的結果就是熊曉苗感冒了,出國回來的人,大多都會感冒下,生長小病什麼的。但熊曉苗這病發的也太突然,拖啊拖,發起燒來。

她罩了衣服,打電話問夏靜生藥在哪裡,夏靜生說:“你先吃點藥睡下,我等下回來送你去看病!”

熊曉苗弱弱的應了聲,把藥盒鋪得滿地都是,阿蒙的鼻子湊過來聞啊聞。

說實話,她都已經習慣了,在美國的五年怎麼可能不生病,又加上她是不容易適應的體質,初來那會,三五不十生個病,沒醫保,又沒錢看醫生,上網查病徵對號入座那是自己嚇自己。只好把從家裡帶的藥攤了一地。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藥治什麼病,最清楚的就是個vc銀翹,可發燒根本沒用,只好鋪了一地的找,慢慢看說明,有時候吃了過期的藥還不知道。

一個女人孤單的時候,除了自己待自己好點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

想起那樣的日子,現在還是有點難過的,但已經習慣了,就這樣坐著找著的時候,

“咔嚓”一下門鎖響,她晃晃悠悠走出去,居然是夏靜生提前回了家。

夏靜生外套也沒來得及脫,抓了她手坐下,額頭貼了她的額頭,

突然間放大的焦急眼眸,倒讓她愣了一下。

夏靜生半晌才放了開來,說:“發燒了,換衣服,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