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導師，都找過了，沒發現有其他人啊，會不會是李導師那邊出錯了？”
巡院衛隊長走過來，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對眾人搖頭。
他們得到訊息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地面上的出口，地下歸墟通道雖然複雜，但出口只有一個。
孫導師眉頭緊皺：“不可能，李導師我還是清楚的，以前說的做的沒有一次出錯，她說有人闖進來，就一定是真事，是不是你們沒有檢查清楚？”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將出口堵住，也讓人檢查了地上和地上，弟子那邊今晚沒人進來，這裡房間又不多，藏身的地方更是很少，除了自己人，其他的連只耗子都沒發現啊。”
巡院衛隊長非常肯定。
“要說沒檢查的地方，就只有這歸墟了。”
聽到這話，孫導師臉色一沉：“那還等什麼，快給我查，每間房都給我搜，等下李導師會親自過來，要是歸墟出現閃失，你就等著滾蛋吧！”
“對了，檢查屋子就行，屋子裡其他東西不要動，搜查的時候，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不要放過！”
巡院衛接到命令不敢耽擱，立刻開始行動。
跟來的巡院衛迅速分散，開始對歸墟的屋子搜查。
其實不用導師警告，他們也不敢動屋子裡的東西，平日裡躲都來不及，眼下要不是發生意外，誰都不想在這個滿是屍體的地方待著。
李導師應該就是李子曼，聽到對方要過來，許知塵心頭一跳。
雖說早晚都要跟對方碰面，可現在連情況都還沒打探清楚，頗有點猝不及防。
又聽到那些巡院衛準備對每個房間搜查，知道已經躲不過，這裡房間密集，空間有限，估計跟他現在待得屋子差不多，除了一個液體罐，根本沒有任何藏身之處。
“殺出去？”猶豫了下，他很快就有了決定。
既然暴露了，索性也不躲了，李子曼他還有些忌憚，可外面這些普通巡院衛還不至於。
嗡。
孫導師正要離去，忽地聽到後面不遠處房門開啟的動靜，下意識回頭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你是誰？！”
砰！
回應的他的是飛來一腳，頓時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防護欄上，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看著奔跑遠去的人影，孫導師憋足力氣大喝一聲：“廣虎，人在這裡！”
廣虎就是那名巡院衛長，結丹境修為。
遠遠聽到導師大喊，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掏出兵器急奔過去，剛好就看見過道上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影正朝通道出口跑去。
“還想跑！”
廣虎怒吼一聲，招呼巡院衛迅速圍了上去。
整個通道呈圓形，岔道不少但出口只有一個，知道對方想要逃離，尚有一段距離，他直接將兵器甩出，直奔許知塵後背。
通道大門早已被關上，許知塵想試試看能不能轟開，解決這些巡院衛自然簡單，但無疑會耽誤時間，更重要還有個李子曼正在趕來。
在明知對方修為高過自己，且具備某種特殊能力，沒有摸清情況之前，貿然與之正面相撞，那是非常愚蠢的選擇。
廣虎丟來的兵器被他一巴掌就拍飛出去，也不與之糾纏，體內靈力噴湧灌注到右手，狠狠一拳砸在通道大門上。
嘣！
巨響傳來，腳下通道似都在震顫，然而大門上面只留下了一個深凹的拳印，並未被開啟，許知塵還被震退一步。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竟然是一扇金屬打造的青銅門。
當他再次看去時，那金屬打造的厚實大門上，剛才留下的拳印正在緩緩癒合，竟眨眼恢復如初，彷彿具備生命，可以自我修復。
“是那個水晶！”
他回頭看向歸墟中間的巨大靈晶，從之前踏入這裡時，隱隱就有這種感覺，這所歸墟似具備生命，當時還以為是錯覺。
“和我的復生規則很像，但影響不同。”得出這個結果，許知塵心絃瞬間繃緊。
然而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再次運轉靈力瘋狂轟擊大門。
嘣！
嘣！
嘣！
一拳一拳，金屬大門上凹下的痕跡越來越多，背面凸出一大片。
饒是如此，卻也沒有被打碎，韌性十足，許知塵急得一頭汗。
廣虎卻在這時衝了過來，一大群巡院衛嗷嗷叫著，餓虎撲食一樣撲了上來。
他只能暫時放棄轟擊大門，回身去應對，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就是帶隊的結丹境後期樣子。
以往還未結丹時，許知塵就能迎戰眼下更不用說。
撲來的巡院衛就像沙包一樣，一個個飛出，很快周圍就被清空，只剩下廣虎站在遠處，神色兇狠中還有一絲忌憚看著許知塵。
耽擱這一會，金屬大門上的痕跡又漸漸癒合，不過比第一次速度要慢些，並非無解，存在承受的上限，許知塵一看有戲。
廣虎看到這一幕暗自心驚，那可是厚達一尺有餘的防護門，還有法陣加持。
連巨靈修士都能攔得住，沒有這個修為都不一定能在上面留下痕跡，這是人還是怪物？
“你逃不掉的。”他並沒有靠近，反而退後一段距離。
他很清醒，一看就知道對面這個人不是自己能應對的。
趕來的導師捂著肚子，看到許知塵頓時暴怒：“廣虎，你站著幹什麼，抓住他啊！”
廣虎搖搖頭，他可不傻，對方連打青銅門都跟捶麵糰一樣，自己上去明顯是找死。
看到孫導師許知塵目光一亮，直接閃身走近一把抓住對方：“打開門，我不殺你們！”
不是他沒想到孫導師身上有控制大門的鑰匙，而是沒想到這金屬門居然還有強大的癒合能力。
這件事確實出乎他預料，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度之。
“不可能！”孫導師一慌，他發現自己丹變境的修為竟然都被壓制的死死。
但很快又色厲內荏起來：“私自闖入神語書院，還打傷這麼多人，你等著書院找你算賬吧！”
“隨你，但現在你最好把門開啟。”許知塵拎著他來到金屬門前：“我只數三聲。”
孫導師常年身居高位，經歷豐富，膽子也不是嚇大的，故作鎮定冷笑一聲，眼神閃爍，似在思考對策。
“一。”
“二。”
“三......”
喀嚓！
“啊！！！”
隨著讀秒結束，許知塵伸手直接扭斷李導師一根胳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歸墟，不遠處廣虎打了個激靈。
還好我剛才沒衝動，不然這個結局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陣盤我沒帶在身上！”孫導師痛的差點昏過去，他沒想到許知塵真敢動手。
都這樣了還耍心眼，許知塵一腳踢出，再次踢斷孫導師一隻腿，那慘叫更慘烈，最後直接昏了過去。
還要靠他開門，許知塵哪裡肯答應，幾巴掌抽在他臉上，對方又從昏迷中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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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不開！”
這位導師都快瘋了，昏迷過去還被人打醒，斷了一隻手一隻腳，繼續下去可能命都要沒了，連忙點頭：“我開我開，你別動手。”
他滿頭大汗，不知急得還是痛的，用完好的另只手在懷裡摸索一陣，掏出一個傳音玉簡一樣的黑色玉石，稍一催動便聽金屬門傳來一道輕響，緩緩向兩邊開啟。
“早這樣不就行了，說實話我今天只是不小心走進這裡，並沒有惡意。”
將導師丟在一邊，他轉身正要離開，目光落在金屬門開啟的通道內，瞳孔猛地一縮。
光線不算明亮的通道內，一個高挑的女子身影走來。
緊身長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姿，五官精緻，氣質冷豔，神色平淡掃了眼眾人，有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在冷豔女子身後跟著兩名黑衣女子，步伐穩健，同樣面無表情，眼神漠然，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赤月？”面前的人正是赤月仙子。
唯一不同的是和平日裡熱情相反，面孔說不出的冷漠。
衣服打扮也換了個風格。
按照當初的約定，作為因果牽扯的主人赤月仙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起碼在問題解決之前，不會過來。
難道她知道這任務難度太大，想來幫我？
然而廣虎下一句話卻如平地驚雷。
“李導師，您來了。”看見來人，廣虎立刻開口。
從他臉上恭敬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人應該就是歸墟的負責人。
聽到對方的稱呼，許知塵心中震驚，這特麼就是李子曼？
孫導師像看到救星一樣，蛆一樣蠕動身體拼命朝李子曼靠過去，嘴裡哭喪：“李導師，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瞧瞧他給我打的！”
李子曼走進歸墟便已經注意到現場情況，在滿臉蒼白，斷手斷腳躺在地上的孫導師身上略一停留，看不出什麼表情，視線轉到許知塵身上。
“赤月？原來你是她派來的人。”
聲音清脆動人，聲線卻跟她的表情一樣冷漠：“萬事不過商量，你闖入我的歸墟就算了，還打傷這麼多人，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這還怎麼解釋，告訴對方自己是來殺她的？
此刻他也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不是赤月仙子，卻又長得如此相似，可能是孿生姐妹。
那麼問題來了，刺殺親生姐妹？
許知塵感覺今天遇到的事一個比一個迷，腦海中正搜刮措辭，就見對方搖頭：“算了，我大概能猜到你的來意，赤月想要突破巨靈境，所以想要除掉我。
是了，也只有這個解釋，當初她將我拋棄，應該會想到有這麼一天。”
聽她這話，許知塵隱隱感覺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止孿生姐妹那麼簡單，能成為修仙者的因果，影響修行突破，一定存在特別的羈絆。
“我對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感興趣，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許知塵笑道。
從李子曼身上，他感受到一股相同氣息，這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氣味一樣，修仙者彼此間也存在這種‘氣味’，可以被感知。
和氣機差不多，但和氣機又有所不同。
因為這此是規則之力。
李子曼在他眼中如同一堆篝火，火苗旺盛，而自己的火苗像是燭火。
任務沒有出錯，李子曼果然不是丹變境那麼簡單。
“誤會沒有，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既然赤月讓你過來，應該是對你很有信心，她不敢來，因為她親自出手殺我，這一生都別想晉入巨靈，魔劫那關她就過不去，其他修仙者對因果避之不及，你很有勇氣，或者說你本身已經走到盡頭，打算孤注一擲。”
李子曼整個過程臉上都表現得極為平淡，哪怕談及有人要殺她，也都沒有絲毫動容，反倒是一番分析，將許知塵此行目的說對一半。
之所以是一半，純粹是因為赤月那邊的請求和他的任務恰巧撞到一起而已。
這是個思維性很強的女人啊，淡定從容，能成為神語書院傳奇人物確實不簡單。
“好吧，我是來殺你的，不過這件事並不是絕對，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有過青劍子的經歷，他覺得死亡並非最終選擇。
離開固定地點，了卻心念，或者幫對方解決那個必然因果關係，這都存在可能。
“可笑，看來你還是不太懂什麼是因果。”
李子曼淡然的眼底露出一抹輕視，這也是她第一次有了情緒變化：“我的存在對赤月來說就是肉中刺眼中釘，你都要來殺我，難道還看不出這個關係麼，你很蠢，這點不值得赤月看重，或許你有一些特殊能力。”
按她的話，赤月視李子曼為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掉，她親自動手可能會造成不可估量後果。
但借別人的手來處理，中間存在很多可能，這是一個過程，也是手段，變相轉變致命因果關係。
“那就是沒得談了？”
嘆了口氣，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好的結果，這才是許知塵想要的。
現在看來顯然不行，既然不行，那就沒什麼好說，他反手抽出佩劍，微微一震盪出劍影，鋒利寒芒劃過歸墟，刺向李子曼。
“妖一，妖二。”李子曼身子輕飄後退，而站在她身後的兩個黑衣女子卻邁步上前，將其擋在身後。
原本平靜的眸子中霎時血光暴現，肌膚上蔓延紫紋，包括那張臉也都有覆蓋，充滿兇性。
很顯然李子曼並不打算與許知塵正面接觸。
或者，在沒有摸清許知塵是否存在某種特殊能力之前並不打算親自動手。
萬一對方的目的只需碰到自己，一切都結束，那將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修士有太多詭秘術法，即便再多不合常理，都不稀奇。
她比任何人都熟悉赤月，相安無事這麼多年，今天終於爆發，不可能會派一個廢物過來，這樣只會讓彼此間的因果變得更加複雜。
實際上，許知塵也有疑惑，自己為何能不懼因果，成為赤月眼中最合適解決因果的人選。
可能像紅魃說的一樣，這些人只是想尋找一個可以轉嫁因果的媒介而已。
不過這次潛入神語書院本就不是以赤月那邊的請求為主導。
鐺！
雨花劍被一隻手攔下，兩名女子早已大變模樣，衣服都被撐破，雄壯無比，口中兩根獠牙暴出，眼眸猩紅透著兇惡，青面獠牙用來形容此情此景再適合不過。
他們就像地獄中跑出惡鬼。
露出的肌體上一個個紫色血管格外清晰，甚至能看到那血液流動的波動，如同一股股奇異力量正在不斷啟用，灌注到兩人體內，身高直接增漲到兩米多，魁梧而猙獰，像是兩頭妖魔現世，欲要撕碎一切。
廣虎拖著導師早已躲得遠遠，以前只聽過，何曾真正接觸這種恐怖場景。
“妖族？”
再次劈出一劍，這次許知塵直接在其中一人身上劃開大口。
雨花劍現在有劍魄堅持，加上他自己劍法精通增加的威力，剛才那一擊被攔下純屬意外，這次卻擋不住了。
紫色如血液般的液體揮灑，這模樣讓他想起了之前屋子裡看到的狼人。
傷口傳來的劇痛，刺激到對方，妖一咆哮中碩大的拳頭砸來，但被許知塵巧妙閃過。
旁邊傳來巨響，一根撐樑柱碎裂，直接被砸出一個缺口。
妖族肉身的強大毋庸置疑，它們從出生起，就依靠天生的身軀在險惡的環境中頑強生存，比肉身強悍，同等級情況下，連修仙者都要往後靠。
在對方還未收起拳頭時，許知塵反身一劍砍在妖一鼓起的屁股上，噗嗤一聲，紫色液體噴濺。
好在他退的快，沒有被濺一身。
剛站穩腳步耳邊呼呼風聲傳來，妖二異常暴躁一腳踢過來，許知塵身子一矮躲開，同時雨花劍反手一劍劈在妖二腳裸。
蠻橫的身軀終究不是全能，而許知塵掌握的那些精通之法可以化繁為簡並發揮穩定，包括反應能力都大大提高。
他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快就摸清了兩個女妖的攻擊路數。
雲清舒曾說過他是天生的戰者，許知塵也有這種感覺。
或許每個人骨子裡都有這種戰鬥慾望，卻很少有這種機會將壓抑的衝動釋放出來。
片刻過去，妖一妖二身上傷痕累累，這種傷勢就算強悍的身軀也無法繼續戰鬥下去，她們卻像一點事都沒有，依舊兇性十足。
不過這麼多傷累積起來，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動作，反應都比一開始要慢了一些。
許知塵操作更輕鬆，應對嫻熟。
李子曼全程看在眼裡，臉上沒有表情，分辨不出什麼心思，冷靜的過分，似乎妖一妖二被殺，也不會影響到她。
雨花劍上沾滿紫色液體，可以聞到很刺鼻的味道撲來，許知塵眼淚差點被嗆出來，比切洋蔥還要強烈十倍，那疑似對方血液紫色液體滴落在地，地面出現一個個坑洞，具備極強腐蝕性。
“半人半妖沒有這麼強攻擊能力，這只是兩個種族融合後的產物，再強也只會比普通修士多一些力量，我好歹也用了五成力量，居然只能勉強應付，他們不是半妖人。”
半妖人之所以叫半妖人，是因為從外表上還保留著妖族跟人類的某些特徵，而面前這兩人，原先只是普通人，他可以很肯定剛才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異樣氣息，完全是瞬間激化，就跟變身一樣。
“這是神語書院的產物。”聯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份報告，一個念頭在他心底躍出。
就在許知塵這個念頭剛剛升起時，妖一妖二眼中紅光大盛，那露出的血管中鼓動不斷，像是有蟲子鑽了進去，不一會兒，身上的傷勢就在緩緩癒合。
這一幕，跟先前金屬門上的變化如出一轍！
“該死！”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明白李子曼的目的。
雖然不知道歸墟中那兩塊水晶來歷，但卻能讓處在歸墟內的所有東西具備自行癒合能力，簡直就像打不死的小強。
有點類似絕對領域。
如此長久戰鬥下去，對他絕對不算好事。
身上傷勢恢復大半的妖一妖二再次衝來，行動竟比剛才還要迅速。
歸墟內靈晶對他們的影響不僅是癒合這麼簡單，似乎還有另外加成。
“必須要一擊必殺！”許知塵微微皺眉，在兩人圍攻下尋找空擋回擊。
“嗤！”
妖一的拳頭從他脖子旁劃過，勁風颳得面頰生疼。
然而許知塵不退反進，斜身一劍刺出，直接洞穿對方心臟，又覺不放心攪動一圈，對方龐大身軀隨之倒下，紫色血液如小溪一般流淌一地。
可在這時，許知塵面色微變，察覺到靈力消耗巨大，竟然和在神魔界差不多。
他已經有點明白這處歸墟擁有的屬於什麼規則了。
突然，雨花劍猛地顫了下，旋即一道憤怒的聲音傳出。
“該死的，我身上這是沾了屎嗎？”
這聲音聽著熟悉，被刺激的不輕，赫然是青劍子。
對方居然沒死，不對，許知塵愣了下，好紅魃當時說這個劍魄只是個遺蛻。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當時紅魃沒有將其完全煉化不成？
“你是誰？！”青劍子很快就發現許知塵，尤其察覺自己成了對方的兵器，又驚又怒：“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劍魄罷了。”許知塵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