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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想到這, 聞倦便一把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謝閒,沉聲道:“我去找他。”

一旁的母獅鷲見狀,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把人留在這,自己去吧。再跟你去折騰, 半路出事怎麼辦?”

聞倦抱著謝閒的動作微微一僵, 沉默著沒有說話。

母獅鷲這時挑挑眉, 有點無語:“你要是不信我, 我可以立誓不傷他。”

聞倦:“那你立誓吧。”

母獅鷲:……

最終母獅鷲暗暗吐槽了一句晦氣, 卻還是立了誓。

這樣, 聞倦才略略安心了一點。

可這還不算完, 接著聞倦又把天命樹弄醒,逼天命樹也立了誓, 本來天命樹還睡著, 被聞倦這麼弄醒,一臉懵逼。

可看了看謝閒的樣子, 天命樹最終還是小聲逼逼著也立了誓。

母獅鷲聞倦還不能完全相信, 但天命樹這個傻白甜聞倦還是相信的。

所以臨走之前, 聞倦就把昏迷中的謝閒靜靜放在了天命樹的下方, 天命樹見狀, 心頭癢癢, 幾次都忍不住想伸出小枝丫去撓撓謝閒, 但都被聞倦冷冷的目光給瞪了回來。

天命樹:……

問就是委屈。

不過這時偷偷瞄了一眼樹下昏睡著的謝閒, 天命樹又覺得自己有點賺。

反正它對謝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心思,而且這麼多年都沒個人來陪它玩, 現在來了一個,不說話的,還長得好看的。

嘻嘻。

聞倦臨走前看到天命樹那興奮的樣子, 總還是有些不安,但想了想,比起天命樹來,明顯還是解決謝乘月來更要緊。

所以他沉默了一下,再次警告了天命樹一聲,便縱身躍出了這附近的空間結界。

聞倦找到謝乘月的時候,謝乘月正躺在一個山洞裡,渾身被厚厚的狐裘包裹住,臉色慘白,山洞周圍都設下了結界,但另外三個陪著謝乘月的修士卻一個都不在。

聞倦目光動了動,冷冷用靈識掃蕩了一遍四周,確認另外三人都不在周圍,便一掌拍碎了結界,闖入了山洞。

謝乘月本來還在半醒半昏迷間借用奴契悄悄吸收謝閒身上的能量,用來維持他那越來越暗淡,還被魔氣侵蝕碎裂的金丹。

可沒想到聞倦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謝乘月驟然清醒,渾身冷汗之下,原本光風霽月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淺的驚懼。

這時他張口便想大叫,卻被聞倦瞬間給狠狠掐住了喉嚨!

接著,聞倦一揮手便在山洞周圍重新佈下了屬於自己的禁制,這才冷冷轉頭,看向神情恐懼的謝乘月,面無表情地道:“乖乖取血吧,別逼我動手。”

謝乘月臉色扭曲了一瞬,接著他便啞聲道:“你先放手。”

聞倦眉頭一挑:“我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謝乘月整個人瞬間僵硬了。

可過了好一會,他才咬咬牙,顫抖著嘶聲道:“你不能動手,取心頭血必須本人自願的才對奴契有效!”

聞倦當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在一開始動手,但這時他聽到謝乘月居然用這來要挾他,臉上的冷意更深。

人人都道謝家大公子如高天朗月,清傲孤高,誰料是個這麼狠毒陰險的噁心玩意。

不過聞倦本就是有備而來,這時他倒也不提奴契的事了,只是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謝乘月略顯灰敗的臉色和微微泛紅的眸子。

若是旁人看到謝乘月這幅模樣,或許會覺得他是受傷過重太虛弱了才變成這樣,但聞倦卻異常清楚,這是魔氣侵心的前兆。

所以聞倦也不著急,反而在這時猛地鬆開了掐著謝乘月脖頸的手。

謝乘月驟然被鬆開,還以為自己的要挾有效了,頓時撫摸著脖子咳嗽了起來,他咳嗽時眼眶微紅,睫毛顫抖,楚楚可憐,模樣同謝閒有七分相似。

但看在聞倦的眼中,卻只剩下虛偽作態,讓他覺得噁心透頂。

所以這時謝乘月仰頭衝著聞倦勉強笑了一下,聞倦也故意不等他說出虛以為蛇的話,就淡淡道:“魔氣侵體的滋味不好受吧?”

謝乘月的一張臉瞬間灰敗了下來,整個人也開始顫抖,望著聞倦的表情更是帶了幾分不加掩飾的痛恨。

“別跟我耍心機,你若是還想乖乖當你的謝家大公子,就趕快把心頭血交出來,我還能教你一個遏制魔氣侵體的方法。否則——”

“等你徹底入了魔,你以為你那幾個姘頭還會帶你走麼?”

聞倦這句話出口,謝乘月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徹底僵在了那。

沒錯,他即便是沒了金丹,只要回到謝家,還可以有別的辦法。

可若是入了魔,別說是謝家,就是薛聞纓他們也必然不會對他死心塌地了。

說不定還會將他扔在秘境裡!

所以謝乘月才冒著被聞倦發現的風險拼命借用奴契去吸收謝閒身上的能量,這樣才能勉強抑制住魔氣的發作。

想到這,謝乘月的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看著聞倦的眸中更是帶了幾分不加掩飾的怨毒。

“我怎麼能確定你教我的方法可以真正遏制魔氣,而不是害我?”

聞倦一言不發,輕輕便彈出一縷幽曇花製成的藥粉。

淡淡的香氣瞬間在整個狹小的山洞中瀰漫開來,謝乘月嗅到這香味,渾身顫了顫,竟然意外地發現魔氣侵體的感覺消散了許多。

真的有效!

謝乘月心頭頓時一陣狂喜——沒想到天魔宗有遏制魔氣的修煉方法這個傳聞竟然是真的!

“怎麼樣,還要猶豫麼?”聞倦淡淡道。

謝乘月驟然回過神來,這時他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便道:“那你立下心魔之誓,等這次事了,日後見我,絕不害我!”

聞倦目光動了動,淡淡道:“可以,不過你也要立誓,日後不會加害謝閒一絲一毫。”

謝乘月沉默片刻,果斷立誓——在他看來,反正謝閒現在都跟著聞倦了,一個天魔宗的人,他也沒必要再去針對。

只要他能回到謝家,他日後還是那個前途無量的謝乘月,無人可以阻擋他!

而且,他知道,天魔宗遲早會被毀掉,所以他不著急。

聞倦見到謝乘月這麼輕鬆就立了誓,眉頭微微一挑,還有些意外。

而謝乘月立完誓後,就神情銳利地看向聞倦:“到你了。”

既然謝乘月都立誓了,聞倦也沒有遲疑,立刻便立了誓。

兩人立完誓之後,謝乘月猶豫了好一會,終究還是取出了心頭血,交給了聞倦,同時將自己這頭的奴契當著聞倦的面毀掉了。

聞倦見到謝乘月毀掉奴契的主契,又取了心頭血,便並沒有猶豫,抬手扔出了一個小瓷瓶給謝乘月。

謝乘月立刻顫抖著手將那小瓷瓶接在了掌心。

可揭開瓶蓋一看,謝乘月臉色瞬間變了。

“怎麼這麼少?”謝乘月看著瓶中淺淺一層藥粉,嗓音有些扭曲。

聞倦淡淡道:“這種藥物提煉不易,我這種高階魔修對魔氣控制自如,也不太用得上,身上就這麼多了。”

謝乘月猛地咬了唇。

聞倦見到謝乘月這個表情,目光動了動,忽然又取出一塊傳訊玉牌扔給了謝乘月。

謝乘月見到那塊專屬天魔宗的傳訊玉牌,臉色變了變,道:“你什麼意思?你想用這藥控制我?!”

“一滴心頭血而已,你以為值多少藥?”聞倦冷笑。

謝乘月整個人又開始顫抖。

“如果謝大公子日後想好了用什麼同我換這藥粉,盡可以用這傳訊聯絡我。”

說完,聞倦也不等謝乘月發出任何質疑,便徑直破開了禁制,化光而去。

謝乘月本來心頭還驚疑不定,但見到聞倦這麼離開,他又有點慌了,連忙想要追出去,可偏偏就在這時,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謝乘月心頭一跳,雖然不甘心,但這時他還要依仗薛聞纓等人,也只能匆匆返了回來,然後迅速將那聞倦扔在地上的傳訊玉牌給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洞外,靜靜看著這一幕的聞倦,唇邊悄然勾起一絲冷笑。

不出他所料,謝乘月果然上鉤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等著謝乘月這位光風霽月的謝家大公子身敗名裂的那一天。

思緒到此,聞倦目光動了動,卻又很快斂去了眼中的殺意,再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天命樹下

謝閒仍是靜靜躺在那,但看上去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麼蒼白憔悴了。

謝乘月身上的奴契已解,謝閒身上的奴契便只剩下單向的了,所以從那時開始,謝閒身上的血氣便不再流失,整個人的狀態逐漸好了起來。

粉色的生機瑩潤地布上了謝閒清麗的面頰,原本蒼白的面容上終於多了幾分血色,連那纖長的睫毛都彷彿愈發濃密了些。

天命樹見到這一幕,這時就搖晃著枝丫好奇地撓一下謝閒,又撓一下謝閒。

一旁的母獅鷲忍不住就低聲道:“你別動他,玩醒了就沒得玩了。”

天命樹嚇了一跳,正想縮回枝丫,謝閒已經輕輕打了個噴嚏,有些遲鈍地睜開了眼。

天命樹:……

母獅鷲頓時就露出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而謝閒這時眼睫顫了顫,凝視了一會頭頂已經遍佈繁星的天空,便揉了一下眼睛,輕聲道:“我睡了這麼久了?”

結果一張口,謝閒倒是被自己驟然變得沙啞無比的嗓音嚇著了。

母獅鷲的嗓音在這時略帶幸災樂禍地響起:“你可算醒了,你這次睡了三天三夜,差點沒把你家那口子嚇死。”

謝閒:……

隨即謝閒就掙扎著坐起身道:“那前輩呢?他去哪了?”

母獅鷲道:“天命樹放他出去找草藥了,應該很快回來。”

謝閒微微松了口氣,卻又有些疑惑地道:“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母獅鷲沉默片刻,有點不好承認自己只是一時口嗨,其實根本沒有三天三夜,一個晚上都沒過去。

不過很快它就道:“就是失血過多,沒什麼別的問題,養養就好了。”

謝閒自然不會感覺不出母獅鷲的異樣,只以為是聞倦瞞著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了,遲疑了一下,他便掙扎著起身道:“我出去找前輩。”

母獅鷲嚇了一跳,隨即便道:“別啊!你現在去豈不是擾亂了聞倦的計劃!”

謝閒:?!

謝閒臉色立刻就變了:“計劃?什麼計劃?”

母獅鷲見到自己說漏了嘴,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可看著謝閒焦急的神情,它也不敢再瞞——畢竟這是個病號,不好刺激人家。

所以遲疑了一下,母獅鷲就把聞倦去找謝乘月的事告訴謝閒了。

謝閒聽到聞倦去找謝乘月,心頭頓時微微一緊,恨不得立刻就去幫忙。

可他也還算理智,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去了也只是添麻煩,所以沉默了一下,謝閒只能求助一般地看向了母獅鷲。

母獅鷲:?

“你看我做什麼?”母獅鷲頓時就警惕起來了。

謝閒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正想拜託母獅鷲去找找聞倦,一個熟悉的嗓音就在他身後淡淡響起。

“不必求它,我回來了。”

謝閒心頭一震,猛地回過頭,便看到一襲黑衣的聞倦拎著幾株模樣晶瑩剔透的靈植靜靜站在天命樹的旁邊,眸中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就這麼遠遠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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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閒本來還在焦急,還在擔憂,還是害怕謝乘月的主角光環會對聞倦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

但這些,在見到聞倦的那一瞬間都徹底煙消雲散了。

謝閒抿了一下唇,也顧不上別的,兩步衝上前去便緊緊抱住了聞倦。

聞倦:……

過了半晌,聞倦嗅著面前謝閒發間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心頭輕輕喟嘆一聲,便不動聲色地扔下了手中的靈植,伸手環住了謝閒修長清瘦的腰肢,低聲道:“好了,我回來了,別擔心了。”

謝閒一句話不說,只是將額頭靜靜抵在聞倦肩頭,悶悶道:“嗯。”

聞倦心頭一股一股的溫柔暖意緩緩湧出,這時他輕輕拍了拍謝閒的脊背便低聲道:“謝乘月的心頭血我取回來了,趕快把奴契解了吧。”

謝閒怔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感動。

但既然是要做正事,謝閒便默默鬆開了抱住聞倦的手,有些赧然的悄悄笑了一下,走到一旁坐下,解開了腰間的衣帶。

聞倦見狀便又恢復了正色,取出了謝乘月的心頭血,就開始給謝閒解契。

聞倦此刻心情不錯,本想趁著解契的時候,將自己對付謝乘月的那些細節講給謝閒聽,但凝視著謝閒白皙腰間的那塊奴契,聞倦又驟然意識到一件十分詭異的事。

為什麼謝閒的血可以解魔氣,但謝乘月對於魔氣的影響卻完全抵抗不了呢?

他們倆真的是雙胞胎麼?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