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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想到這, 聞倦的眸光悄然冷了下來,但這時謝閒注意到了聞倦的異常,不由得就有點詫異地低聲道:“前輩?”

聞倦驟然回過神來,看了謝閒一眼, 便迅速斂去了眼中的冷光, 淡淡笑笑道:“沒事, 我只是在想謝乘月的一些事。”

謝閒此刻跟聞倦已經不太分彼此了, 見到聞倦這麼說, 他便問:“什麼事讓前輩這麼上心?”

聞倦笑了笑,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只是低頭將那心頭血在掌心化開,便一點點塗抹在了謝閒腰間的奴契上。

心頭血接觸到奴契, 頓時灼燒了起來。

謝閒也在這時猛地抿了唇, 發出一聲有點痛苦的悶哼。

聞倦見狀,臉色驟變, 立刻就想把那心頭血燃出的火焰撲滅。

誰料母獅鷲卻在一旁懶懶道:“燒乾淨了就好, 別撲滅了, 滅了還得重來一遍。”

母獅鷲都這麼說了, 聞倦只有皺眉等著。

謝閒也似乎不想讓聞倦擔心, 之後更是一絲痛苦的聲音都沒有再發出。

可等到那些心頭血都徹底灼燒完畢, 謝閒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手背上青筋浮現。

然而白皙光潔的腰部處那謝家的族徽卻依然還在, 只是隱約能看出,裡面少了一些東西。

少的, 自然就是奴契。

聞倦見到謝家族徽竟然仍在謝閒身上,眼中瞬間怒火翻湧,暗沉的眸光裡有殺意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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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謝家的族徽怎麼這麼噁心?

難道是真的要讓謝閒被謝家吸乾最後一滴血, 謝家才會放過他麼?

而此刻倒是一旁一直看著這邊的母獅鷲,這時靜靜咦了一聲道:“按道理來說這奴契和族徽凝成一體,應該去掉的時候會被同時去掉。除非——”

“除非什麼?”聞倦沉聲問。

母獅鷲露出一點若有所思地表情,道:“除非他是家族中欽定的家族氣運繼承者,族徽才會這麼牢固。”

聞倦:???

謝閒本來還不太在意族徽的事,因為族徽跟奴契不同,族徽也控制不了他,只要有青禹給的桃瓣就能遮蓋住蹤跡,有沒有他都無所謂。

可現在聽到母獅鷲這麼一說,謝閒臉色也微微變了。

聞倦此刻看到謝閒的神情,聯想到自己方才的猜測,心頭愈發疑雲重重,但他卻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謝閒。

如果謝閒才是謝家那個欽定的天命血脈繼承人,是謝家一開始就弄錯了,他要怎麼辦?

把謝閒還回去麼?

聞倦做不到,也不可能這麼做。

雖然他也覺得謝閒知道這些之後未必會選謝家,但他卻不敢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謝閒。

謝閒的性格太善良了,更何況那還是生養他那麼多年的謝家,萬一謝閒心軟,那他怎麼辦?

但聞倦心裡卻料不到謝閒對這件事完全是兩個想法。

謝閒聽到自己很有可能才是謝家氣運的欽定繼承者時,瞬間就隱約猜到了一些事。

——為什麼他看的‘原著’有那麼多錯誤的地方。

——為什麼謝乘月一個主角會心思如此歹毒,性情也如此不堪。

——為什麼他的血能夠解魔氣,而謝乘月的卻不行。

這些種種矛盾的地方,只有一個推測可以解釋。

那就是,或許……他才是那個主角。

但,這些對於現在的謝閒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現在的他,更在意的是要怎麼拿到長生源晶,然後順利地跟聞倦一起離開天魔宗。

如果他真的是主角,他會比以前更加積極努力地去選擇屬於自己的命運。

他要走他自己想走的路,而不是作為什麼荒謬的謝家氣運繼承人而存在。

想到這,謝閒眸中的光不由自主地微微明亮了幾分。

接著謝閒靜靜看了一眼一旁聞倦壓抑又有些隱忍和焦灼的眸子,便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看向不遠處的母獅鷲道:“獅鷲前輩或許猜錯了,謝家大概是怕我跑了才把這個族徽打得這麼嚴實。”

“畢竟我要是真跑了,他們大兒子的先天本源也就泡湯了。”

謝閒這句話說完,明顯就感覺到身旁聞倦的情緒驟然沒有方才那麼焦灼了,他又悄悄笑了一下。

看來聞倦也猜到了,應該是不想讓他回到謝家才忍著不說的吧。

而母獅鷲對這些事瞭解也不算太深,謝閒這麼一說,它就撓撓頭道:“這樣嗎?那可能是我猜錯了吧。”

謝閒淡淡一笑:“是,應該是前輩猜錯了。”

母獅鷲:“好吧……”

母獅鷲不說話了,謝閒這時便神色平靜地回過頭看向聞倦。

恰巧對上了聞倦有些閃爍的眸光。

聞倦:……!

謝閒唇角的笑意悄悄深了一點,正想問聞倦心裡在想什麼,聞倦的目光卻落在了謝閒暴露在空氣中的半截白皙腰肢上。

他眸色沉了沉,沒等謝閒說話,就一把扯過了一旁的披風,靜靜給謝閒蓋上,道:“把衣服穿好。”

謝閒微微一怔,垂眸笑了笑,絲毫沒有反抗,就伸手攏緊了身前披著的披風。

這時謝閒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攥著那棕色的熊皮披風,襯得他肌膚愈發剔透如瓷,只淺淺露出一點的下巴也更加玲瓏瘦削了。

聞倦見狀,忍不住就輕輕皺了一下眉——謝閒好像瘦了。

不過想想也是,奔波這麼多天,又是剖丹又是被謝乘月吸氣血,怎麼能不瘦?

想到這,聞倦不自覺地微微吐出一口氣,暫時就把方才什麼謝家謝乘月的事都拋在了腦後,低頭開始在儲物戒裡翻找剩下的幾枚天命果。

一邊翻找,聞倦還一邊注意著謝閒那邊的神情——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謝閒這樣的性格,說不好被謝家那些人哄哄就回去了。

得盯緊些才好。

誰料謝閒腦子裡絲毫沒有這些想法,這時他捏了一下身上披著的熊皮披風,忽然就埋頭湊到那披風上靜靜嗅了一下。

聞倦:?

而謝閒嗅完,自顧自的淺淺笑笑,就目光明亮地看向聞倦,輕聲道:“前輩這件披風很乾淨啊,還有香味,一點也不邋遢。”

聞倦聽著謝閒的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他昨天找出青禹的鶴氅之後對謝閒說的話。

聞倦:……

如果他現在沒有易容,大概就能看到他的老臉一紅了。

可惜沒有如果。

而謝閒沒看到聞倦有多餘的反應,倒也不失望,這時又靜靜笑笑道:“以後我還是披這件披風吧,青禹前輩的那件鶴氅太香了,而且看起來好珍貴的樣子,弄壞了前輩你也不好交待。”

聞倦第一時間沒聽出謝閒的弦外之音,下意識便皺眉淡淡道:“他的東西有什麼金貴的,你就是燒了我也有錢賠他——”

話說到這,聞倦驀然對上了謝閒悄悄噙著笑的眸子。

瞬間恍然。

聞倦:……

過了半晌,聞倦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淡淡道:“這件你要是喜歡,你就披著好了。”

謝閒笑意愈濃:“好。”

一時間,氣氛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謝閒抬起頭,看了對面眉頭微蹙,沉默不語的聞倦一眼,忽然便靜靜開了口。

“前輩——”

“謝乘月——”

兩人同時開口,彼此都是一怔。

聞倦眉頭一皺,顯出幾分惱火的神情,謝閒卻笑意深了幾分,輕聲道:“前輩先說吧。”

聞倦回過神來,道:“你先說吧。”

謝閒淡淡笑道:“我也是想問謝乘月的事。”

聞倦目光一動,終於抬頭正眼看向謝閒:“你問他做什麼?”

聞倦心裡還是有些警惕,畢竟謝閒跟謝乘月是親兄弟,如果知道自己用那種方法對付謝乘月,會不會覺得他很殘忍?

然而沒等聞倦的思緒落定,就聽到謝閒神情平靜地道:“前輩殺了他麼?如果不斬草除根的話,我怕後續有變。”

聞倦:?!

隨即聞倦又皺眉深深看了謝閒一眼,見到謝閒神色平靜,不像有假,聞倦莫名就松了口氣。

然後他便淡淡道:“沒有,他狡猾得很,逼我立誓不殺他,不然不取心頭血。”

謝閒聽到聞倦這話,眸色倏然變冷,皺眉沉聲道:“我就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聽著謝閒此刻對謝乘月的評價,聞倦原本還有些緊張謝閒會顧及兄弟情的那一絲憂慮徹底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也是,謝閒雖然溫柔,但從不傻,很分得清是非好壞。

剛才是他關心則亂了。

想到這,聞倦抿了一下唇,也沒有再遲疑,就把自己將幽曇花藥粉給謝乘月的事告訴了謝閒。

謝閒聽到聞倦居然最後還把傳訊玉牌給了謝乘月,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過了好一會,他才有些不愉快地低聲道:“前輩居然想招攬謝乘月麼?”

聞倦:?

隨即聞倦便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略帶戲謔地瞟了謝閒一眼:“你看我長得像傻子麼?”

謝閒小聲道:“誰知道呢?”

畢竟謝乘月跟那個窺天大能也長得很像,誰知道聞倦會不會手下留情?

聞倦對於謝閒生小氣的模樣一方面覺得驚奇,一方面心頭又有些好笑,同時又覺得一股酸酸甜甜的暖流從他心底湧了出來。

謝閒倒總是會在讓他覺得出乎意料的地方發小脾氣啊。

不過聞倦此刻也沒有繼續逗謝閒的意思,目光動了動,他便恢復正色道:“我給他傳訊玉牌也不是想讓他聯絡我,只是想讓他覺得我想操控他,對我產生警惕,同時他也會覺得這藥粉極為難得。”

謝閒:?

“但其實幽曇花的藥粉不難配置,只有幾種主藥,稍微醫術精湛些的大夫都能配置出來。”

“他既然不想被我操控,回去之後必定會找人研究這藥粉的配置方法。”

說到這,聞倦低低哂笑一聲:“可他不知道,幽曇花的藥粉只能止痛,不能壓制魔氣。用多了,還會上癮。”

謝閒瞬間恍然。

“所以他自己一旦能配置出這藥粉,便會覺得自己不受魔族控制,用起來便肆無忌憚了。”

聞倦微微一笑:“沒錯。”

可接著,謝閒眉頭又微微一皺道:“但萬一那些大夫告訴他這藥粉只能止痛呢?”

聞倦輕笑:“那就看他是信那些大夫,還是信他自己的感覺了。”

更何況,作為謝家大公子,謝乘月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研製這藥粉的真實理由告訴那些大夫。那些大夫自然也不懂什麼壓制魔氣的方法。

看著聞倦眼中閃爍著的幽幽笑意,謝閒沉默了一會,低聲笑道:“前輩考慮事情,總是比我周到得多。”

“你還小——”聞倦下意識脫口而出這三個字。

但說完,他又自己微微抿了唇,忍不住看了謝閒一眼。

他其實心裡不覺得謝閒小了,心裡卻又總忍不住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倒不是他覺得謝閒真的小,反而是他希望謝閒的心理年齡再小一點就好了,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他,他就能辦得好。

何必謝閒自己動手呢?

但這時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聞倦又不想讓謝閒生氣,所以看了看謝閒的表情,思索著要怎麼解釋,結果謝閒卻渾然不在意地笑了笑。

聞倦:?

就在這時,謝閒仰起頭微微笑著看向聞倦道:“是啊,我還小,所以以後前輩要好好教我。不許嫌棄我。”

聞倦:……

但隨即聞倦又皺眉沉聲道:“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你不要瞎說。”

謝閒垂眸淡笑:“沒有就最好了。”

聞倦:?

瞥了謝閒一眼,聞倦下意識還想跟謝閒懟上兩句,但這時月光灑落下來,靜靜落在謝閒垂下的纖長羽睫上,同時將他瘦削的臉龐照出一點瓷白的光來,顯得有些孱弱卻愈發通透清澈。

看著這樣的謝閒,聞倦莫名啞了一下,就想起了方才他本來是要取天命果給謝閒吃的。

於是聞倦便暫時忘了鬥嘴這件事,低頭將那剩下的三枚天命果都取了出來。

“你丹田的傷還沒完全恢復,又被謝乘月吸走了不少血氣,還是先把天命果吃了吧。”

謝閒之前吃天命果的時候還在昏迷中,現在自然也沒有關於這果子如何苦澀的記憶,怔了一下,知道聞倦是為他好,也就從善如流道:“好。”

半柱香之後。

聞倦沉著臉,看著啃了個皮就被苦得無論如何都皺著眉頭吃不下去的謝閒道:“再不吃,這藥效就過了。”

謝閒一臉抗拒地皺著眉道:“可是真的太苦了,我現在奴契也解了,能不能先不吃?”

“不行。”

謝閒:……

謝閒這時氣得微微咬了一下後槽牙,然後他忍不住就瞥了聞倦一眼,低聲道:“前輩你要是嚐嚐,就不一定會逼我吃了,這味道實在是——”

“你以為我沒嘗過?”聞倦不假思索地冷聲道。

謝閒:?

隨即謝閒認真端詳了一下面前的三個果子,就有點疑惑地抬頭看向聞倦:“前輩你騙我吧,這三個果子在我沒吃之前都完完整整的,你什麼時候嘗過?”

詭異的沉默。

過了半晌,聞倦眸光冷冽地道:“我說了嘗過就是嘗過,你到底吃不吃?”

謝閒眼神閃爍,還是不太想吃。

就在這時,一旁的母獅鷲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頓時——

聞倦:……

謝閒:?

“獅鷲前輩你笑什麼?”謝閒皺眉問道。

母獅鷲瞥了一眼對面臉色快要沉得擠出水來的聞倦,又瞥了一眼懵懂無知的謝閒,這時咳嗽了一聲就語氣曖昧地道:“我給聞倦作證,他之前確實嘗過了。不過是在你昏迷的時候。”

謝閒驟然一怔,然後他便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聞倦一眼,低聲道:“抱歉前輩,我錯怪你了。”

聞倦本來還僵著臉,但聽到謝閒對他道歉,神色又悄然鬆緩了幾分。

這時他閉眼吐出口氣,就對謝閒道:“既然是這樣,你還不吃?”

謝閒:……

遲疑了半晌,謝閒只能極不情願地伸手抓過那個他啃了個皮的天命果,皺著眉頭咬了一口。

頓時,謝閒苦得就是一哆嗦。

接著謝閒皺著修長的眉頭,緩了許久,忍不住就有些好奇地看向聞倦:“前輩,這果子這麼苦,你沒事嘗他做什麼?”

聞倦:……………………

“你話太多了,吃你的。”

謝閒本來想趁機轉移一下聞倦的注意力,現在見到沒辦法,只能悄悄嘆了口氣,默默啃起手裡那苦的要命的天命果來。

一邊啃,一邊苦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不遠處的母獅鷲靜靜看著這一幕,心頭好笑。

這幾日跟著兩人相處,母獅鷲現在也算明白過來了。

知道這倆窗戶紙還沒捅破呢。

現在見到謝閒皺眉啃著天命果的樣子,母獅鷲忽然就心生一計,笑了笑道:“其實他那個時候嘗天命果是為了救你啊。”

聞倦聽到母獅鷲這話,臉色一變,頓時露出了殺人一般的目光。

謝閒倒是頓時好奇地抬起頭,看向母獅鷲道:“是麼?”

母獅鷲點點頭,故意忽略聞倦那殺人一般的眼神,這時就笑道:“要不是他把天命果餵給你吃了,你現在可能還沒醒過來呢。”

謝閒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就看向一旁的聞倦,聞倦本來還在對母獅鷲露出極為冷冽的殺意眼神,見到謝閒看他,他倒是瞬間沉默了。

皺了皺眉,聞倦色厲內荏地道:“吃你的,別管它瞎說。”

謝閒知道聞倦是習慣裝壞人,不喜歡被人戳穿這些事,這時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就轉移話題道:“我倒是覺得有點奇怪。”

聞倦微微皺眉:“什麼奇怪?”

謝閒靜靜笑了笑,自以為找了個很好的話題道:“這果子苦成這樣,也不知道前輩當時是怎麼讓我吃下去不吐的?”

聞倦:……………………

接著,謝閒第一次在聞倦的臉上看到了類似於窘迫和赧然的表情。

但很快,聞倦冷冷看了謝閒一眼,就恢復了平時的淡漠神色,不悅道:“誰知道你睡著的時候那麼不挑,現在怎麼又這麼嬌氣?”

謝閒:?

很快,謝閒就不服氣地道:“我不信,前輩你肯定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沒告訴我。”

反正他這會實在是不想吃這果子,就拖時間好了。

一旁母獅鷲見到這一幕,低低的竊笑聲愈發明顯。

聞倦看著謝閒故意拖延時間的樣子和母獅鷲竊笑的表情,眸光暗了暗,終於沒忍住,心頭那一根弦一下子繃斷了。

然後他便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搶走了謝閒手中的果子。

在謝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聞倦狠狠咬了一口手中那苦澀無比的天命果。

在謝閒有些驚訝的眼神中,他就這麼捏著謝閒白皙精緻的下巴,猛地親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