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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之後, 兩人又前行了一段路,謝閒忽然便想起一件事——鍾離清越被困在了那蜘蛛精的洞府裡,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不過不管他死沒死, 那洞府裡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想到這,謝閒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聞倦。

聞倦聽了, 不假思索就笑道:“還有這等好事,走, 去看看。”

由於這幾日來的修士過多, 蜘蛛精的洞府也被人發現了。

謝閒和聞倦趕到的時候, 這洞府早已不復謝閒初見時的清幽雅緻, 而是落花凌亂,枯藤遍地,陣陣血腥氣撲面而來。

看來之前這裡有過一場惡戰。

不過現在謝閒吸收了那七成的神魂之力, 又有聞倦在身邊, 自然也不怕了。

但謝閒也不打算硬闖,這時他立在洞府不遠處的一棵樹梢頭, 揚手便朝洞府中扔出了幾張爆破符。

轟然幾聲炸響之後,洞府內竟然沒有蜘蛛精衝出來。

謝閒眉頭微微一挑, 正覺得有些意外,一個極為虛弱又熟悉的嗓音便從洞中傳了出來。

“救命……”

正是鍾離清越。

謝閒眉頭微微一挑, 露出一點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他便嘗試著用靈識探入了洞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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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謝閒不用靈識入侵是因為知道這裡的生靈都對靈識靈力特別敏感,不想讓蜘蛛精發現他們。

現在試探完畢,又聽到鍾離清越如此呼救。謝閒便猜到蜘蛛精或許受了重傷,或者已經死了。

果不其然,當謝閒的靈識探入洞中後,便看到了一片十分血腥又殘忍的場景。

無數修士的屍體七零八落地掛在蜘蛛網上, 而那只巨大的蜘蛛精則是被一個天級法器直接貫穿了頭顱,八條腿大張,僵硬地摔在山洞一角,不動了。

謝閒見到這一幕,眸光微微冷了冷,倒是松了口氣。

蜘蛛精生機全無,他倒是不用再擔心打架的事了。

至於鍾離清越,無足輕重,進去再說。

想到這,謝閒便縱身一躍從樹梢上落下,對聞倦道:“洞裡安全,走吧。”

聞倦一言不發,跟了上來。

終於,謝閒再次見到了鍾離清越。

見到鍾離清越的時候,謝閒倒是有些意外——因為鍾離清越除了靈力消耗過大之外,身上居然沒有太多的外傷。

不過這也或許得益於鍾離清越身上穿著的那件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寶衣——至少也是地級上品。

是個好東西,能搶過來就好了。

謝閒如是想。

於是他也這麼做了。

在鍾離清越見到謝閒一臉震驚正想出聲求他的時候,謝閒便雙指一併,揚手揮過,一道無形氣劍猛地撕破了纏繞在了鍾離清越身上的那些粗壯蛛絲。

鍾離清越頓時十分狼狽地從半空中滾落了下來。

他這時正想翻身站穩,卻被謝閒眼疾手快給封住了渾身竅穴,頓時便狠狠摔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了。

謝閒唇角微微一勾,絲毫都沒遲疑,伸手就將鍾離清越身上那件寶衣扒了下來!

鍾離清越:!

半柱香之後,被扒得只剩下雪白裡衣的鍾離清越躺在地上,往日清俊淡然的面容早已扭曲漲紅,他拼命瞪著眼前的謝閒,似乎想要把謝閒看出一個窟窿來。

謝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只對你的寶衣有興趣,別誤會。”

“再說了,救你還不得收點報酬嗎?”

鍾離清越:……

說完,謝閒又伸手解開了鍾離清越發聲的禁制。

鍾離清越頓時急促地喘息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一雙清冷的眸子竟是泛了紅——看來是把謝閒恨毒了。

鍾離清越此時看出謝閒身上的氣場迥異,一下子便猜出謝閒早已得到了那份機緣,喘息片刻,他便索性灰心地閉上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謝閒:“誰說我要殺你?”

鍾離清越眼皮微微一跳。

“關於謝乘月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謝閒靜靜問。

“老實招來,我就饒你一條命。”

鍾離清越聽到謝閒這句話,緩緩睜開眼,神情竟然帶了一絲失望和冷淡:“你果然沒能殺得了他。”

“現在是我問你話。”

鍾離清越:……

過了半晌,鍾離清越深吸一口氣道:“是他自己告訴我,他是穿越者的。”

謝閒眉頭微微皺了皺。

“我先前一次偶然撞破了他的秘密,他就對我下了奴契,這才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什麼秘密?”

鍾離清越睜開眼,有些失神地望著頭頂漆黑的石壁:“他竟然能私自開啟謝家藏寶山上的密庫。”

謝閒心頭疑慮叢生——關於謝家密庫的這件事,原書中也有介紹,說是幾把鑰匙分別掌控在幾位長老和家主手裡,一定是要到謝家生死存亡之際才能討論開啟。

謝乘月一個人就能開啟?

這確實不符合常理。

鍾離清越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這時他就啞聲道:“他被發現之後,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說要跟我共享機密。我那時還有些高興,覺得他待我與旁人不同,直到……他給我下了奴契。”

“他根本就是早有圖謀。”鍾離清越的嗓音忽然帶了幾分扭曲的痛恨。

“畢竟之後他要做的那些事,如果沒有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幫忙,是無論如何也施展不開的。”

說到這,鍾離清越嗓音驟然一滯,然後他半垂了眼,語氣有些遲疑地低聲道:“取你先天本源那件事……也是他的主意。”

“天級毒藥是他從密庫拿出來的,謝家主之所以那麼生氣,也有一半是懷疑你能私自開啟密庫。這對於謝家來說,是絕重機密,完全不容洩露的那種……因此之後才會對你下狠手……”

謝閒眼皮微微一跳,不動聲色地就摩挲了一下指腹,片刻後又鬆開,淡淡道:“繼續。”

鍾離清越沉默了片刻:“別的他對我說的不多,但我發現他知道很多旁人都不知道的事。一些古書典籍他都是如數家珍。只是……有一次他難得喝醉,對我講,說他只要做完手頭這些事,就能成為窺天。”

“到時他一定帶我一起飛昇。”

“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謝閒聽到這,一點點抿了唇。

最終謝閒一揚手,鬆開了鍾離清越身上的禁制。

鍾離清越頓時一陣意外,這時謝閒瞥了他一眼,就道:“謝乘月還沒死,你身上的奴契我無能為力,你自己想辦法吧。”

鍾離清越微微睜大了眼,顯然沒料到謝閒會這麼放過他。

但謝閒確實沒有再看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謝閒和聞倦從蜘蛛精的洞府內出來的時候,秘境的天色已經一點點變暗了。

聞倦這時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一眼那漸漸西沉的落日,便道:“今日恐怕走不了了,出口要等到日光充足之時才能開啟。”

謝閒沉吟片刻道:“正好。”

“什麼?”

“我今夜得好好看看那個窺天前輩留下的記憶,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我總覺得……謝乘月認識那位窺天前輩。”

聞倦沒有絲毫質疑,只道:“那我給你護法。”

謝閒微微一笑:“嗯。”

找到一處隱蔽的巨樹,謝閒坐在那樹洞內,便取出他從石室中帶出的那座跟自己極為相似的雕塑,開始讀取其中的記憶。

聞倦就立在一旁,靜靜看著他。

海潮翻湧。

謝閒仰起頭,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邊,頭頂日光灼人,海浪帶來的略帶鹹腥風一陣陣吹在人身上,微醺中又微微透出一股涼意。

“阿倦……別鬧。”一個熟悉且溫柔的嗓音有些斷續地響起。

正是那位窺天大能的嗓音。

但……阿倦?

謝閒心頭一跳,忍不住循著聲音回頭一看。

然後他便看到了令人有些面紅心跳的一幕。

海邊的一顆棕櫚樹旁,一襲白衣被一襲黑衣靜靜抵在那樹幹上,明朗的日光落下,照在那襲白衣露出的瑩潤肌膚上,更是如雪一般。

黑衣人一頭烏墨色的長髮垂在身後,此時只露出一張攝人心魄的驚豔側臉,神色平靜地攬著白衣人的腰,垂著眼睫側頭去輕輕地吻著白衣人那色澤嫣然的薄唇……

謝閒:……

謝閒忍不住微紅著臉別過頭。

他雖然也是個成年人,但實在是沒有看人現場春宮的癖好。

救命。

只是……

就僅僅方才那麼驚鴻一瞥,黑衣男子的驚豔容顏便立刻刻在了謝閒的腦海中,揮散不去,連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這人……完全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啊!

先前只看雕塑和畫像,便覺得驚豔無比,但這時見到了真人,那股獨特的氣韻更是讓謝閒有些控制不住地心動。

身後隱約還傳來曖昧的嗓音,謝閒知道,按照規矩,他是不應該看的,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

好想再看看那黑衣人的正臉啊……

而且,黑衣人為什麼叫阿倦?

謝閒心中疑雲重重,一邊內心天人交戰,一邊鬼使神差地悄悄回過了頭。

可就在他回過頭看最後一眼的時候,面前場景又倏然變了。

明媚的沙灘和大海瞬間換成了雅緻寬敞的房間。

一扇精緻的花鳥屏風後,謝閒隱約看到了兩個修長的人影。

他目光動了動,默默走了過去。

而這一次,是黑衣人躺在床上,白衣人坐在床邊,端著一碗藥。

黑衣人烏潤的長髮仍是那麼柔順漂亮,但他此刻精緻絕美的眉眼間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病弱和蒼白來。

白衣人清麗的眉眼間也隱隱藏著一絲憂慮,但他此時還要強顏歡笑著柔聲道:“阿倦乖,喝口藥吧。”

黑衣人睫毛顫了一下,靜靜瞥了一眼白衣人手中的那碗藥,忽然勾唇淡淡一笑:“前輩喂我,我就喝。”

白衣人:……

謝閒:怎麼這個稱呼也?

最終白衣人無奈地靜靜嘆了口氣,低頭含了一口手中碗裡的藥液,便附身過去,緩緩吻上了黑衣人那失去血色卻依然形狀漂亮的薄唇。

吻著吻著,黑衣人忽然用力,伸手摟住了的白衣人的腰,便狠狠親了上去。

哐當一聲脆響,藥碗摔了,苦澀濃黑的液體潑了一地。

白衣人身體微微一僵,卻又被一個溫柔的吻給拉回了心神。

黑衣人一邊親吻白衣人的唇,一邊含糊著低聲道:“沒關係,下次前輩再喂我……”

“你……”

“好喜歡前輩。”

一聲靜靜的喟嘆之後,兩人便再也分不開了。

謝閒站在屏風一側,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怔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並不像之前那麼害羞,只是眼眶有些發酸,從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涼感。

因為他好像知道,黑衣人的時間不多了。

此刻不過是在有限的光陰裡,跟死神搶一夕歡愉罷了。

深吸一口氣,謝閒抿了抿唇,閉上眼,強忍住心頭的酸澀,打算繼續往下看,可偏偏這時,一根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側臉。

謝閒心頭一顫,驟然睜開眼,回過神來。

而就在同時,他對上了聞倦略帶憂慮和關切的眸子,聞倦的手指也已經把他眼下的淚水也輕輕拭去了。

謝閒不受控制地咬了一下唇,不動聲色地回過眼道:“前輩怎麼了?”

聞倦沉默了片刻,皺眉輕聲道:“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怎麼哭個不停?”

謝閒:?

隨即謝閒伸手一摸,赫然便摸到了一臉的眼淚。

謝閒怔住了。

明明在回溯記憶的時候,他都沒有哭。

這時謝閒意識到自己在聞倦面前出了醜,不由得有些尷尬地抹了一下眼睛,低聲道:“也沒什麼,就是看到那位前輩和他道侶的事。”

聞倦:“也值得你哭成這樣?”

謝閒也很鬱悶:“我也不知道……”

聞倦在一旁凝視了片刻謝閒此時已經變得萎靡又難過的神情,沉默了一會,終於道:“這記憶對你影響很深,你還是等回去再看吧。”

謝閒想了想,覺得聞倦說有道理,便靜靜點了點頭。

接著,謝閒不想讓聞倦擔心他,便抬頭看向聞倦,想對聞倦笑笑。

可沒料到,他這次一抬眼,竟然猛地覺得聞倦那張平平無奇的清淡面容跟他方才看到的回憶中那位黑衣男子的絕美面容重疊了起來。

謝閒:!

聞倦:?

終於,聞倦忍不住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俯身撫上了謝閒有些驚恐的眼睛,低聲道:“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怎麼嚇成這樣?”

謝閒:……

看著聞倦嚴肅又關切的眸子,謝閒愈發愧疚。

頭一次,他覺得自己顏控這個屬性太要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個小紅包

謝閒:我好可恥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