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無妄之災。
艾爾文安娜中央大街上遭遇刺殺, 幸虧安娜父親凱恩公爵的屬下及時趕到，才讓兩人倖免於難。可儘管如此，艾爾文還是受重傷, 昏迷不醒。
“是皇帝陛下動的手。”系統坦誠地將自己探聽到的訊息告知程榭之, 不知道是不是它對蘭德爾有所誤解，系統總覺得這個皇帝陛下的性格比他們前幾個界遇到的更加……瘋。
系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描繪蘭德爾。
“太奇怪, 他為什麼會突然對艾爾文動手？”這個時候, 艾爾文還只是個魔法學院內有點名的普通學生, 以他的身份, 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高高上的帝國皇帝的眼中。
系統百不得其解。
程榭之眨眨眼睛，一道純金色的光芒他指尖流過。“光明”這個身份的確有不小的作用，即使皇帝陛下不喜歡殿光明，可帝國的民眾信仰明已經是一個傳統, 幾乎三分之二的民眾都是光明的信徒。程榭之顯然因此獲益不少，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從四面八方湧來, 不斷增強著他的力量。
即使是，他壓根不是光明, 只是個可鄙的竊取。
“也許蘭德爾最近心情不好。”程榭之漫不經心地回應系統的疑惑, 實際上, 他也有些想不清楚那位陛下剛剛針對完殿, 又跑去刺殺光明轉的行為。畢竟他這個冒牌光明才應當是皇帝陛下下一個動手的目標。
他輕輕蹙下眉, 將疑惑暫時按壓心中，對系統繼續說:“我們可憐的艾爾文現還昏迷不醒, 我聽說帝都的貴族小姐們都快把凱恩公爵家的大門踏破。”
艾爾文是個風流公，除正牌女友安娜，還有許多若即若離的曖昧物件，個個出身名門, 身份尊貴。叫程榭之覺得有趣的是，這些心高氣傲的貴族小姐們居然還能艾爾文面前平處。
系統:“……您想做什麼呢？”
宿主這時候提起艾爾文，必定沒有什麼好。
程榭之摸摸下巴，道:“你覺得光明殿是否還缺一位聖？”
“光明元素親力滿級的天才，成為光明殿的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彎彎唇角，眼眸掠過意味不明的光。
系統對程榭之這個決定居然一回沒有感到太意外，反而覺得實屬情理之中:“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它昧著良心說。
艾爾文要是以後想起來自己光明的身份，估計能被宿主今天無恥的行為氣死。
“我也覺得。”程榭之笑吟吟地回答，“既然這樣，我們去探望一下未來的殿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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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僅以後能氣死正的光明，現還能氣死皇帝陛下。
它宿主是棒棒的呢。
系統面無表情地想著。
……
光明蒞臨凱恩公爵的府邸，是一個令這一家上下都驚喜萬分的訊息，即便凱恩公爵長剛剛才因為光明的緣故，被皇帝陛下弄得半死不活躺床上。
程榭之身後的侍從向凱恩公爵道明他們此行的來意。
凱恩公爵是個年近五十的男，近年來有些發福，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俊美輪廓，一雙藍色的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閃著精明的光。
“安娜。”他將大女兒點出來，“為光明冕下領路去見艾爾文先生吧。”
“好的，父親。 ”安娜應，提著裙襬向程榭之行個優雅的禮節，“冕下，請跟隨我來。”
程榭之:“有勞。”
他身影快消失轉角處。幾個凱恩家的孩才從激動不已的心情中回過。
“天吶！光明冕下居然會到我們家來！他為人看起來可是隨，光明殿那些古板又嚴肅的老一點都不一樣！”
“安娜是太幸運！有機會能光明冕下這麼接近。可惜艾爾文還昏迷，不然他一定激動得從床上爬起來。”
“……”
將小輩的嘰嘰喳喳聽入耳中，凱恩公爵負手看向程榭之離開的方向，眯眯眼睛。
安娜走程榭之身側，心情緊張不已，幸好十幾年來的淑女教育讓她能夠完美剋制住內心的情緒波動，她用最甜美的口吻向程榭之介紹自己戀人的種種跡，言談間滿是少女的愛慕。
程榭之聽著，沒有打斷她。
安娜便膽大些，繼續往下說。
直到最後走到艾爾文的房間門口，程榭之才回應一句:“艾爾文的確出眾，他的前途會不可限量。”
口吻平常的一句，安娜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皇帝陛下下手倒是一點不手軟。”程榭之垂眸端詳著還昏迷中的艾爾文，若不是光明轉體質比平常人更強，恐怕他早就死。
這是程榭之第一次見到所謂的“明”，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興趣。他自己是不信仰明的，星際時代科學高度發展，學沒落，也不會提倡信仰明，因而程榭之對“”的解並不多。
他慢慢地觀察著艾爾文，發現他除更親近光明元素體質更強些之外，普通人比也沒有多少區別。或許是因為沒有取回自己的格。
“如果明的不同之處並非來自明本身，而是來自格。”程榭之似是自言自語，“那豈不是誰都可以成為高高上的明？”
他再度掃昏迷不醒的艾爾文一眼，意味深長地挪開目光。
“他去探望艾爾文？”皇帝挑挑眉，這下倒是可以確定程榭之完全知道正的光明是誰。
儘管心中清楚，程榭之能夠毫無顧忌地佔據“光明”的身份，就已經證明他對光明完全不乎，也許程榭之這麼做是出於試探，可蘭德爾的心中還是生出一陣極為微妙的不爽。
這種情緒“艾爾文被光明冕下瞧上”的傳言愈演愈烈的時候放大到頂點。可沒等蘭德爾做出什麼反應，程榭之就親自下令封艾爾文做光明殿的聖，擇舉行儀式。
人人都覺得艾爾文前途無量，未來大好。
只有系統知道它家宿主絕對沒有那麼心腸好，提前為可憐的正牌光明默哀一秒鐘。
“不過，您不擔心他進入光明殿後發現自己的身份嗎？”
“這樣反而更有趣。”程榭之輕輕眯起眼睛，“我還沒有見識過一位袛的實力。”
系統無奈，只好說:“好吧，祝您遊戲愉快。”
比未來可能是個大.麻.煩的光明轉，眼下這位掌握俗王權的皇帝陛下才更加疼。沒有人猜的準他的心，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幹出什麼。
就如同此刻。
他派人將剛剛受封的光明殿聖綁到王宮中。
程榭之坐鋪著厚厚天鵝絨的扶手椅內，雪白的鍍金長袍遮過他腳踝，一低眼就能看到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艾爾文。
皇帝陛下本人則坐他對面。
侍從官們低著，戰戰兢兢立一旁，氣都不敢多出。
皇帝陛下光明之間的氣氛太詭異。
身為一位“仁慈”的袛，程榭之認為不能無緣無故地訓斥自己的信徒，因而他極為溫地詢問對方:“皇帝陛下，你艾爾文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蘭德爾似笑非笑地瞥眼被綁著的艾爾文，走到程榭之的面前執起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他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才開口說:“冕下，艾爾文並非完全忠誠於您的信徒，我遠比他更忠誠於您，您選擇他成為聖……”
君王緩慢地鬆開手，垂垂眼睫，“……令我覺得傷心。”
他毫不掩飾地說。
“陛下——“光明”的臉色似有所動，“我榮幸得到你的忠誠，是我無法選擇你成為我的聖。”
“我想，你會有更合適的位置。”
程榭之眼睛含著閃爍的笑意，尾音放得極輕，像是告訴蘭德爾什麼獨屬兩人之間的秘密一樣。
皇帝陛下的情稍動，繼而說:“您會責怪我的莽撞嗎？”
這是一句試探。
“不，蘭德爾。”他一次喊出這個名字，態度柔地像一位正的仁慈袛，“我信你只是一時糊塗。”
“您是位仁慈的明。”
蘭德爾再次俯身親吻他的指尖。
他們用最親暱的姿態完成一場不動色的交鋒。
完全被遺忘的艾爾文:“……”能不能先幫他解開繩？
直到情解決，系統才程榭之腦海中出，每一個字都經過仔細斟酌:“這個界皇帝陛下對你……非常敬重。完全不像個蔑視權的人。”
反，不解他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個虔誠狂熱的明信徒。
“敬重？”程榭之笑笑，“如果你這麼想，那可是太不解這位皇帝陛下。”
他是掌握俗權力的君主，絕不允許有人凌駕於他之上。
一個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蘭德爾快步走進書房，大臣已經房間內待命。
“將凱恩公爵導致艾爾文父母死亡的訊息透露給教皇。”他斬釘截鐵地吩咐，“教皇會知道如去處理。”
他可是“光明冕下”最忠誠的信徒，當然明一樣仁慈，怎麼能去做一些不夠善良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