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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修)

第六章

空氣快要凝固,詭異的寂靜,充斥在封閉的休息室之中。

齊鈺乾笑了兩聲,試圖打破這沉默:“好巧……我們竟然發了同樣的資訊誒。”

程明寒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是挺巧。”

齊鈺:“……”

更尷尬了。

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為他和程明寒是情敵,快打起來了呢。

可眾人皆知程明寒對新人最溫和了,一雙桃花眼,深情溫柔,怎麼可能會給人難堪呢?

齊鈺硬著頭皮道,提醒自己別再多想:“那寒哥……我就先出去了。”

程明寒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讓他把手機還回來。

齊鈺哪兒敢耽擱,彎著腰恭敬的把手機遞了過去。哪知道這兩部手機跟小情侶似的,約好了一樣同時震動,兩條資訊赫然映入了兩人的眼底。

[陸見深:……錄製?]

[封堯:你不是在參加《偶像成團中》的錄製嗎?]

淦!

齊鈺只恨自己眼睛太尖。

氣氛更加沉默,已經降到了冰點。

這分明不屬於齊鈺的修羅場,偏偏讓他感覺身處在狂風亂雨之中,慘烈的向他襲來。

程明寒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一把將手機奪過來,語氣甚是僵硬:“休息時間要結束了,快回到錄製現場吧。”

“好!”

齊鈺額間滿是冷汗,小步跑出了休息室,巴不得早點離開。

發資訊給封堯,原本是打算試探一下,夏黎究竟是不是封堯暗戀的人。

沒想到竟然捅了這樣的簍子!

齊鈺跑出去時,還差一分多鍾繼續錄製。四周已經沒啥人了,他突然想上個廁所,連忙拐了個彎跑到了那邊去。

一陣狂風灌入進來,正好把虛掩的廁所門給吹開。

而齊鈺,則剛好撞到了在廁所壁咚夏黎的周洛書。

兩人的動作太過曖昧,周洛書黑瞳幽暗的盯著夏黎,猶如捕獵時的獸類,那股狠勁也淋漓盡致。

齊鈺崩潰的看著兩人:“……”

夏黎:“……”

這樣遙遙相望,足足持續了好幾秒。

夏黎淡定的推開了周洛書:“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齊鈺將身體死死貼在牆壁上,掩耳盜鈴般的希望這兩人沒看到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撞破這樣的場面。

他們不會鯊人滅口吧!

偏生夏黎瞧見了他,腳步微頓:“你不是想上廁所?”

齊鈺搖頭如撥浪鼓:“……不上了,不上了。”

夏黎:“?”

幾人都回到了座位上。

乘著還未開拍,周洛書朝齊鈺做著口型,瞳仁漆黑,沒有半點光亮:“不-準-把-剛-才-的-事-說-出-去。”

齊鈺狠狠點頭,他哪兒敢啊?

正在此時,導演張溪發了話:“錄製現在繼續,大家準備就緒。”

周洛書單手託腮,眉宇間都帶著淡淡疏離,心裡卻對綜藝的事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滿腦子都是夏黎。

夏黎的身體怎麼會變得這樣弱?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是陸見深?

——該死!

想起那個名字,周洛書便分外不爽。只覺得氣也不順,連飯都要少吃幾口。

周洛書的氣壓低沉,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氣。

陳覺小聲湊了過來,本想藉著周洛書打探下情報:“周哥,你說程明寒和陸見深之間到底……”

周洛書轉頭望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瞳裡透著股冰冷:“誰?”

陳覺:“陸見深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哥最討厭的人就是陸見深了!

齊鈺默默做了個阿門的手勢,憐憫的看向了陳覺:“你死了。”

陳覺:“???”

周洛書冷笑了一聲,身上的低氣壓更重了。那三個字異常刺耳,包含陳覺這個人,他也覺得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這世上,總有些自己都意識不到的遷怒。

陳覺渾身僵硬,立馬便反應了過來,情況有些不妙。

齊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知道……男人對情敵這種東西,總是忍不住想揍的。”

陳覺臉色發青,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

周洛書和陸見深是情敵!!!

到底是誰這麼優秀,被他兩人同時看上了!!!

這件事齊鈺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完全理解陳覺的震驚,憐憫的看著他。

真慘,非要去觸黴頭。

下面的舞臺已經有好幾組表演完畢,星娛是第十五個登場,恰恰在宇華的四人團後面。

當宇華的褚向陽站起身子的那一刻,底下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終於來了!”

“可有好戲看了!聽說褚向陽像是被下了咒似的,比賽總能遇上周洛書,他們這次果不其然又遇上了。”

“battle,一定要battle!”

底下的人憋笑:“你怎麼不說每次比賽都是周洛書第一,褚向陽第二。”

褚向陽在萬眾矚目之下,微笑著走下樓梯,還拍了拍周洛書的肩膀,以示友好。

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的他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被這樣的陰影籠罩在頭上,褚向陽早已把周洛書視作死敵,可周洛書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

在早年某個採訪中,年輕氣盛的褚向陽公開稱周洛書是自己的對手。

而記者採訪周洛書時,褚向陽還以為周洛書也會這麼想。

誰知道,周洛書的回答,卻死死的打了他的臉。

現在閉上眼,都能回想起來——

在那個鏡頭裡,周洛書像是懷念似的,臉上的表情意外的柔和。

“對手?當然有。”

“高中時期吧,他像個小太陽似的,我們兩人總是不對付。”

“褚向陽?他是誰?不認識。”

“我認可的人永遠就只有他。”

褚向陽看到這一幕,手裡的筆都給掰斷了。

無論多努力的拿第二,在周洛書眼裡他就是團空氣。

褚向陽走到了舞臺中央,聽到音樂的那一刻起,便舞動了自己的身體。

周洛書,你給我看著!

包括你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對手!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值得你這麼上心!

星娛的人已經開始備場。

陳覺盯著備戰間的小螢幕,緊張極了:“褚向陽這次表現得不錯。”

齊鈺:“周哥都來了,還怕他?”

陳覺輕笑了聲,目光落在了夏黎身上,那意思非常明顯。

這張臉固然好看,也只能當個花瓶。

然而陳覺也只能在心裡默默暗爽,早被周洛書警告過一次,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了。

“好好加油吧,新人。”

這語氣高高在上,完全擺著自己的譜兒。

這話縱然不是挑釁,卻十分刺耳,也能酸一酸對方了。

向來不理人的夏黎第一次懟了他。

“我當然會,希望老前輩臉別太疼。”

陳覺氣短:“你!”

這不是說他必定會拖後腿嗎!

夏黎沒再看他,調整著耳返,微微擰著眉,有些心煩意亂。

周洛書拉住了他胡來的手:“一看你就知道沒什麼舞臺經驗,我幫你,這樣好點了沒?”

對方放大的臉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夏黎盯了幾秒,心臟的位置有些奇怪。

周洛書輕聲道:“弄好了,你試試。”

夏黎:“……唔,沒問題了。”

周洛書輕輕勾起唇角,隨後又飛快的壓了下去:“別怕。”

在去舞臺前,有一條長長的通道。

燈光炫目,強烈得如炎炎夏日那般。

周洛書沉默著,忽然回想起了以前的夏黎。

他總是很張揚,打架很厲害,明媚得充滿少年活力。

剛才在廁所裡,被他這樣輕易的壓在牆上,以前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果然還是身體出了問題。

周洛書薄唇緊抿,心臟像是被針扎似的。

他對夏黎的喜歡裡面,從來都夾雜了征服欲和勝負欲。而如今看著夏黎這樣柔弱的樣子,那種感情也像是變質了似的,扭曲成了某種古怪的情緒。

保護欲?

他對夏黎?

現在的周洛書卻完全笑不出來:“生病了還硬撐著過來,等會兒表演的時候,別太勉強了,儘量依靠我。”

夏黎詫異的看了過去:“你沒事吧?”

周洛書:“……”

他才想起自己說了什麼,臉頰慢慢爬上紅暈,立馬就轉過了頭去。

艹,他竟然憐惜夏黎!!!

周洛書:“我是怕你實力太差,連累了我們。”

夏黎松了口氣,這才是他認識的周洛書。

夏黎回懟道:“我再怎麼出糗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糗,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這樣的對話高中時期日日都會出現,只是時隔四年,針鋒相對少了一分,懷念則多了一分。

周洛書眼底泛起笑意,方才的惱怒也隨之消散。

終於來到了舞臺,燈光照得人刺眼。

褚向陽剛剛才跳了一段個人solo,此時正微微喘著氣,眉眼間卻止不住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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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周洛書,還覺得那個小人物配當你的對手麼?

周洛書並未站在c位,反倒是夏黎舉起了話筒,介紹了自己。

評委傻了眼,聶煙抓住了話題:“喲,這次洛書怎麼給人當陪襯?”

她熟稔的口吻,儼然和周洛書認識許久。

周洛書:“當然是他比我更適合這場表演了。”

聶煙:“星娛還有練習生比你的舞蹈還好?”

周洛書:“我們這次的表演不是以跳舞為主。”

聶煙更驚訝了。

星娛捨棄了大武器,非要轉向唱歌,以自己的弱項去攻克別人的長項嗎?

剛才褚向陽那段個人solo已經把臺子做熱了,星娛只單純的選擇唱歌,恐怕對他們大大的不利啊。

陳覺低著頭,一臉絕望,他真不想配合新人,把該有的舞蹈秀改成唱歌。就算贏不了褚向陽那些人,至少也不會拉胯成這樣吧。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完蛋了!

聶煙:“那你們開始吧。”

這句話剛落下,張溪便對攝影老師做了手勢。

就算拍不出兩方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實力,也要製造熱度,把這次表演的問題都落到夏黎頭上。

他也很痛苦,夏黎那張臉的確很好看,但沒有實力就等同於花瓶。

再加上宇華已經打過招呼,要給夏黎一個教訓,他沒必要為了一個新人去得罪大公司。

周洛書和夏黎之間,他寧願保下週洛書!

音樂響起,像是自凜冽的寒冬而來的冷意,一下子便把眾人帶入進去。

這好像……是一首原創?

然而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c位的夏黎已經緩緩開了口:“do not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他的長睫微垂,黑色的髮絲映著那張病態蒼白的臉,有種叫人心驚的美感。

乾淨的少年音猶如天籟,獨特的嗓音如高山雲松,朦朦朧朧的冷意並不刺人,反而裡面帶著幾分倦慵,尾音劃過時分外勾人。

乾淨、勾人,這兩種互相排斥的音色,竟都包含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音樂一轉,猶如爆發似的。

周洛書的聲音插入進來了。

原來展現的竟不是單單一種,反倒猶如春與冬、冰與火的糾葛、驀然的碰撞在了一起。

臺下的人怔怔的聽著,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褚向陽原本把握十足,此刻臉色卻忽然變得鐵青,就連張溪都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媽的!!!”

誰說不能做實力相當的剪輯了,一點兒都不比剛才的舞臺衝擊力小!

張溪完全無法按耐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縱然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他卻被打得心甘情願,被打得渾身舒坦。

誰敢說這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