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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朝一日

“本王會陪著你。”楚豪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握住她的纖腰,身子貼在她背上,“倘若命運不能更改,本王也會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羽菲渾身微微一顫,她聽明白了,楚豪話外絃音。她一直糾結這所謂的預言,擔心將來有朝一日,她同楚豪,會成為宿敵,不死不休,現在竟是豁然開朗。與其有朝一日,她成了傀儡,倒不如……

“青芙樓庭院深處,用聖石才能傳送的夢魂閣,不知道究竟有何特別之處。”羽菲忽而轉移話題道。

“我們的視線,一直關注著陸地上的生靈,卻忽視了海底的仙靈。夢魂閣,或許便是龍宮。”楚豪自長袖取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淡淡道,“這是本王派遣出去的水手,在深海一艘沉船上,找到的筆記,上面記載了夢魂閣龍女的一些傳說。”

羽菲翻開一看,只見破破舊舊的書頁上,寫著一個鄭重而虔誠的名字:龍雨師。儘管斷斷續續,但羽菲也大致看明白了一個故事:大約是在萬年前的太古,龍雨師,這個東海龍王的嫡親女兒,因為愛上一個人類男人,被龍王流放北海寒苦之地,言明當北極冰化,便放他們自由。

為了同男子在一起,龍女在北極之地刻苦修行,以神力牽引太陽之火焚燒寒冰,終於在三百年之後,寒冰開始融化,又過了十年,承受了數百年炙烤的寒冰終於頂不住壓力,驟然化開,洶湧的北極海水咆哮而下,淹沒了九州三分之二的土地,一時間生靈塗炭,便是東海龍宮,也被海水吞沒。

龍女犯下重罪,待她迴歸東海,想要求龍王成全她和那個人類男子時,龍宮眾人告訴她:那個男人早死了。

龍王不過是想讓她冷靜百年,徹底忘卻這段情,才騙她駐守北極,融化寒冰。卻沒想到,龍雨師以滿腔熱血融掉了北極寒冰,最終導致生靈塗炭,炎帝的小女兒因為這場災禍溺死,整個龍宮都要揹負炎帝降下的懲罰,被削去龍族威嚴,永世流芳海底……

那被東海海水吞噬的精衛,不甘心就此消失,便化作精衛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將石塊和樹枝投入海面上,逐漸填平了滄海,填出了九州大地的雛形。又經過千年風霜雨淋,方才形成如今這樣的地形。

至於那位龍女,為情所困,又招致生靈塗炭,痛不欲生,她將生命獻祭,換來從寰宇之中賜予的一顆神秘的種子。服下種子後,龍女沉入海底,她口中的夢魂枝不斷發芽,成長,最終紮根在了深海底,綿延生長……

“原來,夢魂枝的來歷是這樣的。”羽菲感慨萬千,“一個情字,便是滄海桑田的鉅變。”

“龍雨師本就為情而生,自然也會為情而死。”楚豪淡淡道,“本王更在意的,是這位傳說龍雨師,或許並沒有死。”

“服下夢魂枝的種子,自己的身體都會化為夢魂枝的養分,龍女怎麼可能不死?”羽菲不解地看著楚豪。

“因為這本冊子裡還有記載,夢魂丹只是擷取了夢魂枝一部分的藥性,而真正的夢魂枝的種子,能讓服下的人永遠陷入沉睡之中,只要龍女不願意醒來,那她就還活著。”楚豪輕輕推著羽菲,分析道,“能夠喚醒龍女的,只有曾經龍女瘋狂愛慕的男人。”

“你想找到龍女?”

“你擔心的,本王又何曾沒有擔心過?”楚豪淡淡道,“這夢魂枝明顯是來自寰宇,而龍女可能曾經接觸過他,所以龍女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萬年的時光,滄海桑田,我們要去哪裡找這個人?”羽菲搖頭,“何況,他是人還是畜生,是否輪迴轉世,我們都不清楚。”

“凌墨。”楚豪語出驚人,羽菲嘴角抽了抽:“殿下,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玩。”凌墨那種板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看起來就欠抽的傢伙,竟然是龍女的情人,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有時候,太過炙熱的感情,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弭。”楚豪眸光幽邃,仰視著天空,道,“凌墨是本王的心腹,他的心事,都會彙報給本王,而他最受困擾的一件事,便是這十八年來,他每天夜裡,都會做同樣的夢。”

“難道是同龍女有關的夢?”

“沒有拿到這個冊子之前,本王以為他只是精神失常,出現幻覺,但這個冊子裡的故事,同凌墨告訴本王的,幾乎如出一轍,這就耐人尋味了。”

“你快說說,凌墨究竟做了什麼樣的夢。”羽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一點也不避諱地轉身,摟上楚豪的脖頸,一個不小心,雙唇便碰觸到了楚豪的唇。

剎那間,她俏臉通紅,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楚豪微微一笑,湊在她耳畔淺笑道:“你這是在勾引本王嗎?”

羽菲急忙避開他,紅著臉道:“殿下,您快講講凌墨的的囧事吧。”

凌墨隱藏在暗處,聽到兩人的對話,一臉無奈:他都已經這麼悲劇了,這兩個人竟是一點也不懂憐憫,反而要撕裂他的傷。

但是他也很想知道,自己這些夢境,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當真如殿下所言,他前世曾經與一個龍女有情,卻因為這種種原因,他要承受輪迴轉世之苦,而她為了躲避塵世的痛苦,服下了夢魂丹,寧願像個活死人,永遠只做快樂的夢?

“凌墨在夢中,總會看到一個黑衣龍鱗的少女,少女一臉哀怨地看著他,重複著同樣的話:你為什麼死了,而我還活著?明明說好要等我,你卻先一步離開了我……凌墨,我龍雨師此生此世,縱便做鬼,也絕不會原諒你……大抵就是這樣的場景循環往復。”楚豪只是描述著凌墨的夢,淡淡道,“恰好,萬年前龍女愛上的那個男人,也叫凌墨。”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巧合,而是天意了。”真相揭開的越多,羽菲便越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遠。那麼幕後之人,絕對比天恐怖。

而他們如今,連天都打不過。好在天不知是否陷入了冥界,並未來找楚豪的麻煩,讓他們有了可以喘息的時間。

青芙樓前,眾人齊聚,杜子騰身為青芙樓的主人,自然也要參與這次夢魂閣的行動,方雲道君、女魃這些活了數千年,見多識廣的神仙也被也被邀請在內,除此之外,凌墨是這一行的主角,杜秭歸、幽蘭也趕巧碰上了,便一併要去。

杜秭歸的理由很強大:“家裡那位實在太不省心了,眼不見心為淨。”

幽蘭則是淡淡道:“這一路上跌打損傷,總歸是需要大夫的,你看我眉清目秀,藏了一手好手藝。”

至於陳晨,則是長住杜國公府,這次杜國公夫人沒有反對,南宮月茹不過剛嫁進來,便將整個杜國公府整的雞犬不寧。

杜子然始終避著她,倒是陳晨能壓得住她。無他,正因為陳晨是陳家掌舵人,面對這個將財富勢力都深入到安瀾的土豪,南宮月茹就算是感覺到自家夫君和他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也有脾氣發不出來。

若是惹怒了陳晨,陳晨下令將安瀾的商鋪或糧道封鎖,百姓都沒飯吃了,安瀾也不用去攻打別的國家了,直接內亂好了。

梧桐樹下,羽菲催動聖石之力,那高高矗立的梧桐樹便陡然變得扭曲起來,一座由聖氣凝聚而成的時空之門,晃晃悠悠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門裡是無窮無盡的黑暗,沒有人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傳送陣是否還能再用,傳送陣的另一頭究竟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幽蘭取出一顆泛著藍光的珠子道:“時空亂流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這顆定空珠,能保證大家始終在一起而不會分散。”

“你有這種好東西,也不說早點拿出來。”羽菲白了他一眼,對眾人道,“我們一同進去吧。”這時空漩渦再厲害,也殺不死他們這一群人,儘管他們並未度過雷劫,但身體強度和神力之充沛,已經達到了神的程度,很難被攪碎或者殺氣。

除非遇上聖神或者是楚豪這樣,連天神都能誅殺的存在。

楚豪和羽菲對視一笑,攜手走進了晃晃悠悠的時空之門裡,眾人緊隨其上,淡藍色的定空珠,在時空亂流之中,又營造出了一個相對穩固的空間,縱便外面暗流咆哮,眾人也不過是晃了晃,便站穩了腳跟。

漆黑幽邃的時空之中,泛起一陣陣空間漣漪,在這股漣漪的吸扯之下,眾人逐漸逼近光明。

然而,明明光明近在咫尺,眾人卻又被一股可怕的漣漪推向了另一個通道,所有人都像是乘坐在滔天巨浪中的一葉扁舟一樣,被這股漣漪衝的頭暈眼花。

梧桐樹外,一襲儒雅的月白迷幻若夢的身影,輕輕抬手,月華的光籠罩在梧桐樹內,那暴躁的時空亂流逐漸歸於沉寂,錯亂的時空通道,也被接入了正軌。

楚豪微微蹙眉:“直覺上,是有人在影響時空。”

幽蘭也神色凝重:“你認為,會是誰?”

“這世上能影響時空規則的人,只有他。”

“他出來了?”羽菲蹙了蹙眉,“他為何要幫我們?”

“或許不是幫我們,這夢魂閣或許隱藏著天大的危機。”幽蘭鄭重道,“大家千萬小心。”

塵封千載的時空隧道,再一次被人催動,那守著隧道入口,打著瞌睡的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而大驚失色:“不好了,傳送陣被開啟了。”

剎那間,密密匝匝的魚兒瘋狂逃竄,爭相呼告:“傳送陣被開啟了!”

“龍宮的災難降臨了!”

龍宮裡,黑壓壓的魚兒成群結隊,遮天蔽日,海平面此時已經是水浪滔滔,掀起一陣一陣巨大的風暴!

“海族已經避世太久了,沒有人能逃避命運的懲戒。”那巨大的鯨魚一臉慈悲地仰視著從空中投映而下,斑駁的光,幽幽一嘆道。

“鯨帝,您為何不出手殺死那些冒犯龍宮的凡人?”有一隻蝦精不解道。

“他們中有很多人,都能翻雲覆雨,實力不弱於本帝和龍、鮫兩大帝君,這場紀元風暴,註定還是來臨了。”鯨帝輕聲嘆息,“這並不是屬於你們的戰場,你們這些小蝦米,儘早逃生去吧……”

蝦精揮舞著鉗子,十分有志氣道:“誓與龍宮共存亡!”

“你們有這份心,便足夠了。”鯨帝不再說話,她那龐大的身影,陡然縮小,最後化為一個粗布麻衣的婦人,眸子深邃地看向千里之外,道,“便讓本帝看看,這些人中,是否有龍女預兆的,那位龍宮之主!”

明明很順利的時空傳送陣,結果在緊要關頭,驟然被一股可怕的力量轟飛,如今眾人晃晃悠悠地從泥沙中爬了出來,哪裡還有半點往日風度翩翩的模樣?

羽菲還好一些,輕輕鬆鬆便像變魔術一樣,為自己換了一身裝扮,羽色羅裙,翩躚若仙,加上那一頭嬌俏靚麗的長髮,倒成了這支狼狽隊伍中脫俗一道風景。

楚王殿下滿身是泥沙,他直接將身上的泥沙和塵土焚燒,連渣都沒有留下,不過幾息之間,便見他長身如菲,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成了亙古的風景。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只是大都不如楚王殿下真氣詭異雄厚,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勉強打理好自己的儀容。

杜秭歸眼尖,指著海水中漂浮的女子,道:“那裡,是不是有一個人?”

眾人正是初來乍到,尚且搞不明白如今身在何方,乍一看到有人,自然會伸出援助之手,凌墨親自將那個漂浮在海面的少女救了回來,幽蘭替她施了針,她悠悠轉醒,一臉絕望滿目赤紅,聲音驚恐道:“我已經哭瞎了眼,你們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

凌墨抱著那女子,冷著臉道:“姑娘,您認錯人了。”

幽蘭輕輕拔下針,對眾人道:“此女並不是人,似乎是個鮫人。”

那姑娘渾身顫抖道:“我不是鮫人,我是人,我是人……”

杜秭歸心疼地看著她:“姑娘,你不要怕,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那姑娘還未開口,便聽到岸上嘈雜的聲音:“我不是讓你看著那條鮫人的嗎?你怎麼盡知道睡覺?”

“哥,誰知道那鮫人如此狡詐,趁著我睡覺的時候跑了呢?”另一個男子一臉無辜道,“哥,要我看,那鮫人眼睛已經瞎了,再哭不出來了,留著也是浪費口糧,逃了反而省心。”

“你懂個屁!”那哥哥狠狠地賞了他一個暴戾,“她眼睛瞎了怕什麼,別忘了,她們鮫女還善織薄如蟬翼、滑若凝脂的鮫綃,那鮫綃價值連城,拿到海市上去換,能換不少珊瑚珍珠呢!

那鮫女一臉驚恐,羽菲等人問不出什麼,索性杜秭歸直接綁了這哥倆,一頓胖揍,那哥倆何曾見過這麼兇殘的女俠,頓時將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原來這個海島,是九州地圖上的夏邑島,島上有上萬居民,因遠離九州大陸,鮮少同九州人來往,平日裡生意往來都是透過與海族搭建起來的海市交易。因海族同九州有些關係,學會了九州通用語言,他們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些九州語。

島上的居民,喜好誘捕鮫女,用來囤積珍珠和鮫綃,或進獻給島主,或換取糧食。這對兄弟便是其中一個,眼前這鮫女是他們花了極大的代價,從海市買回來的,每天或打或罵,肆意凌辱,就是要讓鮫女哭出珍珠來,供兄弟倆享樂。

鮫女受不了這暗無天日的生活,便逃了出來,杜秭歸翻開她的手臂,全是通紅的鞭痕和欺凌的痕跡,頓時惱怒道:“這麼柔弱的姑娘,你們怎得能下得去手?”

“女俠,鮫女是魚,不是人,何況她是我們買回來的貨物,我們想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那兄弟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激怒了杜秭歸,毫無疑問,又挨了一頓胖揍。

“這個鮫女,我帶走了。”

那哥倆頓時大叫:“不行,鮫女是我們哥倆買回來的,是屬於我們的,你們不能侵佔私人財產。”

“你們將她害成這個樣子,姑奶奶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你們反倒說姑奶奶侵佔私人財產?”杜秭歸擼了擼袖子,準備狠狠痛扁他們一頓。

羽菲攔住她,道:“你們用什麼買下鮫女的?”相比杜秭歸嫉惡如仇的俠女風範,羽菲更加現實。

鮫女這種靈智開化的生靈,尋常人家怎麼可能買得起?

“我們出海打漁,撈到了一片龍鱗,海市上,一對鮫人用鮫女換走了龍鱗。”那哥倆被杜秭歸恐嚇的臉色發白,如實回答道。

“果然。”羽菲自菲妝取出一塊精美奢華的美菲,笑道,“這可是比珍珠更為珍貴的神菲,將神菲放在枕邊,不出半年便可感知神力,修道成仙。”

那哥倆眼睛都紅了,島主一家能夠屹立百年不倒,就是因為島主家中有神仙坐鎮,若是他們能得到成仙,豈不是就能當島主了?

“這是真的?”

羽菲輕輕將神菲拋向虛空,那神菲中泛起湛湛神光,漂浮虛空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撲鼻而來。

“你若是用這塊菲交換鮫女,我們倒也不會不同意。”反正鮫女的利用價值已經被他們榨乾了,能換來一塊神菲,他們簡直是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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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秭歸蹙著眉頭,正待說什麼,卻被羽菲攔下,她甜甜一笑:“菲石可以給你,不過你們必須得帶我們去打撈出龍鱗的地方。”

兩兄弟臉色一白:“那地方很可怕,我們能活著回來純屬僥倖。”

“那就可惜了。”羽菲搖了搖頭,“我可不像這位紅衣女俠,俠骨柔腸,這鮫女你們帶回去吧,我們走。”

一臉不高興的杜秭歸被杜子騰拉到一邊,輕聲傳音道:“你還不知道羽菲的脾氣嗎?她定是發現了什麼。”

杜秭歸無奈地看了一眼鮫女,只能黯然跟上部隊。

神菲到手,兄弟倆只覺得渾身格外舒爽,連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當下便好奇道:“您不怕我們捐菲跑路嗎?”

羽菲淡淡一笑:“你們身上被我種下了神念,無論逃到何處,我都能將你們揪出來,只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會變成屍體。”

楚豪很是配合地抬手,將遠處漂浮在海水中的一座龐大島嶼徹底焚燬消融,就仿似翻雲覆雨間,抬手可削山。

兄弟倆渾身一個哆嗦,連忙保障道:“絕不辜負上仙的賞識。”這幾位簡直可怕,比夏邑島神仙還要可怕。至少夏邑島的神仙,只能御空飛行,還做不到削山成灰。

兄弟倆回去準備導航,羽菲一行人便威懾鮫女,要潛入海底龍宮中的鮫女宮。鮫女的反抗很是劇烈:“我縱便是死,也不會引狼入室。”

“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方才聽那對兄弟說,是鮫人用你換走了龍鱗,所以很想知道,鮫人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怎會同族相殘?”羽菲諄諄善誘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鮫女渾身顫抖道。

羽菲輕輕撫摸著她頭上的秀髮,神識刺入她的雙眸,看到鮫女被堵塞的眼瞼,微微一笑:“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便先復原你的眼睛。”

菲妝檢測著鮫女的體質,發出紅色的警報:發現目標藏有雙重魂魄!

羽菲淡然地忽略了紅色警告,而是按照菲妝的方案,先替鮫女醫治好了雙眸,接著又幫她癒合了身上的傷疤。

那鮫女看著自己吹彈可破的肌膚,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喃喃道:“這是我嗎?”

羽菲一臉和善可愛道:“姐姐如果不帶我們去龍宮,我們早晚也能找過去的,聽說海市就設在龍宮裡。”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話,卻隱含威脅之意,鮫女思量再三,才道:“你們當真不會傷害鮫人一族嗎?”

“以我們的實力,若想傷害鮫人,何必需要你來引薦?直接殺過去便是了。”羽菲微微一笑,“何況,你們鮫人內部似乎也出現了分歧和矛盾。”

鮫女幽幽一嘆:“我本名綾綺,是鮫龍大人的長女,之所以會被鮫人賣給凡人,是因為我化龍時,龍氣被妹妹綺羅用魔族秘法強行搶去,實力一落千丈,即便如此綾羅還不肯放過我,命人將我帶到了海市交易。”

原本綾綺已經對生活絕望了,失去了神力的她,身子本來便孱弱,又被那樣折磨逼迫,渾身上下全是傷痕,幾乎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但綾羅搶走她的東西,她想討回來,挖出她背後魔族的勢力。

羽菲這一行人,個個都是深藏不露,有幾個實力可能超過了剛剛化龍的綾羅,若是得他們相助,自己奪回龍氣的機會豈非更大一些?

基於此,雙方達成了實際的戰略合作協議,羽菲幫綾綺奪回龍氣,綾綺幫羽菲找到龍鱗。

羽菲對龍鱗的格外關注,讓幽蘭十分不解,他傳音道:“你為何這麼在意這片龍鱗?”

“因為吶,尋常的龍鱗鮫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呢?龍王被天貶謫海底後,整個龍族被一削再削,一再墮落,可以說龍鱗遍地都是,但能夠讓海族趨之若鶩的龍鱗,必然是真龍之鱗,如今歷經滄海桑田,唯一可能還存活著的真龍,幽蘭你說還有誰呢?”

“龍雨師。”因為吞噬夢魂枝的緣故,這個萬載前的千古罪龍,反而可能是唯一存活的真龍,只是卻是永遠也不能醒來的真龍。

幽蘭深深地看了羽菲一眼,又悄悄讓楚豪身邊靠了靠:“你們家的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從那兩兄弟的衣著分析出龍鱗的存在,又從鮫人的怪異舉動推斷出真龍龍鱗,龍雨師龍鱗的存在,這腦筋也未免也太好使了吧?

“多謝誇獎!”楚豪唇角微揚,一臉寵溺地看著羽菲。

幽蘭一臉哀怨:“你以為這是在誇你?”

“本王的女人如此聰慧,本王與有榮焉。”楚豪唇角微微勾起,那溫和的笑意,撫平了那眉眼的冷硬,憑添幾分溫潤俊美來。

幽蘭呆了呆,才嘟嘴道:“你一臉理所當然,豈非你也早就想到了,為何不說呢?”

“有夫人便足夠了。”楚豪對羽菲的盲目信任,打敗了幽蘭。

羽菲聽到他的話,俏臉微紅,夫人?殿下怎麼會說這種話呢?他們還沒有成親呢!可是,這麼有磁性溫柔的嗓音,她真的好喜歡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