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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有仇必報

不過想到楚國公曾經對楚豪做的事,羽菲又釋然了,一個連親生兒子都保不住,不相信,甚至仇視兒子的父親,怎麼可能得到兒子的敬重?

以楚豪有仇必報的秉性,沒有對付楚國公,已經算是很剋制了。不過楚國公終究是因為傷了右腿,她無論如何都得彌補一下。

想著,羽菲指尖規則之力輕點,那楚國公被傷筋動骨的右腿,在規則的修復下,漸漸恢復,到最後竟是半點疤痕也沒留下。這讓已經坐慣了輪椅,心情低落的楚國公驚喜不已,半晌擠出“多謝”二字。

“因果迴圈,楚國公的傷因我而起,何需言謝?”羽菲淡淡一笑,那笑容溫柔恬靜,恰似出水青蓮,清幽動人。

“誰許你替他醫傷的?”楚豪冰冷的聲音,在羽菲身後響起,他眸子冰寒落在楚國公右腿之上,“這是他自找的。”

楚國公被他氣的不清:“孽畜,不管怎麼說,本侯都是你血脈相連的生父,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楚國公說罷,這才意識到楚豪已經與天齊平,恐怕天譴見了他都得躲的遠遠的。

“一個逼死本王母親,又要逼死本王的人,怎配為人父。”楚豪眸子愈發冰冷,羽菲只覺得空氣都冷凝了起來。

她打哈哈地笑道:“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楚國公脾氣暴躁,面上蘊怒,“他親手殺了本王的妾侍,本王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

羽菲翻了翻白眼:“楚國公,虧你年紀這麼大了,竟然連細作和妻妾都分不清。”

“你這話何意?”楚國公蹙起了眉頭,冷冷地看著羽菲。

楚豪卻將她拉向一邊,蹙眉:“何必多言,你以為他會信嗎?”

“你們站住!”楚國公總覺得羽菲話裡有話,喝住他們,“你們究竟查出了什麼?”

“真相如何,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感受著身旁人的冰寒,羽菲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模稜兩可地回應楚國公道。

楚國公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眸子落在巨大的佛像之上,哪還有半點蘊怒的樣子,只是一臉的無奈。他幽幽地望著天,咬著牙關道:“我是該謝你,還是該恨你?”

佛殿之中,太后正襟危坐,難得穿了一襲華貴的黃底深棕華袍,頭上裝點龍鳳珠翠冠,雖是上了年紀,皮膚仍是細潤如溫菲,眉如蒼翠目如畫,水波瀲灩,撩人心絃,別有一番韻味,年輕時定是個傾國傾城的仙子人物。

羽菲心中忍不住讚歎著,這樣的美人,怨不得先皇會為她而死。她下意識地看向了楚國公,只見楚國公雙眸呆滯,怔然出神地看著太后,半晌才收回目光,眸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眾人向太後見了禮,太后才捻著佛珠,朱唇微啟道:“哀家知道,你們是在逼哀家,曾經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到如今卻是不得不說了。”

楚國公急忙站出來,一臉憂愁之色,阻止道:“臣恐此事動搖大周根基,還請太后三思。”

周成冶深深地看了羽菲一眼,的確捨棄江山要美人這一招,是羽菲出的,但他也沒想到,太后竟然當真會上當,將他們召集起來。

太后擺了擺手,淡淡道:“這世上沒有永遠可以隱藏的秘密,尤其是在這些聰敏過人的孩子面前。”

太后說著,瀲灩的眸光深深地落在羽菲身上:“哀家想聽聽,你究竟推斷出了多少內容。”

羽菲點了點頭,略一沉吟道:“臣女只是隱約猜到,太后並不是太后。”

“你很聰明,猜的八九不離十,繼續說。”不知是為了試探羽菲還是其他什麼目的,太后只是看著羽菲,並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杜國公府,曾經有一對雙生姐妹,世人都知姐姐杜有然嫁給了皇帝為後,妹妹杜有容嫁給了當時的楚國公世子。或許是因為妹妹曾經假借姐姐的名頭出府玩鬧,因此結識了當時的先皇和杜國公世子,三人之間互生情愫。”羽菲淡淡地開口,彷彿在講述一個風花雪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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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國公世子自知身份卑微,很有自知之明地求娶了妹妹杜有容,他想哪怕娶不到姐姐,看著同樣一張臉,也是好的。而當時的先皇,則下旨冊封了杜有然為後。”

羽菲瞥了一眼太后和杜國公,只見兩人面上都有了懷念傷情之色,幽幽開口:“縱便是雙生姐妹,性格也是全然不同的,與杜有然相處久了,先皇才知道自己娶錯了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卻嫁給了楚國公世子,一切都無可挽回。”

“得不到夫君寵愛的皇后,自然而然的失寵,又自然而然的被后妃陷害,身子每況愈下,甚至無法生育。為了報復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杜有然將杜有容騙入了皇宮,頂替了她的位子,而她則成了楚國公夫人。”

“杜國公對夫人的忽然冷淡,正是因為他的夫人,已經換了人。而皇上對皇后的復寵,更容易理解,曾經得不到的愛人忽然回到自己身邊,任誰都會傾盡一生去珍惜,生怕她從身邊溜走。”

羽菲一口說完自己的猜測,便見佛殿之上的眾人,都是一臉怔然,尤其是周成冶,呆呆地看著太后:“母後,這是真的嗎?”

太后幽幽一嘆,點了點頭道:“羽菲猜的半點都沒錯,這就是哀家隱藏了十多年,不肯出佛堂的全部真相。”

太后渾身顫了顫,雙眸悽楚:“哀家沒能護得了你,不配為人母親。”

杜國公卻是嘆息一聲:“這與你何幹?可嘆命運弄人。演了這麼多年父子深仇的戲碼,我也累了。既然你已經選擇將此事告訴豪兒了,是否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我們……”

太后深深地看了楚豪一眼,搖了搖頭:“哀家當年答應過你,待一切塵埃落定,會隨你遠走天涯,可是如今,哀家卻對不起你。”

“為何?”杜國公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豪兒嗎?可是你也知道,若非先皇對豪兒虎視眈眈,我又如何做得出那樣無情的事來?豪兒天命不凡,唯有將他推出溫室,才有可能活下去。”

太后搖了搖頭:“哀家又何曾不知道,你也是無能為力,可犯下的錯,終究不能一錯再錯了。”

杜國公忽然有些慌了神:“有容,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不要想不開……”

太后的唇角忽然緩緩溢位鮮血來,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周成冶大驚失色地上前將她攙扶起來:“母後,你吃了什麼?你在做什麼?”

“不……”杜國公整個人彷彿瘋癲了一般,他曾經失去過她,如今難道要再次失去嗎?

羽菲微微蹙了蹙眉頭,想到今日太后那一身反常的豔麗打扮,她倒是能猜到太后會以死來瞭解這場恩怨,卻沒想到太后竟然服下了九州第一奇毒“仙魂丹”,一種吞噬人的三魂七魄,卻能讓肉身長存的奇毒。

太后周身翩躚著虛幻的螢光,彷彿那螢光隨時都會將她的靈魂吞噬,她顫顫巍巍地朝著楚豪伸手,縱便是冷漠如冰的楚豪,此時此刻,卻也有了一絲的慌亂,他咬著牙道:“曾經拋下本王,利用本王,如今又想用命來脅迫本王嗎?”

太后伸出的手指微微頓了頓,半晌才頹然地垂下,眼中泛著淚花:“哀家的確沒有什麼資格,再要求你做什麼……”

周成冶有些憤恨地看著楚豪:“楚王殿下,母後究竟哪裡對不起你,她生你養你十年,最後只不過因為被人陷害,不得不離你而去,後來母后對你的疼愛,連朕看了都要嫉妒。可你呢?為母后做過什麼?如今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母後?”

“她做過什麼,她自己心裡清楚。”楚豪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是眉心卻是微微蹙了起來,伸手抵在了太后的手腕之上,似乎在查探著什麼。

太后見狀,面露欣慰之色,她看著周成冶道:“這不怪你兄長,是母后先對不起豪兒的。十多年前,豪兒面臨的那場生死大劫,母后也參與其中。”

周成冶微微愣了愣,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為了保全杜家和楚家,哀家不得不參與了先皇對豪兒的圍剿,毒傷豪兒的奇毒,是哀家親手交給慕容瑾睿的。”太后說著,雙眸緊閉,似乎不願想起那痛苦的過往。

只是,她這一番話,卻讓羽菲恍然大悟,難怪她從前看楚豪,總有一種似曾相似、同病相憐的感覺,原來他們都曾被至親至愛之人傷害過,所以心,都是一樣的冰冷。

羽菲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她驚詫道:“太后交給慕容瑾睿的毒,可是會腐蝕人五臟六腑的劇毒?”

太后訝然地看著她:“你怎會知道?”

羽菲微微一笑:“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十多年前,小女子不巧剛滿六歲,閒來無事,就喜歡偷東西,咳咳……不巧光顧了一家破舊的小宅院,大抵就在楚國公府邊上,迎面撞上了一位口吐白沫的小男孩,因為看他可憐,隨手就替他中和了一下毒素……”

羽菲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她隨手救下的小男孩竟然是這麼牛氣哄哄的存在,難道真是姻緣天註定嗎?她輕咳一聲繼續道:“只不過當時手滑,一不小心把解藥用過了,滴在了小男孩的臉上……”

感情讓整個九州談之色變的半面閻羅還是出自她的手,原因竟然是因為她手滑。

楚豪面露古怪之色,他中毒後的確看到一位綠衣女子,只是醒來後看到的恰好也是穿著綠衣的少女綠蘿,下意識將綠蘿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致於一直容忍著她刁蠻的性子。

如今看來,卻是他認錯了人。不過想來也是,綠蘿那丫頭他試探過,半點醫術也不懂,如何能解了他身上要命的劇毒?

楚國公明顯不信任她:“六歲便在本侯府上偷竊,這可能嗎?”

周成冶點了點頭,苦笑道:“朕當初又何曾相信,一個十歲的小丫頭,憑著三言兩語,便能助朕登基為皇?何況,她還有一個身份,楚國公想必會很熟悉。”

“什麼身份?”

“千面妖盜。”

“什麼?”楚國公驚詫萬分地看著羽菲,“讓整個九州都束手無策的千面妖盜,竟然是一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