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是天才,天才你們懂嗎?”羽菲得意洋洋道,“其實楚王殿下的毒,看起來雖重,卻並不知名,甚至在那毒藥之中,也藏了微弱的解藥,否則本郡主怎麼可能會控制不住藥量,傷了楚王殿下的臉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次開口的是楚豪,沒有人比楚豪更加矛盾的了,他希望那件事與太后無關,可是一次次擺在他面前的證據,卻讓他不得不信,他最依賴的親生母親,竟然會串通外人,想殺了他。
“自然是真的。”羽菲肯定地點了點頭,“太后娘娘雖然下了毒,但也同樣在旁人發現不了的毒藥深處,裹了一層解藥,這兩種毒藥,會讓你看起來奄奄一息,如死去一般,但只要你的五臟六腑沒有被徹底腐蝕前,就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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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苦澀一笑:“你終究是我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哀家又怎麼忍心殺你?”
“方才,你為何不說出來?”楚豪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蹙著眉道。
“過去的事了,就算哀家說出來,你們會信嗎?”太后痛苦地閉上雙眸,“十多年的心靈煎熬,哀家已經要承受不住了。”
太后仍是一臉怔然,卻見羽菲微微一笑,向太後致歉道:“太后可莫要怪羽菲多事,畢竟讓皇上拱手讓出江山的主意,是我出的,若是您遭遇了不測,那殿下豈非要記恨於我?所以我就在慈寧宮留了一份心眼,誰曾想您會絕望到吃仙魂丹。”
羽菲這時候仍是後怕不已,若是她稍微放鬆一下,只怕太后這條命就一命嗚呼了。她和楚王殿下的感情,也就走到了盡頭。
周成冶和楚國公都舒了一口氣,周成冶哼道:“羽菲,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朕都被你騙了,險些就掉眼淚在母后面前丟人了。”
“為了解開太后和楚王殿下的心結,只好委屈你們了。”羽菲輕輕拂去太后身上的幻象,開心地笑對太后道,“太后別看楚王殿下平日裡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他是天底下最溫柔最細心的男人了,這些年來,慈寧宮之所以防守如此森嚴,也是因為楚王殿下派了人在暗中保護您。”
太后眸中蓄起了淚光,她深深地看著楚豪,一臉的侷促:“豪兒……”
“今天的事,不會有人說出去。”楚豪頓了頓,“本王會護佑大周千年不衰。”
從皇宮出來,羽菲和楚豪並肩而行,他們易了容,扮作平凡人的樣子,就這樣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竟是別有一番的風味。
楚豪一路沉默不語,讓羽菲有幾分心神忐忑:“殿下,你生氣了?”
楚豪頓住腳步,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淡淡一笑:“下不為例。”
羽菲屁顛屁顛地點頭:“噯~我保證我下次做事前,一定經過你的同意。”
縱便經歷了一場可怕的戰爭,但金陵的百姓,很快步入了正軌,那仍舊如從前記憶中一般繁華如一的街道,叫賣的、湊熱鬧的、雜耍的、哼小曲兒的,應有盡有,一派其樂融融繁華景象。
羽菲不禁想起了前世那高樓林立的都城,那炫目的溢彩流光,那夜夜笙歌,永無眠的不夜之城……原來無論過了多少千古,生活在繁華都市之中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思念那山水田園之中的閒逸與自得。
似乎感受到羽菲的心境,楚豪輕輕攬過她的腰肢,看著天空蔚藍的天,笑道:“待這一切塵埃落定,本王帶你歸隱山林,從此你我笑傲蒼穹。”
羽菲點了點頭:“最好時光不再流失,最好再也沒有生死離別,最好能夠永恆不悔……”
楚豪啞然失笑:“好。”縱便她想要的,很難實現,但為了她,他連天都敢逆,又何妨再你一個個蒼天寰宇?
羽菲不顧形象地將楚豪拖著,吃起了路邊攤,美其名曰:“高手在民間,美食在路邊。”
楚豪並沒有反對,難得有這樣的閒暇,能夠陪心愛的女人,逛逛街,嚐嚐美食,他自然不會煞風景。
糖葫蘆、羊肉串,羽菲左手一個右手一串,吃的津津有味,偶爾還調皮地故意往楚豪嘴邊塞了一顆糖葫蘆,笑的慧黠靈動。
楚豪面上不說什麼,輕輕擦拭了唇角粘人的糖,眸子卻閃爍著幽光,待到羽菲走累了,坐在石凳上吃路邊大排檔時候,她很幸運地吃到了塗滿了食言的烤魚,鹹的她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楚豪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怎麼,為父親手做的燒烤,娘子不滿意嗎?”
羽菲慧黠一笑:“你要敢吃,本小姐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同甘共苦。”
楚豪二話不說,從羽菲手中奪下了烤魚,一臉淡然地啃著鹹的不要不要的烤魚,一邊吃,一邊挑刺,半晌才將剩了一半的烤魚遞給羽菲,淡然一笑:“該你了。”
羽菲噎了噎,一臉苦澀道:“要不,小女子親手為在做一隻烤魚?”
楚豪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不是說,要陪本王同甘共苦的嗎?”
這話的確是羽菲說的,現在的羽菲很想把自己的舌頭給藏起來,免得總為自己挖坑。羽菲很想耍流氓,但美色當前,這話自己又說的這麼重,若是不吃豈不代表她是一個只能共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嗎?
越想越悲憤,羽菲狠狠地咬下一口烤魚,只是預料中的鹹澀感卻忽然消失了,只留下烤魚天然的芳香。
她呆了呆,怔怔地看著楚豪。
只見楚豪啞然失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傻瓜,本王又沒有規定,吃魚不能用法術。”
羽菲有一種智商被挑戰的感覺,炸毛道:“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哦?”楚豪淡淡一笑,湊在她耳邊笑道,“怎麼,你以為本王是在欺負你嗎?”
羽菲整張臉都紅了,慌忙低頭啃著烤魚,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楚王殿下越來越會撩人了,她快要守不住清白想把楚王殿下吃了,怎麼辦?線上等。只是線上的圍觀的群眾,只是發出了一陣陣會心的微笑,便各找各媽。
吃飽喝足,兩人又看了一會雜耍,羽菲看的精彩,正要拋下銀錢,卻發現身上連一錠金子都沒帶,說好不動用法力的羽菲,有些求助地看向楚豪。
楚豪隨手便拋下一錠金子,淡淡地笑道:“這樣尋常的雜耍,你也看得這般津津有味。”
“你懂什麼?這是湊熱鬧!”
因為楚豪殿下的大手筆,讓那雜耍的姐妹不停地道謝,也因此這一對相貌平常的夫婦,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不得已,兩人只好離開雜耍攤。行走間,羽菲又心癢,去賭場賭了幾把,贏了不少金子,正待趁著夜色,去尋個雅舍,品品茶,聽聽小曲,浪漫浪漫,卻赫然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了。
羽菲面色古怪地看向楚豪:“這些人,在雜耍上見過。”
“大抵本王不小心,露財了。”楚豪這麼說著,面上卻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不過到了他們這樣的實力,縱便收回了神識和神通,卻也不是這些尋常凡人能夠招惹的。
但偏偏兩人易了容,以致於身後那些人,沒有認出赫赫有名的楚王殿下。
“就是,只要不被楚王和那幾位隱藏在金陵的王者發現,我們絕對安全。這幾位大人物怎麼可能閒的沒事幹,時時刻刻監督金陵呢?”
幾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楚豪和羽菲恰好就是他們口中的王者,此刻便是楚豪也面露古怪之色:“他們身上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雖然被符文隱藏了生命波動,但這種符文,對我們而言根本就是一張白紙。”羽菲揚了揚唇角,“看來這些日子,金陵一定還發生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直接將他們捆了,搜魂便是。”楚豪蹙著眉頭道。
“別急,再玩玩。”羽菲玩心大起,她還真想看看,這些人究竟想對他們做什麼。
兩人默契地往金陵城外走去,羽菲還故作大聲道:“聽說金陵城外,有一個螢火蟲林很是漂亮,你帶我去吧。”
“可是,這麼晚了,城外會不會不太安全?”
“怕什麼,現在是太平盛世。何況,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恩。”
兩人的交談聲音很大,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東哥一行人欣喜不已:這兩人莫不是聽到他們的心聲了,真是連天都在幫他們。
金陵城外的螢火蟲林,算是頗負盛名的景區了,只是人間總是要比冥界危險一些,這麼美好的景色,入了夜卻也只能空蕩蕩的自艾自憐。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見到螢火蟲了,但是上次是在荒野之中,林家的墓穴世界,而這一刻,卻是在叢林裡,鬱鬱蔥蔥的林木上,攀爬著這些亮晶晶的小蟲子,就彷彿開啟的仙境國度,滿地螢光鋪陳,一襲華袍的羽菲行走起舞間帶起光華翩躚,溢彩流光,端的是唯美夢幻。
縱便羽菲換了一張樸素無華的臉,但在這一刻,那骨子裡透出的絕代風華,還是讓楚豪的心,急促跳動著。
一股淡淡的花香,忽而盈在羽菲的鼻翼,她整個人心神一動,便飛旋著舞姿暈了過去,楚豪也微微晃了晃,似有些站立不穩,安安靜靜地倒在了草叢之中。
那東哥舒了一口氣,從螢火蟲林走出:“大功告成,你們動作麻利點,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統統搜出來,女的給血使送過去,男的丟到血池。”
東哥話音落罷,他身後的小廝便浩浩蕩蕩地往兩人身邊衝去,嘴裡叫嚷著:“搶,殺!”
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兩人落在他們手裡的樣子,一個個眼都紅了,一旦搶到足夠的錢,那位血使不僅可以幫他們提升實力,還能幫他們增加壽命,實力和壽命,是男人的追求!至於女人,有了實力,什麼女人得不到呢?
只是他們的卻沒想到,他們這次卻是踢到鐵板了,所有人都在禁錮在原地,除了大腦還可以運轉思考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在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楚豪抱著羽菲,輕輕品著從菲尊取出的茗茶,眸子落在他們身上,冰冷刺骨。
那東哥尚在幻象從兩人身上搶出多少金子,能換多少血丹時,竟發生了這一幕,他整個人都懵逼了。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兩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暴發戶,竟然是金陵寥寥無幾的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