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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燕國大局

“在哪裡被刺殺的?”燕太子用拇指反覆的摩挲著扇骨。

“是在燕漢邊境不遠。”羽菲知道洛銘墨其實並不喜歡這些事情,索性替他回答。

“這事,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我燕國所為啊。”燕太子皺起眉。

“太子不必為此憂心,”羽菲頷首說道,“燕越並無接壤之處,若想兵戎相見,必要歷經漢閔,可這兩國,又有誰敢借道?況且越國如今割地賠款,也沒有國力支撐如此長途跋涉了,所以,無論此事是不是漢國做的,他們都要承擔越國之怒。”

羽菲淺垂著眸子,白渚,你不要我準備妥當,我又怎麼能讓你安心佈局?

“先生所言,有理。”燕太子點一點頭,眉目舒展開來。

“太子,此次在下邀您前來,卻不是為了此事。”羽菲抬眸去看燕太子。

“那是所為何事?”燕太子也看向羽菲。

“太子覺得,如今的大王,可壓得住這時局動蕩?”羽菲微微眯起眼睛。

“之要他還有一日是大王,便是我等效忠輔佐之人。”燕太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目光凝定的看著羽菲。

“若不能保這江山社稷安康,又何德何能,坐擁天下?”羽菲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忠孝在上,綱常未滅,他既已為王,便不是我等該議論,他配不配的事了。”太子的手指用力的按著石桌,指尖泛白。

“太子,您是燕國的儲君,當為燕國大局考慮。”羽菲壓重了嗓音。

“可我這儲君之位,也是他給的。縱然他沒有治世之能,卻是孤的父王!”燕太子的聲音裡,也難得的帶了三分怒氣。

“太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羽菲垂下眼眸,這一局,她已敗了。

“小節?忠孝是小節,綱常是小節,那先生告訴孤,什麼是大節?!”燕太子似是氣極,起身揮袖,大步而去。

羽菲看著燕太子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天下人求而不得的權勢富貴,他卻避如蛇蠍。”

“你既知曉,何必逼他。”洛銘墨詫異了一瞬,開口問道。

“我怎麼會知曉,是大人告知羽某的啊。”羽菲回身看洛銘墨,眼眸裡閃爍著狡黠。

那是一句模稜兩可的試探,源於羽菲的衣飾興起,源於燕太子的怒極而走,源於洛銘墨的安穩不動,然後,她試出了自己最不想聽見的答案。

“過慧易折,你,當心天妒英才。”洛銘墨諱莫如深的看著羽菲的眼睛。

“哈,天妒英才。”羽菲滿目的不屑,“若能讓天都妒忌,那麼何妨與天爭命?”

“你怎麼,就是個女孩呢。”洛銘墨沉默了半晌,輕笑一聲,如是說道。

“我如今,可比哪個男人差?”羽菲失笑。

“可你如今,也不必哪個女子幸福,”洛銘墨惋惜的看著羽菲,“就是那被你逼入若蘭庵的吳青,你不嫉妒麼。”

“嫉妒?從洛羽死的那一天,我便不知,什麼是嫉妒了。”羽菲看著遠天,語氣飄忽,“可是,偶爾也會羨慕,但,世事如此,我又怎麼,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羽菲當然也會羨慕,若是,她也有吳青那般的家世容貌,那如今,她是否已經與楚郎拜堂成親,並肩立於人前?

終究,她只是羽菲罷了。

“大王何必震怒?當初,便是他們先挑起戰事,結果呢?被我大燕將士殺的片甲不留,當初能做到的事,有什麼道理,如今做不到呢?還是大王覺得,洛將軍不過賦閒幾月,便已明珠蒙塵?”羽菲頷首,不慌不忙的說道。

“大王,國師此言有理。”一名老臣顫巍巍的站出來說道。

“大王,自鹽茶並為王商,國庫日益充實,可以一戰。”蕭平站出來,拱手說道。

“好,好!”燕王看著一個有一個大臣站出來主戰,緩緩地點一點頭,“既然各位愛卿都以為我大燕可以一戰,那麼,誰打先鋒?”

“若是大王不棄,臣願重回北境,為大王蕩平邊境,遠揚國危。”羽菲垂首說道。

燕王看著立在下首的羽菲,微微眯起眼睛,在沉默半晌,甚至有朝臣想要複議的時候,燕王才語氣平緩的說到,“卿乃是寡人左膀右臂,朝中事物都要卿幫襯,寡人是一刻也離不得你。北境一直便是洛將軍鎮守,他最熟悉不過,上次與漢國大戰,也立功匪淺,此次仍舊由洛將軍率軍禦敵,寡人甚為安心。”

“大王盛寵,臣惶恐。”羽菲垂下眸子,聲音裡冰冷的不見情感。

“此事便這麼定了,誰還有異議麼?”燕王沉沉的看著殿上的一干臣子,聲音低啞,恍若威脅。

“大王英明,臣等無有異議。”眾臣子一揖到底,眾口一詞而回道。

“既無異議,下朝!”燕王一甩衣袖,大步離開剩下滿殿臣子匍匐一地,高呼,“恭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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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羽菲與楚豪一同回到羽府,羽菲一甩袖子,聲音沉怒的道,“大王掌了權,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

“他畢竟是大王,”楚豪有些無奈的說道,伸手替羽菲取下披風,隨手扔到一旁,“又是隱忍了不知多少年,難免心急些。”

“若他全然信我,縱然資質普通,我又怎會對他不聞不問?可是你看他在合公公那件事的時候?!經還想誅殺功臣!”羽菲仍舊惱火。

“燕王大抵是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韁繩,不就是有這樣的人麼。”楚豪仍舊是寬和的語氣,按著羽菲的肩讓她坐下,自己給她到了被茶放在手邊。

“我如今才覺出,榮妃有一句話說得對,我與洛家,是分不出彼此了,大王的忌憚之心,太深了。”羽菲捧著茶盞皺眉。

“大帥戍守北境十幾年,大王居然就想這麼輕易的拿下北境軍權,實在太天真了。”楚豪也嘆惋的說道,在羽菲身邊坐下了。

“哼,北境算什麼,早晚,西境也是我的!”羽菲冷哼一聲。

“行了。大王是什麼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他怕你放虎歸山,雖然於你無利,但總歸也隨了你的願,不是麼。”楚豪跟羽菲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最有耐心的時候。

“哼,就西境那群面瓜,撐不了多久,估計求援的書信就在路上呢。”羽菲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但事時候大帥已經出發了,歸德城中能擔此重任的,就只有你我二人罷了,到時候,我就好好整治整治那個叫蔣巖的傢伙!”

“蔣巖?”楚豪一愣。

“綠釉樓那次。”羽菲撇著嘴,不太高興的說到。

“綠釉樓……”楚豪一愣,繼而想到那個說他吃軟飯的人,深深的感到無力,“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記仇了?”

“我一直都愛記仇!”羽菲瞥他一眼,冷哼一聲。

“我們阿羽,真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楚豪嘆息一聲,伸手輕輕地撫摸羽菲的臉頰。

羽菲一愣,繼而霞飛雙頰,連耳尖都透著粉色,楚豪見了,面聖笑的更加溫柔,伸手去揉捏柔軟的耳尖,只覺得愛不釋手,長臂一展將人圈進懷裡,低頭去親吻半透明的小巧耳尖。羽菲嚶嚀一聲,轉身攔住楚豪的脖頸,低垂眼眸,楚豪情動,將人打橫抱起,便往內室走去。

“哎!”羽菲心中一急,連忙開始掙扎。

“怎麼了?”楚豪低頭看她,眸子裡還帶著濃濃的情慾。

“現在,還是白天呢。”羽菲面色愈發的紅了,暗青色的面具更襯得瞳孔水潤。

“可是,我想要。”楚豪看著她,聲音被慾火燻得沙啞。

於是羽菲不語,瞥過眸子,含羞帶怯的不去看他。

“哈哈哈。”楚豪忽的大笑起來,抱著羽菲大步的走進內室,輕柔的將人放在床上,抬手撇去面具,低頭親吻羽菲面上的傷痕。

羽菲對於她面上的傷痕,有多厭惡,就有多執著,有多自卑,就有多驕傲,所以,那幾乎是比她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敏感的肌膚,是楚豪鍾愛的肌膚。

此處春意氾濫,旖旎曖昧,彼方戰火狼煙,殺意縱橫。

王宮中,燕王依靠在軟榻上,榮妃在他身後的軟椅上坐著,身體前傾靠在軟塌的靠背上,伸手給燕王按揉額角,纖細柔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揉緩按。

“大王,怎麼不叫國師去北境呢,這戰場上刀槍無眼的,若是傷了桑兒可怎麼辦?”榮妃嬌嗔的抱怨道。

“就知道心疼你家桑兒!銘桑多大了,恩?還會照顧不好自己麼?”燕王嘴上訓斥,面上卻全是寵溺。

“大王~~”榮妃嬌嗔一聲,“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一共就這麼兩個弟弟,還有一個已經折在北境了,您就一點也不心疼臣妾~~”

“你還想寡人怎麼心疼你,恩?”燕王回頭看一眼榮妃,無奈道,“銘桑是將軍,終究是要上戰場的。”

“國師不也是從北境出來的麼,讓她回去主持大局,不是正好?”榮妃起身,柔柔的靠進燕王懷裡。

“你家桑兒千辛萬苦的拉扯起來的綠銘軍,你就想這麼拱手送人了?”燕王挑眉。

“這,不至於吧。”榮妃面色遲疑。

“不至於?羽菲初來乍到,便在綠銘軍中當上了國師,威望之高,堪比銘桑,這份心機,就是寡人都自嘆弗如。在看她在合公公那件事中的所作所為,不費一兵一組,便將合公公連根拔起,那是寡人都束手無策的人啊。”燕王諱莫如深的看著榮妃。

“這羽菲,果然這麼可怕?不是說,狐宮弟子,不可為王麼?”榮妃仍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婦人之見,”燕王搖搖頭,“當年曹阿瞞是怎麼做的,你還記得麼?”

“挾天子,以令諸侯。”榮妃喃喃的說到,低垂著眸子渾身顫抖。

“放心吧,想動寡人,她還不夠資格。”燕王冷哼一聲,抱緊了榮妃。

戰鼓錚錚寒風颯颯,幾乎是一轉眼,洛銘桑已經整裝待發。

羽菲站在高臺上,長風將她的披風吹的鼓起,羽菲目光空茫的看著遠天,心中似乎只是疑惑著,為何已是初春,還有這樣張揚的風。

“阿羽,發什麼呆?”楚豪站在她身側,含笑提醒。

“今天風真大啊”羽菲回過神,看著楚豪說道。

“是啊,恐怕要變天了。”楚豪也將目光放到遠處,彷彿能看透長天盡頭。

“天下大勢,不過如此。”羽菲垂下眸子,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