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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勝榮幸

“謝大王愛重,臣不勝榮幸。”羽菲垂著眼眸,順著燕王的力道起身,剪月立刻提著裙子站起來,小心的扶住羽菲另一邊的手臂,緊抿著嘴唇沒有半分表情。

“如今雖是暖春,但猶有餘寒,愛卿身子如此羸弱,還是快快進屋歇息。”燕王將羽菲的手臂鬆開,看著羽菲顫抖的站立,淺痕無聲的撫穩羽菲的身子,目光裡閃過幾分幸災樂禍一樣的神色。

“大王關切,臣不勝惶恐。”羽菲淺咳兩聲,伸手將燕王引進羽府,“寒舍簡陋,屈尊大王。”

“愛卿有心便可。”燕王隨意的回了一句,當先走進羽府,羽菲緊跟其後,吳中書和洛相跟在羽菲之後的幾步之外。

“你生的好女兒,呵呵。”吳中書目不斜視,嘲諷的聲音之飄進了洛繼楠的耳中。

“老夫姓洛。”洛繼楠輕哼一聲,不予理會。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兩人便已經進了羽府,自然沒有機會再鬥嘴。

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護衛與內侍,羽府比起歸德其他貴胄人家,小的寒酸,莫說外面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就是跟在後面的朝臣,都裝不下,所以,也就只有這麼寥寥幾人進了羽府的大門,還將羽府擠得滿滿當當。

等到燕王在上座落下,目光落到羽菲被人扶著的消瘦身影上,沉默半晌後,才緩緩開口,“羽卿怎麼突然病的如此之重?”

“臣自小福薄,從來容易招惹病邪,前些天睡覺時貪戀春色,忘了關窗,咳咳,染了風寒,本是消失,沒想到愈演愈烈,竟到了,咳咳,如今地步。”羽菲將身體倚在剪月身上彷彿努力站直卻力不從心的模樣,輕輕地抬起一隻手,掩著唇輕輕地咳。

“愛卿是我大燕重臣,寡人還有許多地方要依仗於你,你要多多的保重身子才是,既然知道自己易染病邪,便更該注意才對。”燕王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卻對羽菲虛弱的站立的姿態視而不見。

“大王說的是,臣必當謹記。”羽菲垂頭,受到了莫大的恩惠一般。

燕王眯起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椅子的扶手,“羽卿自己不在意,也就罷了,怎麼做奴才的卻不懂得提醒?難不成忘了自己的本分?連自己的主子都侍候不好,要你們何用?拉下去,斬了。”

一室寂靜。

吳中書和洛相低下頭對視一眼,默契的一動不動,彷彿已經神遊在外,又一副認真聆聽教誨的模樣。

剪月和淺痕垂著頭一動不動,站在羽菲的身邊彷彿雕像。

羽菲緩緩地,緩緩地,翹起嘴角,勾起滿滿的嘲諷,然而她低著頭,所以燕王看不見。

屋內的侍衛的內侍面面相覷,卻猶豫著不敢擅動。

“大王,是臣任性,奴才們又如何攔得住?此事卻是怨不到他們身上,畢竟,能強迫主子做決定的,就不是奴才了,不是麼?”羽菲抬起頭,又是一副虛弱蒼白的模樣,“更何況,大王您看,如今,沒了她們,臣便站不住了。”

燕王聽完前一句還愜意舒坦的表情,在聽到後一句的時候,驀然變得陰鷙,手指狠狠地抓著扶手,咬牙切齒,“奴才沒了,再換便是。”

“大王,臣雖然久經苦寒,但對侍候的人,還是頗為挑剔的,只怕打殺了這兩個,便找不到合心的了,若是大王執意要換,不如找到合適的再說,如何?”羽菲滿目誠懇的看著燕王,彷彿真的十分感激燕王幫她換奴才的事情一般。

“既然如此,羽卿自己決定便是,只是如此不得用的奴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各打十板吧!”燕王一揮衣袖,怒氣衝衝的往外走去,“羽卿重病,好好將養吧,寡人回宮了。”

呵,好一個羽菲,沒有你的扶持,寡人就不信不能治好燕國!寡人就不信,這天下,找不到一個能與你羽菲抗衡的人!

“臣恭送大王。”羽菲站在原地,被剪月和淺痕扶著給燕王的背影深深地做了一揖,起身的時候想了想,蹣跚著腳步又追了出去。

於是圍在羽府外的百姓,就看見燕王從羽府出來後上了鑾駕,綿延的儀仗隊緩緩地動了起來,向著皇宮的方向移動,過了半晌,才看見羽菲氣喘吁吁,卻虛弱不堪的追了出來,向著燕王離開的方向一記長揖,久未起身,直教人看著便心疼。

楚豪沒有跟著燕王進羽府,他要在外面負責文武朝臣的安全,但是看著羽菲從羽府出來的時候的那副病骨嶙峋的樣子,心中猛然一顫,他知道她會裝作病重的樣子,可是一個晚上變瘦成這樣,可想用的必然是什麼有損身體的法子,於是握著韁繩的手愈發的用力了。

等燕王的鑾駕走的看不見影子了,剪月和淺痕才扶著羽菲起身,兩人幾乎是把羽菲架空起來一般的扶進羽府,硃紅的府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合攏,隔絕了門外人的視線。

“先生,沒事吧。”剪月關切的看著羽菲。

“無礙。”羽菲搖搖頭,伸手推開兩人扶著她的手,站直了身子往裡走,雖然削瘦依舊,但步履生風,讓剪月和淺痕松了口氣。

“先生今日如此頂撞大王,難保大王記恨吶。”剪月看著羽菲的神色,小心的說道。

“哼,記恨,他恐怕早就記恨上了,你以為他真的再說你們麼?他在說我呢,不中用的奴才,西境危機我卻在府中養病,可不是不中用了麼。”羽菲顯然是氣急了,語氣也沒了輕重。

“先生,君臣有別。”剪月凝定了眉目,小聲提醒。

“君臣,呵呵。”羽菲失望至極的冷笑兩聲,“我與大王,還算什麼,大王怨我逾越,我覺得他不堪重用,這般的君臣,還稱得上君臣麼?!”

“先生,大王如今的年歲,已經,沒有多久了,只要等到太子登基,必能讓先生一展宏圖。”淺痕說道,到底年輕氣盛,不似剪月謹慎。

“太子?我倒想知道太子此時的表情呢,幽王烽火戲諸侯,紂王酒池肉林,厲王道路以目,燕王,呵。”羽菲冷哼一聲,然而心中實在是怒極,袖袍一揮,桌上上好的瓷器便都摔得稀碎,這次,剪月和淺痕,都沒有再勸。

洛繼楠在長久的沉默後緩緩走到羽菲身旁,刻意壓低的聲音依舊古板中正,“確定好全了麼,便來上朝了?”

“洛相在關心在下麼?”羽菲目不斜視的回到。

“本官關心西境。”洛繼楠雙手籠在袖子裡,語嫣不明。

“那洛相大可放心。”羽菲微微垂下眸子。

“國師當知,君臣有別。”洛繼楠藏在袖子中手指動了動,微不可查的摩挲自己的手腕。

“……”羽菲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片刻又消散,彷彿一個幻覺一般,片刻的沉默後,她道,“多謝洛相提醒。”

洛繼楠轉眸深深地看一眼羽菲,邁著不慌不忙的腳步走回自己該站的位置。

“我不得不說,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好歹是你的女兒不是。”一直看著洛繼楠和羽菲的吳鈺賢見洛繼楠回到自己身邊,聲音有些嘲諷。

“她姓羽,我姓洛,吳大人慎言。”洛繼楠撇眼看一眼吳鈺賢盯著王座的臉,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

“是獒是狼,咱們就看著吧。”吳鈺賢語氣悠悠的說道,彷彿不關幾身一般。

洛繼楠目光也深沉了幾分,盯著虛空中不知處的某個點,久久沒有回神。

“大王駕到!~~~”晴公公尖細的嗓音傳來,具在一起的朝臣立刻散開,回到自己應該站的位置上,恭敬的垂下頭。

“恭迎大王!”山呼般的聲音響徹大殿,隱隱迴盪。

燕王面容愉悅的看著跪在殿上的眾臣,臉上是對這無上權勢的享受之色,於是雙手微抬,點頭道,“眾卿免禮。”

“謝大王。”眾臣再次叩首,才從地上站起身子,整齊的排列在殿上。

“羽卿的身子恢復的很快嘛,已經可以來上朝了。”燕王目光一瞥看到站在眾臣之首,與洛繼楠吳鈺賢同列的羽菲,語氣裡說不出的譏諷。

“有大王福澤庇佑,病邪具皆避讓,自然恢復的快些。”羽菲頷首,不卑不亢的說道。

“依寡人看,日後燕國也不必設定醫館藥房了,只管叫生了病的,在寡人身邊睡上一晚便是了。”燕王玩笑般大笑起來。

“大王說笑了,大王日理萬機,身份高貴,豈是人人都能有幸受大王福澤庇佑的?大王關愛國師,親往探望,這是國師的福分,可旁的下賤之民,豈有福分受大王庇佑?”吳鈺賢上前一步,躬身回話。

燕王看了吳鈺賢一眼,不予置評,微微沉默後,看著羽菲,燕王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北境未平,西境又起戰亂,正是我大燕用人之際,羽卿是天縱大才,當助寡人一臂之力吶。”

“大王對臣盛寵如斯,臣必當為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敢有分毫怨言。”羽菲拱手躬身,一揖到底,便掩住了唇角的嘲諷。

是啊,盛寵如斯。

北境初歸便封為國師,然後便是奪她兄長棺槨,給她投毒以縱,大駕探望,讓她拖一副嶙峋病體出門迎駕,站立聽訓,如今,又是一番冷嘲熱諷之後立即叫她為他沙場效命,真是,好一番盛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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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臣觀國師身形瘦削,面無血色,只怕大病初愈元氣未復,西境縱然戰事吃緊,但容國師調養數日的時間,想必還是有的。”洛繼楠眼皮一跳,出列進言。

“洛相此言差矣,如今能去西境支援的只有國師一人,而國土寸土寸金,都是大王的顏面與我大燕的國危,不可拖延吶。”一位大臣出列進言,頭垂得很低,語氣卻狂妄。

“回大王,臣倒是覺得,既然國師是如今危矣能解西境之威的人,那麼便是重中之重,與其揠苗助長讓國師即可出發,卻因為病體未愈舊病復發,導致西境潰敗,燕國危矣,倒不如讓國師將身體養好,到西境大展拳腳,一舉收復失土,重創楚國,揚我國威。”吳鈺賢躬身,語氣中肯的說到。

“吳大人說的輕巧,如今楚國來勢洶洶,說不得什麼時候便打到了歸德城下,哪裡有時間給國師養傷?”另一位大臣站出來,振振有詞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