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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不必擔憂

“扶我起來。”張懷瑾出聲說道,聲音還帶著些虛弱。

“大帥,外面還有我呢,您不必擔憂。”鳴棕為難的蹙起眉,伸手扶著張懷瑾的手臂不敢鬆手。

“我南征北戰許多年,從沒有知道有敵人卻還躲著的道理。”張懷瑾固執的起身,開始穿戴鎧甲。

“可是大帥,您現在的身體……”鳴棕仍然不甚贊同,卻開始幫張懷瑾穿衣,旁邊的長衫男子也在旁幫忙。

“我還站的起來,就還能打仗。”張懷瑾看一眼鳴棕,說道。

“是。”鳴棕頷首,不再勸說。

等張懷瑾出了院子,才知道燕軍從天黑開始攻城,城門已經岌岌可危,城內又出了奸細,四處放火,城中處處都是滾滾的濃煙,百姓四處流竄,街上一片兵荒馬亂。

“去城門。”張懷瑾大病一場,身形已經十分清瘦,雖然鎧甲威武,穿在身上卻難免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更令人覺得憔悴。

“是。”鳴棕點一點頭,扶著張懷瑾往城門方向走去。

整個寧邑城都太混亂,於是他們沒有看到,那些隱藏在混亂中的眼睛,目光從未離開他們身上。

“楚弟好計策,張懷瑾終於出現了,嚴尤把他藏的還真是嚴實。”仲冬聽了線人報告,一拍桌子,面上露出帶著殺意的笑來。

“冬姐,淑女,淑女。”仲楚訕訕的笑著,手在空中弱弱的擺動。

“淑女個屁!”仲冬一揮手,霸氣十足,“走,叫上兄弟們,開工!”

仲楚看著仲冬提了寶劍,土匪出門一樣一腳踹開屋門走了出去,嘴角只餘下苦笑,跟在仲冬身後追了出去,雙手籠在袖子裡,眉清目秀的就像屢考不中的寒酸秀才一樣。

“冬姐,你打算怎麼做?”仲楚幾步趕上仲冬,側首問她。

“此時城頭正在大戰,我們換上漢軍的鎧甲,趁亂摸到張懷瑾身邊,一舉成事。”仲冬沉著聲音說道。

仲楚點點頭,不再多言。

仲冬是仲楚的搭檔,但兩個人性子就像按反了一般,仲冬作為女子,性格火爆,說一不二,仲楚身為男子,卻敏銳多慮,心細如髮,導致兩個人一同辦事的時候,許多時候竟然是仲冬做主,仲楚跑腿,但形如刺殺敵方元帥這般的大事,仲冬還是不敢逾越的,雖然此時是風風火火的出來了,但之前,仲楚都是部署過的,她不過聽命行事罷了。

城頭上果然一片混亂,燕軍同漢軍犬牙交錯,張懷瑾被侍衛們護在中間,手中握著寶劍高聲指揮。

張懷瑾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漢軍已經呈現敗勢的境況,竟在他的指揮下緩緩迴轉,仲楚跟在仲冬身後,手中提著隨意撿來的長刀,假意拼殺,往張懷瑾身邊靠攏。

仲冬帶著戾氣的眸子掃過張懷瑾的身影,長劍一擋,架住兩柄鋼刀,抬腳將那兩個燕兵踢飛,又往張懷瑾身邊走進一步。

“動手。”仲楚看著張懷瑾關注著別處戰場沒有將視線放在他們這邊,低聲在仲冬身後喝到。

仲冬伸手拽了身邊一個人,一腳踹向張懷瑾,撞開了他身邊的幾名護衛,在那些護衛還沒有弄清這人是從哪裡飛來的的時候,他們身周數十個或穿著漢軍衣裳,或披著燕軍鎧甲的人騰空而起,向張懷瑾撲來。

“保護大帥!”鳴棕大喝一聲,轉身護在張懷瑾身前,擋住刺客。

仲冬一甩寶劍,也加入戰圈,直撲張懷瑾,仲楚甩了手中鋼刀,從袖中抽出兩隻判官筆,或點或戳,亦朝張懷瑾而去。

鳴棕一人之力攔不住這二人合力圍攻,左右支拙之際,仲楚手中雙筆猛地刺向鳴棕雙眼,鳴棕不得已躲閃,便將仲冬放了過去。

那一瞬,仲冬彷彿從天而降,帶著頭盔也掩不住面龐柔和婉轉,但眉眼凌厲如刀劍,一雙黑眸彷彿凝了整個戰場的狼煙,流轉不休。

那一劍挾了漫天風雪並滿腔殺意,直斬而下。

然而他們都小瞧了張懷瑾,縱然大病初愈,他亦有一戰之力,雙手持劍,縱然退了幾步,但仍然架住了仲冬的劍,英挺飛揚的眉目淬了星火,在暗淡的沙場上熠熠生輝。

仲冬一刺未成,抬手又攻,兩人在混亂的戰場上你來我往,殺伐縱橫旁人竟插不上一分。

仲楚並不擅長武功,一雙判官筆縱然用的精巧,卻終究不及鳴棕久經沙場的縱橫捭闔,很快便力有不逮,只得強撐著纏住鳴棕。

那邊張懷瑾到底元氣不足,不過十幾招,便已經招架不住,仲冬下手從來狠戾,一劍刺出便貫穿了張懷瑾的肩胛,正待再補一招讓張懷瑾留命於此,卻猛然聽見仲楚一聲慘叫。

明明是極喧囂的戰場,到處都有人嘶吼呻吟,兵器相交的聲音直上九霄,但是,偏偏,就只有仲楚的聲音,帶著痛苦掙扎,闖進她的耳中。

“楚弟!”仲冬在不顧及張懷瑾,當即抽身退回,便往仲楚身邊撲去。

卻不料身後張懷瑾猶有一口氣在,竟一劍刺在仲冬膝上,仲冬的瞳孔在那一瞬間因為疼痛猛地放大,面上只餘一片茫然,身體失去支撐撲倒在地上,仲楚一身血汙的仰面躺在地上,判官筆相交勉力擋住鳴棕寶劍的樣子便猛然入眼。

於是翻身一滾,顧不得腿上苦痛,便已到了仲楚身邊,寶劍刺出將鳴棕逼退。

鳴棕對她二人並無仇怨,當下棄了他們趕去了張懷瑾身邊,這邊仲冬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無力的躺在地上。

“冬姐,走!”仲楚翻身起來,扯住仲冬的衣袖。

“我走不得了,你帶著我。”仲冬順著他的力氣坐起來,只覺得膝蓋痛的不似自己的一般。

仲楚目光看向仲冬還在流血的膝蓋,一瞬間面色慘白,“冬,冬姐,你的腿……”

“一條腿罷了,你這是做什麼?”仲冬看著仲楚的表情,竟覺得有幾分好笑。

“我帶你回去!”仲楚紅著眼睛,彎腰將仲冬抱起來,小腿無力的垂下去,膝蓋一彎,更是痛的不能自已,側頭一口便咬在仲楚肩上,仲楚咬咬牙,也不說話,抱著仲冬飛也似的離開了城頭。

從張懷瑾開始指揮戰場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不知不覺的變成了整個戰場的重心,孫彪孟楚自然早就注意到他了,眼見仲楚仲冬刺殺不成,當即大軍壓下,直欲將張懷瑾包圍起來。

軍令轉換的時候,周圍的燕兵就開始往張懷瑾身周靠攏了,鳴棕拖著張懷瑾且戰且退,已是傷痕累累,而張懷瑾傷在肩胛,手臂不能用力,失血過多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了。

大約,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吧。鳴棕面如死灰,但仍然咬著牙拼殺,就算死,他也應當死在大帥之前!

就在鳴棕已經放棄衝出重圍,想要以命相博的時候,寧邑守將破敵而至,在他身旁持劍相助。

“將軍!”鳴棕面上終於有了些希望,瞳孔裡燃起了細碎的光。

“帶著大帥走!”寧邑的新任守將是個面龐普通的中年人,但是戰場,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變得堅毅肅殺。

“……是!”鳴棕抿著唇沉默了一瞬,然後果斷轉身,背起已經沒有意識的張懷瑾,往城牆下奔去。

他從來不做逃兵,他身上所有的傷都在胸口,他貪生,但從不怕死。

他心中一瞬間是想要說,我要和你一同,戰鬥致死的,然而,說不出口。

戰機轉瞬而逝,他身上揹著,另一條重逾千金的命。

於是,只能轉身。

“這是怎麼回事?”城外,孟楚看著仲冬血流不止的腿,大驚失色。

“是張懷瑾。”仲楚咬著一口鋼牙,神色晦暗不明。

“把她帶去後面讓軍醫瞧瞧,傷在膝蓋,這……”孟楚從衿袍上撕下一塊布,草草將傷口裹了止血,軍醫那裡不曉得有多少人性命垂危,恐怕不能立刻顧及到仲冬,他沒說,仲冬的膝骨都已經碎了,這輩子都不能恢復如初了,實在是仲楚面上太過悔痛,他不忍心再讓他難受。

“張懷瑾還沒死,冬姐重傷了他,那種傷勢九死一生,但,終究不穩妥。”仲楚將目光從仲冬臉上移開,看向孟楚。

“我曉得了,你去吧。”孟楚點點頭,神色凝重的應了。

“恩。”仲楚點點頭,帶著仲冬去後面找軍醫去了。

而寧邑城頭,鳴棕揹著張懷瑾在一眾漢軍的擁護下,下了城牆,翻上馬背往另一側城門而去。

戰事慘烈,寧邑守將在城門引頸自刎,寧邑城內,家家戶戶掩窗閉門,孟楚和孫彪騎著馬並排走在寧邑的街上,面上染著血痂和硝煙,眉目凝定,入目皆是戰後瘡痍。

經過大戰後極致的喧囂,此時城內靜的恍若一座死城,馬蹄聲噠噠的迴響在街道間,士兵拖動槍戢的聲音格外清晰,天空也恍若血染,鳥跡飛絕。

“還沒找到張懷瑾?”孫彪皺著眉,粗噶嘶啞的嗓子不滿的大吼。

“回將軍,還沒。”一個士兵單膝跪在他面前,頭顱低垂,面上也是一片汙濘。

“會不會出城了?”孟楚皺著眉頭,他的嘴唇乾裂,一說話,便流出新鮮血來,凝在唇上就像上好的胭脂。

“鬼他娘的知道,當時那麼亂,大羅神仙也看不住他!媽的,跑的真他媽快!”孫彪啐了一口,恨恨罵道。

“我帶人出城去找?”孟楚緊皺著眉,亦有些煩躁。

“好。”孫彪略想了想,便點了頭,轉頭又對跪在地上待命的士兵說道,“傳我的命令,挨家挨戶的給我搜人,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老子揪出來!”

“是!”士兵大聲的應了,轉身跑開,很快,寧邑城內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甫經殺伐的士兵們自然不可能溫如和風,面對一扇扇緊閉的門窗直接大力撞開,門板倒地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但凡有敢反抗之人,都被不由分說的一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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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出來!”一個士兵用長槍敲打床板,發出哐當哐當的巨響,嬰孩悽慘的啼哭聲從床下面傳出來,同時還有婦人隱忍的嗚咽聲。

“大人,大人你饒了我們吧大人!”穿著粗布裋褐的男子跪在穿著盔甲的士兵身側,扯著士兵的褲腿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