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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語無倫次

“你且將詳情說來我聽。”羽菲並未讓人起身,單手支額說到。

“是。”孫彪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將那日發生的事仔細的說了一遍。

羽菲點點頭,“既然如此,此事並不能全部怪在你身上,你自己去領十個軍棍就罷了。”

“是。”孫彪頷首,起身便要去領罰。

“回來。”羽菲在他身後說道,嘶啞的聲音藏住了所有的情緒。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孫彪轉回來問道。

“這頓罰先攢著,你去養傷了,誰替我打仗?”羽菲擺擺手說道。

“屬下,屬下謝先生!”孫彪愣了一下,繼而眼圈都紅了,說話大聲而語無倫次。

“謝?謝什麼?”羽菲抬眸看孫彪,讓孫彪一瞬間以為看到了羽菲眼中竟然有一絲戲謔,可仔細看去,又沒有半分痕跡。

“先生,咱們接下來,怎麼做?”孫彪撓撓頭,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先生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與他開玩笑?

“打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打。”羽菲起身走到書房裡掛著的地圖邊,凝眸細看。

“請先生示下。”孫彪跟在她身側,微微垂頭。

“西面,戰況如何了?”羽菲卻垂下眸子,突然問道。

“這,屬下不知。”孫彪並不負責情報一類的工作,於是只得搖頭。

“楚國近來倒是安穩,曹家軍也穩定下來了,想來,他該過來了。”羽菲嘆息一聲,自語一般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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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孫彪小心的問道。

“無事。”羽菲擺擺手,重新看向地圖。

“小相嶺綿延甚長,隨處可入漢境,接下來,不求攻下一城一池,但求讓他們無暇自顧。”羽菲轉頭看向孫彪,目光深沉。

“先生的意思,是?”孫彪看著地圖皺起眉。

“現在張懷瑾就是關鍵,我們不去找,也不能讓嚴尤去找,主帥不在,漢軍就是一盤散沙,嚴尤一個一級將領,能號令多少人?”羽菲伸手指指地圖,轉身走到窗邊。

“如今我們就是人手不足,否則兵分多路最好,雖然小泉有我守著,但只有你和陳茂能自由攻守,還是有些勉強。”羽菲揉搓著手指,看著窗外風景,問道,“孟楚沒回來?”

“回先生,依大人的本事,定能平安的。”孫彪低下頭說道。

“又沒有封官,叫什麼大人。”羽菲擺手說道。

“既是先生家將,自然是我綠銘軍的大人。”孫彪垂首說到。

“你先下去吧,這幾日便可擇時出征,讓將士們好生修整。”羽菲沒有理會孫彪的那句話,只是嘆息一般的說到。

“是。”孫彪頷首,轉身出去了。

孟冬在門口看著孫彪大踏步的離開,推門進來。

“先生。”孟冬掩上門走到羽菲身後微微頷首。

“說。”羽菲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仲冬的腿廢了,膝骨盡碎,回天乏力。”孟冬用和羽菲別無二致的語調回話,沒有半點感情。

“仲冬是仲楚手裡的人,如何處置讓仲楚自己裁奪便是。”羽菲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楚至今沒有訊息傳回來,生死未卜。”孟冬微微頷首,但聲音仍然沒有變化。

“你們是朝言負責,等他回來再定此事,至於你,看看新任孟楚如何決定。”羽菲再次頷首。

“朝言大人今日傳信來,不日便可到達小泉。”孟冬握緊了手裡的劍,指節泛白,但聲音仍舊沒有波瀾。

“好。”羽菲終於彎起一點唇角,有些滿意的神色。

“走吧。”朝言頷首,邁開步子便往城中走去,走了兩步見孟冬沒有跟上來,又回過頭來,“怎麼了?”

“這位?”方才孟冬目光全在朝言孟楚身上,這會兒一同進城,才看到孟楚手中牽著一個女子,衣著氣度不似一般囚犯。

“此人非是罪囚,要帶與先生處置。”朝言看一眼那個女子,淡淡說道。

“是。”孟冬頷首,這才邁步引著二人往城中走去。

到了羽菲書房前,孟楚孟冬都止住了腳步,只朝言一人上前一步,在門前躬身,“屬下朝言侍衛來遲,請先生責罰。”

“進來吧。”屋內傳來羽菲平淡的聲音,朝言微微垂首推門而入。

“都安置好了?”羽菲聽見門扉開合的聲音,抬起眼來看朝言,黑了,也瘦了,但是眉目裡凝定了更多的滄桑,讓他更加沉穩,讓人可以放心的依賴。

“是,讓先生費心了。”朝言垂著頭,眼眸微斂。

“近來戰事煩擾,等我得了空,再親自前去祭拜。”羽菲點點頭,在沒問旁的事情。

“先生重情,我等自然感激。”朝言站直了身子,平寂的目光看向羽菲,“屬下此次前來,還帶回一個好消息。”

“哦?說來聽聽。”羽菲挑一挑眉毛,饒有興致的模樣,只不過面具遮掩著表情,嗓音粗啞也聽不出端倪,就好像仍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太子許諾不久將有物資送往前線,想來對此間戰事略有助益。”朝言緩緩說道。

“一批物資罷了,關鍵的是太子的態度,看來國運當頭,也由不得他苟安於世了。”羽菲點點頭,早就料到了似的。

“還有一件事情。”朝言略猶豫了一下才道,“屬下在來的路上,遇到了莫琳姑娘。”

“著人送到胡三娘那去就成了。”羽菲倒是對此事不甚上心,全然忘了幾天前正在漢軍攻城的時候,是誰在交戰正酣的時候寫了告示全城尋人,甚至不過兩天時間,北境大小城鎮便都貼上了莫琳的肖像。

“是。”朝言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羽菲看著朝言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起身走到窗前,窗邊的小几上,擺著一盤棋,黑白色的棋子零星散落,羽菲隨手牽起一枚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盤的中央,喃喃自語,“生旦淨末醜,也快到齊了,這出戲,馬上就要開幕了。”

目光在棋盤上流連一眼,羽菲轉身出了屋門,抬眼便見孟楚孟冬守在門外。

目光在孟楚身上頓了頓,羽菲微微頷首,“回來了。”

“屬下歸遲,請先生責罰。”孟楚拱手彎腰,聲音肅穆的說到。

“自己去領五個軍棍吧。”羽菲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孟冬,“帶我去看看仲楚。”

“是,先生請隨我來。”孟冬微微頷首,目光瞟也沒瞟孟楚一眼,轉身引著羽菲走了,留下孟楚苦笑一聲,自去領板子去了。

門扉開合漏進一縷涼風,捲進三分草木清氣。

仲楚手裡端著藥碗回頭看是誰進了屋裡,一轉頭目光便對上了羽菲幽深的瞳孔。

“先生,您怎麼來了!?”仲楚驚的猛地站了起來,忐忑的看著羽菲,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才好的樣子。

“先生,屬下……”仲冬掙扎著坐直了,竟還想起身下床。

“不必多禮。”羽菲伸手按著仲冬的肩讓人躺回去,自己一撩袍子坐在床邊,回身長臂一撈,將仲楚手裡的藥碗拿在了手裡。

仲冬立刻就變得坐立不安了,仲楚怎麼說和她朝夕相處,雖然是她上司,但每日冬姐冬姐的叫她,沒什麼隔閡,但羽菲不同,羽菲從來就不是親善的主子,若是羽菲真要喂她吃藥,豈不折壽?!心中這麼想著,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轉向了仲楚,目光裡滿滿的寫著救命。

仲楚在羽菲拿過藥碗的一瞬間也覺得十分玄幻,大腦空白了一個恍惚後,就看見仲冬的目光,當下支支吾吾便要開口說點什麼,只是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

因為羽菲拿過藥碗後,只是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便遞給了仲冬,一邊說道,“藥方沒錯,只是苦的厲害,一口悶下去反倒比一口口吃好些,孟冬,下次給她多加點甘草。”

“是。”孟冬頷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看來下次定會多加甘草去苦了。

仲冬有些尷尬的接過藥碗,仰頭一口悶了下去,用衣袖一抹嘴唇,嘀咕道,“早就說了讓我自己吃,非要一口口的喂,這不是痛快多了?”

羽菲看著仲楚訕訕的笑著接過仲冬手裡的碗,將目光轉向了仲楚,“你打算如何處理仲冬?”

“先,先生,”仲楚目光遊移的看看仲冬又看看羽菲,吞吐的說到,“雖然冬姐此次受了重傷落下殘疾,但,我二人合作至今,默契非是他人能替,若是先生允許,我希望冬姐,仍能留任此位。”

“先生……”仲冬蹙起眉要反駁的時候,羽菲微微抬手止住了仲冬的話,只對仲楚道,“仲冬是你的手下,是去是留全看你自己的意思,但是,你不能因個人私念誤了我交代的任務。”

“這是自然,謝先生成全!”仲楚面上一喜,忙拱手作揖。

“孟冬,她的腿可耽誤行走武功?”羽菲轉頭看向一旁的孟冬。

“回先生,內功修煉是不耽誤的,只是傷在膝上,行走騰挪,卻是不成了。”孟冬垂首,沒有感情的聲音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不能走了?”羽菲揉搓著手指問道。

“是,膝骨盡碎,無處著力。”孟冬頷首說道。

“可是先生……”仲楚還要爭辯幾句,羽菲便抬手打斷。

“既然症在無處著力,未必無計可施。正巧有一趟差事要人行走,你二人便結伴去吧。”羽菲揉搓著手指緩緩道,“季楚季冬現在在齊國胡三娘身邊你們將莫琳送到胡三娘身邊,季楚或許有法子讓仲冬站起來。”

“是,謝先生指點!”仲楚大喜,當即便要行跪拜大禮,被羽菲伸手攔住。

“你二人為我辦事,自然能力越高,越有效率,我不過為自己考慮罷了。”羽菲站起身整了整袍子,抬步離開,留下仲楚仲冬兩個人相對而笑,滿面喜色。

當天晚上,羽菲便召開了軍事會議,陳茂孫彪等悉數在列。

“諸位,如今越國傾舉國之力攻打漢國,漢軍北方兵力難以調動,南唐與齊國交戰正酣,無暇顧及漢國,而漢軍此處主帥張懷瑾重傷失蹤,漢軍軍心不穩,更兼未有援軍,情勢惡劣,而我方雖然兵甲不足,但好在後方穩定,軍需尚足,西境戰事已經平定下來,楚將軍不日便可前來支援,正是反攻的大好時機,諸君勿要辜負。”羽菲坐在首位上雙腿交疊,面無表情的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先生說的是,我等單憑先生吩咐!”孫彪當先起身,雙手抱拳,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