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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學成而歸

“幸不負兄長所望,桑如今,學成而歸!”洛銘桑眼中滿是躊躇的壯志,只等著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好,好樣的。”洛銘墨拍拍洛銘桑的肩,伸手牽著他的手腕往府內走去“先進門再說吧,父親母親都盼著你回來呢。”

“是桑讓你們擔心了。”洛銘桑笑的溫柔了許多,可見是對自己的兄長父母極愛重的。

“桑弟,”洛銘墨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轉頭看洛銘桑,眉目間帶了幾分無奈的顏色,“你回家頭一日,旁的便不要多說,只管先叫父親母親高興一天,可好?”

“兄長,此言何意?”洛銘桑一瞬間矇住了似的,喃喃的看著洛銘墨問道。

“你不必想這麼多,一切自有兄長在呢,只是聽兄長的,別在今兒個發作,可好?”洛銘墨伸手理了理洛銘桑的鬢髮,溫柔的問道。

“我,自然是聽兄長的。”洛銘桑抿起唇點點頭,只是神色間多少有些落寞寂寥。

“行了,第一天回來,高興點,你不知道父母親知道你要回來,這幾日多高興。”洛銘墨笑笑,拍拍洛銘桑的頭頂,洛銘桑強自笑笑,點點頭。

洛銘墨自然是想這家宴高高興興的過了的,畢竟胞弟回家第一日,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極歡喜的,只是洛銘桑不發作,卻也經不住旁人問。

洛繼楠看著圍坐一週的洛府家人,笑著對洛銘桑道,“桑兒,這些年你玩也玩夠了,該收收心了,舞刀弄棒的有什麼好?還是該早些來幫襯著為父和你兄長才是正事,知道麼?”

洛繼楠其實想的很簡單,洛銘桑從小嬌生慣養,雖然在洛銘墨的幫襯下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了一陣子,但不過都是些小孩子玩鬧罷了,哪裡有什麼苦頭吃?可是武當山不同,那是真正的武師集結之處,在那裡習武,必然是要浸透了血汗才成的,一個自小嬌慣的少爺,怎麼受得了?必然早早就滅了棄文從武的念頭了。

“父親,”洛銘桑怔了怔,看了眼洛銘墨,還是放下筷子極鄭重的說到,“孩兒自武當山學成歸來,不敢說武功天下第一,但上陣殺敵自保的能力是綽綽有餘的,這次回來,便是想告知您二位,孩兒要去北境參軍,不立戰功,不迴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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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可知……”洛繼楠面色當即大變,重重的拍一下桌面,沉怒的吼出聲。

“父親,這般高興地日子,桑弟剛回來,有什麼事不好日後再說的?快消消氣,一家人好生吃一頓飯可好?”洛銘墨連忙打斷了洛繼楠的話,溫聲勸慰。

“就是,老爺,有什麼大事非要今兒個說呢?難得桑兒回來第一日,好好吃頓飯,開開心心的才是。”汪氏放下碗筷溫婉的開口,語聲款款的勸道。

“婦道人家懂什麼?!你就知道慣著這逆子!”洛繼楠一瞪眼睛,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發起話來。

“後院不論政事,這是你定下的規矩,怎的如今卻嫌棄起我來!?我是不懂你們的彎彎腸子,我卻知今日我三年未見的兒子回來了,本來好好地吃著飯,偏你非要發作!你不願見我們桑兒,便自己去納言司與你的御史們一同吃去!”汪氏也瞪起眼睛,淚珠淌下來,縱然面上已經有了皺紋,年華不再,卻依舊楚楚動人。

“父親,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洛銘墨無奈的伸手給自己母親擦眼淚,一邊勸道。

洛繼楠有些無措的看一眼自己梨花帶雨的夫人,又看一眼低頭吃飯的洛銘桑,無奈的揮揮手,也知道自己不該此時發作的,於是道,“吃飯吃飯,吃完再說。”

洛銘墨給洛銘桑使了個眼色,洛銘桑果然閉口,不再多說一句,抬手給汪氏捻了一筷子菜,“我記得母親愛吃這個,多吃些,快別哭了。”

“哎,”汪氏點點頭,復又笑開,“別只顧著給我捻菜,你自己也多吃些,瞧瞧,瘦成什麼樣子了?!”

這事總算掀了過去,飯桌上總算再次活絡起來,一頓飯吃的和和美美。

可是洛繼楠不願洛銘桑參軍,三年前不願意,三年後仍舊不願意,這是事實,無可更改。

“兄長,父親明明已經同意我去學武了,如今為什麼反對我參軍?!”洛銘桑在家宴結束後,直接跟著洛銘墨去了他的房間,憤憤的質問。

洛銘墨轉身掩好房門,縱容而無奈的看著洛銘桑,“父親始終都不甚贊同你去參軍,他也是為你好,如今想在軍中混出名堂,太難了,而歸德城中盡是咱們家的勢力,你會很輕鬆的。”

“莫說我不稀罕家裡給的榮華富貴,就是燕國,又能太平多久?如今是山匪橫行,日後便是他國鐵騎踏城而來!到時候國都沒了,還談什麼榮華富貴!?兄長你會不知?”洛銘桑激動難以自已,自小的抱負,難道就此功虧一簣!?

“我怎麼會不知呢。”洛銘墨看著洛銘桑憤懣難平的面容,覺得十分可愛,聲音也越發的溫柔了,“我還等著你,當上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呢。”

你說的,我怎會不知?洛銘墨心中帶笑,那是你小的時候,就告知過我的事情啊。

那是洛銘桑很小很小的時候,便憧憬著做一名將軍,也不知書香儒雅的洛家裡,是誰點醒了他對武力的崇拜,而年幼的洛銘桑將他懵懂的憧憬第一個分享給了他的兄長,那個飽讀詩書的男子優雅從容,總有令人想要親近的感覺,又總是那麼疏離,彬彬有禮,是真正的君子。

那時候他們都還年少,身為兄長的洛銘墨聽了弟弟的願望,只是寵溺的笑笑,溫柔的告訴他,不行的,因為父親是文官,所以我們都要好好讀書,將來接管父親的職務,為君王分憂。

“可是啊,兄長,你已經那麼優秀了,你可以幫助父親啊,我去習武,成為威風的大將軍,一樣可以為君王分憂吶。”

那時的洛銘墨看著弟弟充滿希翼的目光,心中充滿了不忍,他想告訴他,不行的,你不可能成為威風的大將軍,因為父親是丞相啊,因為父親,他是文官之首啊,位極人臣,如果洛家再出一個大將軍,必然會被帝王疑心,洛家現在,最怕的,是盛極必衰啊,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溫柔的鼓勵,“這樣啊,銘桑是這樣想的呢,那,兄長給你找一個武功師傅吧,不要告訴父親,偷偷的學,等到銘桑可以當威風的大將軍了,再告訴父親,好不好?”

當時的洛銘桑帶著滿眼星辰般的欣喜應下了,但是他還是沒能遵守這個約定,因為想要成為一個將軍,只是在丞相府中練武,是不夠的,遠遠不夠。

於是那一天他在洛繼楠的書房外長跪不起,換得三年在武當山風雨飄搖的習武生涯,成就他劍寒九州的少俠聲名。

“兄長,我,必定是要去邊關走上一遭的,便是殞命異地,馬革裹屍,不敢言悔!”洛銘桑收起滿腔的怒火,平靜理智,雙眸中熠熠星輝彷彿昨日立志報國的少年郎。

洛銘墨沉默的看著雙膝一軟跪在自己面前,卻仍舊脊背挺直的胞弟,心中除了那種無法言喻的柔軟,還有一種熱烈的期盼。

“你先回去吧,為兄自會幫你。”洛銘墨彎身將人扶起來,無奈又寵溺,“男兒膝下有黃金,怎生好端端的說跪便跪?”

“兄長……”洛銘桑緊緊地握著洛銘墨的手腕,咬緊了下唇,“我日後必定出人頭地,給兄長增面!”

“洛家的男兒,自然當有作為。”洛銘墨笑笑,將人送出門去。

洛銘桑在很久很久以後,果然帶著滿身榮耀衣錦而歸,可那時,他的兄長仍是翰林院中整理圖書的小吏,他的父親幾次辭官未果,皆因燕王顧念舊情,只是削權留任。

那時,他這才知道,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不僅僅是沙場上為他拼殺的兄弟累累白骨堆積成山,還有他的父兄為了他成一己之功,放棄了自己的錦繡前程,榮華富貴。

而他們,一個仍舊橫眉立目待他形同苛刻,實則關切,一個風雅無改,為他煮茶解惑。

那時他能做的,也只有愈發的敬重他們而已。

宋承崢是洛銘桑親自帶回來的小斯,自然鞍前馬後的照顧著,一應的吃食衣衫,都是宋承崢跑前跑後的給他拾到收羅著。

“少爺,吃飯了。”這日宋承崢從外面進來,手裡依舊提著偌大的食盒。

“不吃!”洛銘桑煩躁的轉過頭去,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面,這是洛銘桑想事情或者心煩的時候常做的小動作,後來宋承崢也學了去,指尖噠噠的敲響桌面的時候,必然會想出什麼伶俐的計謀來。

“少爺還是要吃些東西,不然身子餓垮了豈不是罪過?晚上也要早些睡,不然生了病夫人是要擔心的,少爺最是孝順,斷不能讓夫人平白擔憂吶。”宋承崢一邊將吃食從食盒中拿出來,一邊不停地碎碎念。

洛銘桑回頭莫名其妙的看向今日異常嘮叨的宋承崢,驀然對上他討好的笑容,目光下移,就看到食盒裡的食物,不禁吃驚的抬起目光,那食盒裡,竟盡是些饅頭燒餅一類的乾糧,廚房怎麼可能給他吃這樣的東西?!必定是這小子動了手腳。

“少爺慢慢吃,小的先下去了。”宋承崢收拾好食盒,擠一擠眼睛便出去了,洛銘桑饒有趣味的勾起嘴角。

夜半時分,窗邊傳來異響,洛銘桑偏了偏頭,就看到宋承崢從外面開啟窗探進頭來,笑的見牙不見眼。

“好小子,少爺沒白疼你。”洛銘桑眯起眼睛笑,拎起收拾好的包袱和寶劍,縱身躍出窗外。

“少爺,這邊走,沒人。”宋承崢笑的靦腆,引著洛銘桑一路出了丞相府,在後門旁,綁著兩匹棗紅的駿馬。

“這是什麼意思?”洛銘桑皺眉。

“少爺放心,這是大少爺給準備的,絕對是百裡挑一的寶馬,跑到邊境絕對沒有問題!”宋承崢一邊解著韁繩一邊說道,忽然愣了愣回頭看洛銘桑,“少爺不會想扔下承崢自己去參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