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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反了你了

“我是去打仗,你跟著胡鬧什麼?”洛銘桑皺眉,他這時候才發現,宋承崢身上也綁了個不小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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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且不聞常言說,一個好漢三個幫,縱然是打仗,也要人幫襯吶,再說了,今次您能逃出丞相府,可都是憑著大少爺的幫襯,你當我們怎麼走的這般容易?小的可是答應大少爺了,這一路都要照顧好你的。”宋承崢手腳麻利的解下馬匹,將韁繩遞給洛銘桑。

洛銘桑皺了皺眉,接過韁繩,無奈道“那便一同去吧,但話先說在前面,到了軍營,你我便不能再以主僕相稱。”

“小的明白。”宋承崢笑著答應。

這一路兩人向北行進,一路上的風餐露宿自然不必多說,可洛銘桑竟然發現,宋承崢竟然還帶了許多銀兩!

兩人是趁夜逃出來的,洛銘桑雖然有時間收拾一些衣物,卻有許多東西都沒有考慮到,例如銀錢,便沒有帶許多,而宋承崢也不該有這麼銀錢才是。

正所謂財不露白,兩個半大的小子也沒什麼忌諱之處,晚上便住了同一間屋子,等到關了門落了鎖,屋裡再沒有旁人的時候,宋承崢便乖乖的將身上的銀錢都挖了出來,雙手捧給了洛銘桑,“少爺,這是小的身上所有的銀子了。”

洛銘桑將那個裝銀子的小包袱接了過來,開啟粗粗一看,竟有不下百兩銀子,等下冷了眉目,盯著宋承崢陰沉沉的的說到,“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出來的時候,大少爺給的。”宋承崢老老實實的回到。

“他給你就拿著?!”洛銘桑拍桌子大吼道。

“小的,曉得不是想著,咱們一路上衣食住行,打尖住店,都,都的要銀子麼,而,而且,大少爺說,您到了軍中也得到處打點,才能早點升官,小的也是為您考慮不是。”宋承崢站在洛銘桑面前低著頭嘀嘀咕咕的說到。

“反了你了!”洛銘桑瞪大了眼睛看著宋承崢,用極嚴肅的語氣鄭重其事的說到,“你給我聽著,我洛銘桑想當的,是靠軍功紮紮實實堆起來的將軍,不是靠關係銀錢打點出來的大官,你若是當真想跟在我身邊,便把那些偷奸耍滑的心思給我收起來!”

“是,小的知道了。”宋承崢自然沒有敢不應的,但除了畏懼,宋承崢更多的,是被少年當時錚錚的傲骨所折服,那番豪言壯語,是多少人終其一生想也不敢想的壯志,可是少年就這樣說了出來,字字句句砸在地上帶出鏗鏘的聲響,不容置疑。

他不是未經世事的孩童,他懂得通往理想的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然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才是勇氣!

再後來到了軍營,兩個人隱去來歷,如普通士兵一般日日起早晚睡,辛勤操練,洛銘桑將厚厚的一疊銀票藏在了行李的深處,彷彿每一個貧家子弟一般,幻想著征戰殺伐,建功立業,衣錦還鄉。

洛銘桑在武當學過三年武,身體雖然沒有誇張虯結的肌肉,但結實健壯,在眾多的士兵中脫穎而出,每天都接受著身邊戰友羨豔的目光,而宋承崢就苦的多了,他是書童出身,雖然沒過過養尊處優的生活,但最苦的勞動也不過揹著一個書箱趕路罷了,哪裡比得上如今的操練?更大的差距在武功上,雖然和一同學武的其他人相比他是優秀的,可相較洛銘桑,差的又何止一分半點?

羸弱的少年有個隱秘的期望,他希望自己能夠儘可能的趕上自己的少爺,不奢望超越,只要更接近一點就好,一點就好。

於是為了這一點,宋承崢比旁人早起一個時辰,揹著沙袋在操場上一步一步的奔跑;為了這一點點,他比別人晚睡一個時辰,在校場上揮舞長劍;為了這一點點,他在旁人休息的時候仍在鑽研兵書。

洛銘桑藉著月色無奈的看著校場上舞劍的少年,他自然早就察覺這個少年每天都在旁人熟睡時起床練劍的事,只是無奈,這少年為何將自己的努力藏起來,明明身邊有自己這樣善於用劍的人,為何不來請教,而是自己偷練呢?他等了他一日,兩日,三日,少年一直一直也沒有來請教他,劍術也好兵法也好,都是自己偷偷地學,於是他終於忍不住了,重重的咳嗽幾聲,將專心練劍的少年的目光引導自己身上。

宋承崢聽到聲響驀然回頭,見到來人洛銘桑,哐當一聲掉了手中的寶劍,喃喃自語,“少,少爺?!”

“叫我什麼?!”洛銘桑瞪起眼睛,上前一步狠狠給了宋承崢一個爆慄。

“我,我錯了。”宋承崢揉著自己的額頭低聲說道。

“把劍撿起來!你練得什麼東西?!看好了!”洛銘桑輕喝一聲,長劍出鞘,在月色下肆意揮動。

月色如匹,劍影如練,少年翩飛的身影有如驚鴻,看呆了月色下另一個少年。

時光在艱苦而枯燥的流逝,宋承崢每日的加練都多了洛銘桑的影子,而他的舉手投足,竟也開始像極了洛銘桑,本就是年紀身量極相仿的少年,如今穿上一式一樣的鎧甲,竟叫人分辨不出。

日復一日的演練令人心生煩躁,尤其他們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便更期待一展身手。

那時的燕國山匪肆虐,本應有忙不過來的征戰,而事實上,他們清閒的讓人簡直無措,他們都很茫然,為什麼,不出兵剿匪?

終於,這樣迷茫而壓抑的氣氛在一次山匪洗劫村莊的訊息傳進軍營後,迎來了徹底的爆發。

以洛銘桑為首的士兵們看著血淚齊下的百姓在軍營外哭訴時,終於無法忍受了。

“我輩投身軍營,便是為了保一方安定,護一方百姓,如今山匪肆意我卻苟安於此,有何顏面去見燕國百姓?”洛銘桑握緊了拳頭,咬著牙低聲說道。

“銘桑,將軍出征也是沒辦法的事,違抗軍令可是死罪。”有人站在洛銘桑的身後小聲告誡他。

“死?”洛銘桑盯著營外百姓的眼睛泛著猩紅,語聲嘲諷的說到,“我來投軍,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既然都是一死,倒不如與山匪拼殺而死!”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帶著些笑意的聲音極張揚的從後面傳來,眾人回頭,就看到宋承崢牽著兩匹馬站在那裡,直直的看著洛銘桑,“那麼,走麼?”

“當然!”洛銘桑大踏步的走過去,接過宋承崢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

“你要做什麼?!”怒意沉沉的吼聲從遠處傳來,營中的將軍大步的走了過來,斥罵著眾人。

“你身為一營之將,卻不為百姓除害,只顧己身安慰,簡直妄為軍人!”洛銘桑看著那個聽著大肚子腦滿腸肥的將軍只覺得怒不可遏,將一夾馬腹,迎面衝了上去,電光火石之間,長劍出鞘劃過一道銀輝,鮮血迸濺三尺,人頭在空中翻轉幾圈,轟然落地。

“我洛銘桑今日斬殺守將,已是死罪難逃。”洛銘桑回過頭來看著圍觀的眾人大聲地怒吼著,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都充滿了驚詫或恐懼,只有宋承崢,一雙黝黑的眸子發出不可思議的光芒,閃爍著嫉妒的崇拜,而洛銘桑看不見,他的目光在更遠的地方,馬匹在他身下躁動,而他的聲音冷靜沉穩悠遠傳開,帶著一個軍人的崢嶸骨血,“與其在這裡等著這群懦夫來將我斬首,倒不如我自己出去與山匪拼殺至死,倒還有個痛快,爾等可有尚願守護百姓之輩,與我同往?!”

“吾雖不才,願與君往!”宋承崢翻身上馬,沉聲回應,“不求護佑一方百姓,唯願吾輩親友遇山匪之害時,亦有人拔劍相助,而此人,同為軍人!”

“吾願與君往!”彷彿某個控制著熱血青春的閥門被開啟,寂靜躲閃的重任忽然爆發出山呼般的氣勢,守門的將士見到浩浩蕩蕩的隊伍也不敢,竟主動地開啟了城門,將他們放出營去。

許多年後,宋承崢都記得那一天,他們手持兵戈,斬殺將領,然後發兵出征,血染天際時,他們得勝而歸。

當時的年少氣盛,當時的無雙豪情,每每回想,都只覺蕩氣迴腸。

幸甚至哉,他們遇到一個好元帥,沒有因此降罪他們,反而升官加爵。

後來四方征戰,一方安康,綠銘軍在北疆誕生,漸漸成長。

洛銘桑變成北疆赫赫聲名的大帥,一柄寶劍震懾一方。

而他,宋承崢,也終於不是當初懦弱的書童,成長為今天足智多謀的將軍,或許威壓不足,但一派平和儒雅,又有誰會吝嗇讚詞?

“諸位深知,三百年前,一統七國,封禪稱帝的,便是我漢朝太祖武威帝!”說書先生說著,拱手向著天上拱了拱,以示尊重。

“可要說這位武威帝啊,細數起來卻並非漢人,而是舊燕人。”說書先生拿著扇子在空中點了三下,強調了舊燕人三個字。

“這舊燕人是什麼來歷,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兒我也就不囉嗦了。”說書先生將扇子往自己的手心一拍,語氣鏗鏘的說到,“咱們今天呀,不講她是怎麼另投漢國,也不講她是怎麼力敗七國的,咱們今兒呀,講講武威帝還是燕國國師的時候,與她在小相嶺周旋日久的嚴尤,嚴將軍!”

“呿~~~”臺下一片噓聲,為他說了白天武威帝,講的主角卻是嚴尤而起鬨起來。

“呿什麼,”說書先生彈一彈袍子,面色自若的說到,“今兒說的這一段,正是武威帝還是燕國國師,戍衛小泉時,截擊嚴將軍未果的那一段!”

“誰不知道開朝太祖武威帝最善兵陣武功,連年征戰無往不利,這才得了諡號武威?”臺下有人吆喝著,不相信武威帝在戰場上竟也有失利的時候。

“唉,話可不能這麼說,正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這打仗吶,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武威帝沒能截下將軍嚴尤,缺的,便是天時!”說書先生用扇子點點面前的桌案,煞有介事的說到。

“此話怎講?”臺下人很給面子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