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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有毒藥自然有解藥

“什麼毒,可有解?”出藍連忙上前一步,抓著謝元衣袖。

“莫急莫急,是小毒。”謝元將自己的袖子抽出來,“鴆毒而已,不用擔心。”

“鴆毒?!”出藍面色瞬時變得死灰,怔怔退後一步,滿眼絕望。

“人死了沒?”胡三娘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終究不似出藍這般失魂落魄。

“自然沒有。”謝元閒談天氣一般道,“我給她施了針,待會兒便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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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會兒便能醒?這麼說來,還有救?!”出藍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又蹦出生機。

“誰說中了鴆毒便只有死路一條的。”胡三娘白了出藍一眼,“萬物相生相剋,有毒藥自然有解藥,除非是見血封喉的東西,那才救不會來呢。”

“不過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什麼毒能夠見血封喉的。”謝元笑吟吟的說。

出藍還要再問什麼,床上的羽菲緊蹙著眉頭呻吟出聲,“水,拿水來。”

出藍聞言大喜,連滾帶爬的到了一碗茶水送到羽菲唇邊,小心的給她喂下。

“先生,你覺得怎麼樣了?”出藍將羽菲扶起來靠在墊子上,忐忑的問道。

“無妨。”羽菲搖搖頭,將目光移到胡三娘身上,“你何時來的?”

“昨兒晚上才到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胡三娘提著出藍的耳朵將人從床邊趕走,自己坐在床沿上。

“恩,辛苦你了。”羽菲點頭,聲音仍是極虛弱的樣子,嘴唇泛白。

“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胡三娘無奈,轉頭去看謝元,“你倒是快說,怎麼救人,要什麼藥材,好叫人儘早準備著。”

“這是這個理!”出藍也連忙上前一步,殷切的看著謝元,“若是有什麼珍貴難尋的東西,屬下也好儘早去咸陽求來。”

“哪裡需要那麼麻煩,這天底下難不成還有我尋不到的東西?!”胡三娘極驕傲的揚起下巴,然後眼神瞥向謝元,“你說,要什麼?”

“藥材倒是極好尋的,都是尋常之物,倒是藥引有些麻煩,不過也就在小姐一念之間罷了。”謝元笑的眉眼彎彎,隨意的說到。

“你要什麼做藥引子?”胡三娘皺眉,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要根除鴆毒,必要以萬毒血為引。”謝元意味不明的說到。

“這,”出藍面上的希翼散去,無措的踉蹌一步,“先生這不是還是沒有救麼,萬毒血,那是傳說中的東西啊,這世上誰還會養毒人為己用?這……”

“醫聖剛說,全看三娘一念之間?”羽菲聲音仍是虛弱的,轉頭看向胡三娘。

“萬毒血而已麼,”胡三娘再次揚了揚下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出藍呢喃一遍,猛地跪在謝元腳邊,“沒想到醫聖竟然是毒人之軀,請醫聖務必救活我家先生!”

“你跪他做什麼?!”胡三娘一跺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出藍,“我才是毒人,貨真價實的毒人!”

“胡小姐,才是毒人?”出藍迷茫的看過去,仍是十分不理解的樣子。

只是這實在怨不得出藍,所謂毒人,便是四歲以下的孩子,每日餵食以各類毒物拌下的飯菜餵食,毒發之時再喂以解藥,使其活命,如是十幾載,等孩子活到十八歲仍未死去,便是成了。

這毒人說來簡單,但實際極其難養,且不說這孩子每日要承受毒發之痛,許多惹都不耐其苦自己了斷了,還有的是被餘毒掏空了身子,體質虛弱,即便用心調養,也沒能撐到十八,能養活毒人者,必是醫學大能,而能在醫學上修得大為的,又有和人不是仁者之心?故而毒人,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罷了,毒人自小食萬毒而活,身上一根毫毛都帶著毒,他們身體裡流的血,自然就是萬毒血。

而毒人跟在醫學大能身邊,雖日日食毒,但久病成醫,自然也是極通藥理的,論當世名醫,謝元被尊稱醫聖,自然讓人不讓的第一,故而出藍覺得謝元乃是毒人,也算情理之中,而胡三娘從來的商聞名於世,誰會想到,她自己亦是精通毒理?

“如何?”胡三娘不謝的哼了一聲,然後大手一揮,對謝元道,“不就是一碗血麼,有什麼值當說的,你且先去將藥熬好。”

“小姐,不是一碗血,是三十碗。”謝元依舊笑眯眯的,“不然我做什麼特意跟小姐提呢?”

“三十碗?!咳咳咳……”羽菲皺著眉頭直起身子,三十碗血,豈不是要將人榨乾?

謝元見羽菲有些動了情緒,胡三娘扶著她亦是不滿的看著自己,摸了摸鼻子,“自然不是一次取完。須知中毒容易,清毒卻難,更何況出了鴆毒,先生體內的寒毒亦在蠢蠢欲動,需得將這湯藥連飲一月,方可清完,每日一碗血,加起來,自然便是三十碗。”

“那也不行。”羽菲搖頭,“日日都放一碗血,怎麼受得了?”

“該你操心的事情倒不見你急過。”胡三娘讓羽菲重新靠在墊子上,十分豪氣的道,“有謝元在,你還怕我會出什麼事不成?放心便是,不過一個月罷了,多喝些補湯,就回來了,你且安心,好好養傷。”

“三娘,我知他必然還有旁的法子壓制毒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過,左右不過還有幾年的光景了,你不必如此,拖累了你自己。”羽菲伸手抓著胡三娘的手腕,仍是十分不贊同。

“今日若是你我的情況掉轉過來,要你用自己的血就我,你應與不應?我二人本是同樣的,你何必說這些話來見外?”胡三娘探口氣,給羽菲拉了拉被子,“你好好睡一會,等會把藥喝了。”

羽菲自知勸不動胡三娘,便聽話的窩進被子裡,只是目光仍是十分不贊同的。

胡三娘只看著羽菲的眼睛就知道羽菲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對謝元揮揮手,出了帳子。

“你做什麼非要在她面前說這事不可?!”胡三娘嘆一口氣,轉頭有些埋怨的看著謝元,語氣倒是不見惱怒。

“我自然知道你無論如何都是會救她的,可是你也要讓她知曉你為她做過多少事情。”謝元也有些無奈,“我曉得你是個聰明的,可你做生意聰明,交朋友卻蠢得令人生氣。”

“我自然曉得誰對我真心,誰對我假意,羽菲那般的性子,即便我今日當著面拒絕了她,她亦不會怨恨我的。”胡三娘猛地轉身,有些不悅。

“羽菲心中詭計多端,誰看得清她心底的想法?你說你知道誰對你好,可莫琳呢?那你為她做了多少事,她又是如何待你的?”謝元不在繃著一張笑臉,嘲諷的看著胡三娘。

“可你也別忘了,我這毒人是怎麼熬成的!”胡三娘沉默良久,嘆息一般說了句,便抬步離開了。

謝元站在原地,目光凝定的不知看向哪裡,直到胡三娘的身影都見不到了,還站了許久,才轉身離開去給羽菲配藥。

兩人說話的地方離羽菲的帳子有些距離,但出藍一直悄悄地跟著,等兩人各自走了,才重新回到羽菲的床邊,羽菲的帳子離還有軍中的將領,此時羽菲醒了,便來請安,詢問接下來的安排,羽菲叫人在面前展了一張碩大的地圖,手中拿著一杆細毫,雖然虛弱,但下筆穩重的勾畫,一邊同坐在床邊的將領低聲說著些安排,偶爾咳嗽兩聲,雖有大病初愈的模樣,卻不像是命不久矣的人。

等到將最近的事務都安排妥當,羽菲才將手中的細毫交給身側時候的軍卒,揮揮手示意眾人離去。

軍將們見羽菲仍舊虛弱,本就不敢多加叨擾,見羽菲趕人,便忙不迭的說了一串的吉利話,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羽菲隨意的靠在靠墊上看向出藍,本應是極嬌弱柔和的姿勢,羽菲做來,卻平添了一分肅殺冷硬。

“兩個人似乎有些分歧,似乎是莫琳姑娘與胡小姐生了嫌隙。”出藍不知羽菲何意,不敢隱瞞。

“去將這件事查一下。”羽菲沉吟一番,“還有,你私下問問謝元,能不叫三娘受傷,還是免了的好,我自己倒是無妨的。”

“……好。”出藍頷首。

“是。”出藍將不知道扔到自己懷裡的第幾張紙理好,頷首說到。

“去把林小濟給我叫來。”羽菲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紙條。

“是。”出藍應一聲,將手裡的一疊紙張放到桌上,然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出藍急急忙忙的去哪了?”胡三娘從門外進來,還在回頭看出藍離去的方向。

“去找個人。”羽菲淡淡道,伸手接過胡三娘手裡的藥碗,仰頭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將碗遞回去的時候掃了一眼胡三娘的臉色,便又低頭去看情報。

“怎麼了?”胡三娘端著碗,坐在羽菲的床邊,雙腿一縮便盤膝坐在了床尾。

“趙妍獨自進山了,身邊只跟了十個侍衛。”羽菲頓了頓,抬頭肅然的看著胡三娘。

“她怎麼這麼大膽子?!”胡三娘倒吸一口氣,如今兩國交戰,私自出營必然會遇到追殺,趙妍年紀雖小,卻不像是不知此事的人吶。

“她去了歸留山。”羽菲緩緩說道。

“歸留山?”胡三娘也蹙緊了眉頭,原因無他,實在是歸留山實在是閔國的一個神話聖地。

閔國地處偏南,又臨海而居,這歸留山雖然偏向燕州多些,但不過幾百丈的高度,居然常年霜雪壓山,遠遠看去,便彷彿白頭的老婦人一般。

在閔國,但凡要出海討生活的人,都會祭拜歸留山,就像僧人信奉佛祖那般信奉著歸留山會保佑他們的親人平安從大海上歸來。

因為在傳說中,那座山,本來就是等候出海的丈夫歸來的女子所化。

她的丈夫死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她在家中一日日等待,從青絲等到白頭,化為一座並不高大的山,依然留著雪染的白頭。

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歸留山常年白頂,但世間有一個定理,奇詭之處,出至寶。

歸留山上,皚皚白雪終年不化之處,生活著歸留狐,這種以歸留山命名的雪狐嚎叫聲彷彿女子的哭聲,令人聞之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