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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千金難求的藥材

同時,歸留狐,也是世間千金難求的珍貴藥材。

趙妍此時獨自上山,恐怕為的便是這歸留狐。

“不能讓趙妍從歸留山回來。”羽菲沉吟著說道。

“卻不知趙妍為何要此時冒險進入歸留山。”出藍從外面進來,就聽著這麼一句,便皺眉,不解發問,林小濟安靜的站在他身後,目光中雖然有好奇,卻沒有說話。

“恐怕,是為了源城的那位。”胡三娘沉思半晌,不確定的說到。

“林雅?”羽菲心念一動,問道。

“恩。”胡三娘點頭,“趙妍前年從越國歷練回來,與林雅結識,兩個人便好的像一個人似的,偏生林雅先天多病,大多時候都在家中不曾出門,連帶著趙妍都斂了性子陪著她。”

“你對林雅知道多少?”羽菲頷首,看向胡三娘。

“所知不多,”胡三娘搖頭,“這姑娘是真的體弱多病,前年到了及笄的年紀,林家才捨得叫她出來認認人,擱在從前,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人物,只知道是極聰慧的。”

“我倒是有幸見過這姑娘一面,的確不是池中之物,今次見閔國糧草後勤運作流暢,恐也是這姑娘的手筆,不過她既然體弱多病,那想來趙妍上歸留山求藥,也是為了這姑娘了。”羽菲頷首,已將來龍去脈猜了個清楚。

“只是這歸留狐可不是一般凡藥,此時求藥,豈不是……”胡三娘若有所思的看向羽菲。

羽菲沉默的點頭,然後目光轉向林小濟,“林小濟。”

“屬下在!”林小濟在旁站了半晌,一直在聽,雖不明就裡,卻還是大概明白了是要去做什麼事,當下聽聞羽菲點了自己的名字,便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聽後命令。

“你現在立刻點一百個人,一人雙騎,往歸留山去,務必把趙妍留在山上!”羽菲說到,眸子裡偷著一股狠意。

“是!”林小濟點頭,十足鄭重。

“去吧。”羽菲頷首,林小濟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去。

“這個趙妍,有這麼難對付?”胡三娘皺起眉,看向羽菲。

“我著人打探了她之前在越國的表現,絕不似今日這般凌厲詭譎,而這兩年她都待在源城同林雅在一處,想來其中關竅,便在於此。”羽菲道。

“難不成這世上還會有必狐宮更厲害的師傅?”胡三娘嗤笑一聲。

“須知人外有人。”羽菲搖頭,“趙妍路數詭異,絕不是她這番年齡閱歷能自己悟出來的,我雖不是奈何不了她,卻也要費一番心思,若能輕易除之,何樂而不為?”

“可若是林小濟,沒能留住她呢?趙妍的功夫,可也不是花拳繡腿。”胡三娘有些憂慮的說到。

“一計不成,自然另有一計。”羽菲抿抿唇,說到。

“我就知你不是好相與的。”胡三娘聞言笑開,花枝亂顫。

“今日是最後一碗藥了吧。”羽菲有些無奈,轉而問起其他。

“是。”胡三娘欣然頷首,“你再也不用喝這苦藥湯子了。”

“苦藥湯子算得什麼,我早就喝的慣了。”羽菲搖搖頭,伸手牽起胡三娘的手,擼起衣袖便見到手臂內側數道整齊的傷口,“會否留疤?”

“有謝元在,你擔心這些做什麼。”胡三娘將手抽回來,掩下衣袖不在意的說到。

“也是。”羽菲頷首,目光落到胡三娘腰間,又道,“這牌子,你還留著呢。”

“恩,不然給誰呢?”胡三娘低頭,目光落到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塊玉牌上,苦笑一聲,那玉牌正是當年羽菲偷了越國隕鐵雕琢而成的玄海石,是她名下商號最高許可權的信物,甚至,比她自己的許可權還要高出許多。

“你不是很喜歡他麼。”羽菲搖搖頭,淡淡問道。

“喜歡,不代表我便信他。”胡三娘搖搖頭,“要我信一個人,太難。”

“我曾與他說,他非是你的良人,如今,這話我也說與你聽,只是聽過之後,如何去做,你自隨心意。”羽菲沉默片刻,淡淡說道。

“阿羽,我總覺得你變了許多,可恍惚又覺著,你什麼也沒變。”胡三娘嘆一口氣,伸手握住羽菲的手,感嘆說道。

“你自己又何曾不會變呢,旁人瞧不出,你便當我也瞧不出?”羽菲握了握胡三娘的手,“天命如此,我便也不嘆命運多舛,只是既然生而為人便該隨心而走,束縛太多,便沒了滋味,我已被困在塵網之中,便總想著叫你飛出去,卻不曾想過,你我生在紅塵之中,又能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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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娘垂著眸子沒有說話,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切的聽清了羽菲話語中的悲哀味道,洛銘戈洛銘桑一個一個都像是千斤的重擔壓在羽菲的肩上,將她本就少的可憐的喜樂帶往冥界,終於楚豪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那個會哭會笑的羽菲,留下這個滿心絕望的武威公主。

似乎羽菲還是那個羽菲,鐵石心腸,詭計多端,殺伐果斷,可胡三娘知道,武威公主已經變得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了,不會哭不會笑,摒棄了所有生而為人的情感,只是機械的做這他以為自己該做的事,然後,等待自己最期望的,死亡。

可是已經沒有誰能殺死羽菲了,就連她自己,都不敢殺死自己,她就像一個負債累累的賭徒,卻不得不繼續下注,就像揹著前進的砂石在沙漠行走的旅人,卻不得不前行。

命運對她們太過不公,她們卻連抱怨都沒了心思。

認命吧認命吧,她們對自己這麼說,彷彿心裡可以輕鬆片刻。

可是誰又能得片刻寬心?

“三娘,你明日便帶著謝元回去吧。”帳子裡沉默良久,羽菲才開口打破沉默。

“怎麼?!”胡三娘抬頭看她。

“我明日便要往深處去了。”羽菲道。

“這樣快?你的身子應當再養養才是。”胡三娘皺眉。

“左右都是這樣,無妨的。”羽菲搖搖頭。

“左右如今局勢安穩,不會出什麼岔子,我便同你一併吧,我還沒有跟著行軍過呢。”胡三娘彎起眼睛笑笑,很是愉快的定了,沒給羽菲反駁的機會,便端著碗出去了。

出藍詢問的看向羽菲,羽菲搖搖頭,便隨著胡三娘去了。

這世上從沒有所為天衣無縫,即便是羽菲,也絕無可能,例如,刺殺趙妍一事。

陽關自然是尹玉龍發來的,質問羽菲為何一路攻伐順利卻突然撤兵,讓他那邊壓力倍增,不知是進是退,十分為難,如今軍中主事的兩員大將王叢趙飛,都是他的心腹之人,想來退軍伊始,便已經得了訊息,不曾真的吃什麼虧。

羽菲如今這一步不曾同任何人商量過,實在是事出突然,來不及發出訊息,但羽菲絕不會因為這般的事情變縮頭縮尾猶豫不決,也這是如此,惹來了如今的麻煩。

咸陽城中想來洛銘墨自能擺平,只要自己再上一道請罪的摺子,將前因後果和心中所慮陳述清楚,漢王不會過於為難,白渚也不會看著她剛得用便被棄,而不過一兩年的時間,他們自然便能見到自己的手段,但是尹玉龍那邊卻要費些心思。

尹玉龍是總領西境的大將軍,入境燕州剛剛收復,他還沒能將軍權握緊,但假以時日必然也全部都是他的地盤,自己如今賣了個人情給他,卻也做不得什麼數,須得知張懷瑾如今雖然為副,卻也能干預軍權,若是因了這等小事講尹玉龍推到張懷瑾那邊,雖羽菲不好權柄,日後調兵卻是著實費力,故而尹玉龍還是得抓在手裡才成。

細數如今漢國軍方,西境的尹玉龍如今正交涉著,東境和北境如今沒有什麼交集,而且正是張懷瑾舊部,急不得,而南方燕州乃是新境,嚴尤戰功赫赫,於是走馬上任前往整治,也相當於張懷瑾的勢力。

所以羽菲雖然擔著武威公主的名號,任著天下兵馬總司的職位,卻實在是名不副實。

“去把王叢和趙飛喚來。”羽菲緩緩道。

“是。”出藍頷首,轉身出門。

王叢趙飛跟在羽菲身邊沒有多長時間,對她的脾氣並不十分瞭解,此時心下已經猜到羽菲是因什麼事來找他們,故而十分忐忑,站在羽菲面前強作鎮定的行了禮,“拜見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傳喚,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的。”羽菲也沒叫兩人起身,緩緩睜開眼睛,涼涼的看著兩人,“只是尹將軍今兒到了一封信,來和兩位商量商量,看是怎麼個交代,能叫尹將軍消下氣去。”

“屬下不敢!”兩人齊齊的面色一變,跪在羽菲面前,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襟。

“本宮還什麼都沒說,二位怎麼就大呼不敢了。”羽菲似有些無奈,揮了揮手,“都給本宮起來。”

“是,謝殿下。”兩人對視一眼,心下惴惴,卻還是站了起來。

“坐。”羽菲頷首,恢復了涼涼的態度。

兩個人不知道羽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依言坐下,坐姿挺直僵硬,一副嚴陣以待的防備模樣,羽菲冷眼瞧著,知道兩人心中的圈圈轉轉,卻不點破。

“你們二位也算是尹將軍的心腹之人了,他的信就在這裡,二位可要過目。”羽菲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雖然這麼說著,卻沒有半點要給兩人看那封信的樣子,而不知從何時起,羽菲養成了一種詢問旁人時不用疑問語氣的毛病,無形中倒是給她添了三分冷漠,兩分威嚴。

“既然是將軍寫給殿下的信,屬下等,不敢逾矩。”王叢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卻還是硬著頭皮回話,他們都清楚,羽菲若是想殺人,絕不會看誰的面子,一個眼神過來,她身邊名叫出藍的侍衛長劍便會劃破那人的喉嚨,毫不留情。

“既然是尹將軍的親信,便沒什麼知道不得的,看吧。”羽菲揚一揚下巴,倒是多了幾分真心的神色似的。

王叢有些動搖,手指輕動,猶豫著便要去拿那封信,趙飛心頭忽的一動,在王叢動作之前猛地起身跪倒,“殿下言重了,我二人與將軍親厚,是因為將軍對我等有知遇提拔之恩,但首先我二人是軍人,當以軍律為先,逾越之舉是萬萬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