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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死心塌地

洛銘墨眼角撇過羽菲捧著茶碗的手,微微頷首,轉身往書房外走。

伸手拉開書房門的時候,羽菲在他身後再次出聲。

“還有一件事,想勞煩大公子。”

“先生有事,直說便是。”於是洛銘墨利落的重新將房門掩好,轉過身來含笑看著羽菲說到。

“大公子可知,柳夫人有孕了?”羽菲難得有些遲疑的問道。

“柳夫人?哦,白大人的內子。”洛銘墨將摺扇在手心拍了兩下,道,“柳夫人如何了?”

“柳夫人自然不如何,”羽菲搖搖頭,“只是本宮的師兄,卻有些不妥。”

“白大人?”洛銘墨有些詫異,白渚從來一副溫潤有禮,體貼備至的模樣,哪裡不妥了?

“恩,本宮瞧著,那廝就不是真心愛中柳夫人,倒惹得柳夫人對他死心塌地的,大公子有空,還是與白大人說說此事吧,本宮不善言辭,這些事情想來說不過他,也懶怠與他說到。”羽菲冷哼一聲說到。

“還道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洛銘墨笑著搖搖頭,“改日請白大人喝酒時,與他閒話幾句便是了。”

“恩。”羽菲頷首,看不出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洛銘墨也沒有旁的法子,確定羽菲沒有旁的事情了,便真的推門離開了。

“先生怎的開始管這等閒事了?”洛銘墨走後,出藍推門而入,淡淡問道。

“情之一字,人間難有真意可言,不過瞧著了,便想管一管罷了。”羽菲搖搖頭,將手中冷了的茶盞遞給出藍,出藍接了,轉身去換上溫熱的新茶。

羽菲聽著出藍輕巧的腳步聲,望著窗外的薄雪,道,“這般良辰美景,該溫一壺酒才是,怎的只有茶水?”

“先生身子裡的寒毒好了許多,醫聖也說了,不再需要烈酒壓制,那便該多喝些茶水,烈酒傷身,少喝為妙。”出藍奉上茶盞,淡淡說道。

“左右不會醉。”羽菲接過茶盞,淡淡道,“茶味始終寡淡。”

“寡淡自有寡淡的好處。”出藍道。

“仲冬回去了?”羽菲用茶盞暖手,緩緩問道。

“昨晚動的身。”出藍道。

“你與她說了幾句話?”羽菲又問。

出藍手指猛地抽動一下,面上仍做十分淡然的模樣,道,“是,說了幾句話。”

“你從前不在我身邊,但與她們卻也是熟悉的,道別也無可厚非,只是,有些事,還是不要擅做才好。”羽菲垂下眼簾,道。

“是,先生。”出藍道,微微垂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本宮聽說,張懷瑾要回來了?”羽菲沉默了片刻,覺得這件事情多說無益,於是換了個話題。

“是,已經往大王那邊上了摺子,只是還壓在白大人手裡,沒有上去。”出藍頷首。

“兵馬副總司的摺子,想扣就能扣。”羽菲闔上眸子嘆一口氣,“大王近日裡,都不理朝政?”

“是,陛下說,文有白大人,武有先生,天下無憂,所以,日日在後宮取樂,偶爾上一次早朝,也不甚理事,說什麼都允。”出藍道。

“陛下,陛下,師兄啊,你究竟在想什麼?”羽菲皺起眉頭,又開始揉搓手指。

出藍抿了抿唇,仍舊靜靜地站在羽菲身側,沒有言語。

“張懷瑾要回來,白渚攔不住的。”羽菲嘆一口氣,“兵來將擋吧,南唐那邊的人到了咸陽,你立刻來報本宮。”

“是。”出藍頷首。

“還有,叫齊相哲這幾天到府裡來侍候,你親自指點著,叫他時時跟在本宮身邊。”羽菲算了算時間,覺得此時調過來雖然有些倉促,但聊勝於無。

“是。”出藍再次頷首,目光中有些猶豫,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有話直說,悶著作甚。”羽菲沒有回頭,然一語中的。

“孟楚當年在先生身邊侍候多年,對先生習性十分瞭解,如今仲冬歸來,願重新效力,先生,為何不用孟楚?”出藍見羽菲道破自己心事,便也不在隱瞞,如是問道。

“本宮聽聞,他和孟冬在瀘沽湖邊開了一家醫館。”羽菲忽然道。

“是,聽說生意不是很興盛,但孟楚會捕魚,日子還過得下去。”出藍一怔,回到。

“生意不好,說明受傷生病的人不多,是好事。”羽菲點頭。

出藍不知道接什麼,於是站在羽菲身後沉默。

“本宮平生所願,也不過父慈子孝,安安穩穩的過一生罷了,可是你看,本宮偏偏進了狐宮,偏偏家破人亡,偏偏顛沛流離。”羽菲伸手向窗外,想要抓住一縷陽光,可是光芒灑遍天下,又有誰能抓住?於是羽菲看著落在掌心的光芒,繼續道,“本宮過不成那樣的日子,隱忍至今為的不過也是讓更多的人過上這樣的日子,既然如此,又做什麼要打擾他們的日子。”

“可他們是自願為先生做任何事情的。”出藍蹙眉,緩緩道。

“本宮自己知道這日子有多孤苦,便想著,總不該叫旁人也來嚐嚐這孤苦滋味。”羽菲轉過身看著出藍,面上竟露出平和淺淡的笑意來,“本宮不是聖人,不曉得眾生平等,不懂得引渡困苦,只能盡力,讓自己吃過的苦,不叫別人也嘗試一番,出藍,你可懂我?”

“出藍,明白了。”出藍垂下眸子,聲音低沉,但清晰,“可是出藍是今後都要站在先生身後的,不是旁人,先生吃得苦,出藍與先生一同。”

“須知世上從無感同身受。”羽菲回身,往屋外走去。

“先生經的事,出藍與先生一道闖過,便知道什麼叫做感同身受了。”出藍抬步,跟在羽菲身後,道。

“師妹,還不曾當面謝過你迴護內子之情。”白渚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便停了下來回身等她,待羽菲到了面前才微微頷首說到。

“同門手足,何必客氣。”羽菲頷首,略頓了頓,還是決定放慢腳步與白渚同行。

“那大公子邀遊一事,也當謝過師妹的。”白渚笑笑,道。

“那是你與大公子的事。”羽菲目不斜視的道。

“你啊,”白渚無奈的搖搖頭,“幾時才能坦率些。”

“若說一語雙關笑裡藏刀,師兄更在行才對。”羽菲微微揚起下巴,道,“卻要勸旁人坦率。”

白渚面上的無奈神色更甚,卻沒有在說什麼,與羽菲一併入了漢王的書房。

“臣下叩見大王。”兩個人一黑一白,形成極鮮明的對比,並肩站在一處,對漢王躬身行禮。

“愛卿免禮。”漢王見了他們二人十分開心,“你們來得正好,南唐剛剛來了國書,要向我們借兵,武威啊,你看看,誰適合派出去幹這個活。”

“陛下,臣以為,南唐率先挑釁齊國,有此劫難乃是自討苦吃,不必相助,倒是漢國也曾來書求助,今年胡蠻大肆劫掠,荊國北境百姓苦不堪言,荊國本身也是岌岌可危,若是沒有荊國抵擋北方蠻子,我大漢危矣。”羽菲抿了抿唇,拱手道。

“哎,”漢王揮了揮手不甚在意,“荊國坐擁萬里江山,哪裡那麼容易就垮了?再者,叫蠻子磨一磨他們的銳氣,對日後寡人的一統大業,有利無弊,此事不必再提。”

“可是大王,南唐與齊國互相攻伐,於我大漢亦無弊處,而蠻子若果真南下,我大漢必然是首當其衝要被打壓的,況且荊國長樂公主就是您的妃子,於公於私,都該助荊國而棄南唐啊。”羽菲將身子謙恭的彎下,繼續說道。

“壞就壞在這長樂公主身上。”漢王立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上次荊國來書借兵借糧,寡人本著結交鄰邦的心意本要應下的,棠妃卻偏說寡人這般勞民傷財一擲千金,是因為看上了長樂的美色,那長樂哪裡有她半分美貌?她卻生生吃了好大的醋,寡人哪裡還敢幫荊國的忙?倒是這個南唐,寡人也不是非幫不可,這不是為了洗嫌嘛,寡人都快把國庫搬到解語殿了,棠妃也不曾消氣,寡人沒辦法吶。”

屋內兩人具都沉默下來,羽菲低垂著眉眼,挺直了脊背用極了力氣揉搓手指,白渚眼觀鼻鼻觀心,神色難辨。

“行了,寡人心意已定,武威,你安排合適的人,往南唐去吧。”漢王揮一揮手,此事便這麼定下了。

“大王既然決意如此,那臣還有一事請奏。”羽菲目光淡漠,躬身又道。

“說吧。”漢王頷首。

“臣雖然接手天下兵馬總司,但對各境佈防人員卻並不能瞭如指掌,雖於紙筆之間已有瞭解,然今年東征時卻發現,紙筆之間,不能全然作數,故而臣請命親自前往南唐,一來表示我國誠意,而來瞭解邊防,熟悉軍將。”羽菲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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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尚在沉思,白渚已經拱手開口,“大王三思,殿下作為天下兵馬總司,如不在京中協調調配各境兵防,人員流動,邊境必生大亂。”

“回大王,副總司張懷瑾協調各境多年,威望極佳,隨時可歸京交接此間事宜。”羽菲道,“如此各境仍舊安穩如初,而臣也可以將此件事務處理的更加妥當。”

“武威倒是耿直,”漢王笑笑,“就不怕張懷瑾篡了你的權?”

“臣乃是大王的臣子,興衰榮辱皆是王恩,當從容受之。”羽菲道。

“哈哈哈,好,好一個皆是王恩!”漢王大笑,復而頷首,“你願意去便去吧,你是寡人親封的武威公主,這天下兵馬總司永遠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些大王恩典。”羽菲頷首躬身,謝過王恩。

而張懷瑾也果然如羽菲所言,並不是那等死等王命之人,請命的摺子雖然遲遲沒有批下來,卻已經動身往咸陽來了,羽菲請命往南唐去的第二天,便到了咸陽,且,並不是一人前來。

這裡說的不是一人前來,自然說的不是張懷瑾的一眾侍隨,而是一個女人,仲冬。

寧邑三丈城牆之上,仲冬與仲楚曾一併刺殺過張懷瑾,仲冬的腿,也是那時候廢掉的。

進了咸陽城的張懷瑾回家梳洗一番後,並沒有立即入宮述職,而是帶著仲冬,來了羽菲府上。

“屬下張懷瑾,拜見殿下。”張懷瑾拱手成揖,對羽菲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