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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誰這樣大的膽子

“談不上懷疑,出藍待本宮如何,本宮的眼睛看的清楚得很,此間既有原委,便不必計較,留你說話,便是要你查一查,那批蠻子,是不是金帳王庭那邊的。”羽菲有些困頓了似的,仄仄說到。

“若是呢?”仲楚頓了頓,又道,“若不是呢?”

“若是,便不知是出藍一個人的問題,本宮還要做旁的打算,若不是,本宮便要看看,究竟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敢將注意放到本宮身邊的人身上。”羽菲仍是淡然的姿態,說話的語氣卻憑空多了三分狠戾。

“屬下明白了。”仲楚沉默了一瞬,頷首說到。

“外面那個聽了許久了,叫她進來吧,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羽菲懶懶道。

仲楚頷首,還不及去開門,林逸便自己推門進來了,見了羽菲笑的討好,“先生早知道弟子在門外,怎麼不早些說呢。”

“難不成偷聽還有道理了。”羽菲抬眸看她,神態淡漠,若說論起年齡,羽菲不比林逸大多少,但羽菲少年老成自有雍容氣度,玄衣面具,更襯得她瞧不出年齡。

“先生最是寬容了。”林逸洗洗笑了幾聲,走上前去扶起羽菲,“熱水已經燒好了,先生隨弟子往偏房去沐浴吧。”

羽菲體寒,泡澡時喜歡久泡,為防水寒,便往浴桶下放一層埋了紅壇的香灰,浴桶中的水便像溫泉一般長久溫熱,林逸作為弟子,自然在旁服侍,羽菲本是不習慣的,奈何林逸堅持,羽菲渾身疲累,便由著她了。

林逸倒是十分歡騰,幫著羽菲寬衣解帶,坐進浴桶,用水瓢舀著水澆到羽菲背上。

“先生,你背上怎麼這樣多的淤青?”林逸皺著眉,溫暖溼潤的手指輕輕覆上近乎黑色的淤青,眉頭緊皺。

羽菲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雖然林逸沒有用力,但習武之人力大皮粗,便是輕輕碰觸也有痛感,微微側身避開林逸的手,羽菲重新閉上眼睛,淡淡道,“無妨。”

林逸意識到自己弄痛了羽菲,輕輕哦了一聲便不再答話,又澆了兩瓢水便一言不發的起身出去了。

羽菲聽到林逸出去,也沒有動,仍是懶懶的趴在浴桶裡,心中卻想著林中被追殺時的細節,不自覺的伸手向後摸到微痛的淤青位置,眸光閃動。

“先生,”林逸去而復返,重新坐到羽菲身後,有些心疼的道,“我拿了散瘀膏來,給你揉一揉,把淤血揉散了就好了,有些痛,你忍忍。”

其實羽菲很想說就是放著不管,過幾日也會好的,奈何林逸的語氣她實在招架不來,便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於是林逸笑了笑,挖了一塊散瘀膏賽手心揉開,貼到羽菲背上,染了林逸手心溫度的散瘀膏仍然微涼,很舒服,手掌用力推開的時候很痛,也很舒爽,藥力深入肌理,淤血被緩緩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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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本宮這幾日便要走了。”羽菲閉著眼睛,語氣難得舒緩的說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羽菲輕聲道,沙啞的聲音悠悠迴盪,“本宮自然不會免俗,只是其間牽扯,你想不出,本宮自然不會告訴你。”

“若告訴我,便要落空了麼?”林逸道。

“不會,因為本宮的計劃,是你,是寒塞城,自己跳進來的,即便重選一次,你們依然要心甘情願的跳進來。”羽菲睜開眼睛,空茫的看著前方,瞳孔深處卻有細碎的光。

林逸沉默,垂著眼眸不再說話。

出藍從外面回來,抬手叩響了屋門,“先生,酒拿來了。”

“恩。”羽菲從鼻子裡哼出一個輕音,林逸自覺的起身,羽菲微微回頭,再次開口,“叫他回去睡吧,不必等本宮了。”

“是。”林逸停下腳步,回身頷首,然後繞過屏風開啟屋門,接過出藍手中的酒壺。

“出藍大哥,先生讓你先去休息,你也累了許久了,先生交給我,你放心吧。”林逸對出藍笑笑說到。

“恩。”出藍抿著嘴猶豫了一下,目光不自覺的往屏風後的方向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只是仍然十分不放心,“先生身上,可有傷?”

“都是些樹枝子劃出來的,很淺,上些藥連疤都不會留下的,你放心吧。”林逸有些奇怪,羽菲回來時那副狼狽模樣,被蠻子追了兩天,怎麼可能沒傷?不過出藍問了,她自然要仔細回答,話說完了才想起羽菲背後的淤青來連忙又補充道,“不過先生背後有許多淤青,像是被鈍物撞擊出來的,顏色重的都泛黑了。”

“怎麼會這麼重?!”話說到一半,出欄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沉默了下去,不在說話。

“出藍大哥?”林逸奇怪的看著他。

“沒事,大概是真的累到了,你照顧好先生。”出藍勉強的笑笑,點一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林逸也對著他點點頭,看著他離開。

羽菲泡在浴桶裡,一手拿著酒碗,一手捧著酒罈,烈酒入喉便發出滿足的嘆息。

整整一罈酒下肚,羽菲才帶著微醺的酒意走了出來,裹上厚厚的棉衣斗篷,被林逸扶著回了房間。

羽菲沒有睡意,便叫林逸將她扶到矮塌上,舒適的放鬆身體。

“先生……”林逸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走的時候叫人在給本宮拿些酒來,你也去休息吧。”羽菲擺擺手。

“恩。”林逸點點頭,又磨蹭了一下,才離開。

羽菲在矮塌上躺了一會,頗覺無聊,便懶懶起身,來到廊下席地而坐,不久侍人送來酒水,於是羽菲拍拍身旁的地面,示意侍人放下酒罈,便在廊下,就著朗月涼風,痛飲烈酒。

出藍卻是累了許久,他比羽菲更早回到寒塞城,卻一直留在城門寸步不離,直到羽菲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

是以當他躺到床上的時候,雖然心中思緒複雜紛亂,但身體的疲憊令人無法抗拒,他還是很快進入了深眠。

深度的睡眠不代表安穩的休息,一層又一層黑暗在眼前恍惚閃動,很虛假,卻無比真實,恐懼無比真實。

出藍深處夢境,夢中的人群面容模糊,衣飾只剩下模糊的光團,勉強分得清顏色。

然而他能清楚的認知到,那些人的身份,以及他們在做什麼。

後面集結成部隊的人,是蠻人,沒有發出聲音,但出藍感受到他們在吼叫在大笑,蠻語繞口的發音無處不在的迴響在他耳邊。

同樣,他清楚,前面獨自一人奔逃的,是他的先生,馬匹賓士時揚起長風鼓起她的衣袍與墨髮,很模糊的畫面,然而出藍可以看清亂舞的髮絲,清晰地纖毫畢現。

然後,他看見,漫天的箭雨射向他的先生,然後鮮血浸染了整個世界。

他知道一個人不可能又那麼多的血,再恐怖的傷口也不會如此慷慨的奔灑鮮血,然而夢境之中理智盡褪,只留下心底最深處的恐懼被誣陷放大。

“先生!”出藍猛地驚呼一聲,彈坐而起,觸目所及皆是暗夜,呼吸急促不能抑制。

出藍閉上眼睛伸手用力的揉臉,後知後覺的發現汗水浸透衣衫。

是夢啊。出藍盤起雙腿無神的看著暗處,真是太過真實了,感覺太真實了。

即便一隻如同靈魂般旁觀這場追殺,依然覺得筋骨疲勞,痠痛的彷彿拼殺了三天三夜。

不過,出藍起身下床,自嘲的想,夢裡的追殺,可不就是三天三夜?

出藍推開門的時候,正是長風驟起,濃雲蔽天之時,冰寒的空氣灌進領口,皮膚顫慄,仰起頭就看到黑影如同萬馬賓士,轉瞬遮住朗月群星。

“做噩夢了?”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出藍轉過頭,就看到羽菲在廊下席地而坐,仰頭飲酒。

“是。”出藍走過去,在羽菲身邊坐下,“先生,從此刻起,出藍希望您一刻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恩,這一次,是你自己走開的。”羽菲抬手,將手中的酒壺遞給出藍。

出藍伸手接過來,仰頭喝了一大口,沉默了許久,才道,“從幾天起,我也不會離開先生半步,先生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你仍然是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是非對錯,也不過立場不同。”羽菲仰頭看天,雪花突然開始飄落,紛紛揚揚的在空中旋轉飛舞,不像是從天而降,倒像是在空中懸浮舞動。

“出藍還是先生的屬下。”出藍悶悶的說到。

“你一直都是。”羽菲點點頭,拿過酒壺喝酒。

“夜深寒涼,先生應該回屋去。”出藍轉過頭看著她說到。

“難得有興致,想看看星星,沒想到居然下雪了。”羽菲嘆息一聲,向出藍伸出手臂。

出藍伸出手,扶住羽菲的小臂,羽菲借力站起身,感慨而無奈的喃喃自語,“也不知道當初師傅教的觀星術,還記得幾分了。”

“屬下記得,先生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出藍亦起身,扶著羽菲進屋。

“奇門遁甲,古來有之,總有它的道理,也不可以為否之。”羽菲道。

“出藍受教了。”出藍頷首說到。

“咱們在寒塞城待了多久了?”羽菲道。

“近三月了,先生。”出藍道。

“準備準備,這兩日便回去吧。”羽菲重新躺回貴妃榻,懶懶說道。

“南唐那邊一直沒有訊息,應是不急。”出藍有些詫異的說到。

“等咱們走到澤漆,就該有訊息了,三娘在齊國,變數不會太大。”羽菲道。

“先生曾提醒重明王子,不要急著對南唐出手。”出藍頓了頓,說到。

“恩,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要聽本宮的話。”羽菲隨手撿了本書翻開,隨意說道。

“齊國會敗?”出藍一面泡茶,一面問道。

“不會,有三娘在,恐會勝的容易許多。”羽菲道。

“如此,先生卻不大好交差了。”出藍擔憂說到。

“大王派了援兵出去,已是仁至義盡,可沒說定要幫南唐打贏,他們自己出了問題,又與本宮何干。”羽菲不在意的說到,“更何況,本宮始終要將漢國的禮儀放在最上面。”

“齊國勝了,對我們有利?”出藍垂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