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別跑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七十章 幾分意思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百七十章 幾分意思

“至少無害。”羽菲道。

出藍點點頭,抬起眼眸,“仲楚隨我們一路麼?”

“看他自己,本宮看著,恐怕會留下來。”羽菲道。

“屬下瞧著,林小姐也對仲楚有幾分意思。”出藍點點頭,深以為然。

“就看他能不能放下吧,”羽菲翻過一頁,道,“自古情字最傷人。”

“是。”出藍點頭。

後半夜,羽菲捧著書便在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出藍守在羽菲屋外,倚著牆壁看著漫天飛雪掩埋小徑,睜眼到天明。

“先生要離開?!”仲楚皺著眉頭,看著出藍指揮侍人們整理行囊,端著手臂顯得心神不寧的模樣。

“早晚的事情,你怎麼了?”出藍回頭看著他,笑的寬和。

“我是怕蠻子再來,憑我二人之力,阻擋不住,若是有先生坐鎮,自然大不一樣。”仲楚想了想,如是說到。

“先生終歸是漢國的公主,此番來寒塞城管了閒事,已是麻煩,再多的,卻是顧忌不得了。”出藍有些無奈的看著仲楚,說到,“先生既然說沒事,便說明以你的本事輔佐林小姐,必然不會出意外,你且寬心就是。”

“可是……”仲楚依舊愁眉不展的看著出藍。

“我說再多,也安不了你的心,不若你去前面尋先生說話吧。”出藍拍拍他的肩,抬步進屋去了。

仲楚想了想,便轉身去尋羽菲了。

羽菲此時正和林逸說話,見他進來,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仲楚見到羽菲,先前的不安便都奇異的消散了,平穩內斂的跪在羽菲面前,恭敬行禮,“聽聞先生將要離開,仲楚特來行禮。”

“恩,”羽菲點點頭,垂眸看著他,卻沒叫他起來,繼續說道,“此番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當初我贈了仲冬一個名字,想起你亦是無名之人,便也贈你一個。”

“昭茲來許,繩其祖武,你便叫,言午吧。”

南唐與齊國的情況果然沒有出乎羽菲的預料,他們前腳到達澤漆,後腳戰報就進了庭院。

羽菲拿著那張薄薄的紙垂眸看完,揚手遞給出藍,“你看看。”

出藍接過信紙,一目十行匆匆掃完,眉梢便高高挑起,“沒想到南唐這麼不頂事,這才多久,居然就被人家攻破了都城。”

“怨不得南唐,”羽菲捧起茶杯,緩緩道,“三娘在戰士開始前三個月,就開始將南唐境內的生鐵銅礦往外運了,南唐礦產本就不高,四成都運到寒塞城了,齊國還要再佔兩成,如此,哪裡還有足夠的銅鐵保證後勤?更何況這仗一開始打,她就停了南唐境內七成的商鋪,米糧價格翻了三番,棉麻翻了五番,賺了個盆滿缽滿。”

“胡小姐真是好頭腦,這不聲不響的,幾乎將南唐的國庫都搬進了自己的腰包。”出藍一邊將那張信紙摺好,一邊搖頭輕笑,“先生就沒有給胡小姐支招?”

“不過隨口說了幾句,她自己做的狠絕。”羽菲搖搖頭,悠哉喝茶。

“那咱們是不是往那邊去一趟?”出藍道。

“年關近了,不定還能不能趕上回京過年,咱們舊部過去了,讓齊相哲回來吧,咸陽前面碰個頭就成了。”羽菲道。

“是。”出藍頷首,轉身便出去傳信了。

羽菲轉頭看著緊緊合著的窗,目光彷彿能穿透窗欞看到墨色的夜一般,神思恍恍惚惚的飄到齊國。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她是有些擔心胡三娘的,重明王子野心太盛,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人,當然胡三娘並沒有想要掌控他,可她這麼想,旁人卻未必這麼信。

胡三娘做事一向只憑本心,這次鐵了心的要扶重明王子上位,此時南唐已滅,重明王子軍功高壘,胡三娘便顯得有些多餘了,難以讓人安心。

只是此間戰事已近尾聲,羽菲卻是沒有什麼藉口在西境逗留了,只能指望胡三娘自求多福了。

出藍傳信回來手中便多了一罈烈酒,拿了酒碗給羽菲斟滿,道,“天寒地凍,先生多喝些烈酒暖身無妨,您體內寒毒雖被壓制,但難說還會不會復發,還是小心為上。”

“有酒就好。”羽菲拿起酒碗衝著出藍舉了舉,便仰頭灌了下去,嚥下最後一口酒,羽菲舒暢的長出一口氣,重重將酒碗放到桌上。

“屬下還是有些不明白,”出藍走到桌前為羽菲研磨,垂眸問道,“先生來寒塞城乃是秘密行事,他們以為您坐鎮南唐,怎麼敢揮兵北上?”

“三娘與本宮相交多年,彼此都太過熟悉,旁人認不出來齊相哲,三娘只需一眼便知,如何瞞天過海?”羽菲搖搖頭說到。

“先生大可,傳輸一封,讓胡小姐不要多言。”出藍沉默了一下,說到。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羽菲轉頭看窗外,頓了頓,聲音微沉說到,“況且,這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機會。”

“屬下明白了。”出藍垂下眼眸,淡淡說道。

南唐國破,山河一派凋敝,社稷傾頹,齊相哲從西面撤回,一路不做任何停留,只一味地往咸陽賓士,終於在咸陽城北三百裡的錦明城與羽菲相會。

“先生,屬下有罪,請先生責罰。”一見面,齊相哲便撩起前襟跪在了羽菲面前,垂首說到。

“若是南唐戰事,那邊算了,非是你過,無需憂慮。”羽菲用杯蓋輕輕撥弄茶水,垂眸漫不經心的說到。

“南唐戰事一敗塗地,屬下辱沒先生名聲,罪無可恕,愧對先生的這方面具。”齊相哲伸手從面上將面具取下來,雙手往上捧給羽菲。

出藍上前將面具接過來,放到羽菲面前的桌上,然後重新站到羽菲身後,羽菲垂眸看了一眼那只青銅面具,淺淺呷了一口茶水,道,“本宮若是想贏,自然有錦囊妙計與你,起來吧。”

“不止如此。”齊相哲頓了頓,將頭低的更低了,“屬下有負先生厚愛,先生交代的重任,屬下,出了紕漏。”

出藍在羽菲身後蹙起眉頭,羽菲當初只是要齊相哲扮成她的模樣往南唐去一趟,並沒有旁的吩咐,怎麼會有紕漏。難不成?!

“誰認出你了。”果然,羽菲波瀾不驚的開口問道。

“是西境邊軍的一個小子,名喚趙梓鈞,是個校尉,屬下著人打聽了一下,說是,您送去西境的。”說到後面,便是齊相哲都沒有底氣了,語氣心虛的緊。

“本宮送去的。”羽菲聽著撥弄茶水的動作,語氣平淡漠然,眸光攏到齊相哲身上。

出藍垂下眸子想了想,開口道,“先生,您還記得咱們去閔國的時候,有個意圖刺殺您的小子麼?是寧邑遺孤,嚷著來報仇的,最後您饒了他一命,扔到西境了。”

“是叫趙梓鈞?”羽菲眼珠轉了轉,想起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卻不記得究竟是不是這個名字。

“當時正在趕路,您沒有問那孩子的姓名,不過您送去西境參軍的,也就這麼一個。”出藍頷首說到。

“恩。”羽菲點了點頭,“倒是沒想到,那孩子還惦記著本宮。”

“先生……”齊相哲憂鬱的抬頭看著羽菲輕聲道。

“起來吧,既然弄清楚怎麼回事了,便與你沒什麼干係了,既然無罪,跪著作甚。”羽菲眸光淡淡掃過去,道,“那孩子心心念念要殺本宮報仇,自然瞧的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這世上,最瞭解你的,除了朋友,還有敵人。”

“先生教訓的是,只是,先生會不會,養虎為患?”齊相哲站起身來,心中生出同當年的出藍一樣的擔憂。

“隨他去吧。”羽菲倒是不甚在意。

“是。”齊相哲頷首,雖有異議,卻還是恭敬的應了。

“先生,咸陽來的書信。”書房的門被叩響,不輕不重的三聲,然後傳來士兵低沉清晰的聲音。

“給我吧。”齊相哲回身,兩步走到門邊,開啟房門接過信封,然後重新將房門掩好。

“先生,是太傅大人。”齊相哲皺起眉,將信封遞給羽菲。

“師兄?”羽菲放下茶盞接過信封便要拆開。

“先生!”出藍面色一白,連忙伸手攔住羽菲。

“無妨,大驚小怪的做什麼。”羽菲看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他的手。

出藍垂眸,沉默了一瞬道,“是屬下失態了。”

羽菲沒有再理會出藍,自顧拆開了信封,展開信紙目光低垂的默讀,臉色越發陰沉。

“先生?”瞧著羽菲面色不好,齊相哲也不由擔心,按怪自己太過大意,說話的時候便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去備馬,本宮即刻便要出發。”羽菲反手將信紙扣在桌上,陰沉著面容說到。

“是!”羽菲面容太過嚴肅,齊相哲不敢多問,略一頷首便匆匆出去了。

“先生?!”出藍驚疑不定的看著羽菲,不知白渚究竟說了什麼。

“柳夫人要生了。”羽菲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面,略有些焦慮的說到。

“柳夫人生產,是好事啊。”出藍不解的道。

“自然不是尋常人家生產,”羽菲搖搖頭,“柳夫人身子不好,太醫兩個月前便住進了白府,白渚親自診脈抓藥,都沒把林夫人的身子調回來,這回生產,恐怕便是在鬼門關前轉一圈。”

“可是,為何寫信給先生,要先生回去?此處離咸陽還有些距離,恐要兩三天才能趕回去。”出藍皺著眉說到。

“白渚自己自然不會急著催本宮回去,卻是柳夫人一定要見本宮一面,本宮心裡有些惴惴之感,這次回去,說不得,便是要聽柳夫人遺言了。”羽菲起身,頗有些不安的在屋內踱步。

“先生稍安勿躁,柳夫人縱然多病,兩個月來一隻調養將息著,未必便有那麼危險。”出藍看出羽菲心中不安的緊,於是出言寬慰。

“白渚給本宮寫這封信,便說明是十萬火急了,否則,他那樣的人……”羽菲搖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兩個人好好的活在世上不知道珍惜,做些么蛾子彼此都不快活,真真是,氣死人。”

“先生這就是自尋煩惱了,個人自有緣法。”出藍淺淺笑著,眼眸裡卻有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