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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別來無恙

“他自己?”羽菲皺眉。

“說是還有一個人,不過那人帶著兜帽,看不清面容。”出藍回到。

“恩。”羽菲點點頭,壓下心頭的不安,強自鎮定。

羽菲風一樣闖進自己的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房內一站一座的兩個人。

站著的是一身灰色袍子的醫聖謝元,聽到聲音正回頭看她,坐著的穿著一件寬大的斗篷,帶著兜帽看不清神色,羽菲一進來,他就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微微垂著頭面對這羽菲。

羽菲蹙起眉,揮揮手示意侍從退下,自己往書桌的方向走,出藍轉身走到桌邊斟茶。

“許久不見,先生別來無恙否?”謝元拱手對羽菲施禮。

“醫聖對本宮有活命之恩,本宮當不得禮數,坐吧。”羽菲頷首,示意謝元落座,目光放到另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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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有些遲疑似的,看了看給親故奉茶的出藍,有看了看謝元。

“出藍乃是先生的左膀右臂,不必忌諱。”謝元點點頭,淡淡說道。

“不請自來,還望先生勿怪。”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憔悴憂慮,滿布風霜的臉來。

竟是齊國的重觀王子!

重觀王子乃是齊王的嫡長子,按理來說才是正統的王位繼承人,只不過野心昭昭,不敢其後罷了,兩人雖然才智相當,然重明有胡三娘一路相助,又怎麼會輸給重觀?

羽菲揉搓著手指,心道重觀來得正好,然而面上不顯,聲音也仍是淡淡,“原是重觀王子,本宮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不敢,”重明立即道,“本宮遭逢國中鉅變,輾轉來此,先生肯賞一杯茶水,已是萬幸。”

“坐,”羽菲抬手,目光落在重觀王子身上,淡淡道,“聽聞令弟以登基稱王,百官稱臣,何故王子不遠萬里,來到敝國。”

羽菲這話自然是不甚客氣,重觀為何來此,有眼人心知肚明,只是她心中也頗不屑,沒想到重明竟沒能斬草除根,卻沒想過,這重觀乃是胡三娘用盡人脈千辛萬苦送來她面前的。

“先生,本宮歷盡千辛萬苦來到此處,卻是有事相求,請先生務必應允。”重觀一邊說,一邊再次起身,倒頭便拜,雙手拱起哀哀的看著羽菲。

“殿下這是做什麼,豈不是折煞本宮?有話好說,且先起來。”羽菲垂眸說到,立在她身後的出藍上前,將要將重觀扶起。

重觀伸手推開出藍伸過來的手,從容不迫,目光看向羽菲,字字泣血的說到,“先生,放眼普天之下,能助本宮的,便只有您一人了,重明以次子身份,弒父害兄,無君無法,實乃天地不容,竟齊國的江山百姓交到這般罪大惡極的人手中,卻本宮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父王教導囑託,對得起齊國百姓?縱然粉身碎骨,本宮也要手刃不孝之子,禍國之臣!”

“還請先生助本宮一臂之力!”重觀低下從來高揚著的頭顱,額頭低著冰冷的地磚,匍匐在羽菲面前。

“殿下先起來再說。”羽菲再次道。

出藍上前,極堅決的將重觀扶了起來。

“先生……”重觀扶著出藍的手臂起身,殷殷切切的看著羽菲。

“殿下亦是助理過國事的人,不會不明白此間牽扯,邊疆戍軍乃是漢國供養的軍隊,若說為國拼殺,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但為了殿下,卻難免師出無名。”羽菲看著重明,道,“此事不是本宮一人可以定奪之事,還請殿下耐心等待,本宮自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有先生這句話嗎,本宮足以。”重觀再次深拜。

“殿下一路遠來,著實辛苦,陋室粗鄙,殿下勉強歇息吧。”羽菲頷首說到。

“如此,便不叨擾先生了。”重觀頷首,轉身離去,出藍跟在他身後,為他開門,重觀出去的時候抬手重新將兜帽戴上了。

羽菲等到確認重觀已經聽不到她們的談話,才看著謝元道,“三娘呢?”

“薨了。”謝元微微頷首說到。

“怎麼回事?”羽菲皺眉。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謝元道。

“你呢?”羽菲再問。

“受其所託,前來送信。”謝元坐的穩穩地說到。

羽菲目光看過去,沉默不語,謝元等了又等,站起身來走過去,從袖中取出一隻玉牌放到羽菲面前。

是胡三娘從不離身的那枚玉佩,代表著胡氏商號最高的權力。

“說。”羽菲看著那枚自己親自打造的玉佩,沉聲道。

“三娘早就知道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了,所以赴約之前便做好了全部的安排,胡氏商號大部分已經解散了,剩下的商鋪雖然仍在開張,但並不是打著胡氏的招牌,與尋常商戶無異,故而不必憂心,商號解散後,金銀全部散去,三娘只做了一個安排,不得留在齊國,我從齊國出來一個多月了,想來此刻和當初的南唐也沒有什麼不同了。”謝元低著頭,聲音平淡的說到。

羽菲雙手捧著茶盞,長久的沉默,然後再次開口,“你可有去的地方?”

“四海為家。”謝元道。

“本宮知道一處地方,與世隔絕,你若願意,可自去居住。”羽菲道。

“那某就多謝先生了。”謝元頷首,並不拒絕。

“恩。”羽菲微微頷首,不在說話。

謝元頓了頓,復又開口,“重觀王子,是三娘要我送來的。”

“齊國的江山有一半是三娘拼下來的,另一半,是重明欠她的,她想如何,自然便可如何。”羽菲不置可否,垂眸看茶。

“謝某,想先在先生府上多借住一段時間。”謝元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說了。

“本宮說過,你對本宮有活命之恩,本宮身邊,你想留多久,便留多久。”羽菲緩緩道。

醫聖謝元當然不是單純的想要留在公主府,他前半生顛沛流離,青年時留在胡三娘身邊才勉強有一段安穩時光,只是胡三娘的心不再他身上,所以他從不強求,而如今這個女子去了,難道他還能忍受和從前一樣四海為家的生活?那太殘忍了,至少有些事,他要親手去做。

“縱然是棠妃,本宮也不會視而不見。”羽菲淡淡道,語氣中藏了些殺氣。

“先生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才好。”溫雅淺淡的嗓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一同回首,就看到洛銘墨背負著一隻手緩緩而來,“如今大王罷黜後宮,獨寵棠妃,實在是用情至深。”

“後宮有王后鎮著,總不會出亂子才對。”羽菲蹙起眉,她這一年幾乎就是在外漂泊,朝中之事雖然不曾落下,但後宮的情況,難免顧及不上。

“下官倒是聽說,有一日漢王與棠妃飲酒,執意要廢掉王后,扶棠妃上位,不過棠妃說,王后之位任重道遠,她只願陪著大王飲酒作樂,卻不想操勞後宮雜事,讓王后統領後宮,正省的她憂心,大王這才作罷。”洛銘墨面上帶著和善的淺笑,將這個荒誕的故事娓娓道來。

“沒想到棠妃已經得寵至此。”白渚搖了搖扇子,頗有些意外。

“棠妃已經不是昔日歸德貴女了。”白渚搖搖頭,漢王對棠妃如此在意,若果真拿棠妃開刀,屆時漢王大怒,恐不好收場。

羽菲抿著唇沒有言語,卻是實在心中複雜,不知說什麼才好,羽菲莫名的,總是對吳青懷有一分愧疚。

“且先看看吧。”羽菲搖搖頭,轉過來看著洛銘墨,“歸來幾日,卻還沒有拜會大公子,大公子可還安好?”

“不甚好,”洛銘墨含笑搖搖頭,“案牘勞形,可不比當初瀟灑了。”

“大公子突然受命,便將政務處理的妥當至極,可見是很適合的,不過朝堂多是非,自然比不得讀書飲茶來的自在。”白渚笑笑,微微頷首。

“這次回來倒是帶了些好茶,大公子有空,便過府一敘吧。”羽菲也淡淡頷首說到。

“如此,甚好。”洛銘墨點點頭。

“卻不知大王什麼時候有時間聽聽咱們這些勞命鬼的囉嗦。”白渚搖著扇子,目光重新放到遠的看不見屋頂的王殿方向。

“東巡迴來之前恐怕是不行的。”洛銘墨搖搖頭說到。

“怎的?”羽菲看著他問道。

“前幾日幾個御史不停我的勸,非要上摺子參棠妃,當時大王就在棠妃殿裡,連面都沒露,幾句話就要把人打發走,結果這幾個老頭子就一起跪在大王的書放前面,說見不到大王絕對不會回去,棠妃就讓人隔一段時間給這幾個端一杯茶水,居然也真的撐了一個晚上,但是沒想到大王直接從棠妃殿裡去了早朝。”洛銘墨轉著拇指上的扳指,含笑說道,聲音裡的笑意很淺,帶著點溫潤的感覺,也有淡淡的嘲諷,卻依舊風雅。

“齊國的事,卻等不了這麼久。”羽菲道。

“師出無名,大王就是見了你,也會猶豫的。”白渚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羽菲道,“更何況,這個名,昨日到了本宮府上。”

“有意思。”洛銘墨輕笑一聲。

“你想好怎麼做了?”白渚挑起一邊的眉毛。

“容不得他做主。”羽菲簡單粗暴的說到。

“大王既然讓你監國,那麼這些事情,你自然可以做主的。”白渚沉默了一瞬,將摺扇拍在掌心,沉聲說道。

“大王尚未離宮,本宮怎能善做主張?!”羽菲沉下面色,嚴厲說到,墨色的眸子裡,隱隱有怒氣湧動。

洛銘墨手指撥弄著那枚扳指,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渚的表情,白渚手中的摺扇轉了一圈,緩緩開口道,“忠義自在心間,師妹何必拘泥形式呢。”

“這世上有人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卻不知連區區酒肉的誘惑都忍耐不住的人,如何有資格信奉佛祖。”羽菲一揮袖袍,踏步而去。

“從前倒是不知,她竟這般固執。”白渚輕輕搖頭,嘴角帶了些自嘲的笑意。

“先生心中自有明鏡,終究與我等不同。”洛銘墨仍舊笑著,卻帶了些玩味。

“頭疼啊。”白渚誇張的搖搖頭,仍舊笑著,神色卻看不住他說的為難。

“道阻且長啊。”洛銘墨也搖頭,微微頷首便離開了。